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山四面環水,景色旖旎,只一條鐵索棧道連通著內外。
因為地勢僻險惡的原因周遭并無多少人類聚集。
滄山派的名稱正是來緣于滄山,當然最初的名字自然不是如此。而且其建立的歷史也才只有數百年時光。
相傳滄山派原本是東方一處大宗長老開僻的別院,然而隨著那大宗門的破落,這處別院也慢慢演變為如今的滄山派。
滄山山腰,這里以人為之力強行開僻了一片平整空地,滄山派的宗門駐地就修筑在此處。
穿過鐵索棧道,又走過一條小徑,映入眼簾的便是八十一層白色石階,石階兩側各是一條引水的水渠,不過在陣法的修整下那水渠更像是從山頂穿石而過的潺潺流水。
石階盡頭就是滄山派的宗門大殿,一十二根立柱明晃晃亮堂堂。
其正中處便是朱漆大門,大門頂端懸著黑色的木制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題著兩個大字——滄山。
自蘇語和陸云川返回滄山已有月余時間,張懷洲因為受到妖氣嚴重侵蝕尚且還未從昏迷中恢復過來。
對于當日究竟發生何事眾人一無所知,還是要等待張懷洲醒來。
在此期間蘇語也返回過現實一次,畢竟按照以往經驗,副本會一月一次刷新。
然而,劇情副本的時間流速似乎遠快于現實時間,蘇語這副本劇情從拜入門派到經歷崎山事件返回,經歷了有二十多天的時間,而在現實中不過才剛剛過去一日有余。
也就是說在劇情副本中蘇語有著充足的時間提升自己的實力。
后山,
一處偏僻的崖邊,蘇語正在練習著御劍術,這是滄山派除卻練氣術外最為基礎的一項法決。
當然這名為御劍術的法決稱之為御劍術并不妥當,畢竟并不是真的能乘劍御風逍遙天地。
其實這御劍術實為一本細致操縱體內法力的技巧,作為基礎法決的它多是用來提升普通弟子對法力的掌握。
只不過滄山派多是用劍,這法決修習方式便是以體內法力凝結成飛劍樣式,走的是練氣成絲的道途,不僅可以加深對法力的操縱還可以放出對敵。
刷~
一枚紅色細劍在天空中飛馳而過發出劃破空氣的聲音,這正是蘇語這月余來修習御劍術的成果。
他對這方面的資質極為突出,像這樣的細劍他已經可以凝出三把。
不是不可以凝結出更多,而是憑著他體內的那點法力只能做到凝結三把細劍的量。
感氣三層這便是他目前的練氣修為,在與他同時入門的一眾弟子中已經是遙遙領先。
天色逐漸暗淡,云卷云舒,又是一天時光將要過去。
蘇語坐在一株大楓樹下收功調息,環繞在他身邊的飛劍重新沒入氣海。
御劍術修練告一段落,蘇語并沒有起身返回自己的院子。
他面朝著崖邊,等候著日月交替的那一刻。
月華,這才是蘇語選擇在此處修習的緣因,這里視野開闊而且正對月亮,收取月華正是極佳的場所,而他主修的皓月劍決卻是消耗月華的大戶。
“蘇語師兄,懷洲師兄醒過來了,掌門讓我叫你去宗門大殿。”
就在蘇語等候日月交替之時,一位身穿滄山派宗門服飾的小弟子叫住了他。
蘇語站起身朝著那名小弟子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那小弟子其實入門時間是與蘇語同一批次。
但是誰讓蘇語修為要高于他,而且蘇語還屬于帶藝投師。
…………
宗門大殿內,
滄山掌門正背對大門,張懷洲和陸云川已經在殿內,蘇語卻是來的最晚。
“懷洲,當日崎山之內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掌門轉過身神色凝重的問道。
“回稟掌門,當日我與文杰師兄、逸才師兄以及蘇語師弟先云川師兄一步抵達崎山,途中遇到了魈王麾下的鼠妖一眾后便懷疑魈王可能藏身在崎山的某一處,之后我們便尋了一處地點休整并等待云川師兄。…………”
張懷洲一五一十的回稟了掌門事情的經過,在說起陸云川放走狐妖后狐妖帶領魈王前來偷襲時掌門眉間緊皺,而陸云川神色也變的暗淡低沉。
至于蘇語,他倒是沒什么感受,畢竟他來這副本時間還太過短暫。
雖然他也是一口一個文杰師兄、逸才師兄,但是面對他們還真沒有什么感情。
從心底深處而言,這些人對蘇語來說雖也是有血有肉,但是還是有種他們都是Npc的感覺。
因為只要蘇語在副本中死亡,亦或是副本失敗,重新開始的他們仍會和先前一般。
他靜靜站在一角處不發一言,默默的看著掌門遷怒于陸云川放走狐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只是最后的結果蘇語并沒有想到,陸云川因此被逐出了師門。
“云川師兄………”
殿堂門外陸云川一臉愧疚和自責,整個人仿佛都失去了一股生氣,顯得渾渾噩噩的。
“蘇語師弟,你不必再說,”
陸云川不等蘇語開口便打斷了蘇語的話,他背著一個包袱,朝著山下走去。
“云川師兄,你這是打算將兩位師兄的骨灰送回他們的家鄉嗎?”
蘇語沒有理會陸云川的話,他故作疑惑的詢問道。
沒辦法,沉寂了月余的任務再度發布,正好是跟隨陸云川護送那兩位師兄的骨灰返回他們的故鄉。
蘇語也早有預料,畢竟早先時他就確定陸云川是這個副本的主角,劇情自然是跟隨主角運轉。
那么他也只能是和主角陸云川綁定在一塊。
“嗯!”
陸云川只是點頭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
“云川師兄,我也想護送兩位師兄返回故土,畢竟這崎山一行,兩位師兄對我也是多有照顧,如今兩位師兄因故離世,我能做的也只能是護送他們的骨灰返回故鄉。”
蘇語蘊釀了一下語氣,聲音變的有些微顫開口說道。
陸云川有些詫異的看了看蘇語,低下頭像是思量著什么,片刻后點了點頭。
天空,正值日月交替,霞光映照著云彩,倆人的身影消失在山門前。
大殿,張懷洲已經退下休養,只留掌門一人,他看著陸云川的身影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