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共情感覺襲來,一陣天旋地轉后,我穩穩的站在地面上,環顧四周,赫然是那日我同無逾買衣服的那家布店。
春凌手里握著一張真絲手絹,站在柜臺后怔怔發呆。
稍時,兩聲敲門聲響起,布店門被推開,一臉風塵仆仆的無淺一步邁了進來。
仔細看去,無淺的手臂上竟然帶了傷。
春凌看到無淺的那一刻,雙眸霎時一片流光溢彩,她從柜臺后閃身而出,幾步跑到無淺面前,開心道:“公子,你回來了。”
無淺面帶淺笑:“消息傳到了,不過遇到了點小意外。”
春凌一聽此言,猛的握緊手帕道:“什么意外?”
無淺道:“寇備不知何因沒去東林村,反而讓他的二哥寇長鴻代替他去迎新娘。巧得很,我剛傳完信,寇長鴻就趕到了,他武功不錯,我與他打了一架,將他打跑了,水蓮姑娘與張三可已經順利的離開了。你讓我轉交的金子,我也轉交了。”
說罷,無淺從懷里拿出一根發簪遞給春凌:“這是水蓮姑娘讓我轉交給你的,她說,讓你照顧好自己,莫要擔心她,她會同張三可尋一處誰也不認識她們的地方,好好生活。”
春凌拿過無淺手中的發簪,心安的微勾嘴角,抬眼時,余光一瞥,瞧見無淺手臂上的傷口,春凌驚呼道:“哎呀,你受傷了?”
無淺搖頭:“小傷,無事。”
春凌一把抓住無淺的小手臂,急聲道:“我給你上點藥吧,再給你找一套干凈的衣服,這一天折騰下來,你衣服都臟了。”
無淺低頭,目光落在春凌的小手上,春凌見狀,羞怯的將手抽回來,站在原地,面頰微紅,囁喏道:“春凌失禮了,公子勿怪。”
“無妨。”
“那、那春凌去拿藥,給公子上藥,再去給公子尋件衣衫?”
“好。”
說罷,春凌緩步走至門口,將大門緩緩閉合,然后從旁邊拿起扣鎖,竟……將門給鎖住了。
無淺望著春凌的舉動,微微一怔,不解道:“春凌姑娘,你這是?”
春凌柔聲道:“奴家新寡,少寡門前是非多,奴家在店中給公子上藥,萬一有多事之人前來買布,見到這一幕,春凌怕是又要多費很多口舌,將大門關上安生些。”
無淺眼波一閃:“勞煩姑娘了。”
“公子客氣了。”
說罷,春凌去拿藥,無淺將上衣褪下,春凌給無淺上藥。
春凌的纖纖玉指有意無意的輕輕劃過無淺的手臂,無淺起初只是眼中略有異色,慢慢的無淺望著春凌的眼眸,有些惹火。
春凌一直低頭小心翼翼的給無淺上藥,包扎,全程一本正經,全神貫注。無淺看了春凌一會,終是緩緩收回了視線,望向別處。
我抱膀在旁邊盯著這個小春凌,這個小丫頭,雖然年紀不大,看著清純甜美,一副良家女子懵懂可人的模樣。
可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八成是個老司機。
我也說不清這預感是哪里來的,斜眼看著無淺,在心中嘆了口氣,若我猜的不錯,這春凌是想一口吞了他啊。
果然,上完藥,春凌拿著一旁的布繩走過來,面帶嬌羞的囁喏道:“公子,春凌給你量量尺寸……找件衣衫。”
無淺眼波一閃,眼中劃過一絲笑意,開口道:“好。”
言罷,無淺站起身,張開手擺好姿勢,讓春凌量。
春凌拿著繩子,扭扭捏捏的轉到無淺身后,從腿量到腰,從腰量到肩膀,從肩膀量脖頸,量完后面,又轉到前面,再從腿量到腰,從腰量到肩膀。
無淺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她的臉上,待到春凌舉起雙手,拿布繩量無淺的脖頸時,無淺猛的抱住她,微微向懷里一帶。
春凌立刻倒在無淺的懷里,無淺輕聲道:“白日里,姑娘只看了我主子一眼,便能拿的出一件極其合適的衣衫,為何到了我這里,還要量尺寸,還量的這般細,這樣麻煩?”
春凌雙頰微紅,抬頭望著無淺,忽然踮起腳在無淺的唇邊啄了一口。
無淺眼眸一熱,將春凌打橫抱起,用春凌的身子將身后柜臺上的雜物,一掃落地,接著,二話不說,干凈利索的將春凌的衣衫撕扯盡碎。
春凌輕咬下唇含羞帶怯的望著無淺,仿若一只待宰的羔羊,仰躺在柜臺上,微微輕顫著身子,等著迎接無淺接下來的孟浪。
然后……我就將身子轉過去道:“哎哎,我說,那個情戒,可以快進嗎?”
四周悄瞇瞇的,情戒沒回我。
沒回那就是不行唄。
哎,沒辦法,只能被迫聽場大秀了,他真不是我想聽,主要是……主要是,這情戒它不給我快進啊。
誰料,大戲剛剛拉開帷幕,我聽見春凌輕喘道:“你怎么了?”
無淺窘迫道:“我……沒找到。”
春凌動情道:“你……是第一次?”
“讓姑娘見笑了。”
“那你躺下。”也不知是不是我聽錯了,春凌的話語中,有一絲絲掩蓋不住的開心。
接下來,就由春凌做主導,唔……聽上去,還比較順利。
我聽了一會,實在覺得無聊,便蹲在墻角,開始畫圈圈,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想罵幾句沈無逾。
說起這個沈無逾我就氣,很多時候啊,無逾那個性子,真是讓我無奈,就比如這種事,我同他在一起,每次想跟他親熱親熱,都要我先主動,開口活絡氣氛,才行推動進行下去。
這算什么事嗎?
他作為一個男人,這種事難道不該他主動一點嗎?人家怎么說也是個女孩子,在這種事上,總是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在前頭沖鋒陷陣的,這時間長了,人家怎么好意思么。
其實細說起來,我在這事上,天分也不高。
別說老司機了,連個司機都算不上,我頂多就是一跟車的。
那跟言則璧在一起的時候,更完了。
別的男人都是開車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言則璧是開飛機的。
每次,我都是全副武裝,鋼盔鐵甲,嚴陣以待,昂首挺胸的邁步走向戰場,準備跟言則璧來場真刀真槍的對決。
每次,大戰前我均在心里給自己加油打氣,為此我還給自己編了個口號。
“相信自己,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地!”
可是,每次開局后,我就亂了套了,言則璧那個臭不要臉,身經百戰曾百勝,無恥下流體力好。
到了后半局,我每每都是被刺激的大腦一片星光炸裂,然后一路花火帶閃電,舉著白旗,丟盔棄甲的趴在戰場上,拼盡全力的往戰圈外頭爬,只想快點結束本場戰斗,我這嬌弱身體對上言則璧,真是遭不住啊遭不住。
可言則璧這個混蛋,一貫的霸道不講理,他占盡了上峰還不滿意,每局非要獲得碾壓性的勝利,他才心滿意足。
每當我眼帶星光的爬到圈邊時,眼看就要出圈了,都被他扯著腳,無情的拽回來,然后紅著一雙眼,對我動情道:“烈柔茵,別慫啊,再來一局。”
就這樣,每次大戰后,我都仿若劫后重生,除了眼珠以外,累的哪都不想動,然后在心里暗暗咬牙,以后都不準言則璧這個混蛋再碰我。
可是……可是,Emmmm……說來也怪了,等那個勁兒緩過來以后吧,再看到言則璧時,我還是會全副武裝,鋼盔鐵甲,嚴陣以待,昂首挺胸的邁步走向戰場,然后心里一陣欲欲躍試,就想著再跟他試試……
Emmm……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