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一暈,周圍動物疑云一解,頓時如洪水爆發一般紛紛逃竄,弄得半夜喧囂不止。
許子殿輕輕拂身,這蛇雖然暫時昏過去了,但是這玩意皮糙肉厚,怎么給它弄死?
他大膽的扒開蛇嘴,一股臭氣熏天的味道撲鼻而來,惹得許子殿連連痛苦面具。
本來他思忖著外部無法下手,便用紫色腐蝕毒讓其內部消融,在無意識中死亡,也算做了件善事。
孰知這貨有從不漱口的習慣?!
在長達一個小時的供給之后,許子殿終于精疲力盡的坐在了土墩上,心想這貨應該是死透了吧。
“可惡的人類!”火蟒全身突然燃起漫天火卷,溫度熱煞著空氣,一下從地上竄了起來。
我靠?蛇哥我喂了你一個小時的紫毒,還能活蹦亂跳?
那可是能腐蝕血肉的劇毒啊,尋常修源者如果吸入,可能不過十分鐘五臟六腑就融化了。
然而,帥不過兩秒,它又死灰復滅的蜷縮在地上,這次看起來像是死透了。
原來是回光返照。。。
正常生物如果心緒不屈,或死前意識強烈,都會有一到兩秒的詐尸,這是屬于正常的科學現象,不過許子殿不知而已。
他之所以確定火蛇沒了生息,是因為一個散發著強茫的光球懸在空中,這便是火蛇的殘魄。
竟然這么大個?
之前撲捉的野獸魂魄都是拳頭大小,而且十分黯淡,就如水中的倒影一般,這次的不止是大上數倍,而且絢麗程度堪比小太陽。
話不多說,許子殿率先屏住呼吸,慢慢引導那顆靈球注入自己心神。
初入身心,并沒有多大波動,反而與吸狍子殘魄時沒多大區別。
“我靠,這東西也沒啥增益啊。”許子殿心有不滿,自言自語道:“本以為你是個王者,就這?”
雖然這東西比狍子供給的能量多點,但也多不到哪里去,最多算是蚊子腿兒罷了。
就當許子殿準備打道回府時,突然發現火蛇的尸體燒得越來越烈,突然間又霎時熄滅,只留下一些灰燼和一個跟核桃差不多大的珠子。
“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出于好奇心,許子殿決定帶回去讓翁彥溫這種學識比較淵博的大師做一下評鑒,那源獸尸身留下來的東西非貴即益,就算沒用,當個裝飾品也可以跟別人炫一炫自己曾經也宰過源獸。
許子殿掌心剛碰到珠子的那一刻,頓時體內氣血翻涌,心頭像是著火一般,燒得心肺脾臟辣疼,他趕緊坐在地上打起坐,調息身心,內窺自己體內的情況。
那顆漆黑的珠子不知何時溜入了自己的體內,竟與之前吸取的殘魄發生共鳴,一黯一明兩顆體型差距極大的靈珠竟試圖融合,那恐怖的能量波動擴散在許子殿體內,攪得臟器位置錯亂。
幸好,自己體內沒有存儲源力的核心,不然與這股能量相撞,怕不是要直接爆體身亡。
“蛇哥,你行行好,做孤魂野魄也不放過我的嗎?”許子殿咬著牙,自嘲這幾句并未讓他身體有絲毫輕松。
隨著時間的流逝,許子殿嫩滑的臉龐上浮出血紅色,就算相距其很遠也能感受到那恐怖的熱浪,高溫把周圍的沙礫燒出了裊裊白煙。
痛苦逐漸升級!!
......
晨光微熹,虛役城里卻慌忙不斷,眾多親衛侍從自一個個殿堂到外圍涼亭不斷奔波。
后花園處,齊辭來回周旋,他焦頭爛額,像在苦惱著什么。
起因是今日早朝,他想去提醒許子殿為早議作準備,孰知人兒沒了。
一直守衛在門前的兩人一直忠于職守,并未發現異樣,不明所以的被齊辭臭罵了一頓。
之后,虛役城便響應起了搜尋城主的‘活動’。
不多時,一個滿臉笑意的兵卒進入了后花園。
齊辭看他的表情,似是尋到了城主的下落,便問:
“找到城主了?他躲哪去了?”
士兵搖搖頭,臉上還是一副幸福的表情:“我是來匯報情況的,內城西區沒有任何線索。”
“那你笑得那么開心是幾個意思?”齊辭有些惱怒道。
士兵:“我老婆明天就生了。”
“哦!恭喜,你下去吧。”
如今線索已斷,齊辭又命人找到許子殿的伙伴們,想探知一下他們有什么線索。
不多時,四人成群結隊的并排走來,個個都睡眼惺忪,一看就沒太睡醒。
“各位小友,今日早晨許城主未在寢殿,你們可知曉他的去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面對許城主的好友,齊辭很是禮貌,盡管幾人年齡尚小,不過據說幾人都是綴明道強者,這個世界始終是以強為尊的,不是倚老賣老的。
聞之,花慕云瞬間清醒過來,恨不得把手舉到天上:“我知道啊!他昨天晚上還交代我了。”
齊辭露出了年邁的微笑,既然城主都交托給友人了,自己也就不用那般擔心了,估計是出去辦些事,應該馬上就能回來。
“不知城主去哪里辦差了?”
花慕云一臉輕松:“他去給花施肥了。”
齊辭:“???”
“子殿半夜說童子尿不能浪費,去給后花園的花施肥了。”
齊辭:......
花慕云有所不知,自己現在就身處施肥現場。
“孩子,”齊辭眼神中發散出一抹慈祥:“你還是再去睡一會兒吧。”
后來,他又詢問了一遍花裳兒和上淵時雨,他們兩人都說沒見到。
不過上淵時雨心知肚明,許子殿大半夜出門,多半是修煉去了,那殘魄的事情聽他偶然說起過,估計是去打獵了。
既然許子殿都不想告訴齊辭自己的去向,如今不必多嘴,免得耽誤人家正事。
最終,齊辭確定下來一件事,許子殿估計是畏職潛逃了。
他號令大量士兵開始在虛役城周邊尋覓城主下落,畢竟不能群龍無首,這城內發展剛剛有些起色,好不容易攤上一個聰慧過人,愿意傾聽百姓疾苦的城主,怎能讓他跑了呢。
許子殿此時有所不知,虛役城城堡此時已經亂成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