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邊拿到消息之后,直接就開始全境表揚他們幾個,為了感謝他們救回青云殿繼承人。”將士見翁彥溫有些疑惑,便解答了。
劉波可真是個大嘴巴。
翁彥溫對幾名孩子的處境很是為難,孰知道虛役城現在到底是作何情況,萬一幾個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他可受不了。
思前想后,他斟酌道:“將士請回吧,我堂堂銀之觀校長,肯定要護佑學員安全的,不可能將他們置身險境。”
“校長您先別急,”將士悄然到翁彥溫身側,輕聲低吟了幾句,情況開始出現些許變化。
翁彥溫拱了拱手,揚聲道:
“救自省相當于救自身,銀之觀作為培養修源者之地,自然不能畏手畏腳。”
“此次攻略虛役城,我們自當盡責其職。”
鐵骨錚錚變成殿主走狗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
其實,將士開得條件并非十分誘人,只是賞賜些錢財罷了...
但是翁彥溫剛回道觀,沒有師資,沒有后備之財,很難運營下去。
所以則當機立斷,直接把許子殿幾人給賣了。
這老頭半路不僅沒在反思,反而在嘆息:
這幾個孩子都能在融鑄境高手下全身而退,打個百余雜兵應該綽綽有余。
早知道多管那將士要點了。
虧了!虧了!
他把還在寢室睡眼惺忪的幾人叫到了辦公室,有些略微傷感道:
“孩子們,雖然我們剛歸回銀之觀,但是有一省內任務迫在眉睫啊。”
“作為虛省的一員,我們觀內從古至今就接受殿主直達的任務,乃是流傳下來的傳統,不可違之啊。”
他邊說著還露出十分心痛的表情,本就皺紋深刻的臉龐,如今擠得更為讓人憂心。
花裳兒自然不知道這老頭的‘良苦用心’,首當其沖的拍拍胸脯道:
“校長放心,現在接什么任務都不懼,我們有極明道的上淵,還有她的魔獸寵物。”
許子殿一旁略微低下頭,不禁感慨:
沒腦子不可怕,可怕的是沒腦子還喜歡裝杯。
一分鐘不到,把人家上淵時雨底牌兜得一干二凈,這要是敵人在旁邊打聽到。
幾人分分鐘戰死沙場。
翁彥溫前天夜觀景象自然知道有人覺醒了極明道,但是他卻不知曉具體是誰,花裳兒一語直接讓他反應過來。
“上淵,你都已經覺醒極明道了?當真是天塑之才啊,估計這最小極明道記錄也連帶著被你破了。”
他內心嘀咕著:甲級道觀又能破格錄取一個,嘿嘿。
一天后,白銀殿的馬車來訪,領頭的依舊是那名將士,馬車后方還有一個儲物間,不算特別大,但里面的東西可以買十個銀之觀。
將士走到早已收拾好的許子殿幾人面前,微笑的盯著一旁的翁彥溫。
將四人送上馬車,將士趕緊讓兵卒動起來,把整個儲物間推到了銀之觀大門口,翁彥文打開一看,差點沒閃瞎他的老花眼。
許子殿在車內隱約觀察到有什么東西被送到了道觀門前,卻并沒看清里面私藏的物品。
直到馬車趕路到半道的時候,許子殿偶然問到了這個問題。
將士在車內略有些不解,隨口一說:
“你們校長沒告訴你們嗎?他跟我們換了百萬源幣等量的黃金,把你們賣來充兵了。”
眾人:“???”
花裳兒一旁有些似懂非懂,翻來覆去的在口中重復將士的這句話。
這可能就是把人賣了,她還在幫你數錢的主子吧。
一路上伙食還算不錯,畢竟是白銀殿派來的馬車,都有后背糧食魚肉的小儲物間,直接拿出來用火燎一下即可食用。
這可比當時從汐礦市回沫云市乘坐的馬車舒適多了。
車內的靠椅都是用山中獸皮制作而成,連墊在腳下的毯子都價值不菲,十分暖和。
幾人在沿途欣賞欣賞美景,再修煉修煉源力,時間很快就流逝了。
與預期不同,這馬車行駛的目的不是白銀殿,而是朝著許子殿十分熟悉的方向,他平時還是記得些方向小路的。
“將士大人,我們這是要去虛役市么?”許子殿繼而提問道:“難道這任務不是在紅宿嗎?”
本來幾人以為,此行就是些隨意應付應付就能完成的小任務,直到想到翁彥溫數著金子那丑惡的嘴臉。
白銀殿也不是傻子,不會因為打獵尋物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支付大把黃金的,這才讓眾人有了些許危機感。
將士見到此子有些聰明伶俐,也就沒再刻意隱瞞此次任務。
“不錯,此行目的就是鎮壓虛役市暴亂。”將士說話很是干凈利落。
暴亂這個詞語對許子殿不陌生,當時因為年齡小的緣故,并不知曉如今暗處勢力動蕩,如今虛役市想自立為王也不出乎意料。
既然那邪教組織都能滲透邱省的青云殿,那么區區小市何足掛齒。
再聯想到當時有人栽贓陷害趙聞朝擊殺虛役城主,不難想象當時此城就已經爛到根里去了。
將士看到許子殿不但沒驚慌不定,反而若有所思,他開始隱然佩服此子,臨危不亂,鎮定自若。
果然救回青云少殿主一事并非夸大其詞,單憑這淵渟岳峙的城府就足以說明一切。
上淵時雨也沒表現得心神不穩,反觀花裳兒張牙舞爪,跟沒事人一樣跟花慕云打趣。
雖然她只是單方面的與她哥交談,花慕云只是望望窗外,看看天空中的飛鳥入了神。
將士開始從心底覺得這幾個孩子靠譜,想必是攻城一大秘密武器。
顯然他對兄妹二人的人設產生了一些誤解。
時隔幾日,馬車終于在離虛役主城外幾百米的一處幽林停了下來,此處草木極茂,特別適合偽裝觀測敵情。
偌大一處林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數百名凡源的兵士站的筆直,伺機而動。
帶領此次占城的是為首的五名綴明道修源者,他們身披光華盔甲,英姿飄然。
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將士,幾人也前來行禮。
隨后下來的四名孩子就不招人待見了,其中一位年過的二十的才俊漫不經心道:
“胡將士,我們是要去攻城,不是來造沙雕的,你帶幾個孩子作甚?”
胡兵握拳咳了兩聲,沉聲道:
“柳城閣下,這是殿主指名的天才少年們,對于此次攻城計劃大有脾益。”
一旁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走到胡兵旁邊,仔細盯著這幾個有模有樣的少年少女,戲虐道:
“十歲多的孩子能對我們計劃有多大轉變,給我們當飯后甜點嘛?”
剩下三名綴明道也隨之捧腹大笑起來,場面一度失控。
正當胡兵有些說不出話時,許子殿插話道:
“這位壯漢哥哥,不知你聽過一句話沒。”
“腦子的大小是跟身材成反比的,像您這么大只,估計智慧都蒸發了。”
這句話并不是以氣急敗壞的語氣闡述的,而是像坦白一個真理一樣。
后面三位綴明道見大漢居然被十歲小孩兒羞辱了,從捧腹大笑變成了仰天長笑。
大漢臉色一黑,罵罵咧咧道:“你說誰呢?小兔崽子。”
許子殿嗤笑道:“你看吧。腦子不好使,聽別人話都得聽兩遍才能聽懂。”
“我——說——的——就——是——你。”
他刻意把音拉的賊長,生怕大漢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