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身后緊緊抱著我,幾乎在一瞬間,我在睡夢的迷糊中,清醒的反應過來,言則璧那個畜生正躺在我身后!
我霎時沖冠眥裂,怒不可遏,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回頭活活掐死他。
現在的我,心中的憤怒已經蓋過了悲傷,丫的,我看錯個男人沒什么,大不了換了他就是了,可是他差點把我兒子害死,這事我可不能忍。
我回想起昏倒前的一幕,現在想想心里還滿是委屈。
這一路我為了他,死去活來,天上地下,好幾趟!
他呢?
他是怎么對我的?
我真是豬油蒙了心非要跟他在一起!
自從認識了他,他除了會兇我、欺負我、打壓我、脅迫我,什么好事都沒干。
這個天殺的王八蛋,如今更是不得了了,受人挑唆,還敢強迫我喝墮胎藥!
我悄瞇瞇的流著淚想著無逾的好,想著當初無逾得知我腹中有言則璧的骨肉,無逾那張寬慰柔和的面容,那副在沈木霆烈遠來逼迫我打掉孩子時,保護我跟孩子的姿態……
想到這,一時間悔恨難當,悲從中來……
無逾……
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嗚嗚嗚哭起來。
我感覺言則璧這個畜生抱著我的手臂忽然一緊。
他在我身后啞聲道:“柔兒……”
言則璧一叫我,我瞬間清醒。
不行,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我一定要打起精神來跟渣男戰斗。
晾兒還等著我活命呢!
冷靜!
先想辦法從言則璧的手里逃出來,然后去找無逾,只要到了無逾身邊,以后我就同無逾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言則璧,我可去TM的吧!
言則璧這個畜生,不管此次的惡性事件,他那邊有什么隱情,他這次都死定了,我絕對不會再原諒他!
我發誓:我烈柔茵要是再沒皮沒臉的原諒他,我就是淺河水里的王八!
我悄瞇瞇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看四周,這是我的床榻。
我躺在床上開始琢磨對策,這可怎么弄?這局怎么破?
言則璧這個王八蛋,這么強硬霸道不講理,我要是當面鑼對面鼓的跟他談,他一定不會放過我,這條路沒戲!
那如果我承認這個是沈無逾的孩子……
不行!
就言則璧這個畜生,我要是承認這是沈無逾的孩子,那他是一定會逼我打掉這個孩子的,那晾兒不死定了!
哎,怎么辦怎么辦???
忽然,言則璧在我身后又開口道:“柔兒,對不起,這里面也許有誤會,可能是我錯了,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查清楚。”
我眨眨眼,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瞬間想出一個餿主意。
我用最短的時間復盤了一下這個主意,隨后在心中滿意的點點頭,好辦法,就這么辦。
想罷,我坐起身,佯裝驚恐的看向四周,最后將目光落在緩緩坐起身的言則璧身上。
隨后我捂著頭尖叫出聲,滿臉驚恐的瘋狂往床腳挪動,一邊挪一邊在嘴里嘶吼道:“鬼,鬼,救命……”
言則璧木訥的看著我,臉色蒼白道:“柔兒,你怎么了。”
我只管演好自己瘋子的角色,對他的問詢充耳不聞。
我以前演戲的時候,報了很多表演班。
我記得在演訓課上,老師就曾非常著重了跟我們介紹過神經病該怎么演!
演神經病,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簡單點說,就是神經病的世界,是有她自己,她是無法跟周圍的人去正常交流的,她有她自己的世界,她被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面對一個神經病,別人說什么都沒用……
說演神經病簡單,就在于此,你只需要在腦海中勾畫出一個世界就可以了。
自己盡情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演一個瘋子。
把現實世界導致你瘋了的原因,或者事情,自然的套路到你自己勾畫的世界中。
如果能做到這一點,那出演的這個神經病,就算成了。
所以我要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我此刻真的瘋了,那導致我瘋的事情是什么?
是言則璧強逼我喝藥!
所以我只需要勾畫出一個世界,把言則璧套入進去,把他當成一個我最害怕的東西,存在于那個世界里,那就成了。
言則璧看見我抓狂我模樣,痛聲道:“柔兒,你怎么了?”
我驚恐的捂住頭,尖叫道:“爹,救我,有鬼,有鬼要害我,柔兒害怕。”
言則璧不敢置信的看著我,他探身向前想將我摟入懷中,我發瘋一般的踢打他驚恐道:“啊,鬼,不要過來,救命,救命啊。”
嘶吼的聲音回響在念喜宮的上空,我整個人的叫喊聲,聽上去尖利刺耳極盡崩潰……
言則璧見狀連忙離我遠一些,手足無措的安撫道:“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好,我不過去,你別怕,你別傷著自己。”
我栗栗危懼的望著言則璧,哭嚷道:“我從沒做過壞事,你為什么要來找我,你去找別人,我怕鬼,求你了,你去找別人。”
說到這我寒心酸鼻的哭嚷起來,將被子緊緊拽到胸前,兩手捂著頭嗚咽不止。
一滴淚滑過言則璧的臉頰,他哽咽道:“柔兒,你不認得我了?”
我毛骨悚然道:“我怎么會認得鬼呢?救命啊,爹爹救我。”
崩潰的情緒再也按捺不住,我嚎叫起來,拼命的縮在床腳,企圖與言則璧拉開一個最大的距離,寒毛卓豎的哭嚷求助。
言則璧顫聲道:“柔兒,你等著我,我去喚個人來陪你,你別傷到自己,我這就走,你別怕。”
說完,言則璧情凄意切的閉了閉眼,雙手緊握成拳,轉身離開了我的臥房。
我聽見他的腳步聲遠去后,依舊用被子緊緊蒙著頭不動。
不能掉以輕心,誰知道他是不是詐我?!
終于過了好一會,我聽見外間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驚恐的將被子從頭上放下來,抬眼向門口看去,鑲玉頂著一張蒼白的面容出現在門口。
我心頭一個了然,言則璧讓鑲玉來陪我?
嗯,也算合情合理,畢竟他能想到的,現在能出面幫他安撫我,而又被我信任的人里,鑲玉毋庸置疑,必然是第一優選。
想到這,我在心里冷哼一聲。
言則璧這個渣男,想的也太簡單了,現在誰來勸都不好使,言則璧這個王八蛋,我換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