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子,你要是再亂語,我吞了你!”小狗崽兒兇狠狠地說道。
也不是嗎?
風毅深思,他想到一種可能,這種想法將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難道是神墓之中的那條黑狗?”風毅心中一悸,這種想法過于匪夷所思。
他依稀記得神墓之中有一池黑狗血,最后憑空消失了。
難道是那條狗復活了?
“也許不是。”風毅低語,因為那池血液的主人并不明,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
風毅感到頭大,想不通這只小狗崽兒的來歷。
“我警告你啊,趕緊將我放開,不然你將有大禍。”小狗崽兒恐嚇,不過怎么看它都有些心虛。
當它看到風毅拿出天戈時,立刻警惕道:“小子...快住手,你...你要干什么?”
風毅地笑道:“自然是將你剝皮燉了。”
他自然不是真的想傷它,只是感覺有一只來歷不明的生物跟在身邊很危險,想弄清楚它到底是何來歷。
“嗷嗚……痛...痛死我了,小子等我脫困了,我非生吞了你。”
小狗崽兒在地上打滾哀嚎,風毅有些發懵,用天戈竟然都無法傷它,身上甚至連個印都沒有,這肉身簡直比他還要強悍。
風毅收起天戈,一條神鏈化成神劍,被他提在手中。
噹!
神劍劈下,頓時火花四射,發出打鐵的聲音。
小狗崽兒齜牙咧嘴,惡狠狠地盯著風毅,道:“小子,你完了,我要將你骨頭嚼碎,靈魂煉成陰靈,受千年奴役。”
“是嗎?”風毅無懼,說道:“那不如我先烤了你。”
說罷,風毅升起一堆火,將小狗崽兒架在上面烤。
“啊!天殺得小子,你太陰毒了,我跟你沒完。”小狗崽兒鬼叫連連,身上的毛都著了。
但它的身體依舊沒事,每當毛發燃盡時,它的身體便發出霞光,生長出新的毛。
“熟了...熟了...快將我放下來。”小狗崽兒又開始嚎叫起來。
不懼刀槍,不怕火燒,這讓風毅無語,他將小狗崽兒拎起來時,它有些無精打采,只是眼中流露出兇光。
風毅覺得有些愧疚,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么交易?”小狗崽兒瞬間機警起來。
風毅想了想說道:“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別再跟著我了。”
“汪!”小狗崽兒發瘋,大叫道:“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你竟然對我不敬,我要吃了你。”
風毅有些頭疼,輕揉著眉心,道:“你到底想怎樣?”
小狗崽兒若有所思,說道:“除非你答應做我的戰仆,否則我絕不妥協。”
“既然如此,那我就煉化了你。”風毅恐嚇道。
小狗崽兒很是倔強,頭一歪,不以為意道:“將你的手段都使出來吧,我要是求饒,就是你生的。”
風毅當時臉就黑了,隨即他一招手,手掌之中有一團青色的火焰在跳動,炙熱的溫度讓虛空都出現了扭曲。
小狗崽兒當即打了個激靈,眼中有恐懼,急忙求饒道:“停...住手!我服了行不行,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談談。”
風毅自然不可能將它放開,而是放到地上,說道:“我問,你答,可否?”
小狗崽兒心中窩火,但卻沒有辦法,悻悻地說道:“你問吧!”
“你是誰?為什么跟著我?”
小狗崽兒眼中也有些迷惑,泄氣道:“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里了,至于跟著你,只是感覺你有些熟悉,像是我認識的人,我希望能通過你想起過去。”
風毅將它的神情看在眼里,不像是說謊,心中一嘆,有些不忍。
嘩啦啦!
兩條秩序神鏈抖動,飛回他的氣海之中。
“哇哈哈。”小狗崽兒瘋狂大笑,隨即撲向風毅,兇狠地說道:“小子你太嫩了,我要吃了你。”
不過當他看見風毅手中的青色火焰,瞬間沒了脾氣,耷攏著耳朵,不知嘟囔著什么。
“也就是說你剛才在騙我了!”風毅冷笑著走來。
小狗崽兒四腳一蹬,跳出去幾丈遠,警惕地看著他,正色道:“我承認對你有不軌,但絕對沒騙你。”
……
傍晚清風拂動,傳來絲絲涼意。
此刻小狗崽兒兩只爪子抱著一只烤成金黃色的野兔大啃。
它咽下一口肉說道:“真香...小子,看在你給我烤兔子的份上,咱倆扯平了。”
風毅無語,一只烤野兔就能將其收買,不過風毅對它還是有些好奇。
“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廢話...要是記得...我...我跟著你干嘛。”小狗崽兒狼吞虎咽,腮幫子鼓鼓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哎~小子,你為何會有那種火焰啊。”小狗崽兒斜著眼睛問道。
“你認識這種火焰?”風毅心中一驚。
“不知道。”小狗崽兒搖頭,說道:“我能感覺到,那火焰絕對能傷我本源,很恐怖。”
一夜無話,風毅默默修行《仙決》。
翌日。
一人一狗向北方走去。
“小子,你去大荒北方做什么?”小狗崽兒問道。
“你是不是就是他們所說的魔啊?”
一路之上,小狗崽兒打開了話匣子,東一句西一句地問道。
風毅默不作聲,他有意放慢速度,一方面是想在路途之上修煉,另一方面則是等待。
他此次斬殺了左豐,由于人多,無法毀尸滅跡,定然會有其他劍侍追尋他。
他想在抵達下一處時,徹底了斷這件事,從此融入眾人中,待到修行有成,便先去救師父。
兩個月來,風毅修行不斷,氣海之中的神鏈達到了七條,不滅金身第一重也功行圓滿。
肉身之力暴漲到九千斤,讓小狗崽兒不斷咂舌。
“你這煉體功法修煉錯了!”
一日,當風毅修行結束后,小狗崽兒仰著頭認真地說道。
“哦?”風毅詢問。
小狗崽兒人立起來,正色道:“這種煉體功法確實很強,但是你若這般修煉下去,絕對會爆體而亡。”
風毅皺眉,事實上,他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近幾日每當修行不滅金身,都會有一種力量將要沖破肌膚的感覺,像是要將他撐裂開。
他一開始以為這是要突破的跡象,不過今天小狗崽兒一語道破,讓他感到驚悚。
“你是如何知道的?你不是忘了一切嗎?”風毅問道。
小狗崽兒背著兩個爪子,有模有樣的踱步,說道: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這煉體功法講究的是發掘肉身本源,終有一天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向湖泊缺少水一樣,導致湖底慢慢龜裂。”
小狗崽兒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
“到那時你的本源耗盡,若運氣好,則修行無法存進,若運氣不好,則會爆體而亡,尤其是這股力量并沒有徹底融入到你的身體中,所以后者的幾率比較大。”
“那當如何?”風毅認真請教。
“我餓了,先給我烤個野兔吃。”小狗崽兒說道。
風毅無言,如今有求于狗,只能黑著臉烤了一只野兔,他撕下一只兔腿,將其余的扔給小狗崽兒。
小狗崽兒吃得滿嘴流油,說道:“當今之際,唯有先暫停,尋找天地神物滋養你的肉身,彌補本源才行。”
風毅感到頭大,天地神物,可遇不可求,這如何尋找,如今連個線索都沒有。
“你也別太心急,說不定我們此行便會遇到。”小狗崽兒難得的勸慰道。
風毅點了點頭,心中有疑惑,大魔神為何沒有告知自己,他有沒有修行不滅金身,又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
一時間風毅沒了胃口,一只兔腿都沒有吃完。
小狗崽兒賊兮兮地說道:“你不吃,那我吃啦。”
說罷它便撲過來,叼走了剩下的半只兔腿。
……
第三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一人一狗走在大荒之中,忽然風毅發現遠處有人影攢動。
當即拉著小狗崽兒隱蔽身形。
當他看清來人之后,怒目圓瞪,眉毛豎起,胸膛之中充斥著怒火,一雙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那是他的師兄呂興,當初在天劍山放他離去的師兄,只見他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被人當做拉車的牲口。
木板車上一個女子盤坐,她肌膚勝雪,長發如瀑,似不食人間煙火。
在她的身旁有一柄神劍,散發著青光,還有一具被拼湊出來的尸體靜靜躺在身旁。
“左豐!”風毅自語,這個女子看來又是一位劍侍。
啪!
只見這個女子并指如劍,一道神茫抽在呂興背上,頓時有鮮血飛濺,將呂興抽打的一個趔趄。
呂興的面容有些扭曲,強忍著背后的疼痛,拉著車向前走。
“沒用的廢物。”端木安輕喝,厭惡地說道:“連車都拉不好,還不如當時就一劍殺了你。”
風毅雙眼布滿血絲,在他的記憶之中,師兄一劍西來,猶如一個劍仙一樣出塵,想不到竟落得如此田地。
啪!
端木安又一道神茫抽打出,厲聲道:“快些走,像你這么慢,如何追上殺我七弟之人。”
“小子,冷靜!”小狗崽兒攔住即將暴起的風毅,說道:
“她很強,要殺她,我們需要好好準備一下,一擊必殺。”
風毅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冰冷的聲音像是從九幽之中傳出:
“我要將她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