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葉龍從黑砂鎮的方向御劍而來,讓樹和沈果果靜身等待。
“如何?”讓樹關切道。
“還好,幕師兄沒有在意,不過剛才若不是去解釋一番,想必會有麻煩。”葉龍看向了沈果果“幕師兄說劉器已經恢復了清明,被擄走也許是發覺失態不對,不好脫身。”
沈果果搖頭“他不可能知道,我都沒有察覺。”
“他在一旁專門看著,應該不會錯。”葉龍說道。
“他身份固然金貴,但是實力不濟你不能否認吧?”沈果果受夠了這兩個人,自從知道了幕沉的身份,立刻就化身舔狗。
你說幕沉在這里你們舔一舔也就罷了,幕沉人都不在,怎么就不能真實一點?
“幕師兄給的信息很重要,如果劉器真的有神智,那我們需要改變一下策略了。”讓樹沉吟道。
沈果果思緒煩亂,這兩個隊伍不屬于她,讓樹和葉龍自然也不會聽她的。
但是幕沉的話又能信幾分?
要知道幕沉和劉器是有矛盾的。
“我方才過去專門留意了一下,幕師兄周圍的侍衛可不少,那光頭和常梟天兩個人的修為更是達到了入神境二階。”
說到這里,葉龍看著沈果果的眼睛認真問道“你當真沒有得罪幕師兄?照著他眼前的這實力來看,幫你解決一隊魔族,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
沈果果搖頭“只是劉器和他有一些矛盾,我自己并沒有。”
葉龍急忙道“這么關鍵的事你怎么不早說?”
“你們也沒有問我啊!”沈果果感覺自己的心態都要炸了。
怎么一關系到幕沉任何的話題,這兩個人都表現的這般緊張?
難道沒有幕沉,劉器就不救了?
“看來你得再回去一趟了。”讓樹看著葉龍。
“應該如此。”葉龍認真的點頭。
“不至于吧二位?不至于吧?有這時間那魔族已經被我們滅了,遲則生變啊,二位隊長!”沈果果瘋了,這一來二回的得浪費多少時間?
難道任何一個決定,都要經過幕沉同意才能做嗎?
關鍵的是,此事和幕沉似乎沒有任何關系吧?
葉龍沒有理會崩潰的沈果果,下有了主意之后,便再次折返,朝著黑砂鎮的方向御劍而去。
“總得問問幕師兄想不想讓劉器活下來吧?”讓樹拍了拍腦門,認真的看著沈果果“還有什么瞞著我們?關于幕師兄的事,你最好全部都講出來!”
沈果果自嘲的笑了笑,搖頭道“沒有了。”
很快,葉龍再次從黑砂鎮折返回來,臉色有些陰沉,望著沈果果道“劉器恐怕不能救了。”
“為何?他當真這般小心眼?”沈果果臉色大變,隨即飛劍調轉,想要回黑砂鎮,方面質問幕沉。
葉龍鄭重的看著沈果果,問“劉器向幕師兄索要玄天銀針之事,你可知情?”
“此事略知一二。”沈果果點頭“只是索要而已,并沒有直接上手搶奪。再說當時情況緊急,幕沉自己拿著玄天銀針根本就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在劉器手里,比在他手里有用的多了!”
“當時的情況,我們都在危局之下,當然是最大限度的利用手頭的資源才最重要!”沈果果據理力爭。
“怪不得幕師兄明明有能力卻并沒有出手幫你們,你的這種態度,他沒有直接一走了之,已經是非常客氣了!”讓樹嘆了口氣。
沈果果依舊不解“一切以大局為重,劉器雖然違反了原則,但是罪不至死吧?”
葉龍反問道“那幕師兄也沒有動手殺他吧?”
“可是他見死不救啊!”
“不懲戒他已經不錯了,還救他,你當真覺得玄武院之人是圣人嗎?”葉龍冷笑著。
一旁的讓樹接著說道“幕師兄還是太仁慈,才會讓你覺得他好欺負,如果換做是我,劉器的狗命當時就得交代在那兒!”
“劉器可是我們同宗的師兄弟啊!你們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沈果果激動道。
“廢話說多了無用,且不說幕師兄的態度模棱兩可,哪怕他親口說不計較此事,我們也沒有辦法當做不知情了。”葉龍下定了主意。
“不用在乎劉器生死了,他死了最好,省的我們沒有辦法給幕師兄交代,不過若是命大還活著,那就把他綁了,交給幕師兄發落。”
“這么做有待商榷啊……”讓樹呢喃。
“師兄的意思是……?”
“最好還是直接做了吧,活著交給幕師兄,幕師兄還得顧著寬厚仁義的臉面,不方便動手。我們幫他做了,他就沒有這樣的顧慮了……”
沈果果全身已經在顫抖。
“你控制自己的情緒,劉器不死,你和幕師兄之間的恩怨就沒有辦法消停,這后果如果是你一個人承擔我們也不說什么,但是你也得想想,跟著你的那些一隊弟子!”
沈果果無言,既然如此她也沒有什么必要參與了,反正左右劉器都是死,她參與又有多少意義?
看著沈果果的興致不高,讓樹和葉龍相視了一眼,二人腳下的飛劍開始呼呼晃動,沖著沈果果拱手之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呼嘯離開。
風浪浮動著沈果果的長發,她回頭看向了黑砂鎮的方向,層巒疊嶂之間,那里因為戰斗而冒起的黑煙已經逐漸散去。
她突然變得迷茫起來,她現在不用去救劉器了,可是原路回去之后,該如何向自己人交代?
我的人,我一定不能讓他平白去死。沈果果下定了決心,朝著葉龍和讓樹兩個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另一邊,幕沉一行人啟程出發。
侍衛頭子和常梟天坐在高頭大馬之上,一如既往的打著黃腔,各種虎狼之詞,聽的一旁的南風和尚尷尬不已。
侍衛頭子草莽出身,雖然如今是大家族侍衛,但是改不了之前的習氣也屬正常。
而常梟天是白虎院的關門弟子,好歹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是?
“剛才差一點就摸著了,你是不知道那女魔的表情,水靈的模樣,看著是真稀罕。”常梟天有點激動。
侍衛頭子搖著頭“得了,我都不信你了,一天天裝深沉,裝癡情,這見一個愛一個的,誰知道你是真動心還是假動心?”
“常師兄這是手段也,說來本道也是佩服,尤其是將鐵鏈掛在自己脖子上那一段,那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招?就是把本道打死,也想不出來這么一個丟人丟到家的招來,但是你看效果,若不是常師兄著急了那么一丟丟,此時指定是抱得美人歸了。”
常梟天一臉鄭重道“手段歸手段,但是我們也得有分寸,這種事情就不要提了,我是不丟人,但是你們這說出來不得污了你們自己的嘴嗎?”
“本道不怕!”
“不,你怕!”常梟天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