“為什么?”
“兄弟,你有沒有想過老板為什么只要他一個右胳膊?我砸碎了他右手掌不更能讓老板滿意嗎?”
王樂凝視趙威血肉模糊的右手掌,陷入思考,眉頭緊皺。
“兄弟,你向來把老板當成神,他要求的你都百分百按他的要求做,他說的你完全相信,更不會去懷疑。也不怪你想不出來。”
曹金貴坐在地上像哥哥般開導想不通的弟弟。見他實在想不通的樣子,更加同情。想當初,班里最桀驁不馴的一個男人,竟然會如此忠誠于一個他曾經最看不上眼的人。
想不通便不想,而且也沒必要想通,老板也不會害自己。就算有一天老板要把他拉出去擋刀,他也會奮勇直沖,絕不會濺老板身上一滴血。
王樂一腳踹向坐在地上休息的曹金貴屁股上。
“趕快起來,耽誤老板的事,我第一個宰了你!”
曹金貴被突然暴躁的王樂嚇得一抖,立刻起身去收拾屋子。
王樂慢慢解開趙威身上的繩子,疼暈過去的趙威倒在他懷里,他故作擔心的說道。
“威哥,怎么喝這么多,來,讓弟弟送你回去。”
王樂抬頭,注視著隱藏在大樹上的微型監控器,左手扶住暈過去的趙威,右手抬起,露出小拇指做出鄙視的手勢,挑釁的笑著。他轉身扶著趙威慢慢離開,在走出大門那一刻,他突然轉身,右手從兜里掏出一飛鏢,射向那雙隱藏在黑夜里的眼睛。“啪”的一聲,那長在樹上的微型監控器徹底滅亡。
在一個狹小昏暗的房間內,一個帶著黑色口罩的直發飄飄的女人靜靜地坐在已經黑屏的電腦前,她用纖細白皙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撥通一個號碼。
“我們見一面吧。”
“是。”
她起身離開,昏暗的燈光襯的她的身材更加凹凸玲玲,楚楚動人。但仔細看,更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隨時都能咬你一口。
黑暗的夜里,一輛轎車行駛在昏暗的馬路上,開車的人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控制方向盤的九根手指,開到一個廢棄的工廠附近停了下來。之后,那人躺在車內一動不動,像睡著了一樣。
廢棄的工廠內,何文杰被綁在一根冰冷的鐵柱上。一桶冰冷的鹽水從頭澆到腳,他猛然驚醒。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帶著黑色口罩和黑色帽子的身材高大的男人靜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那人閉著眼睛,像是陷入了沉睡。可他不知道,那是一個即將解封的惡魔。
那人突然睜開眼睛,兩人直直對視。何文杰有些害怕,那人的眼神很冷,沒有人氣兒,很陌生,但又有些說不上來的熟悉。何文杰確定他不是呂子豪,那會不會劫財?他抱著僥幸的心理問他。
“你是不是缺錢?我有,我老婆有的是錢。只要不傷害我,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那人搖頭,發出一聲嗤笑。歪著頭,緩緩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慢慢刺入何文杰的大腿。接觸到皮膚,慢慢進入內部。隨著匕首的逐漸深入,大腿流出細細的血溪漸漸變成了粗野的血河。何文杰發出痛苦的叫喊聲。
“啊…”
叫喊聲逐漸增大,在空曠的工廠內傳來陣陣回響。
匕首還在深入,直到遇見堅硬的骨頭才停下。它調皮的轉了一圈,獻血滋到那人的臉上,他面無表情,突然把匕首抽出。
“啊…”
何文杰的慘叫聲達到最大,震耳欲聾。他痛的咬牙跺腳,五官扭曲在一起。他想跪地求饒,但被綁在鐵柱子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動也動不了,他虛弱無力的說。
“求…求您,饒…饒了我吧!”
那人無視他的求饒,像看小丑一樣看他。他起身,站在何文杰面前,用帶了黑皮手套的右手溫柔的為何文杰抹去額頭的冷汗。何文杰感覺自己就是他的玩具,他的觸碰讓何文杰害怕的全身發抖,這人是個變態!
那人走向何文杰身后,在何文杰看不到的地方,腳步聲漸漸變小,之后又漸漸變大,而且很沉重。巨大的恐懼感席卷何文杰全身,他的每一個神經都緊繃起來。周圍很靜,靜得只有急促的呼吸聲和一步步逼近的腳步聲。
終于,他出現在何文杰面前。他放下手里拎著的裝滿辣椒水的水桶,把一個皮包放在附近的爛木桌上。何文杰看著他從皮包里掏出一把又一把不同的刀,他恐懼的大喊!
“放過我!放過我!我給你錢!我給你當牛做馬,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那人仿佛沒聽到般,依舊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專心擦拭著從皮包里掏出的刀具。
何文杰恐懼得發狂,拼命向前,想要掙扎掉身上的麻繩,聲嘶力竭的叫喊。
“啊…你聽到了嗎?你是聾子嗎?說話啊!你啞巴了嗎?我讓你說話!你說話啊…”
何文杰嗓子漸啞,聲音變弱,渾身無力的倚在鐵柱子上。
終于,那人從椅子上起身,放下刀具,注視何文杰,朝他走去。何文杰毛骨悚然,恐懼感席卷而來,精神再次緊繃。他清楚的聽見來自地獄的聲音。
“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