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則虧,水滿則溢。
錦香福,在這家酒樓中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外來食客。
于此同時,他們還在嘀咕著這家酒樓真是心黑。
“我說掌柜,你這酒樓派頭看著還算不錯,還不至于差幾個伙計的工錢吧?”
旁邊幾個食客看著忙前忙后還順帶傳菜的掌柜,不由得感嘆了起來,以至于語氣略有輕佻之意。
因為這酒樓的收費可比別處貴多了,所以他心里略有不快,便借此吐槽起了這掌柜,明里暗里都在說他吝嗇無疑。
可誰知這話反倒是讓這當掌柜的抱怨了起來:“哎呦,這位壯士是有所不知啊。
這可不是我小氣刻薄,而是實在招不來什么雜工,不然我一個掌柜還能跟個傳小菜的伙計搶活干?
這不是吃力不討好嘛。”
這一桌人聽得也對,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便不由得好奇起了這金光城的情況,畢竟在外界的口中,這里可是繁榮昌盛的很啊,但這一路下來好像和傳聞有所不同。
于是,幾人便在掌柜的徐徐道來下對這金光城的歷史了解了大半。
而季塵也在樓上的雅間聽得津津入味,不過此時的他已是一身錦衣玉服了。
原來,這曾經的金光城確實繁華無比,原名也不叫金光城。
至于為什么改名,這掌柜好像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城名更改的那一天,城中也多了一座金光寺,更是有一位廣施善行的大德高僧。
“照你這么說,這豈不是好事,怎么看你還愁眉苦展的?”
這個外來的食客不解,因為這高僧給眾多百姓施粥,免了不少人餓死,難道不是一樁美事?
但怎么看這掌柜都不像開心的樣子啊,難道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唉~”
這掌柜的又是一聲嘆息,看了看附近都是外來面孔才安心說道:“不勞而獲,誰不眼饞呢?”
………
鏡頭轉向季塵,他正夾著小菜,酌著小酒,早已和之前大不一樣了,找了份拘束,多了份瀟灑自然的味道:“我說蘭亭,這樣行不行啊?胖子去了也有一會了,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不會,先不說無冤無仇的沒有恩怨,便是我下戰帖的身份,也足以讓他們掂量掂量了。”
落蘭亭自信的說道,如今她這個劍憐的身份,可謂來頭驚人。
整座江湖,敢妄動的屈指可數。
至少,他金光寺沒有這個膽量。
“可你不是說,你這個身份是假的嗎?”
季塵笑了笑說道,這么久的時間相處下來,他對落蘭亭也知道了些底細。
“那有什么關系,只要有人想知道那個人的消息,我即便是假的,也一樣是真的。
況且,我這劍術就足以讓大部分人相信了。”
落蘭亭摸了摸蘭語說道,她說的那個人,正是從前位列天下金榜第九的劍默。
更是劍道魁首劍廬山的大師兄!
只是可惜,江湖曾有傳聞說他已經死了。
但是現在,落蘭亭以他弟子的身份自居,這就足以打破傳言了。
而他的消息,最在意的,自然便是劍廬山了。
………
而此時,周雄飛也正在回往酒樓的路上,他剛剛去給金光寺下了戰帖,但是起了一點沖突,沒有討到好處不說,還吃了點虧:“媽的,這金光寺的和尚真是邪門!”
周雄飛不由得想到了剛剛那些和尚使用的陣法,多么精妙絕倫是算不上的,但是邪門是真的邪門。
他本以為這會是一場體魄的較量,畢竟他可是聽落蘭亭說了,佛門以練體為主。
所以他便想要試試,看看他這些時間的苦練能不能碰碰江湖上的高手。
但是令周雄飛沒有想到的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很快就敗下了陣來。
不是因為輸在了體魄的鍛造上,而是在陣中有諸多身姿妙曼,穿紗遮體的女子熱舞。
這讓周雄飛根本無力交戰,吃了血氣方剛的虧,同時他也知道了為什么落蘭亭一直磨練他的心性意志,原來江湖上有這么多奇奇怪怪的武功。
周雄飛正想著的時候,便和一個臉上臟兮兮的小姑娘撞了起來。
雖然這姑娘臉上不太干凈,但是這荷葉才露尖尖角的身段,再加上本身就不差的底子,頗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哎呀~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撞到你的。”
這個小姑娘急忙道歉,一副唯唯諾諾任君采摘的樣子,讓人看著便有一種極強的保護欲。
周雄飛有些慶幸自己跑的不快,不然這個小姑娘肯定是要受傷了。
“沒事沒事,你不礙事就好,下次記得小心一些。”
周雄飛叮囑了一句,撇這頭便趕著離開了,因為他還覺得自己心中有種欲火燃燒。
這種感覺,就像是體內陰陽失衡,內火焚燒一般,連帶著口鼻呼氣都是烈火灼灼的。
這種燃心之痛,極為不好受。
他現在要趕緊回去,把金光寺的情況告訴落蘭亭。
畢竟,這次落蘭亭下戰帖是為了幫他,在他見識到了人家的厲害之處,也怕落蘭亭受傷。
而這個小姑娘看著遠去,沒有為難自己也沒有調戲自己的周雄飛,一時之間歪了歪腦袋掂著手里的錢袋。
“哎呀~是個愣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