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呆滯的看著寧然。
那個疤痕男人更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場面突然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中,連夜風吹過枝丫樹葉的聲音,林間的蟬鳴聲都變得莫名清晰。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寧然見他們同臉仿佛見了鬼一般的神情,覺得很耐人尋味。
尋思,難不成……她說錯了?
可她記得,那小人書里寫的下一句,就是寶塔鎮河妖啊!
寧然有點緊張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不補救一下,就見那疤痕男人仿佛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般,艱難開口。
“你……你竟然……說對了!”
寧然:“……”
突然有一絲絲的羞恥是怎么回事?
寧然沉默了幾秒,用無比敬畏的語氣感慨道:“看這事鬧的,誰讓出接頭口令的兄弟那么熱愛小人書,起這接頭口令的時候,廢了不少心思吧?”
她這本來只是一句開玩笑的話。
但沒曾想,她才說完,就見面前的人看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
寧然頓時警覺起來,難不成她露了什么馬腳要被拆穿了?
就在寧然尋思時,下一刻,那疤痕男人突然抬手。
寧然身體隨即繃緊,依舊神色如常的坐著,眼底深處溢滿不易察覺的警惕。
她以為,這疤痕男人終于看不下去要對她出手了,萬萬沒想到,對方抬起雙手,只是頓了下,就立即將手重重的排在寧然的肩膀上。
寧然剛要抬起來擋的手一頓,順勢扶住自己被疤痕男人巨大的力道拍下去的肩膀,疼的五官都扭曲了下。
“輕……輕點……”
一邊說,寧然一邊用余光警惕的注意著對方的舉動。
那疤痕男人竟然露出了很感動的神情。
“沒錯,你竟然知道對方喜歡看小人書,果然是我們道上的人!”
寧然:“???”
這也行?
她懵逼的看著對方,“大哥,那你為什么這么……”
疤痕男人欣慰的看著寧然,“因為這接頭口令就是我出的。”
寧然:“……”
也是真的沒想到。
她木著臉看著對方,對方更加感動,又拍了幾下寧然的肩膀,仿佛沒看見她疼的齜牙咧嘴,感慨道:“這么久了,你是第一個體會到我為了咱道上的兄弟安全如此嘔心瀝血想口令的人,我非常的感動。”
寧然:“……”
大可不必。
不僅寧然,周圍的人也一臉懵。
寧然旁邊的孫月都快崩潰了。
她之前竟然幫了一個也是人販子的人質!
一番感慨過后,疤痕男人又納悶的看著寧然,疑心不減,“可是,你竟然是我道上的人,怎么會淪落到被人賣了?”
寧然心里一緊,自然而然的露出非常憤怒的表情,拍著大腿道:“別提了,要不是我為了跟兄弟們交接去縣城上學,才不會受此劫難!大哥你是有所不知啊,我跟我兄弟那生意是做的好好的,攢了不少錢,就等著我中考完去別的地方,開闊市場,繼續做新的生意,哪知道這段時間,那群當兵的不知抽了什么筋,突然開始查我們了。”
說著,寧然神情間都是愁苦,“你說,妹妹我也就是做點小本買賣,也不敢做大了,怎么那幫挨千刀的就不放過我們呢?”
提到這個,疤痕男人也非常生氣,“就是!那幫當兵的不好好當他們的兵,非要來摻和咱們道上的事,前段時間,我還損失了一批貨,失去了不少兄弟,折了夫人又賠兵,可心疼死我了。”
寧然那么說,又與自己的經歷相同,疤痕男人就信了一半。
寧然接著道:“我跟我兄弟生意失敗,他們也被抓進了局子里,我就剩孤身一人,得琢磨新的路數啊!可沒想到,碰上了一個不長眼的,幾次三番攔我的路,與我針鋒相對。我陰了他幾次,他干不過我,便懷恨在心,就找了我同學將我騙去,給我下藥,將我迷暈了打一頓。醒來,我就在這兒了。”
她嘶了一聲,煞有其事道:“大哥你是不知道,那鱉孫,陰的很呢!”
疤痕男人與身邊的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面上的神情沒什么變化,閑聊似的道:“那你還記得陰你的人是什么樣子嗎?告訴大哥,大哥幫你去揍他!”
寧然心知對方還有心試探,立即咬牙切齒道:“記得,怎么不記得?!那鱉孫,空長了一副好看的相貌,高高瘦瘦的,可惜是個沒腦子的!敢惹我?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疤痕男人有些遲疑。
這小姑娘難不成真是道上的?
收貨的兄弟可是跟他說了,對方沒露面,只是找人綁了這小姑娘,甚至找了替罪羔羊,半點都沒沾手。
按理說,這小姑娘應該是以為那同學才是罪魁禍首,不應該知道那小子才對。
先前以為寧然說出綁她的人不只有她同學是胡說八道的疤痕男人立即心里沒了譜,有些偏向寧然了,覺得她的話可信度達到了八分。
但他還是沒完全相信。
又問道:“那你遇到的那群當兵的是什么人啊?”
寧然已經聽過這疤痕男人說過他們遇到的人,那時候她又在裝昏迷,這男人肯定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
于是寧然道:“嗐,也不知道咋回事,之前那幫當兵的沒那么厲害啊!但是他們這段時間換了個新的長官,不僅手段狠,身手還賊厲害,一個能打十來個!這兄弟們哪是對手啊!”
雖是這么說,寧然心里卻有點奇怪。
這描述,聽上去怎么那么熟悉呢?
聽寧然那么說,疤痕男人最后一點疑心也散的差不多。
情緒很是激動的道:“沒錯沒錯!我之前兄弟們遇到的也是這樣的,看來咱們遇到的是同一個人!”
寧然認真點頭,“可不是!看來就是了。”
這下,疤痕男人仿佛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就跟寧然說起話,那架勢,嘮家常一般。
寧然應的無比熟稔。
知道疤痕男人話里還帶著些試探的意思,她也應的滴水不漏。
兩人一番交談下來,在寧然的有意無意引導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疤痕男人越說越激動,大有一種跟寧然相見恨晚的趨勢。
看旁邊的人因為目瞪口呆,都沒顧得上翻翻野味的面,快要烤焦了,寧然立即起身,端著大哥般的架勢,搶過野味來。
“怎么烤的呀?會不會烤?這可是給咱大哥吃的,能不能上點心?來,還是我烤!大哥,今天咱們兄妹倆見的時機不對,但該做的,還是得做!這樣,妹妹我就給你烤個野味,權當心意了!”
疤痕男人滿意的看著寧然,直點頭,“你有心了啊。”
旁邊所有人同臉日了狗般的表情。
覺得這世界都好像魔幻了。
見寧然上一刻還是慘兮兮的人質,下一刻就坐在那里跟這群亡命之徒的頭頭稱兄道弟,化身人販子同盟之一,孫月都要絕望了。
她之前都干了些什么啊?
拿發霉的窩窩頭給人販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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