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簇擁著幾位父母官往后山走去,神婆一直跟在身邊。
楊四郎額頭上滲出了一圈冷汗。
“四郎,快跟上!”老楊頭一把抓起楊四郎的袖子就往山上走去。
到了那棵老杏樹下面,楊四郎以為神婆要表達“香火”的鼎盛。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神婆說出的竟是另外一番話。
“書記啊,你看,這就是我們的旅游開發項目,老樹村里的百年老杏樹。”
“如今是冬天,這老杏樹不結果子,若是在盛秋時節,滿樹都會掛遍了金黃色。”
“這果子啊,吃著香甜可口,味道可飄遍十里鄉野,等明年這老杏樹結果了,我托人啊,給書記您寄上一筐子。”
神婆在那里侃侃而談,說的天花亂墜,楊四郎一臉迷茫。這不是“神樹”嗎?怎么就變成一顆普通的老杏樹了。
“那你這滿樹上的牌子都是怎么回事?”那個臉型棱角分明的中年人問到。
“在今年杏子成熟的時候啊,我們邀請周圍村里的村民前來品嘗,他們覺得杏子可口,而且我們今年都是豐收年,于是來品嘗杏子的人都就將自己來年想要實現的愿望刻在木牌上,也算是一種對生活的寄托吧。”
楊四郎聽到這里又是一陣發呆,他是萬萬沒想到神婆會將那些木牌說成是這種意思。
周圍人聽的懵懵懂懂,由于有“六大護法”站在這些人周圍,村民雖然也是兩眼迷茫,但沒有人敢表達出什么意思。
“你說的孤寡老人和孤兒都在哪里?”那位為首的中年又問到。
“老楊頭,趕緊和四郎過來”,神婆馬上對著老楊頭招了招手。
老楊頭平日里本就不好的右腿,更加的顯歪斜。
“四郎,四郎!”老楊頭的兩聲大喝將楊四郎從迷茫中喊了出來。
楊四郎定睛一看,神婆正用冰冷的眼神盯著他,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沒有絲毫猶豫就跑到了阿公身邊。
“阿,啊,你們好。”楊四郎差點兒露餡叫出了阿公,看著神婆滿臉煞氣的皺紋,一下子改過了口。
“你叫什么名字?”那中年語氣和善的問到。
“我叫楊四郎。”
“今年幾歲了?”
“我十四了。”
……
那中年問了一些楊四郎的基本情況,就又轉頭看向老楊頭。
“這位老伯,我看你腿腳好像不便?”
“是啊,幸虧有村里人的幫助,如今這孩子也長大了,也會來幫幫我,待在老樹村啊,看來我是不用操心后事了。”
“司縣長啊,聽說你年輕時就是在老樹村當的知青?這一路走過來,你還沒忘本,一直對周圍村子照顧有佳,也確實是用心了。”那為首之人轉頭說到。
“書記啊,說是用心,其實我不光對這一片村子,我們縣里的所有村子,我都是一個個的去走訪、了解情況。”
“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盡我最大的努力做到如今這種地步,其實是還能更好的,我想讓所有的老人都能夠老有所依,小孩子也能夠有個學習知識的地方。”
“但是張縣高官啊,他如今快到退休的年紀了,這人啊,年紀一大,做事就沒有心力,我好多的計劃和措施就實行不下去。”
“唉,希望有一天,我這些想法都能夠實現,讓整個縣里的人都能夠安居樂業,紅紅火火的。”
楊四郎聽著這段對話,原來那個上次后山見的,戴眼鏡的中年人,是他們這一縣的司縣長,年輕時還在老樹村當過知青,也難怪認識神婆了,不過……
楊四郎又想起了那天的那段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