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率剛才若是慢了一步,這項督率決就無法通過,可是我絲毫看不出先生有何擔憂焦慮,莫非先生還有其他盟友?”
“督率多慮了,羽谷將是九公子的至交盟友,絕不會率先背叛盟約。”
寒江雪少有的露出了燦爛的笑臉。羽谷慳漁搖擺不定的心被這張燦爛的少女笑臉堅定了不少。
李家城都。
“誰能告訴我,羽谷家是什么時候,從什么地方出現在我李家境內的。”
李光圖聽聞羽谷突然朝李家發難,軍隊都打到境內來了。
前一日還是相安無事,今日就操戈相向,然而他這家主竟然沒有聽聞一點消息。直到邊疆告急的文書傳到了他手上,這才了解到已然危如卵矣。
眾朝臣包括兩位公子跪倒在大殿之上,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老三,你的眼線就沒有聽聞一點消息嗎?”
李星序突然被家主叫到,汗如雨下,哪還有赤眉將軍的樣子。
“稟家主,兒臣確實不知。”
“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什么用,我還不如多養幾條狗,還能朝我吠吠幾聲。”
李光圖氣的連坐都坐不住了,沿著椅子轉來轉去,宛如一團即將爆發的火焰。
李興峰腦袋運轉的十分快速,眼睛滴溜溜轉。
“家主!”
李星序和李興峰幾乎同時發聲,暗暗較勁,搶奪先機。
李光圖頤指氣使,喝道:“老七,你先說。”
李興峰朝李星序看了一眼,冷笑一下,儼然把李星序當成了殘喘的獵物。
他稟道:“兒臣到是聽聞了一些。羽谷家這次是借道蒼隰家,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李光圖還指望他能講出一些什么新東西來,誰知卻是這無關痛癢的現成話。他大罵:“你以為這些我不知道嗎,要你在這兒講講講。”
“家主聽兒臣把話說完。羽谷家的士兵浩浩湯湯進入蒼隰家,我的眼線就已經探聽到了。事關重大,我當時找到了三哥,與他一起商量。結果三哥說區區羽谷攻打蒼隰家就是自取滅亡,別說過不了,蒼隰家,就是越過了蒼隰家他也能一朝滅了他。”
李星序立馬怒目相視,“你!”
“三哥,難道小弟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老三還未辯解,李光圖就冷聲問:“老七說的是真的嗎?”
李星序顫顫巍巍,哆嗦著說是。
他此刻后悔不已,一開口就該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李興峰。李興峰就是一條狗,不把他打得昏死,他就會死咬住人不松口。
二人確實就此事商談過,不過較勁的兩人誰也不肯擔責,才導致任其發展,終于到了今天的地步。
柳侍郎等一批朝臣,心中卻如明鏡兒似的。
眾人揣著那張白色紙條,其心各異。柳侍郎等,早就料到了有今天這個局面。
懂得人都在此刻沉默不語。
李光圖看著這群平時吵得熱火朝天,一到關鍵時刻就屁都不放一個,實在惱火。他越想越氣,突然一口氣梗在喉嚨里,雙眼一瞪,摔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