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她賭對了。
一柱香之后丹惜發現四肢的無力感逐漸消退,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至于藥性相斥產生的那點疼痛毫不在意。
那算什么痛,習武之人豈能怕這點小痛?
站起身活動活動手腳,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是打個架還是綽綽有余的。
那個挨千刀的丑漢子,敢吃老娘的豆腐,最好別讓老娘碰到,見一次廢他一條胳膊!
“丹惜姐姐,你沒事啦?”
劉嬌嬌是個人來瘋,跟誰都能自來熟。特別是丹惜這種長得好看的,更是一口一個姐姐叫得比親姐姐還親。
但是丹惜卻對這個稱呼有些心理陰影,不過看劉嬌嬌叫得順口,也就隨她了。
“是呀,真是多虧了喬姑娘的醒神丸。這真是個好東西,哪買的,我要屯它一車!”
丹惜也不是扭捏性子,解了迷藥放下心防后和劉嬌嬌聊得熱火朝天。
兩個顏控差點就要當場找個香爐插三支香磕頭義結金蘭。
喬苓眼角抽搐,還真敢說…
一車…
她當那醒神丸是黃豆嗎,一麻袋一麻袋的論?
“友人贈的,我也不知道價值幾何。想來應該不便宜。”
老掌柜給她那幾顆醒神丸的時候,臉上痛苦得跟割他肉似的。
一猜就知道用了不少好藥,要不是得了喬苓天大的好處,他還未必肯給。
聽她說她那客棧經營不善,怕是沒辦法一麻袋一麻袋地屯。
“咳…那個…魯莽了魯莽了…”
最近客棧生意奇差,天天看著賬本上寥寥無幾的進項,哪里還有什么多余的錢去買啥藥。
連風寒都不敢得好嗎!
就這么一會時間,劉嬌嬌把丹惜中招的來龍去脈了解得清清楚楚。
幾天前,銀福客棧來了一對母女投宿。那做母親的長得平平無奇不茍言笑,那七歲的閨女卻長得討喜,嘴巴甜得很。
說是來府城投親的。因為親戚家在辦喪事,不好去打擾,所以先在客棧住幾天。
小姑娘見誰都是笑瞇瞇,成天溜到丹惜柜臺邊玩,一口一個丹惜姐姐叫得又萌又甜。
按理來說,她應該喊丹惜這種已婚婦人叫嬸子或者掌柜的。
但是人家嘴甜啊,笑嘻嘻的說:
“丹惜姐姐長得這樣好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呀,叫嬸子叫老了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丹惜又特別喜歡孩子,被天真可愛萌團子哄得心花怒放。
對那些男人的恭維不屑一顧,對這嘴甜的萌團子漂亮話卻受用得很。
那萌團子的母親深居淺出,也放心孩子跟丹惜膩在一塊。
除了平淡的道謝過一次,說孩子有些吵鬧請她多擔待之外,從沒和丹惜多聊過半句。
丹惜也不在意,平時客棧冷清又無聊,多了個活潑可愛的萌團子讓她覺得每天都元氣滿滿。
第四天上午那對母女退房,走的時候那萌團子哭得稀里嘩啦,揪著丹惜的衣袖直說要在客棧住一輩子,惹得一向以女強人自居的丹惜紅了眼眶。
過了沒多久,心里空落落的丹惜趴在柜臺上有些不習慣,冷冷清清的客棧再也聽不到那萌團子的童言稚語了。
“丹惜姐姐!”
熟悉的聲音帶著哭腔,丹惜一愣,連忙起身望向門口。
之前干干凈凈離開的萌團子,這會兒一身臟污,滿臉是淚的沖進來撲進丹惜懷里。
“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這樣?”
丹惜心疼的掏出手絹給萌團子擦眼淚,那萌團子卻焦急的拉著丹惜往外走。
“丹惜姐姐,我娘被偷兒搶了包袱還被刺傷了。我扶不動我娘,你快跟我去救我娘吧!”
丹惜不疑有他,仗著自己是個打架好手有自保能力,吩咐阿橋看好客棧急沖沖的跟著萌團子往外跑。
萌團子帶著丹惜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個破敗的小巷子。
“你娘在哪?這么往這么偏僻的地方走。”
萌團子拉丹惜的手微頓,立刻放聲大哭,哭得讓人揪心。
一邊抹眼淚,一邊拉著丹惜往前跑。
“我娘就在前面,丹惜姐姐你快點,我娘傷得很重。”
丹惜被她這一哭頓時慌了手腳,腦子里也顧不上想別的,跟著她一直往里頭跑。
她心里隱隱覺得好像哪里不對,但是一時間又沒空細想。
在一個拐角處丹惜看到了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的孩子母親。
她那肚子上破了一個口子的衣裳已經被血染透了一片,地上也流了不少血。
丹惜連忙蹲下查看,準備把孩子母親背上去醫館治傷。
突然萌團子趴在她背上,從背后伸過來一只小手,手上拿著一張氣味刺鼻的布巾捂在她口鼻上。
丹惜不小心吸了一口,立刻屏住呼吸,不敢置信地立刻轉身制住她,想出聲質問。
沒想到剛才還躺在血泊里的婦人極快地起身,一個手刀狠狠地劈在她后頸上。
在丹惜昏迷之前,她終于知道,原來這婦人也是個深藏不露的練家子!
也終于明白剛才那沒抓住靈光一現的疑惑,這萌團子拉著她這個習武之人,一路跑得都不帶停的!
“我千防萬防,沒想過會栽在一個七歲的孩子身上。”
丹惜搖搖頭苦笑一聲。
“那你后來怎么會被一個農家漢子背著走?”
喬苓對此很疑惑。
丹惜冷笑一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咬得牙齒咯咯響。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輛馬車上,她們正在給我灌藥,我也不知道喝進去多少。我當機立斷跟她們打了一場,論武功,她們還不是我的對手。”
“死一個,重傷一個。我也沒心思再管她,因為我發覺我的體力正在減退。我知道我中了軟筋散,把車架卸下來騎上馬準備趕回城里。”
“然后走了一段,實在扛不住了,勒停了馬滾了下來昏過去了。等醒來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所以看見車夫下來要從漢子手里搶她的時候,她并不想說什么。
馬車和腳程是兩回事,她被帶得越遠,對她越不利。
喬苓聽她從嘴里平平淡淡的說出死一個重傷一個的時候,感覺她就像在說這個菜糊了,那個菜淡了那么平常。
狠人啊…
這讓在法治社會生活了二十一的她有些不自在,妥妥的法治咖大佬…
這在前世是要老老實實在監獄里接受改造,還要學會踩縫紉機車衣服和印高考試卷的好嗎…
但是心里又覺得她似乎也沒錯,別人對她下狠手,難道她不該奮力反擊?
算了算了,就當她防衛過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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