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已經過了一月有余。
死牛坡在過兩招的慷慨解囊之下也算是初具規模,李渡和兩位弟子以及一位家屬總算是一人有了一間屋子。之前拍腦門把白蘇收為弟子的時候他壓根就沒考慮到房間根本不夠,于是他只能抱著自己那一堆寶貝去了柴房——沒辦法,總不能讓一個姑娘家的睡柴房吧?
過兩招實在看不過去,邀請他去自己那過幾天,等屋子蓋好再回來。卻被李渡以“開山祖師怎么能一開始就客居其他門派,這不符合我高貴的精神”為由給拒絕掉了。在哆哆嗦嗦地睡了幾天之后,李渡很幸運地偶感風寒,發燒了好幾天,于是過兩招只能一邊搖頭一邊給李渡找來了郎中。
李渡既然生病,那傳授武功的事情自然是只能先放下。王沛當然是樂得清閑,每天種種地幫助王夫人煮煮飯,給李渡熬熬藥,已然是一副田園生活的樣子。至于白蘇……因為李渡收徒當天因為失傳武學的原因把她給忘了,導致她在屋子里抽抽搭搭地哭了一宿,所以李渡生病的幾天她理所當然地連面都沒有露。
好不容易挨到病好,李渡總算把授藝的事情提上了日程。在向著王沛展示了自己的拿手絕技沾衣擒拿手之后,王沛頭昏腦漲地表示還不如去種地來的實在些。李渡頓時犯了難:自己除了這玩意之外啥都不會啊?那個“秦王掃六合”連自己都練不明白總不能拿來教他吧?但自己啥都不教又感覺很沒面子,于是只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把那本“光明伏魔拳”拿來照本宣科一下。
這招拳法王沛學了一下午就學明白了——沒法不快,白蘇就是路過一下看到李渡在教王沛這招拳法笑話了他整整一個下午。用白蘇的話說就是:“淫賊師父~這種拳法你就是讓一只豬站那里打一下午它都會了。”
李渡只能暗暗地吐槽白蘇有眼不識金鑲玉。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門派武學,練成之后除魔衛道那種!不過他也只能暗地里吐槽,你要說這扎馬步出拳能除魔衛道別說別人不信,李渡自己都不太相信。
不過既然教,那就要傾囊相授。雖然也沒啥可傾囊的,秘籍就那么一頁紙,東西就那么多,照著念完都用不了一刻鐘。不過還是有可以操作的空間,比如“心懷正道出拳一百次”,那么“正道”又是什么玩意?
“正道四撒玩意。”王沛一邊吭哧吭哧地對著木樁中宮直進,一邊問李渡。
“我覺得這玩意個人有個人的看法。”李渡解釋道:“比如說縣令,一方父母官,那他的正道應該是讓一個地方安居樂業。如果是正派大俠,那么除魔衛道就是他的正道……”
“你說撒餓聽不懂。”
“……”李渡一拍腦門:“比如說你老娘要是被欺負了你怎么辦?”
王沛眼睛瞪得溜圓:“誰敢,餓打他!”
“對嘍,那這就是你的正道!你就想象這個木樁是打你老娘的人就行了。”
于是王沛就對著木樁:“餓打你!讓你欺負餓老娘!餓打死你!”地練開了,甚至出拳都有力道了不少。
這天,王沛耕完地回來之后便開始對著木樁打拳。李渡則和過兩招在場地上切磋,白蘇坐做在一旁看著他倆在場上打的塵土飛揚,順便無聊地在一旁嗑瓜子——在她看來兩人這切磋比起猴戲好不了多少。
幾招打完,李渡擦著汗稱贊道:“過兄的拳風確是越來越強了。”
自從過兩招在李渡家用那柄黑色重劍逼退黑衣人之后,便天天來李渡家借那柄劍揮舞幾下鍛煉力氣。他估摸著那柄劍是李渡的傳家寶之類的東西,所以并不向李渡提出借回家用。倒是李渡看他天天來借那柄劍干脆直接就提出要把劍送給過兩招。
“反正我又拿不動那東西,放家里也是擺設。過兄既然喜歡那不如拿去便是。”
看李渡言辭懇切,過兩招也不再推辭。既然李小兄弟如此仗義疏財那我當然要多多幫助于他——過兩招打定主意。
于是得到了重劍的過兩招愛不釋手,每天都要拿劍揮舞。雖然不成章法,但氣力隨著時間在增長。從一開始的揮舞幾下就氣喘吁吁汗如雨下到現在的能連著舞劍小半個時辰,以至于現在過兩招現在出拳都能聽到呼呼風聲。
而李渡——除了秦王掃六合有了1%的研習和熟練度之外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