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頭,你此番找我們過來是何意?”開口說話的,是程啟峰。
此時,四人坐在一間房內,陸圣南坐在最上首的塌上。
原來,剛剛四人從大廳里,移到了廳堂后面的一間小屋內。
小屋里,有張梨花木的方塌,下面有八張椅子,椅子旁都有案桌,放著茶點。
“難道你們真想就此退出江湖,不管四大門之事。”陸圣南起身,來到下面的一張椅上坐下。
齊玉慈面有所動,“八派早已退出江湖,你何必再起波浪。”
陸圣南呵呵了笑起來,“我起波浪,你們不要忘了這百年之約,將要到期,你們若不想活命,我也不會再干涉。”
三人集體陷入了沉默,常運山抿一口茶,“你說的不錯,這契約將到,死生有命,能活到一百,這已經是掌門人的恩典。”
“恩典?你難道都不想,再見掌門人,他們如今銷聲匿跡這么多年,你們都無動于衷嗎。”陸圣南說的有些激動。
程啟峰握緊了拳頭,垂在了桌案上,上面地杯碟,一陣聲響。
“你說這些,難道就是為了解釋,你這些年做的這些事,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收集玉印石。”
陸圣南并不生氣,他淡淡地說道,“解釋,我有什么好解釋地,你們固守自己的一片天地,不關掌門人的生死,我可不是那貪圖享樂之輩,這么多年,我花盡了物力財力人力,就是為了集齊玉印石,只有找到鬼谷之地,才能找到掌門人。”
“你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還不是為了能夠找到續命之法。”程啟峰恨聲說道。
“想當初,我們八派人竟然有人反叛,這么多年,我自認沒臉再見掌門人。”齊玉慈語調有些滄桑。
四人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程啟峰是個急性子,開口道,“你就說吧,那個人是不是你?”
三人將目光齊刷刷的投到陸圣南身上,陸圣南卻又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會懷疑我,不過,我并不介意,只要等我找到掌門人,一切真相自會大白于天下,你們別忘了,還有那幾位。”
陸圣南拿起茶碗,用茶蓋輕劃了幾下茶葉,喝了幾口。
“如今連夜冥澗的元牌都出來了,你們還以為,這事還是這么簡單的嗎。”
常運山嘆了一口氣,“當時,掌門人有令,見元牌如見他們,不得追問手持元牌之人,任何事情。沒曾想,這元牌竟然落到三位年輕人手里,著實不可思議。”
“誰知道,那三個小娃子是什么路數,說不定,是神秘人派來的,也不一定,掌門人失蹤如此之久。再則,夜冥澗早已不是當年的夜冥澗,這無相面人,是不是還是四大門的人,也未可知。我們得提防著他們。”程啟峰說道。
常運山拿下墨鏡,墨鏡后的那雙眼睛,里面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竟然是死的,“自從那次事后,我這眼睛已經廢了,恐怕這次也幫不上你什么忙。”
陸圣南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小的卷軸。
遞給齊玉慈他們,并說道,“這就是我們此次行動的鹿邑石窟山面貌圖,以及我派人用勘探儀掃描的局部圖,若不是這圖,我也不會貿然請你們出山。”
齊玉慈一看圖紙,難掩眼里的震驚之色,“這是掌門人設置的環圈,沒想到這里會有如此大墓。”
“什么,環圈?“常運山聽到齊玉慈的話,激動的站起身,上前摸著他們拿著的卷紙,想要從中摸到些什么。
“正是,據探測儀顯示,這環圈總共有六層之多。若是不解開這環圈,我們根本進不去這主墓室。”陸圣南說道。
“可是,這環圈,也不是你我能解的。”
齊玉慈秀眉緊皺。沒想到,這么多年,她們沒有再碰這方面的事。
如今幾人又見到了掌門人的設的機關,心里卻又開始有些興奮,也許有些東西,早已存在他們幾人的骨子里,一輩子也難以逃離。
“我們齊力一試,或還可一解。”陸圣南接著說道。
“不知三位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程啟峰放下卷軸,來來回回的在屋里走了幾趟,握拳敲了一下桌案,這次雖然力道不大,卻將茶碗都震碎了。
“我就陪你走這一遭,這么多年,我也想知道掌門人他們到底如何。”
程啟峰又將目光轉向程運山,“金運指,你怎么說?”
常運山熟練的走回了位置上,戴上墨鏡,“我怕是愛莫能助,不過,我會讓我傳人陪你們一同前往。“
這時,三人都在等著齊玉慈開口。
“此次,我可以一同前去,只是,我需要帶個人,如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這技藝倒還不如她,你們見了自然就知道了。“
陸圣南似乎早就知道這結果,不驚不喜。
四個人畢竟幾十年未見,都不再熟悉,加之彼此之間的猜忌,并沒有放下,所以并沒有閑話。
說完具體的出發時間,便各自散去。
洛楚一這邊,吳七讓前臺的小年輕帶著他們直奔約好的酒店去了。
慕容鳴還有些抱怨,剛剛他們明明見到那個女子走進去,怎么等他們進去時,連個人影都沒了。
“問你一事,剛剛那位進去的姑娘,怎么不在后堂了。”慕容鳴向身邊開車的小年輕問道。
小年輕見掌柜的,對他們都是客客氣氣的,自然懂得看眼色行事,自然是有問必答。
“哦,你說那個女的,聽她說是我們大少爺的女朋友,不過,剛進去,因為老爺在會客,所以大少爺就帶著她從后面的小門走了。”
“女朋友?”洛楚一重復了一遍,心里想著,怎么會這么巧。
小年輕還以為他們認識那個女子,便繼續補充道,“你們呀,不用著急,等會到了酒店也許就能碰上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也在那個酒店。”
慕容鳴一聽,便想著快些到酒店,這次他們可不能再讓她逃走了。
小年輕看到慕容鳴一臉憤憤的樣子,想著,難道他剛剛有說錯什么話嘛,掌柜的可是交代他,不許多言。
他開始專心的開車,不再言語。
洛楚一也在思考著,那個女子恐怕也是來參加此次行動的,她到底是誰,令他越發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