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了多久,幕沉遲遲沒有等到陸靜兒回來。
按理說她沒有受傷,刺殺失敗之后,理應回來才對。
究竟哪里出了岔子?幕沉疑惑。
屋子的門再次打開,戚然走了出來,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了一樣。
幕沉抬起頭凝視著戚然,心道這個時候不敢再整什么幺蛾子才好。
“進來吧。”說著,戚然讓開了路。
幕沉搖頭“太晚了,孤男寡女不合適。”
“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你進來。”戚然扶了扶額頭“快點吧。”
幕沉看了看左右,其實這大晚上也沒有什么人,但是人家姑娘這般要求了,自己拒絕確實不太好。
為了避免影響,幕沉只好再次踏進了屋子里。
“啪!”房門再次關閉,戚然徑直走向了床邊,鉆進了被窩里。
幕沉坐在一張椅子上,手中抱著木匣子,很是拘謹。
本來應該自己占理,來找陸靜兒是算賬來的,可是偏偏牽扯了陸師姐,事情就突然變得棘手了起來。
原本按照計劃,他準備直接出手鎮壓陸靜兒,最少也得斷胳膊斷腿,來一個敲山震虎,給暗門的師尊一個小小的警告。
目前看來,這所謂的師尊,或許知道他和陸靜兒的這層關系,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出手。
想到這里,幕沉越發頭痛,一時間竟找不到可以對付暗門師尊的辦法。
突然,戚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下了床徑直走到了幕沉的面前。
幕沉尷尬的站了起來,臉上掛著笑容,卻見戚然往他的茶盞里倒了一盞茶。
“請喝。”
戚然坐在了幕沉的對面。
二人四目相對,幕沉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將頭扭向了一邊,緩緩的再次落座。
良久,戚然問道“幕師兄沒有什么向小女交代的嗎?”
“沒有。”幕沉急忙回道。
“那好。”戚然點頭,再次回到了床上,將頭埋進了被子里。
終于房門有了響動,陸靜兒的身影出現在了屋子里。
“噌!”那把黑色的匕首再次出現,陸靜兒雙眼通紅的沖向了幕沉。
幕沉腳下一動,一把抓住了陸靜兒的胳膊,隨手猛的一拽,將陸靜兒拽進了自己的懷里。
“登徒子!”陸靜兒一聲驚呼,幕沉反手就是一巴掌,將陸靜兒拍在了地上。
戚然被這動靜驚醒,掀開被子,便看到了自己的師姐被幕沉一把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二話不說,戚然抄起家伙,就沖著幕沉殺了過來,幕沉向后退了一步,放開了陸靜兒,面無表情的看著二人道“鬧夠了沒有?”
“你沒死?”
陸靜兒上下打量著身旁的戚然,她一進門便看到了幕沉的身影,以為幕沉已經得知了她的身份,率先一步來到了的她的房間,并且殺了房間內的戚然。
誰知道幕沉居然沒有這么做,那他在房間內做什么?
等她?
“師姐說什么胡話?”戚然道。
“沒什么。”陸靜兒搖著頭,目光落在了幕沉的身上。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到底什么目的?”陸靜兒問道。
“代陸寧兒送你一個禮物。”幕沉面無表情,將手中的木匣子遞給了陸靜兒。
“我姐姐?”陸靜兒目光一凝,伸手接過了幕沉遞過來的木匣子。
戚然看著那只木匣子,想要開口,卻被幕沉一眼給瞪了回去。
戚然不怒,反而松了口氣,原來……他們是這種關系……
陸靜兒看著木匣子上面的雕刻若有所思,掀開木匣子,看到了上面兩只鳳凰展開了翅膀。
眼淚沒來由落了下來,陸靜兒打開了木匣子內的一張紙。
“就這……?”陸靜兒看向了幕沉。
幕沉強裝鎮定,沒辦法他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送的,身上多的,也就只有靈票了。
望著價值一千塊上品靈石的靈票,陸靜兒緩緩的點了點頭“姐姐沒有說什么?”
“沒有。”幕沉搖頭“這是我送你的見面禮。”
陸靜兒疑惑的看著幕沉“那你……”
“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和你的關系不簡單。”幕沉認真的看著陸靜兒繼續道“告訴你我的身份,有些事就不要做了,我能忍下這一時,可不會一直忍著。”
說完,幕沉轉身離開了屋子。
戚然沒有聽懂幕沉話里的意思,但是看著師姐的表情,師姐似乎是聽懂了。
“我送你!”戚然后知后覺的叫了一聲,小跑著跟在了幕沉的身后。
“幕師兄與師姐到底有啥瓜葛?”戚然幕沉身后問道。
幕沉回頭,看著戚然“你自己問她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送走幕沉,戚然回到屋子里,看到師姐坐在椅子上,手中抱著木匣子,像是在等她。
“幕沉有沒有問你什么?”陸靜兒看著戚然問道。
“沒有什么,只是找我要了一只木匣子,然后當我的面,在木匣子上刻了兩只鳳凰。”戚然如實回答道,說完,突然猛的抬起頭“對了,他還問了關于燈下殺的事。”
得知經過,陸靜兒徹底愣住了,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在這里暴露的身份。
苦笑了一聲,陸靜兒將木匣子放在了床頭,將價值一千塊上品靈石的靈票小心的保管好。
畢竟一千塊上品靈石,不是小數目,幕沉出手如此闊綽,倒是出乎了她的預料。
卸掉自己臉上的妝容,陸靜兒仿佛換了一張臉一般,和戚然道了一聲晚安,便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臉。
第二天,幕沉一大早來到了盧鼎天盧長老的住處,將自己遇到的麻煩告知了盧長老。
盧長老緩緩抬起頭“哦。”
“前輩沒有什么想要說的嗎?”幕沉苦笑道。
“老夫要說什么?”盧長老愣了愣,看向了身后的靈當“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做?”
靈當猶豫,暗門師尊地位雖然沒有自己的師尊高,可是自己的師尊沒有什么實權,這也說不上什么話呀。
看到二人的態度,幕沉心頭涼涼,這寄人籬下的感覺著實讓人痛苦。
他以為可以將對方當做靠山,可是誰知道對方壓根就不在意他的死活。
一念至此,幕沉也知道等下去也是徒勞,無奈的站了起來,沖著盧鼎天拱了拱手,道了一句告辭,便轉身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