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武奶奶去廚房忙活去了。
彭武爺爺和彭武爸爸大眼瞪小眼的,不免有些尷尬。
彭武爺爺咳嗽一聲,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立偉,你坐啊。”
“哎。”
彭武爸應了一聲,硬挺挺的坐在了彭武爺爺身邊。
“立偉呀,這些年你在外面打拼,肯定不好過吧?”
彭武爸苦笑了一下:
“沒什么,就是剛開始跟師父學藝的時候確實是苦,后來學成了之后就在成都街頭擺個攤算命,剛擺攤的時候一天來算命的最多不超過三個人。后來因為算得準,再加上幾個老顧客幫我宣傳,就好起來了,攢了點錢后就開了個道觀。”
“嗯,挺好。”
“爸,這些年真是委屈了你和我媽了。”
“嗨,這點苦呀,忍忍就習慣了,平時我們老兩口也沒什么花錢的地方,也就是武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隔兩天給他改善改善伙食,再加上武子他老舅時常接濟,日子也就這么湊合著過來了。”
彭武爸聽著眼睛紅了,眼眶里噙著淚水。
“爸,真是苦了你了,這次我把你們接回去之后,我就準備把我這一身的本領教給武子,武子他沒什么學歷,到了大城市不好打拼,我也不想我這一身本領就這么失傳了。”
彭武爺爺點了點頭:
“好主意,可就是不知道武子他愿不愿意。”
正說到這,彭武奶奶喊了一聲“吃飯了!”
二人便去廚房幫忙放桌、上菜了。
彭武家的菜都是些自己家種的農作物,土豆、蕓豆、黃瓜之類的。
席間,四人皆是沉默,彭武爸先忍不住先開了腔:
“武子呀,這趟你們跟我去了成都之后你就跟著我修習道法吧。”
彭武把筷子往桌子一拍:
“我的事不用你管,去了成都之后我會自己找工作的,我就是去工地搬磚,去掃大街也不會跟你學那些東西的。”
說完,彭武就轉身回了屋里。
剩下飯桌上的三個人面面相覷,彭武奶奶嘆了口氣:
“唉,立偉呀,這事兒急不得,等到了城里在慢慢合計吧。”
“行吧,也只能這樣了……媽,吃飯吧”
之后,飯桌上彭武爸和彭武爺爺拉著家常,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聊到對國際矛盾的見解,彭武爺爺聊得起勁還和彭武爸喝了兩杯。
酒過三巡,二人臉頰微紅,但也都沒醉,這頓飯從中午十一點吃到了下午三點。
這段時間彭武在自己屋里,坐在炕上,雙手抱著腿,整個人縮成一團,他心里很亂。
彭武拿出媽媽生前留給自己的玉佩,把玉佩捧在手上,玉佩貼著頭,閉上眼睛:
“媽,我該怎么做?”
彭武心里一團亂麻,他對自己的前景一片迷茫,他試著把自己的大腦放空,什么都不想,隨波逐流就好。
外面彭武奶奶已經開始收拾桌子了,這預示著彭武一家馬上就要離開這個貧窮、落后的何坎村了。
前路迷茫,唯有奮勇前行。
外面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彭武爺爺和彭武爸也把行李都搬到門口了,彭武也早已移步到門口。
“立偉,咱們怎么走呀?”彭武奶奶問道。
“我打個電話,讓人開車來接咱們到火車站。”
彭武爸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