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十九這天,寧然早早的起來,沒忍住給顧季沉辦公室打了個電話。
她還是不太放心顧季沉。
雖說顧季沉大概就是接到新的任務外出,但那么久沒有回部隊,寧然不心。
電話那頭響了好幾聲才被人接起,這個過程對緊張的寧然來說,顯得格外漫長。
電話被接通的一瞬間,寧然立即開口道:“顧大哥,是你嗎?”
那邊頓了會兒,才有人遲疑開口:“……寧小姐?”
寧然愣了下,幾秒之后才想起來,這是衛東海的聲音。
不是顧季沉。
寧然不知道該怎么來描述自己的心情,好像既在意料之外,又不是那么意外。
她失落了那么一瞬。
“嗯,是我,顧大哥還沒有回部隊嗎?”
衛東海輕輕的嗯了聲,對寧然客氣道:“團長幾天前臨時接到個任務,已經外出了。我們的人與團長沒怎么有聯系,不知道團長現在怎么樣。”
他心里清楚寧然與顧季沉的關系,也就撿一些能說的告訴寧然,其他的話,閉口不談。
沒過一會兒,衛東海意識到什么,詫異道:“寧小姐,你知道團長不在部隊?”
不應該啊。
他們團長走的時候事發突然,除了帶走跟他一起接到任務的陳奇,出了司令部就直接點人離開,其他的人并不知道顧季沉離開。還是后來參謀在他們開會的時候聽他們問了一嘴,才順便告訴他們的。
而且,因為顧季沉交代過,他的行蹤必須對外人保密,尤其不能讓周曦這個麻煩的知道,所以顧季沉的行蹤,除了他們這幾個心腹,很少有人知道顧季沉干了什么。部隊里的人還以為,顧季沉是早早的請假回去京都。畢竟,他們都或多或少的知道顧季沉身份不俗,回京都也是正常的。
衛東海到現在還記得,是周曦第一個發現不對勁,來找顧季沉的時候找不到人,還在他們這兒鬧了一桶,鬧的他們很是頭疼,又不能跟對那些兵崽子似的直接上手揍。
還是參謀及時趕到他們那兒去,勸走了周曦,他們才得了安寧。
寧然興致不高道:“昨天周曦找到我這里來了。”
衛東海一怔,眉心一抽,立即緊張的問:“寧小姐,她有沒有對你做些什么?”
壞了壞了!
這要是顧季沉知道周曦鬧到寧然那里,不得大發雷霆?
不過,周曦是怎么找到寧然住址的?
衛東海雖然沉默寡言,但心思細,他立即想到,恐怕是他們手下的人有嘴巴不嚴實的了。
寧然道:“沒事,她被我氣哭了,然后就跑了。”
衛東海:“……”
他忘了,電話那頭的主是個能于人販子手里來去無恙的主,他擔心的應該是周曦才對。
他們總是會因為寧然過分惹眼的相貌和清瘦的身量,忘記她的干過的猛事。
既然顧季沉不在,寧然便想掛了電話,隨口關心了一句:“顧大哥說可以請假,你們不回家過年嗎?”
衛東海老實道:“許家寶家里近,他請假了。陸浩被派去別的軍區作交流。我沒有家里人,沒地方去,就留下來陪團長和陳奇。”
話才出口,衛東海心情有些微妙。
行吧,今年他主要和陳奇作伴。
寧然沒想到衛東海竟然孤身一人,道了句抱歉,便掛了電話。
可掛了電話,寧然盯著話筒看了許久,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她失落的想,她和顧季沉約好的是二十九,但顧季沉還沒有回去。
那明天呢?明天是三十,他也回不來嗎?
他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實在想不到該做什么,寧然便去做好了早飯,一邊等寧成暉和許玉珠起床,一邊看從空間里翻出來的醫書。
待寧成暉和許玉珠下樓后,他們吃飯間突然想起來什么,問寧然:“然然,你不是說你那位姓顧的朋友會來嗎?我們記得,你說他請好假了的,是今天還是明天呀?”
寧然慢騰騰咽下嘴里的包子,唔了一聲,“可能是明天吧。”
寧成暉和許玉珠沒發覺寧然的異處,只是感慨道:“沒想到,今年過得這個年,家里竟然會來這么多人。”
放在過去,他們只有和寧然三個人,偶爾能有個串門的,就算不錯了。
想到這兒,寧成暉和許玉珠忽然想起來寧清鳳,同時心里沉了下。
他們看著對方,無聲的嘆了口氣。
吃過早飯后,楊玉蘭來了趟寧家,把他們準備的一些喜慶的裝飾送來。寧然看了眼,里面還有一些精致又好看的窗花和福字。
寧成暉和許玉珠興致很高的裝飾家里。
寧然覺著有些無聊,心里空落落的,便出了門,漫無目的的在縣城閑逛,最后實在不知道該去哪兒,就去了和平飯店,準備看看和平飯店最近經營的怎么樣,順便看了下最近的賬面。
再回家時,已然是傍晚。
寧然走在昏暗的深巷子里,腳下踢踏著幾塊小石子,不緊不慢的往家里走。
過年本該是一件令人很高興的事情。
但寧然現在,并不如預想中的那么高興,心里反而悶悶的。
她走著走著,忽覺一陣寒意襲來,似乎變得更冷。
寧然沒在意,吸了吸鼻子,繼續走。
她才邁出去幾步,便覺脖頸里沁入幾分透心的涼,不由愣了下,抬起頭來。
然后,寧然便看見了空氣里有些細細的微雪旋而飄落,因為細小,并不明顯。
寧然頓在原地,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任那些涼雪落入掌心。
她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今年的第一場雪,姍姍來遲,但到底到了。
沒一會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雪勢下的逐漸變大。
寧然身上落了薄薄的一層,又很快化去。
她抿了抿唇,邁開步子往前去,心不在焉的向著她家的方向走去。
快要到她家時,寧然習慣性的抬頭看了眼。
卻是這一眼,寧然頓時怔住。
只見她家不遠處的一尊石獅旁,站著個身形很挺拔的男人,渾身氣勢像把經風雪冷淬過的利刃,內斂又冷峻。
大概是一動沒動,雪簌簌的落了他滿身。
遠遠看去,他挾裹著一身寒意,不知在想著什么,垂眼靜立,顯得有些孤寞。
寧然的心跳驟然急促起來。
那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寧然的到來,很快就回過身去,淡漠幽深的目光掠過來,看到來人是寧然時,眸光動了動,霎時回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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