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曹長勇再也無法忍受，他對芮小倩說，他們兩個兔崽子不聽話，這不是明著欺負你嗎？你能忍受，我忍受不了。你不讓我出院，看到了嗎？人家找上門了，你以為他們那么好心來看我，還不是讓我去干活？
芮小倩覺得曹長勇變化太快，自己有些適應不了了，直接說，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嘴長在你臉上，你愿意說什么就說什么，反正我覺得人家是來看你的。
曹長勇擺擺手，繼續說道，你不了解，你不知道，這都是邱海燕的意思。
芮小倩知道她不能再著急，她再著急，兩人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曹長勇繼續說，沒想到這個邱海燕還是憋不住了。
芮小倩連忙說，老曹，我覺得邱經理人很好，你怎么老把人往壞里想，那我問你，她不安排人來看你，直接給你打電話安排這事還不行？還有她給你安排或者不安排，這些活還不都得干？我到覺得邱海燕是個有心人，你不出院還能擋住這個工程進展嗎？擋不住，這是大勢，這是四環和港城建設的目標，這個目標誰也擋不住。退一萬步講，即便我們不干了，港城建設自己干也不會讓這工程掉地上。這些日子以來，我感到我們公司跟人家的差距實在太大，我們有明確的規章制度嗎？沒有。我們有明確的分配制度嗎？沒有。我們只有一個財務，工程管理的人員都在現場，我們是個公司嗎？
幾天不見，芮小倩突然說出了這么一通，這讓曹長勇實在沒想到，他覺得芮小倩說的有道理，這些自己不是沒有過想過，自己是干什么的，自己就是個包工頭，什么公司不公司的，別說的那么正式。
曹長勇脾氣越來越大，但聽了芮小倩的話后就發不起火來，自己從來沒有為公司的發展考慮過，也沒有考慮過公司的規章制度，公司不是他一個人的嗎？不就是他說了算嗎？考慮這么多，他覺得都是累贅，都是麻煩。
王姐推開門，帶過來中午的飯菜。
曹長勇問，幾個人的？
王姐不知道兩個人說的什么，說，就你自己的。
曹長勇奧了一聲，芮小倩看看他說，我先走了。
說完，芮小倩打開門就要走，曹長勇嘆了口氣，說，我下午就辦出院手續，這里我早就待夠了。
芮小倩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曹長勇，神色平靜地說，也好，李維剛和曹長建他們兩個我到現在也沒掰扯清楚，也沒把他們捏成塊。下午我過來接你？
曹長勇說，不用接，我好好的，你在工地上等著我，我下午出了院就直接過去。
一旁的王姐很驚訝，這兩人說話怎么像是工作談話，顯得那么正式，那么鎮定。
對了，小倩，我出院后，讓王姐到我們那去吧，王姐做一手好菜，也方便。曹長勇詢問芮小倩。
芮小倩說，好，王姐，你收拾一下，我家也有住的地方，住在家里就行。
王姐連忙說，看看再說吧，我得回家準備一下。
芮小倩不再耽擱，她上午在這就是為了迎接侯和印兩個人的，本來一完他就想回去。坐在車里的芮小倩是浮想聯翩，想想這段時間的勞累，她是一股酸楚涌上心頭。
山風微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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