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浩手指垂落在大腿上,他一臉喜色的望著許子殿,寶物失竊已經有一段時間,救星啊真是。
“詳情方便聊聊嗎?”許子殿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失竊的寶物跟四象盜賊團是否有掛鉤。
城寶這種東西,一般盜賊敢打主意嘛?
燙手山芋一旦暴露,那勢必引出禍水,這點是個人都懂。
主要是誰會冒著滅頂之災偷個破雕像啊...
“紫霄大人是兩周前的夜晚失竊的,它大概沉一噸,身高八尺,誰能料想到有賊人覬覦。”谷浩面目惆悵,心結難開,就因為這事搞得民眾不安,動蕩不斷:“第一個目擊紫霄大人消失不見的是一個掃地翁,大概在凌晨五點時架子上就空無一物了。
許子殿仔細捋了捋思緒,要想抓住這膽大包天的大盜,這掃地大爺必定要登門拜訪一下。
言罷,谷浩命衛兵備了一輛奢貴馬車,雖說那老翁已經審言了幾次,不過許子殿執意見一面,畢竟有些細節終歸還是會有紕漏。
讀萬卷書,不如直接問寫書的人。
老翁住在外城區的一戶農院里,每日雞還在睡覺的時候就早起上班了,由于中心廣場還有些距離,走路過去要近一個時辰。
馬車就快了,沒出十幾分鐘,一個籬笆院清晰可見,墻體青苔爬的滿處都是,一看就很久不打理了。
據谷浩傳上來的資料記述老翁獨自一人,沒有子嗣,年齡大了便打掃廣場掙一份體面的雇傭金,也好在年邁體弱之時有個基本的保障。
許子殿敲了敲結滿蛛網的木門,問道:
“有人嗎?”
不久一個嗓音老態,似是病怏怏的老者聲音傳出:“別敲了,沒人。”
許子殿怔了兩秒,心說現在這大爺都這么會玩的嘛?
“那你是個什么東西?”
對方也怔了兩秒,突然門被里側推開,一個面黃肌瘦的猴臉大爺探出了個腦袋,破罵道:
“你特么才是個東西。”
忍不住了吧?大爺。您還是太年輕了。許子殿一手抵住門,任憑老頭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掩門,那門跟釘上釘子一樣,就是關不上。
老頭不服老,繼續拉拽,木門好像有一絲要閉上的預兆:“老夫年輕時,可是擼過鐵的。”
許子殿看大爺對門如此“疼愛有加”,怕傷了他腰板,便松開了門。
“咣——”
破舊的木門直接碎了...
大爺直接一把閃了腰,一屁股坐在地上,樣子如同碰瓷老人。
何必呢,直接開門不就得了,非要皮這么一下。
許子殿探過頭,微笑俯下身:“大爺,您沒事吧?”
“我這哪里像沒事的了?我跟你說我這老腰廢了,你賠我失業金。”大爺語氣堅挺,一提起碰瓷來,那語言組織能力直接上升一個層次。
算了,畢竟自己好像不太占理,賠點錢也就那樣吧。
許子殿徑直向屋內走去:“錢不是問題,你回屋跟我詳聊幾句,報酬更高。”
大爺一聽說錢沒怎么情緒高漲,但“進屋”二字就像夢魘般纏人:“且慢,小兄弟。”
“有事老夫愿意在這閑情雅致的院內與你暢聊,但沒有主人的邀請,就私自進人家臥室,是不是就有些不得體了。”
許子殿反應不可謂不快,見到老者突然轉變的焦急表情,和奮力移動的雙腿,就知道屋內有啥見不得人的。
聯系最為緊密的事件,無疑就是紫霄大人失竊一事。
而作為第一發現人,竟然沒報出任何有用的信息,這明顯是不符合常理。
許子殿故推斷,掃地老翁被收買了。
要不就是跟盜賊一伙的,碰巧屋內有與同伙互相傳達的信件。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許子殿不理會老者任何的花言巧語,一副名偵探破案的自信,沖入了老者的起居室。
屋里很破舊,空氣很潮濕,許子殿在四處尋找著疑似信物的證據,很快一個放在桌案上的黃皮書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望窗臺一望,又一本出現了。
床下還藏著一本。
我靠,這老頭子究竟跟盜賊有什么淵源,寫了這么多本書信?
莫非是個隱匿偽裝的賊頭子?
許子殿打開其中一本,定睛掃了三秒鐘,立刻就把書合上了。
那種動態的圖畫,曼妙的曲線,復雜多樣的感嘆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本竟然是...
特么的黃色書刊...
許子殿辣著眼睛,翻了翻其他幾本,果不其然,都是一種類型,換個主角...
到此為止,他才意識到,老頭不讓他進門是別有用心啊,為了掩蓋他老當益壯的真實面貌。
本以為自己在第十層,其實自己在地下室。
本來還想采訪采訪他具體那日發生了什么,看來也沒啥必要了...
許子殿走時,給老頭子留了些銀兩,便相勸一句:“大爺,注意身體吧。”
“什么年齡,干什么事。”
大爺帶有皺褶的老臉一紅。
......
門口陸佳鑫四人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當時許子殿為了安全和順利考慮,決定還是把幾人安排在車上等他。
這眼看著半個小時過去了,連個人影都沒出來,幾人開始由衷的擔憂起來。
“你說子殿不會遭遇意外了吧。”花裳兒碎念道。
上淵當時就不樂意了:“你就不能盼點兒好的?”
“那一個老頭,能奈何的了子殿嗎,無論智力還是武力,他都是佼佼者。”
“而且,真要是子殿被人算計的話,怎么可能這么安靜。”
花裳兒暈乎乎的點點頭,分析這種東西,她太不擅長了。
不多時,一個灰頭土臉的綠發少年迎著馬車走了過來。
陸佳鑫匆忙問道:“有結果嗎?”
許子殿憋了老半天只說了一句話:“永遠不要與大爺為敵。”
“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