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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回事,醒來后雨軒發現自己依舊躺在一片草地上,陽光透過淡薄的云層,照耀著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銀色的光芒,那刺穿云塊的陽光就像根根金線,縱橫交錯,耀得雨軒眼睛發花。
怎么就天亮了?
自己不是被魂妖抓住了嗎?
怎么會在這?
這又是哪?
是幻覺還是夢境!
雨軒心有疑問卻不得其解,眼前景象匪夷所思,但卻讓他覺得莫名感覺有些熟悉,實屬令他摸不著頭腦。
……
緩緩站起身,四處張望,一眼望去便看見不遠一個美麗的小村莊,翠煙裊裊,白墻綠瓦,綠樹成蔭,村口樸實的老人坐在樹蔭下搖著蒲扇乘涼。小孩子們跑來跑去的玩耍,田地里的油菜花開得正艷,陽光照映下惹人喜愛,山上的森林郁郁蔥蔥,村前河水清澈見底,天空湛藍深遠,空氣清新甜潤。
而身旁不遠處有一條小溪,小溪環繞村子而過,村前溪水清澈見底,溪水時而急,時而緩,清澈透明,可以清楚地看見溪底的沙石。
溪的兩邊,種著幾株春意盎然的垂柳,那長長的翠綠的柳梢兒下,幾個小孩在溪邊戲水摸魚。
雨軒邁步向小孩走了過去,輕聲詢問,“小朋友,能告訴我此處是什么地方嗎?”
“小朋友?”
“聽得到嗎?”
“喂,沒有禮貌,怎么不理人?”
……
雨軒詢問了幾聲,幾個小孩竟都不回答,一心玩樂,似乎瞧不見自己似的,沒辦法,雨軒伸手想拍其中一孩子肩膀,卻一下拍了個空。
“咦?”
看得見卻摸不到,這讓雨軒頓時很是疑惑,不論夢境或者幻覺,可以肯定不是現實。
……
“小蝶,別玩了,回家吃飯了~”
遠處村口傳來一婦人的高喊聲,此刻戲水幾人中一小女孩聽聞,便轉過頭來高聲回應,“母親,這就來!”
小女孩聲音很是稚嫩,估摸不過七八歲,一回頭才見其容顏,頃刻間驚為天人。
甜圓的小臉上掛著一對好看的小酒窩,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驀星眼如波,不時滴溜溜地轉動著,有一股機靈而淘氣的勁兒。
小女孩母親叫其回家吃飯,便一陣小跑往村子而去,她身著一件紫紅色童衫,奔跑起來像一只小蝴蝶,既美麗稱身,又色彩柔和。
年紀雖小,模樣卻眉目如畫,日后長大了估計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雨軒不禁感慨,這是個充滿開心、快樂的村子,村里的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說是人間天堂也不為過了吧。
…………
彈指之間,日月旋轉,晝夜交替,不知過了多少個春夏秋冬,陰、晴、雨時節,小蝶一天一天長大,雨軒就站在原地,見她在父母親人及全村人的呵護下從一個小女孩慢慢變成一個十六七歲少女。
村子充滿幸福和快樂,歡笑聲不曾間斷,可好景不長,在一個午后的黃昏,剛下過雨,落日留下長長的影子,天邊一抹殷紅,一伙馬賊悄然的進入了村子。
緊接著就是屠戮,馬賊席卷整個村子,搶劫殺人,哭聲震天,摔倒求饒的老人,嚎嚎大哭的小孩,想保護小孩的婦人,奮起反抗的男子,一刀接著一刀,血流成河,傍晚時分了,遠遠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陽還是鮮血染紅了大地……
天逐漸暗了下來,夜里下起傾盆大雨,雨水夾雜血液流進小溪,把溪水都染紅了。
屠戮還在繼續,頓時,空氣中布滿了血的味道,在這被血光吞噬的時刻,已經分不清什么是武器。血紅的手,鋒利的牙齒,迫不及待地將一張張臉孔撕碎。馬賊們腦中早已失去了理性,似乎是享受屠戮的快感。
許久過去,哭聲停歇,村子此刻變得寂靜無聲。
土壤早已成了紅褐色,鮮血被雨水沖刷無法凝固,陰云密布的天空充滿陰霾,無法散開,偶爾看見的斷枝上掛著早已辨認不出的肢體部位。不久前還充斥在這里的廝殺聲、呼喊聲消失了,卻讓此時的寂靜顯得無比猙獰。
一切都消失了……一切。
……
“老大!這里藏著個女子!”一馬賊高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