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的哥們…啊!你聽啊聽我說,軍營的生活實在太難過,白天兵看兵,晚上數星星…啊……
這是我在部隊,最喜歡哼哼的一首歌!
?我叫周喆,是YJJD部隊的戰士,現在是個文書。
??我從20歲當兵,剛好是我們部隊剛組建的第2批兵,這一直當就是5年。
那幾年形勢緊張,我們部隊拼命的吸收新血液,由于我在各個方面表現杰出,用部隊的話說叫:“不怕苦,不怕累,臟活累活沖在前”,我被提拔到連部做了通訊員,那時候可是我們全連的新兵都搶著做的,我的競爭對手小楊就因為《心得體會》沒有我寫的好落選了,這很讓我牛哄了一陣。
*個混蛋在臺灣大放厥詞,我們這只部隊就駐留在了江西,我那時候是個新兵,啥也不懂!就知道天天一二一,每天的各項科目訓練都安排的滿滿的。那段日子是最難熬的,既緊張,伙食又不好,天天都是汗流浹背,臟兮兮的。
其實我選擇去那當兵只是為了一個女孩。
那時候我還是個社會青年,留著長長的頭發,當我爸告訴我要我當兵的時候,我剛從網吧打完CS回來,當要我選擇去哪當兵的時候,有二個地方,一個在南方,一個在遼寧,我選擇了南方,因為她在福建。
那天是6月22日,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我歷史學的好,那天剛好是蘇聯的衛國戰爭爆發日,1941年的那天蘇聯有600萬軍人陣亡和被俘,相當于當天重建了軍隊,而我剛好是個有蘇聯情節的人,所以印象很深刻。那天天氣很熱,連隊所有的同志都去執行任務了,一個多月了還沒有回來,因為“非典”的影響,連隊只留下了我、張副連、伯虎、老顏、老楊5個人。我和他們相處的都不錯,張副連是遼寧人,沒有架子而且很憨厚,其他連隊的兄弟和我說:“二熊,你們副連長和你站一起就好像你是副連長,他是新兵”。伯虎是個優秀的0號指揮員,有點牛逼哄哄的,脾氣暴躁,不過卻和我很合得來,是個不錯的人,受過他不少“照顧”。老顏和老楊都是老同志了,之前都是在別的部隊調來了,一個是傳說中的高科技部隊來的,一個是在高原戰斗過的人,我和他們都是那時候熟悉的,那時候我們每天一到開飯的時間就拿著飯碗跑到C連去混飯吃,嘴里還喊叫著:“吃飯不積極,腦袋有問題”!當時C連的連長英征是亞洲第一旅來的,黑黑瘦瘦的,素質非常過硬,有一次還給我一個新兵示范過雙杠,讓我很是佩服。
那天旅里下命令,要我們坐車去某處執行任務,不知道是什么任務,非要把我們連隊剩下的5個人也都帶去,還要帶著鐵鍬什么的東西。我們都懷著迷惑的心理去了。
那天的一切好像做夢一樣,但是后來C連的一個兄弟死了,那是我第一次接觸死亡,當時我一點也沒有和小說的男主角一樣,我手腳發麻,全身無力,什么忙也幫不上,一會就脫水了,當我看見那戰友被抬到我旁邊的時候,他的身體好像一個吸了水的海綿,軟軟的,有點發紫……。我站在那里,動不了……。后來兄弟們七手八腳的把他抬到車上,我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幾天后,他的母親和姐姐來了,她們走路的樣子好艱難,好像每一步都用好大的力氣。我知道,他們的親人沒有了,他們的未來沒有了,他們的希望沒有了。
?死去的人只要十幾分鐘,活著的人卻要經歷一輩子。
?那以后張副就變的非常膽小,連籃球都不讓我們玩了,說是天太熱人運動量大也會死人!連早晨跑步都免了,我還從來沒有這樣舒服過,天天吃了飯就是閑著看書。
連隊回來那天已經是晚上了,我沖出去的時候看見安佳還帶著那個大眼鏡,安佳是我的搭檔,湖北佬,別看他長的很清秀,卻滿臉的絡腮胡子,2天不刮就變成張飛了,他特別干凈,每天晚上都用毛巾擦個不停,從頭擦到腳!這時候他正在一個80年的解放車旁邊指揮卸下我們連部的物資。(安佳是江西話眼睛的意思)
王連還是風風火火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是四川人,個性個直率,我一直覺得他是最好的領導了,因為他不記仇,不論你怎么得罪他也是公私分明。他老婆是個幼兒教師,性格和小孩子一樣,有個很有趣的名字叫紅軍。他看見我半開玩笑的說:“二熊,你在家爽了吧?你看看兄弟們都黑的和非洲來的一樣”。
最后我在大路上看見了冬瓜,冬瓜是我們指導員,也帶著一個大近視泡子,一看見我就拉著個老臉說:“怎么不知道把燈都打開歡迎我們”?
我剛剛的煩他,但是他是領導,我只是個小兵。
任務完成了,當然要會餐了!這是部隊的傳統了,不管吃不吃的飽重要是氣氛,反正領導不和你一個桌子。
會餐少不了會有啤酒,也就這時候部隊才允許喝酒。當然地方還在我們的飯堂,里面破破爛爛的,有的地方天蓬還掉白灰。這都是一個連的軍官和士兵,坐在塑料的椅子上,沒有什么可聊的,就是一個勁的“干、干、干……”!
?這時候張副就不說話了,正手都回來了嘛!有時候冬瓜會拿著酒杯出來裝逼,說著幾句調節氣氛的話,你看他長的就和個地缸一樣,真不知道是怎么提干的!身材和功夫熊貓里的阿波一樣,都看不見自己的腳指頭,身高也不到一米六五,最可恨的是那雙貓在眼鏡后面的三角眼睛,看誰都是用“膀胱”在看!有一次他出去不干好事,還和我借錢,我說我身上只有20塊錢了,他大聲叫:“二十塊怎么夠啊”。我剛轉身,他又說:“算了,二十塊也給我吧,我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