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幻術,可以誤導頂級的陰陽眼。”
森光說。
與此同時,蘭博基尼車窗上映照出戴著石面具的頭顱倒影,可森光看向車內車外,都沒有發現這個倒影的主人。
沒有存在得實體,也會在車窗內有倒影?
不對,這是鬼物啊。
頭顱整個被石頭面具覆蓋,只有一對充滿邪異的眼睛露出來,盯向森光。
那雙眼里似乎是在嘲諷。
石頭面具的樣子很古怪,鼻子、眼睛部分是筒狀突起物,嘴巴部分則向內凹陷。
森光覺得很難描述這個面具,但如果一定要用比喻去訴說的話。
他覺得這個面具,就好像是埋在地下宮殿內的文明余火。
是那文明之火燃燒下的殘渣污穢。
面具給他一種邪惡狂暴的美感,
而那雙眼睛卻如同某種真理,讓森光與它對視得第一眼就頭痛欲裂。
半夏心疼道:“小光你沒事嗎?”
眼部傳來一陣陣刺痛,森光忍不住地從方向盤上抽出一只手,揉捏自己的眼睛。
“這是什么?”
車窗里的石面具飛頭,雙眼嘲諷之意更加明顯。
它帶來了惡意!
接著,飛頭赫然從車窗里飛了出來。
倒影化為實體!
它發出猖狂大笑,要撲向雙眼刺痛的森光。
然后…
它撞在了鐵錘上。
叮~
鐵錘和石面具撞擊,發出金石迸裂聲。
飛頭倒飛了出去,又給摔進了窗戶里。
What?
飛頭快速地眨了眨眼睛,你這啥情況,我丫啥情況,我怎么就又回到窗戶里去了。
森光手舉著鐵錘,惡狠狠地瞪著飛頭。
“不要以為你沒有身體,然后在我車里變幾個小戲法,你就牛逼了。”
“看到我手里正義鐵錘了沒?”
“我會怕你?我看看能不能從你身上爆出把鐮刀出來。鐵錘鐮刀,擋者披靡。”
彼時,森光雙眼金光爛漫、藍光絢麗。
他的眼睛很快適應了這種幻術環境。
車內真實情況一一出現在他眼中。
半夏歡喜道:“我就說嘛,小光。頂級的陰陽魚眼怎么可能看不穿一個石像的幻相。”
“原來車…早就剎車,停在原地。”
森光朝前車窗望去,外面是…
一片罌粟花,然而車子早就停了下來。
停在一座用木頭和石頭搭建的簡陋寺廟,而寺廟里的那具戴面具的石像,與車床里的倒影完全一樣。
“原來是這樣,我懂了。”
“他用了什么方法把我們引到這里,然后我們就看到了這尊神像。因為簡陋寺廟掩藏在罌粟花叢里,所以我們起先沒有看見這東西。”
“但是這具石像卻搶先用幻覺迷惑我們,而車子窗戶里的倒影,當然有其本體。”
森光從看向車窗,扭頭看向那個簡陋寺廟里飽經風雪和孤寂的石像。
那個就是本體,
想必也是,導致棺門村五十年封門絕戶的元兇之一!
姜姓道士傳過來的臟東西。
………
“啊…”
關尚正縮在車門側面,瑟瑟發抖,并從斜對角看著森光而感到安心。
但這時車子陡然一停,他腦袋撞上真皮座椅前座。
然后,再次睜開眼時,蘭博基尼內部竟然只剩下他一個人,森光和其它人都不見了。
一顆猖狂大笑的詭異石面具飛頭,卻出現在駕駛座上。
那飛頭大笑著飛過來,咬在他頭上。
……
關老頭發現車內的人都消失不見后,姜還是老的辣,第一個反應可不是人呢?
去哪兒了?
第一個反應是我不會開車啊!
誰能告訴他,怎么才能夠把這跑車停下來!
他畢竟在棺門村內待了五十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個科技資訊落后了啊。
彼時,一只飛頭悄然出現在他脖頸后面。
忙得手急腳亂的關老頭,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
另外兩個人呢,
岳山和王靈兒分別都淪落到,車內只有他們一個人的情況。
疾速向前的蘭博基尼,
陰暗天空,漫天罌粟花,還有突然只有孤身一人的恐怖。
岳山和王靈兒各自使出神通和符咒。
但是一個突然從窗戶尚跑出來的飛頭,嚇得他們面色駭然。
飛頭尖聲獰笑中,破解他們的神通。
然后…
分別在不同幻境內,咬上他們。
它咬下了岳山的右手,咬下了王靈兒的鼻子,也就是說,在王靈兒眼里她現在成了沒有鼻子的人。
每一次呼吸,都會極端疼痛,因為沒有鼻子。
而岳山呢,更可憐了。
他的手斷了。
…
蘭博基尼內,森光在車內玩起了乒乓。
準確的說,是乒乓球自己撞上來。
飛頭撲向他,他當然立刻用鐵錘反擊啊,以至于這顆飛頭在車內彈來彈去,如同乒乓。
“我說你好固執啊,你是呆頭鵝吧。”
森光不耐煩了,搖下車窗,并揮動鐵錘將飛頭打飛出去,然后立刻搖上車窗。
他看向副駕駛座和后座。
除他之外的四個人,此刻全都鼻孔流血、面露恐懼,并昏睡著。
森光若有所思,恍然道:
“因為陰陽眼的關系,我沒有被幻術致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