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以為自己能夠像俗套的劇情一樣簡單,俗套地英雄救美,然后俗套地提升美人兒的好感度。
誰知道現實便狠狠地打了臉。
我愿意被俗套啊!為什么突然劇情反轉了!為什么這么多破事都在發生在我身上?為什么不能像其他主角一樣,成為一名龍傲天,然后建立屬于自己的后宮?
為什么?
一句熟悉地臺詞打斷了夜柳的內心獨白。
“給我站住!采花賊夜柳!”,女俠客邊追邊喊。
“饒了我吧!”,夜柳邊跑邊叫。
久違地,夜柳有被追了,這次雖然已經會輕功。
可是。
女俠客也動用了輕功了,還動刀要砍的那種。
算是升級版了。
夜柳喊道:“我的姑奶奶!有話先慢慢談。我真的不記得我哪里得罪妳了?還有妳到底是誰?”
女俠客嗆道:“別裝糊涂!我不會再被你騙了!束手就擒吧!”
夜柳回嗆:“那妳至少把刀放下!妳現在好像殺人犯那樣追殺我一般,誰會站住啊!?”
女俠客繼續大罵:“別給我耍滑頭,我可不會再吃那一套的!有本事就別跑!”
那一套?
原來原主之前也是個會耍滑頭的主啊。
夜柳回敬一句:“有本事就別追啊!”
夜柳心中暗道:“之前一定是看走眼了!這女娃絕對是潑婦,女夜叉,河東獅。再也不會鬼迷心竅了,以后絕對不去英雄救美,多管閑事了!”
此時的夜柳心中后悔不已。
見到夜柳有些恍惚時,女俠客逮到機會,說道:“有破綻。”
女俠客飛身一踢,踢中了夜柳,夜柳失去平衡,直接跌得四腳朝天。
夜柳一翻身,就有一把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女俠客譏諷的說道:“看你往哪跑?”
“我說女俠饒命呀!至少我從山匪手中救下妳,刀下留人!”,夜柳說道。
女俠客這時有些動搖,后來很快就變回臭臉的表情,說道:“從韓國追到你這里,終于算是逮到你了!”
韓國?這不是原主的出生地嗎?
夜柳強顏歡笑地說道:“原來是老同鄉啊!那個先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談談,行不?”
女俠客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吃錯什么藥,怎么說的話鬼里鬼氣的?”
夜柳轉念一想,說道:“我說我失去記憶了。妳信不?”
女俠客把刀橫架著夜柳的頸項,再次問道:“你不認識我?”
“真的不記得啦?之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真的不記得!我道歉,對不起!饒了我吧,女俠!嗚嗚!”,夜柳哭著說道。
女俠客這么也沒有想到夜柳突然哭泣了,就這樣哭了?
女俠客甚至有些懷疑,這個是自己以前認識的夜柳嗎?
女俠客眼神有一瞬透出一絲小失望,然后很快恢復原本的神采,至于態度有些軟化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我名叫陳櫻,來自韓國柳櫻城的女捕快。有印象沒有?”
夜柳一臉茫然,柳櫻城?聽起來很熟悉的名字,但想不起來了。這位陳櫻是誰?原主到底做了什么壞事?居然會有一個小小的女捕快不惜微服出巡追捕一位采花賊來到衛城,到底有多大的仇啊?
不給夜柳思考的時間,陳櫻拿出剛才山匪所用的繩子,捆綁著夜柳。
陳櫻沒有像以往地火爆脾氣,現在非常的冷靜地說道:“就算你真的失去記憶,也要跟我回到韓國去!”
夜柳轉念一想,然后問道:“冒昧問一句,那個韓國是如何判采花賊的刑法?”
陳櫻有些詫異地說道:“最高刑法是被判流放邊境,最低的話便是入獄服刑三年。”
夜柳心中有些釋然,非常感動地想道:“相比于衛國的刑法,韓國的刑法反而慈悲的多了。”
夜柳一臉正經地說道:“陳捕快,小的自然會盡力配合妳到韓國認罪伏法的,從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陳櫻不敢相信會從夜柳說出這些話。夜柳居然這么配合自己去韓國伏法,這便是她所追捕這么久的罪犯?會不會是有詐?
陳櫻此時有些猶豫要不要把夜柳逮捕歸案。
夜柳見此反而焦急萬分起來,急道:“陳捕快!小的真心伏法認罪的,快快帶我離開這鬼地方,馬上帶我去韓國!”
夜柳如此瘋癲地舉止言談,也不全是并無道理。與其面對衛國的宮刑,還不如到韓國去伏法。如此便可以離開衛國,不再擔心自己的命根子了。
陳櫻有點被嚇到,心中暗道:“這還是以前那個夜柳嗎?他到底經歷了什么?”
也罷。夜柳不抵抗的話,也算是一件好事。
就這樣,陳櫻便把夜柳帶到管道上準備帶去韓國。
路上,夜柳有些好奇問道:“那個陳捕快,我們是怎么認識的?”
陳櫻冷冷地回應一句:“不怎么認識。”
夜柳才不相信地想,
“若不是冤家,哪里會一個人從韓國這么大老遠的地方追到衛國,只為逮捕一個采花賊這么簡單。不愿意說,難道是風流債?”
一道馬蹄聲打斷了正在胡思亂想地夜柳。
夜柳定睛一看,這不是巡邏中的衛國官兵嗎?
偏偏這個時候遇到了?
出現唯一騎著馬的兵長向陳櫻問話:“你們是何人?來這里所干何事?”
陳櫻交出通關文牒、戶籍憑證和逮捕令后,說道:“我乃韓人,來自柳櫻縣的捕快,陳櫻。
來此貴國,正在緝拿本國通緝犯,殺人犯蘭武貴。”
夜柳疑惑地心想:“什么回事?他不是要逮捕夜柳嗎?為何是殺人犯蘭武貴?”
兵長檢驗之后,然后說道:“那妳身后便是那個蘭武貴吧?請出示通緝令讓本官瞧瞧。”
陳櫻面露為難之色,也只得拿出蘭武貴的通緝令。
兵長用通緝令與夜柳仔細比對一番,然后有些質疑地問道:“為何此人與這肖像畫的樣貌不太一樣?”
陳櫻立即回答:“此人善于偽裝,躲避耳目,自然與畫上的肖像不太一樣。”
兵長象征性地說道:“原來如此。不知妳是否明白一個規矩?不論任何國家,像是一位追捕者前往追捕已經潛逃到他國的罪犯,必須通過他國的批準下,才能在他國繼續拘捕,對不對?”
陳櫻的白凈的臉蛋顯得更加蒼白,說道:“對。”
兵長繼續說道:“也有一種案例,因為某個人心存僥幸。
比如他國并沒有許可的逮捕令來拘捕罪犯甲的權利,反而通過申請拘捕罪犯乙,然后利用這逮捕令來拘捕罪犯甲,這種暗渡成倉的法子,可是一種罪行。
一旦被發現,違法者將會面臨永遠驅逐出他國國境,永不得踏入他國國境的刑法。”
夜柳看到開始冒冷汗的陳櫻,這才會意起來了。
這陳櫻根本就沒有得到在衛國國境逮捕夜柳的權利和許可。
夜柳心中暗道:“我的天,我太大意了,怎么沒有想到這一層?雖然是古代,但這文明至少還是有些分量的。
我太過于天真了。衛國為了捉我這個采花賊,可是花了不少心力和代價!怎么可能會便宜別國來逮捕我出境?這真的太糟糕了!”
兵長繼續說道:“不是不相信妳的話,只是為了盡職本分,請陳捕快與我們一同回衙門審查一番。”
說完,一共有二十余官兵瞬間圍堵陳櫻二人。
事已至此,陳櫻只好妥協,說道:“就聽軍爺的。”
夜柳心中暗叫不好,難道就這樣栽在這里?
只見陳櫻走過來夜柳面前,附耳低聲說道:“向北邊跑,不要管我。”
還未等夜柳反應過來,陳櫻便拔刀割開了夜柳身上的繩子,然后帶著夜柳向北方突破。
陳櫻一刀橫掃,這突然襲擊而來,使得毫無防備的官兵們本能后退閃躲。
陳櫻一掌拍在夜柳后背,然后說道:“快跑!”
這一掌使得夜柳迅速向前奔跑起來,瞬間與官兵們拉開了距離。
夜柳順勢地沒心沒肺的頭也不回便向北方逃去。
兵長見此,大呼一聲:“快去追!”
官兵們是想追趕夜柳的,只見陳櫻提刀阻擊官兵們的追捕。
兵長大喝:“不用留手,殺了她!那逃犯極有可能是夜柳!必須殺了!”
陳櫻面對二十余訓練有素的官兵與先前的菜鳥土匪們可是截然不同。
陳櫻與二十余官兵們奮力搏斗,陳櫻雖然神勇般作戰,但雙拳難敵四手,加上官兵們個個都是下死手。
因為沒有人在意一位韓國的捕快身死于他國國境,只需說明被罪犯所殺殉職便能平息了。
陳櫻開始分身乏術,無法顧忌任何方面的攻擊。
此時兩個官兵用刀架著陳櫻的刀,陳櫻一時半會拔不動那把刀,也讓另外一個官兵逮到機會,準備一刀劈在陳櫻的后背。
關鍵時刻,夜柳突然出現推開了陳櫻,自己的背后倒是替陳櫻挨了一刀。
夜柳感到后背無比刺痛,這是從前世到至今為止,第一次被砍的感覺。
他X的痛死了!
夜柳只能咬牙忍著不放出聲音,在美女面前喊痛,厚臉皮的他也要護著自己面子忍下去。
陳櫻一臉錯愕,她直接拉起夜柳運起輕功離去。之前本想牽制著官兵們,爭取夜柳足夠時間逃命。
現在可倒好,夜柳居然回來了。陳櫻只好先運起了輕功,帶著夜柳離開,向著北方的森林前進。
官兵們哪會善罷甘休,提刀劈砍過來,有一個官兵是對著夜柳腦袋砍去,下的就是死手。
夜柳察覺異樣,心想:“費這么大的勁,就是要置我為死地?這次不是活抓我回去判定宮刑嗎?
我的懸賞令被標上六千金板,就是為了想殺我?”
夜柳開始越來越懷疑衛國的真正意圖,甚至模糊不清了。
陳櫻哪里可能會讓他們得逞,直接護起了夜柳,抵擋在前,一刀反手揮去,打算以傷換傷。
雖然陳櫻砍傷其中一位官兵后,自己的右肩卻也同樣被砍傷。
不過也換來一個突破口,陳櫻二人相互攙扶直接運用輕功往北方的森林方向深入。
不會輕功的官兵們只得眼睜睜看著陳櫻二人遠去。
此時兵長只好說道:“快去通報樂大人,疑似發現了夜柳蹤跡,還有千萬不要讓天啟部的人察覺到。”
。。。
來到森林深處,陳櫻二人這時躲在附近有泉水的地方,某個山洞里療傷。
夜柳使用金創藥療傷,傷口被灑的藥粉,極為讓夜柳刺痛無比。
夜柳痛到留了眼淚起來,當然不會讓陳櫻看到就是了。
療完傷之后,陳櫻丟一塊布給了夜柳,然后說道:“把眼睛綁上,我要療傷。”
這洞口極為擁擠,勉強能進兩個人。加上前世的仲宥沒有與女人談過戀愛,自然會驚慌失措。
夜柳說道:“那我出去便是了。”
正打算出去的時候,陳櫻拿起一把刀抵在夜柳的脖子上。
陳櫻說道:“怕你再跑了!給我待著!”
夜柳只好無奈地照做了。
綁好了以后,經過陳櫻的再次確認后,陳櫻便脫掉衣裳療傷。
一股少女的清香涌入夜柳的鼻子。
這太折磨人了吧!夜柳的身體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還是個處男,但精神上的某個意義,夜柳可是個老處男。
夜柳強行壓制自己心中的浮躁。
這時陳櫻說道:“好了。你可以解開布帶睜眼了。”
單單香氣就已經這么磨人,要是再近距離見陳櫻。夜柳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了。
夜柳拒絕說道:“不了。覺得現在也不錯。”
之后,陳櫻便不再言語。
沉默一陣子,安靜的氛圍反而會讓夜柳胡思亂想,夜柳只好找個話題打破這種氛圍。
這時夜柳陳櫻二人同時開口:“你?”
夜柳說道:“妳先說吧?”
陳櫻思索一會,然后問道:“為什么還要回來?”
明明可以一走了之的夜柳,為什么還要回來?
夜柳自己也覺得奇怪,當時的情形說不出來,就是不放心。夜柳本能回去了,因為心中說著,如果不理那女子的生死的話,到時一定會懊悔一輩子。
夜柳也不明所以地回答:“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不認識妳,但感覺妳是一位重要的人,就不怎么都放不下。”
聞言,陳櫻立即解開了綁著夜柳的布條,然后捉緊夜柳的肩膀急問:“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關于你在韓國小時候,父母,朋友們還有我,全都不記得了嗎?”
陳櫻表現特別激動,那種清澈的雙眼和動人的臉蛋極其靠近夜柳面前。
夜柳開始有些害羞地別過頭,說道:“真的不記得了!自從那十幾天前在衛國從山崖摔壞了腦袋就不記得了!”
之后,夜柳除了沒有提起自己是轉生者的事,以失憶的角度來進行解說來龍去脈。
說到傍晚,陳櫻看著夜柳的腦袋有剛愈合的傷疤,這才完全相信夜柳真的是失去“記憶”了。
陳櫻先前表現有些失望,后來心情又開始有了精神,甚至有些喜悅地喃喃自語:“這可能也是個好事。”
一頭霧水的夜柳問道:“我之前跟陳捕快是什么關系?”
陳櫻自然地回應:“只是同鄉而已。之前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們再次重新認識吧。”
夜柳這時無語了,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明明剛才差點要砍死自己,后來又這么熱情粘人了。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現在的夜柳重新認識了充滿“善意”的陳櫻。
深夜以后,夜柳本來提議去睡外邊,但是很快就被否決了。
理由就是擔心我又跑了。
不論夜柳再三保證還是發誓都好,依然要一起睡在同一個山洞里。
直到深夜,夜柳因為口干舌燥,起了身。準確來說,根本睡不著。旁邊睡著一位年輕貌美的少女,一個老處男除非是彎的或是性冷淡之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怎么可能按捺得住!
雖然很幸福,但同時也是煉獄。就算不去看,那少女的呼吸聲,那少女的體香,每一點都讓夜柳感到心動不已,躁動不安。
本想起身去附近河泉喝一口泉水。但陳櫻就睡在洞口邊,而我睡在里面,只要一翻身就會碰到陳櫻,必然會驚醒她。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發生的存在,絕對不要輕易讓自己跌進自己挖的坑。
這小妮子忽然這么熱情粘人,其實是挺開心的。但目前這種情況之下,真的沒辦法跟她瞎扯難纏下。夜柳本能地自覺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與這小妮子再進一步關系,否則將會萬劫不復。
一生膽小謹慎地夜柳,自然非常相信自己多年的自覺。
不過真的太過渴了,怎么辦呢?
夜柳一時想起烏子給的那瓶紅色葫蘆。
那個叫“苦盡甘來”的酒。
雖然烏子已經交代只能喝一口,不能超過第二口。
夜柳本身喝醉了就會睡著的那種類型,應該不會做其他失態的行為。
夜柳真好睡不著,就借著酒勁來助眠。
夜柳打開一喝,忽然感覺這酒有點不一樣,感覺幸辣但不難下咽,喝起來有點像白酒,但卻比白酒還要香。
夜柳沒有多想便直接喝得一干二凈。
片刻后,夜柳自身頓感身體火熱,心中更加比之前還要躁動不安,那股源源不絕地力量泉源也瞬間一擁而上。
夜柳開始明白這酒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暗罵了一句:“烏老龜!又被你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