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劉器臉色大變,冷冷的看著突擊小隊的領隊“你懂什么叫服從嗎?”
“可是他畢竟不屬于我們除魔宗,況且就算是在除魔宗,我們也沒有理由讓一個人,無私的交出他身上的東西啊。”突擊小隊低著頭。
“你也說了,是無私。我也沒有說白拿他的。”劉器咧嘴笑著“我們布置陣法,將他們保護在這里,免受魔族屠害。救命之恩大于天,這玄天銀針當做報答,給我也沒有什么不妥吧?”
“可是沈隊長特意吩咐過,要將他保護好,若是讓沈隊知道……”
“玄天銀針只是暫時征用,沒有用完的話我自然不會貪墨,會將剩下的還給他的!”
劉器自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轉向幕沉“如何?”
頭痛啊……此時的幕沉很難辦,前方戰斗吃緊,他按理說不應該和劉器在此時翻臉,但是這劉器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如果不做回應,當真覺得他好欺了。
雖然日常被小看,但是幕沉很少被欺負過。
這突然被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欺負,幕沉著實有點不適應。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得寸進尺,古人誠不欺我也!
幕沉當即站了起來,抱了抱拳“既然我們無法和平相處下去,那我也只能離開,煩請閣下打開陣法,讓我等出去吧。”
劉器冷笑“這陣法開一次,關一次耗費多少靈石你知道嗎?這豈是你想讓開就開,你想讓關就關的?”
既然已經撕破臉,那就必須一不做二不休,劉器想的很明白,幕沉并不敢和他發生正面沖突。
玄武院嘛……通常都是以大局為重的,眼界高的很。
幕沉回頭看向了侍衛頭子。
“好嘞!”侍衛頭子瞬間領悟這眼神之中的真諦,提著飛劍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三號,別愣著,來活了!”
三號罵罵咧咧的扔下手中的陣法材料,提著飛劍來到了侍衛頭子身后,二人一左一右,封死了劉器的走位。
除魔宗的隊員一擁而上,將幕沉一行人團團圍在中央。
但是留在陣法之內的,還是幕沉的人占據多數,侍衛們紛紛提著銀劍,大有一言不合就下死手的意思。
劉器知道自己不能退讓,否則吃虧的就是他自己。
他也料定幕沉顧全大局,不會真的下死手。
幕沉輕笑,環顧眾人道“此人沒有什么大局觀念,作為你們的副隊長,也是你們的悲哀。不過我與沈師妹有些交情,不愿意看到她的手下因為這種事情而有什么麻煩。”
“愿意跟我走的,我可以收留,不愿意的,我也不強求。”說完,幕沉走向陣法,在陣法前鼓搗了一陣,成功將陣法停止了運轉。
幕沉吸引人在劉器的注視下,揚長而去,與其一起的,還有七八個除魔宗師隊員。
這七八個除魔宗成員之所以會跟著幕沉走,就是因為看到了幕沉將陣法停止運轉的本事。
想著此人應該厲害,而跟著劉器風險太大,這才做出這般選擇。
而剛才被救下來的傷患,同樣在此列。
劉器眼睜睜的看著幕沉一行人離開,但是他們并沒有走遠,而是在不遠處布置了新的陣法。
那邊如火如荼,這邊只剩下十幾個除魔宗的隊員,劉器瞬間感覺到了壓力山大。
“劉器!你的人呢?”
沈果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原來有幾個隊員倒地,可是沒有人過去接應。
劉器瞬間驚醒,看向了一旁的突擊隊的領隊。他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不讓問題發生,如果此事沒有對沈果果造成什么影響,那什么都好說。
可是如果沈果果因為此事而生了什么事,那他和幕沉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他不知道,另一邊幕沉并沒有這個心里負擔。
劉器一個人留下來鎮守陣法,其余所有的隊員全部嗯當做突擊隊成員派了出去,如今他也只能是作繭自縛,獨自承擔這眼前的風險了。
魔族依舊采取的是圍點打援的策略,當著除魔宗修士的面,殺了幾個除魔宗的隊員。
而剩余的幾個受傷較為嚴重的,卻放在了那里。
明眼人都能看出問題,魔族在借著這樣的機會,來引誘除魔宗的隊員上鉤。
可是突擊隊沒有辦法,他們的任務就是如此,只要隊員還活著,他們必須不顧一切的沖過去,去救治還沒有失去生命的隊員。
魔域之中的魔氣,對于修士的傷口有侵蝕的作用。
沒有被殺死的隊員,在魔域之內痛苦的哀嚎著,這樣的折磨,生不如死。
“殺了我!快殺了我!”
隊員痛苦的喊著,已經有兩個隊員為了救他,而被埋伏在暗處的魔族,出手斬殺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為了救他的隊友,在他的眼前一個個倒地,而無能為力。
有人在等待沈果果的命令,雙眼通紅。
然而沈果果并沒有下令擊殺自己的隊員,反而將壓力再次交給了突擊小隊。
“上!”在這樣的壓力下,突擊小隊的領隊咬著牙大吼了一聲,隨即自己一馬當先,沖到了最前面。
劉器站在陣法之內透過陣法波紋,看著此時的局面心急如焚。
在他看來這樣的人隊員已經沒有救治的必要了,因為魔族不可能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但是沈果果沒有下令擊殺,便不會有隊員敢于擅自出手。
“如此只能被耗死!”
幕沉呢喃了一句。
沈果果作為隊長,還是少了一點擔當,所謂慈不掌兵,如此情況下,最好的選擇,就是將沒有救出來的傷員,盡快了結。
否則這些傷員在那里痛苦的哀嚎,將會極大的影響整個隊伍的氣勢。
果然,整個突擊小隊剛剛接近傷員,便被魔族圍毆。
整個隊伍瞬間潰散,向后退去。
扔下三條人命之后,突擊小隊再次退出了魔域,在魔域的邊緣瘋狂試探,卻不敢再進入一步。
幕沉看了一眼身后的侍衛頭子,開口道“跟我走。”
侍衛頭子跟在幕沉身后,二人快速的朝著魔域接近。
“只能玄天銀針了,你瞅準時機,將人救走。”幕沉吩咐了一句,便加快了速度。
“幕師兄來了!”一個突擊隊的隊員朝著身前的小隊隊長說道。
聞言,小隊隊長回頭看向了幕沉,看到幕沉和侍衛頭子的身影,他的情緒沒來由平靜了不少。
現在也只能靠幕沉的玄天銀針才能打破局面了,哪怕一個魔族都擊不中,但是也可以阻擋魔族的攻擊步伐。
“跟在幕師兄身后,準備隨時接應。”突擊隊小隊的隊長下令,便率領手下,朝著幕沉而去。
幕沉對幾人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直直的站了起來,抬起了胳膊。
躲在黑暗魔域之中的魔族早就留意到了幕沉的動向,一見幕沉靠近,便已經心生警惕。
而幕沉抬起胳膊的瞬間,他們便本能的逃離了剛才所站立的位置。
然而,想象中的玄天銀針并沒有出現,幕沉沖著魔族修士,咧嘴露出嘲諷之意。
“媽的!”魔族修士之中傳來一聲聲怒罵。
突擊小隊卻趁著他們躲避的這個空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瞬間將受傷的除魔宗的宗門弟子,扛在肩頭,脫離了戰圈。
被幕沉虛晃一槍,魔族修士惱羞成怒,紛紛沖出魔域,朝著幕沉而去。
幕沉再次伸直了手臂,露出了手腕上,那枚散發著黝黑光澤的袖盒。
“我賭你沒有銀針!”魔修沒有減速,利刃破空,呼嘯而來。
“嗖!”幕沉射出了一道玄天銀針,魔修突然大笑,玄天銀針竟然直直的穿過了對方的身體。
幕沉仔細的看向了來者,眉頭一皺呢喃了一句“陰陽魔修?”
所謂陰陽魔修,便是修煉陰陽魔袂的魔修,對于魔修來說,陰為實,陽為虛,陰陽兩面一實一虛,實為真,虛為假。
而幕沉剛才玄天銀針所射之,便是陰陽魔修的陽面,也就是假魔。
假魔具有一定的攻擊性,但是和人族修士的法器一般,擊中假魔,并不會對真魔造成實質傷害。
一念至此,幕沉再次射出了三道玄天銀針。
一枚玄天銀針價值一百塊上品靈石,陰陽魔修嘴角抽了抽,想起了自己同伴的勸告,他這是招惹了一個土豪啊……
眼見幕沉還有后招,陰陽魔修扔了幾道魔氣外放,便轉身朝著魔域退去。
沒辦法,他根本就不能靠近幕沉,如果強行要上,必定會被幕沉打成篩子。
幕沉也不戀戰,對方一撤,他便轉身朝著陣法退了回去。
雙方短暫的接觸之后,魔修對幕沉有了新的認識,知道在圍點打援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們也拿不準幕沉到底還有多少枚玄天銀針,但是他們不敢再賭了。
代價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