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役城東荒蕪深山上,一名衣衫焦黑,臉色棗紅的少年正引導著氣息,周圍狂暴能量掀起空洞漩渦,頭上懸浮著一尊炎蟒虛影,正吞吐著真炎。
俄頃,異象逐漸消散,許子殿微微睜開眼瞳,烏珠似是有一輪驕陽拂過,但只有一瞬之間。
天都亮了?
經過一晚的洗禮,許子殿發覺兩顆靈珠已然在身體中融合,其中蘊含的源力不可以量計算,而且隱隱約約的虹吸周圍自然中的源氣。
這簡直與修源者體內的源力內核極為相似,那豈不是自己之后也能像修源者一般儲存源力了,再也不用像之前那般還要費勁巴力的用魂轉萬行了。
不適應級的一大福音啊,如果要是能把這套技法傳授給凡源之人,豈不是之后都能修煉。
但前提是能抓住一只源獸...
思慮過后,還是先行離開比較好,自己畢竟是城主,要是憑空消失一天一夜確實也不太好交差啊。
他已經大概能想象到齊辭那張聳搭下來的老臉了。
身體繼承靈珠之后,如影隨形步的速度比之前更加迅捷,快中節奏不紊亂,腳下踩雷霆,身輕似飛鷹。
他實則有所不知,自己已經踏入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凡源極明道,并且自身繁衍源核,如果流傳于世,必然掀起修源巨潮。
不出十分鐘,許子殿便來到了虛役城外城,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入城主間,就是因為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如果修源者毫無聲息的進入內城,必定會被判定成刺客入侵,就算自己擔當城主一職,也要遵循紀律。
去了家紡織門店,換了件得體的衣衫,畢竟之前那件已經被高溫灼烤的變色,不怎么體面了已經。
碰巧經過鬧市,見到接近百計的人員緊貼在公告板上,人聲鼎沸,這場景就像組團的螞蟻在油鍋上燙腳。
眼看自己也湊不到前面,許子殿就好奇地像周圍一位年邁卻淡定的老漢詢問。
“大爺,這張貼牌寫得是何事?怎么如此熱鬧?”
老漢些許吃驚,打量著面前身著體面的富家子弟,道:
“小公子,這你都不知?”
“早朝之時,新上任的城主不翼而飛,又沒留下任何口信,說是畏職潛逃了。街坊傳言因為有人心生妒忌,又貪不得新任城主的慷慨而解民間疾苦,便綁架了他。”
“現在只要是有人提供城主行蹤線索,便賞黃金十兩,如果能將其找回更有珠寶贈予。”
許子殿一臉懵逼,自己這就失蹤了幾個小時而已,怎么鬧得滿城風雨,這齊辭辦事可真是浮夸啊!
隨便與老漢敷衍家常幾句,許子殿就準備趕緊回內城解決誤會。
孰知,齊辭這番操作實則是為了迎合白銀殿主的硬留,如此大眾宣揚許子殿,不就是為了讓民眾知道新任城主的風光嗎,如果一年期限一過,百姓再一強留,這種道德綁架還能讓許子殿全身而退?
全是套路!
在城內許子殿自然是沒有施展如影隨形,他還是有些分寸的,不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就失得其所了。
內城入口自然有重兵把守,城主重地,不是朝中大臣自然是沒資格進入的。
許子殿晃晃悠悠的走到城口旁,朝著兩邊看守的人微笑一番,就要試圖入城。
“小孩兒,這里閑人免進。”守門的一人道:“我們城主還在失蹤中,現在全城搜尋戒備,小朋友就趕快回家吧!”
許子殿恍然。這守門的常識也太差了,連自家主子長相都不知道嗎?那你們去哪找我了...
“我...就是城主。”許子殿不知語氣該重該輕,猶豫之間就自然而然地變得有些磕巴。
兩名把守相視一眼,然后含喜一笑道:
“小朋友,你是這些天第二十個模仿我們城主的人了。不過你這頭發染得挺逼真的,我差點就信了。”
我這頭發天生的好嘛!!!
話說誰會花錢染個綠發,那他不是被傷過,就是生活中難免帶點綠...
“那你怎樣才會相信我是本人?!”許子殿有些不知所措,他確實沒什么辦法能證明自己就是城主。
才剛勝任一周,這種小人物不認識自己也是蠻正常的。
他不是沒想過硬闖,但是你一屆城主,去自己的府邸還要硬進的話,是不是顯得很撈?
兩名把守其實本身就不太相信,再加上早上的時候收到上級消息,說城主自己跑了。
那如果他現在自己回來了,才叫奇怪呢好嘛?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信。”一個把守顯然有些不耐煩了,連忙攤手道:“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
“我可以理解為,你們不需要我?然后把我辭退了?”許子殿突然一笑,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把守:“你這小孩兒,怎么這么墨跡呢。趕緊走吧!”
正好不愿意接這費心操力的活,這自家士兵不讓進城,是不是約等于自己的城主生涯到此結束了?
許子殿樂壞了,他終于可以回銀之觀修行了,那邊還有溫泉寶地,比這邊源氣質量高多了。
看著許子殿逐漸遠行,守衛語氣帶著冷嘲:“走好不送。”
“呵呵。”
......
內城兵將部,門口操兵場上,一位將士和齊辭正在逐步排查著城主的行蹤線索,聽到一名名兵卒尋查無果,導致兩位很是失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將士正經道:“齊大人,您說這城主萬一真一走了之怎么辦?”
齊辭作為老謀士,自然不慌不亂,扶須沉吟:“許城主許諾了殿主一年的時間,如果沒有意外,他不敢肆意妄為,他拉不下這個面。”
將士輕微頷首,表示齊辭高明。
當問道把守內城人時,終于他們聽到了與之前不同的回答。
“今日又有人來冒仿城主,讓我打發回去了。你說這些人可真閑啊!”
齊辭與將士面面相覷,狐疑道:
“那冒充之人,體征如何?”
“身高目測兩尺,年齡大概十幾歲......最主要的他還特意染的綠色的頭發,別說這次模仿還挺像的。”把守仔細地回味著五官等各種要素,說得比畫中還要詳細。
齊辭一聽,這特么不就是自家許城主嘛,你給人家打發回去了?
“把這傻子拉下去,痛打五十大板。”齊辭朝著身后兵卒輕吟。
把守頭上三個問號,似乎不理解自己地處境,身邊兵卒剛欲把他拉下去,卻被齊辭打斷。
“等一下。”
“那人還說什么了?”
把守繼續回味道:“他還說什么是不是不需要他了,說要向我請辭?”
齊辭強忍著怒氣,低沉道:“你怎么回答的。”
“我說,你別墨跡了...”
齊辭直接破口大喊,那聲勢猶如奔騰的海浪,拍在整個操兵場上。
“把他給我打到只剩一口氣,再拖上來!!!”
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