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昊天是誰幕沉不知道,但是看其修為,應該已經有踏神境的實力了。
具體是幾階不清楚,但是實力應該不是狐皇的對手。
畢竟狐皇的修為已經到了大帝境界,對方的人數再多,也不夠看。
在二人的目光注視下,狐皇一步步的走向了妖族之地,那高大的城門上突然出現又一隊虎族將士,一道人影在城門上方露個頭。
那是一個狐族族人,看起來雍容華貴,幕沉目光隨即一冷。
“啊娘!”白狐仙瞬間淚奔,幕沉一把抓住了白狐仙的胳膊,伸手堵住了白狐仙的嘴。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白狐仙的嘴死死的咬住了他的手指,眼睛血紅,視似乎已經失去了控制。
“啪!”幕沉一掌拍在了白狐仙的脖頸,手中迅速結印,將白狐仙的修為封住,他猛的看向了狐皇“晚輩先走了,一個月之后在此處見!”
狐皇緩緩的點了點頭,眼睛里閃過一道淚光,突然一陣妖風大作,狐皇化作一頭九尾狐在黑風之中,沖向了妖族之地。
虎族士兵列隊準備迎擊,然而狐皇在關鍵時候調換了方向,朝著城池的另一邊沖了過去。
留下數具虎族士兵的尸體,狐皇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妖族之地。
“放棄了嗎?”虎昊天看著伴著妖風逃離此地的狐皇,低頭呢喃。隨即抬起頭看向城門上的狐后“夫人,可是他放棄了你。”
白狐仙的娘親雙眼通紅,沖著虎昊天點了點頭“我早說過,利用我威脅不到他。”
虎昊天嘲諷道“看起來夫人很驕傲啊?”
“我只是替你們惋惜,錯過了這么好的機會。”狐后不屑的笑著,笑的越來越張狂。
“啪!”
一道掌印從天而降,落在了狐后的白潔臉頰上。
那深深的爪印清晰可見,還帶著深深地抓痕。
虎昊天環顧四周,出言朗聲道“狐皇,本將知道你在周圍伺機而動,出來我們聊聊!”
聲音傳播極廣,坐在飯莊之內的幕沉都能聽到,他推開窗戶,目光投向了虎昊天。
似有所感,虎昊天同樣將目光投向了處在人族地界的幕沉,兩個人隔著很遠四目相對,殺機頓現。
“不要多管閑事。”虎昊天嘴唇動了動。
幕沉不屑的笑了笑“你管的很寬啊。”
“找死!”虎昊天一聲咆哮,聲浪激起滔天的氣勢,一瞬間空中出現一道身影,虛空而立,低頭望著虎昊天“妖族,是要宣戰嗎?”
聞言虎昊天目光一凝,大手一揮,手下齊刷刷收起了兵器,轉身離開。
而人族中那道虛空而立的身影,一瞬間,消失不見。
白狐仙漸漸蘇醒,茫然的望著周遭,雙眼通紅看向幕沉“我阿娘和阿爹。”
“他們很好。”幕沉回答道。
“真的?”白狐仙半信半疑。
幕沉點頭“真的。”
“你在此處修煉吧,我還得準備你們狐族修煉的場地,不能在這里耽誤時間了。”
說完,幕沉轉身離開了屋子。
狐后絕對不可能善終,狐皇放棄了自己的妻子,這一點顯而易見。
對于狐皇的果斷,幕沉相當佩服,他自認為在相同的環境下,他恐怕做不到去狐皇這般的干脆。
為了整個狐族,狐皇做了最正確的選擇。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到,幕沉在人族之地準備了一處相當幽靜的地界。
這里位于御東帝國的一處深山老林之中,周圍人跡罕至,只有幾戶人家。
幕沉只用了幾塊上品靈石,便將這幾戶人家說服讓他們搬離了此地。
狐皇準時來到了約定的地點,他的族人一共三千,分批進入了人族之地。
白狐仙詢問關于狐后的消息,狐皇兩句話搪塞了過去。
并沒有對其交代實情。
白狐仙整頓了隊伍之后,在幕沉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準備好的神深山老林之中,開始了正式的法器訓練。
白狐仙因為要教授族人練習法器,所以時間被完全占據,也就沒有那么多時間想關于她娘親的事情了。
百密必有一疏,這些狐妖還是給幕沉引來了麻煩。
本以為此地的人族已經全部清空,幕沉還專門派了十幾個弟子專門防守在此地的周圍,防止有人族修士誤入此處。
可是千防萬防,防出了周圍勢力的好奇心,竟然有勢力躲過了防守,深入到了幕沉精心準備的狐族修煉之地。
本來只需要勸退,許以一些小利就可以解決的事,可是誰知狐妖竟然對這些誤入此地的人族修士出手,所有誤入此地的修士,全部命喪狐妖之口。
得知此事的幕沉讓白狐仙約束自己的族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并且將出手的狐妖全部都交出來,然而白狐仙拒絕了幕沉的要求,甚至不惜和幕沉一戰。
大風呼嘯,幕沉率領破爛門兩千弟子,布下大陣,將狐妖封鎖在了深山之內。
爛大帝親自出手,在狐妖試煉之地幾次現身,將出手十八狐妖悉數抓獲。
幕沉帶著十八狐妖親自拜訪百山宗,試圖道歉了結此事。
然而百山宗并不愿意就此放過此事,終究還是將此事捅了出去。
幕沉知道,此事玩大了。
一時間各大勢力紛紛出言發聲,聲討破爛門的三大罪狀。
一,為了獲利,向魔族開戰,搞得人族民不聊生,實為不義。
二,脫離玄武院,使得玄武院幾十年心血培養付之東流,實為不忠。
三,擅自和妖族勾結,并造成數名人族弟子死于狐妖之口,尸骨不存,實為背叛。
三大罪狀一列,人族各大勢力紛紛扯旗,向著玄武院破爛門進發,誓要將破爛門夷為平地!
玄武院長老議事廳內,幕沉披頭散發,坐在一張椅子上發著呆。
一失足成千古恨,和妖族勾結之事,雖然玄武院高層都知道,并且為了此事也曾出過力。
可是一旦事發,此事的罪責,當然不會由玄武院承擔。
幕沉心里清楚,此事依舊是他的責任,洗不脫。
會議廳內,以二長老為首的長老們,和以大長老為首的長老們,爭的面紅耳赤。
院長坐在中央位置一言不發,頭痛欲裂。此事到了如今的地步,幕沉必然是保不住了,只是破爛門該何去何從,卻需要仔細商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