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裳兒上場了,她現在在班級的地位日異飆升,由于綴明大典上那聲爆炸一炮走紅,導致基本所有二年級同學都敬她三分,實際上還是因為她那變化莫測的脾氣和極其反轉的性格。
她這一場的對手叫呂振凱,他是在班級出了名的膽小,要不是覺醒了綴明道被強制參加這次評測,不然肯定不會上場的。銀之觀也是多方面考慮人才,所以只要覺醒綴明道的二年級學員都要參加內測。
呂振凱一上擂臺就雙腳顫抖,全身汗水侵透了盡數衣物,連花裳兒的眼睛都不敢直視一下。
貴賓席上的人已經預測到此場比賽可能又是一場碾壓局,就算他實力不俗,但是未曾一戰就已經嚇破了膽,這必然影響他的實戰發揮啊。
比賽正式開始,花裳兒毫無客氣的就向呂振凱襲來,她本以為這場比賽的勝利早已板上釘釘,可孰知,下一秒鐘,看似毫無防備的呂振凱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
一攤棕色粘稠液體瞬間以花裳兒為中心擴散而來,緩慢地蔓延上了她的小腿,當花裳兒剛想掙脫,那液體頓時凝成固體,就如同腳鐐一樣封住了她的行動。
一拳爆碎延遲削鐵如泥般打碎了禁錮,她邊謹慎躲避著腳下那粘液邊沖向呂振凱。就在到呂振凱身邊時,她就被眼前事物驚到了一下,呂振凱突然被一團絲絮狀物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沒有一點縫隙,他現在的樣子如同一個用透明絲線織成的蟲繭一樣。
“我最喜歡打固定靶了。”
花裳兒冷笑了一下,蓄了一秒的力,一拳打入那看似柔弱的絮絲里面,那物打上去居然比看上去還要柔軟,差一點距離就碰到了藏在其中的呂振凱,不過就此停了下來。
那絲狀物跟之前地上的粘稠液體一樣,頃刻間變為棕色透明固體,把花裳兒整個右手封的不能移動絲毫,她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姐姐,請你吃糖。”
一個羞澀的少年身影從那物后面走了出來,他依舊唯唯諾諾,右手捏下了一小塊兒棕色固體,左手捂住雙眼,只留了一個縫隙能看到花裳兒那朱紅的唇。
隨后迅速把那東西塞入了她嘴里,花裳兒剛想用能活動的那只手抗拒他,但此時發現自己這只手也不知何時被那怪異固體封住了,動彈不得。
只能任由那東西吞入口腔中,與她想象的不一樣,一股甘甜如蔗的清香侵犯了她的味覺,這像糖一般的東西,比她吃過的任何甜食都要更加純粹,那是發自內心的甜,不過于膩卻也不淡,剛好能完美激發人的味蕾平衡。
正當她細品余韻的時候,腦中一股困意憑空而生,竟讓她在那嘈雜的擂臺之上昏睡了過去。于是此場比賽也結束了。呂振凱勝。
他的綴明道叫做“甜蜜度”,可以由源力制造各種自然中的糖分子,從而融合成各式各樣的糖果。
地上困住花裳兒的是麥芽糖漿,只要稍加風干,就能瞬間凝固變硬,他也是利用了這個特性困住了她。
護他周全的是棉花糖,將砂糖快速加熱融化,并通過不斷旋轉產生離心力而成。由于這是非常困難的操作,所以才利用普通的糖漿干擾花裳兒移動,從而拖延時間。
之后再引誘花裳兒大意出拳,把棉花糖轉換成固體糖漿從而徹底控制中花裳兒的行動,可謂是細節滿滿。
至于最后的喂花裳兒的糖,是由他產出的糖漿和一種叫做迷厥草的粉末混合之后的產物,這種草可以讓人暈厥一段時間,是為了這次比賽而特意準備的。
畢竟他不是實戰系天源修煉者,所以只能靠控制住對手,再讓其失去戰斗能力從而獲勝。
由于他性格怯弱,天生羞澀,所以無法直視別人面龐。只能通過觀察花裳兒的腳步和揮拳動作來判斷對應方式,能發揮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一個奇才了。
這場比賽可以說是目前觀賞性最好的一場了,上一場楚欣然被陸佳鑫那不明所以的妖術直接推出場外,第一場又是弄得烏煙瘴氣,沒人能看得清。
翁彥溫和道觀領導此時已經決定要額外關注呂振凱了,雖然他綴明道處于絕對劣勢,卻把暴力美學花裳兒制裁的成如此模樣,真是把以柔克剛之法發揮的淋漓盡致。
最重要的是,極其優秀的支援系綴明道能力可以說是非常吃香的,按照呂振凱的發展,他的“門”潛力非凡,前途一片光明。
......
臺下。
“哥,我輸了嗎?”
那柔媚少女睜開雙眸,一臉不甘的望著身邊的花慕云,嘆息道。
“大意,是世間百態最為致命的。”
花慕云用呆滯目光瞅著花裳兒,卻言簡意賅的說道。
......
裁判找工作人員收拾好狼藉的擂臺,然后開始宣布下一場比賽的開始。
當一個青銅衣著,戴著圓帽的少年走到擂臺之上時,臺下一片唏噓聲。他跟之前的比賽學員穿的衣物差距甚大,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喲,真是巧啊,我今日收拾完你,下一個目標就是那可惡的陸佳鑫。”
說話之人正是許子殿的另外一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名少年黑黝黝的皮膚,那如鼠目的三角眼,說話時還漏著風,這顯然就是那天綴明大典上被陸佳鑫折磨過的岳石峰。
許子殿聽著他那滿嘴冒風的嗓音,沒忍住笑了出來,之后便嘲諷道:
“你應該感謝陸佳鑫提前幫你換牙了,反正最后也要掉。”
站在對面的岳石峰此時已是怒發沖冠,恨不得把許子殿現在就撕成碎片,他就是因為陸佳鑫掉了一顆乳牙,自此之后被同學稱呼為“漏風俠”。之前霸道蠻橫的模樣蕩然無存,反而變得有些喜感。
此次岳石峰參加內測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為了報一牙之仇,想不到討伐陸佳鑫之前,還附上了一個贈品,正好一起收拾了。
裁判一聲令下,岳石峰就沖了過來,一下用念力舉起幾塊兒碎石向許子殿砸去,他真的沒瞧的起許子殿,連綴明道都懶得動用。
碎石將至之際,許子殿用出了如影隨形步,瞬間躲避所有念力攻擊。在別人眼中,許子殿就像是瞬間移動了一樣,那步法甚是詭異。
臺下唏噓聲此刻盡消,貴賓席上的眾人也紛紛仔細欣賞起這奇異的步伐,他們一致確定,這并不是綴明道的能力。
“這門徒是什么來頭啊?翁校長。”
“對啊,校長,之前怎么從沒見過此子。”
“我只知道他是跟白銀殿主指定的名額一起來的,而且他是不適應級卻自行通了綴明道的閡。”
翁彥溫這一句話,讓那幾個領導直接站了起來,一副見鬼了的表情。隨后干咳了幾聲,便坐下繼續觀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