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義冰冷的眼神當中充斥著濃烈的殺氣,右手持著斜挎長槍,左手從腰間取出了一白色一瓶子扔在了楊小玄身前地面。
“給這丫頭傷口敷上,侍衛馬上就來了。”
“謝謝二叔。”
楊小玄手忙腳亂的打開了瓶子的塞子放在一旁,隨后雙手小心翼翼的將秋月右肩那血淋淋的紗裙給撕開。
如玉一般的肌膚上一道猙獰血紅的傷口,鮮血不斷涌出。
急忙拿起一旁放著的瓶子,楊小玄小心的將瓶中的白色粉末灑在了傷口上。
劇烈的疼痛再次傳來,秋月銀牙緊緊咬著嘴唇,手緊緊揪著衣裙,強行將這股疼痛給忍受了下來。
護在楊小玄兩人身前的秦天義微微驚訝,這可是軍中特有的療傷藥,其中藥效霸道剛猛,就算是尋常士兵受了傷在敷上這療傷藥的時候也很難忍住其中疼痛。
可是這丫鬟如今卻忍住了。
“這丫頭,挺不錯的。”
輕聲一笑,剎那后笑容消失,面容變得冰冷。
注意力落在了這些個想要逃走的殺手身上,真氣流轉于手,槍桿四周真氣纏繞,逐漸形成了一頭猙獰的猛虎。
“敢殺我侄兒,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話落下,秦天義動了,猶如一頭猛虎一般撲向了獵物。
秋月已經清醒了過來,肩部的疼痛也是減輕了許多,被楊小玄攙扶著坐了起來。
再看秦天義這里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
長槍落地,血液滴落,一具具尸體倒在了地上。
十二個殺手,面對秦天義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這才過去短短幾息時間。
“好厲害。”
楊小玄目瞪口呆,下意識的說出了口。
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個穿著黑色鐵甲的士兵朝著這里而來。
“回府!”
秦家府邸,秦老夫人已經知道了事情經過,自然是勃然大怒。
秋月此時正在房間中接受著大夫的治療,雖說沒了生命危險,但是還是讓楊小玄一陣擔憂。
大廳中。
坐在太師椅上的秦老夫人面怒如同一頭動怒的獅子一般,目中怒火更是讓人畏懼。
一旁的秦天義低著頭,心生畏懼,這可是好久沒看到老祖宗發這么大的火了。
“老祖宗,小玄已經沒事了,您這樣生氣可是很傷身體的。”
“若不是秋月那丫頭以死相護,你到了能夠見到的也只能是小玄的尸體了!”
握著手中的鳳頭拐杖,重重在地面敲擊著,發泄著怒火。
“當街殺我秦家人,這背后的人無論是誰都得查出來!”
“老祖宗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這件事不用你去查,讓人書信給你大哥,上稟給督查司就可以了。”
秦天義微微一怔,不解的看向了秦老夫人。
此時的秦老夫人怒火消失,神情變得無比平靜,一切仿佛早有打算。
督查司是三司六部當中負責督查大夏境內一切違法事務的司法存在,老祖宗讓督查司調查,這就已經說明老祖宗覺得這些殺手不是來自于晉國,而是來自于大夏。
“老祖宗,真要上稟督查司?”
秦老夫人忽的一聲冷笑,杵著鳳頭拐杖緩緩起身,邁著遲緩的步伐朝著外面走去。
“四重境的武者,若非早就潛藏在隆城中,怎可能不會被我秦家發現?”
“隆城不過是遠離晉國的小城而已,晉國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而且還只是派出一個四重境的武者。”
“在這大夏,已經有人容不下我這秦家了。”
秦老夫人來到了大廳外的院落處,抬起頭,望著那沒有一抹云朵的天空,眼中復雜萬分。
“天未變,人已變。”
秦天義起身,面色凝重的來到了秦老夫人身后,眼中擔憂,擔憂的自然還是楊小玄。
“老祖宗,小玄那里接下來該如何,還是給他安排侍衛?”
“侍衛護不了他終身,我想他從文,但是現在看起來卻是我這個老婦人錯了。”
“小玄天賦不錯,習武可以,但是我不會讓他再從軍了,我秦家人為這個大夏的付出已經足夠了。”
秦天義點頭,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秋月,秦天義已經有了一個打算。
“老祖宗,我想要讓秋月也成為一個武者,丫鬟也是護衛,老祖宗覺得如何?”
秦老夫人怔住,對于秦天義的這個提議顯得很是詫異。
“提議雖說不錯,但是秋月只是一個丫鬟,而且已經十六歲,現在修行,來得及?”
“這丫頭生性堅強,不比尋常男孩子差,只要她肯,那么我可以讓人將她訓練成一把利劍。”
秦老夫人若有所思,沉思片刻后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一次的事情可以說是有驚無險,秋月的傷勢也正在快速的恢復著。
事情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督查司給出的結果終于下來了。
不出秦老夫人的意料,給出的答案正是晉國殺手。
“督查司,狗屁的督查司。”
半個月的過去,楊小玄自從殺手的事情之后就發生了許多變化。
整日跟著二叔秦天義所派來的護衛修行練武,甚至在生活上也是開始獨立自主。
秋月已經不在楊小玄身邊,秋月去了何處楊小玄也清楚知道。
對于現在的楊小玄來說,只知道一點,那就是盡快提升自己,只有這樣才能擁有保護別人的能力。
清晨,楊小玄早早的從床上起來,拿起了一旁衣架上放著的衣服穿在身上,再一番洗漱,桌上已經放著熱乎乎的油條。
剛準備吃油條,外面傳來了府中管家的身影。
“少爺,老祖宗讓你去見見她。”
楊小玄應了一聲,隨手拿起了桌上一根油條塞在嘴里就是朝著屋外走去。
房間外等待著楊小玄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樣貌普通,看起來憨厚老實,身高并不高,膚色偏黑,身形有些寬大。
秦家管家,王德。
“王管家,你知道太奶奶找我是什么事?”
“少爺抬舉我這個管家了,老祖宗的事情我一個管家怎么可能會知道。”
安靜的房間,窗戶緊緊關著,楊小玄這還是第一次進到秦老夫人居住的房間中。
家具陳舊,看起來頗有年份,整個房間中彌漫著一股沉悶的香味,可是卻并沒有見到秦老夫人的身影。
“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