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戰跟于倩兒二人下了車,于倩兒滿臉疑惑地問道:“師傅,我們學校不在這啊,在南邊,你剛剛應該右轉才對的。”
話音還沒落,小道另一端開來了一輛面包車,車上下來了幾個拿著木棍的男人,都蒙著面。一輛出租車,一輛面包車,把這條小道兩頭都給堵上了。
任憑于倩兒再后知后覺,這時候也早已經意識到了危險的逼近,她緊緊抓著古戰的手,身體不住的發抖。
古戰率先開口說道:“朋友,怎么意思?”說這話的同時把于倩兒擋在了自己的身后。
“沒啥意思,哥們兒今天晚上酒喝多了,想找個女人玩玩,我看你這小白臉的女朋友就不錯,借哥幾個泄泄火啊?”那個出租車司機一臉淫笑的說道。
“放你媽的屁!”古戰破口大罵。
“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上!”
出租司機一聲令下,那幾個大漢向著古戰涌來,三拳兩腳就把古戰打翻在地,兩個人捏著古戰的胳膊,兩個人已經抓住了于倩兒,正準備做些禽獸之事。
“古戰,救我!救我!”于倩兒哭喊著。
“你們放了他,有本事沖我來!”古戰聲嘶力竭的喊道。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出租車司機一臉玩味看著古戰,“弟兄們,放了那個小妞。”
于倩兒被放了,沖向了古戰的懷抱,古戰一把摟住了這個早就受驚了的女孩,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回學校。”說罷,用手輕輕的摸著于倩兒的頭發,輕輕拍著她的背。
良久,于倩兒終于恢復了清醒的意識,轉頭看著古戰,說道:“古戰,你流血了,你疼不疼啊。”臉上滿是心疼。
“不礙事,你不說我都沒感覺到呢。”古戰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我們去醫院,快。”于倩兒一臉著急的說道。
“別膩歪了,小姑娘,滾開!”出租司機說罷,一把把于倩兒扔到了一旁,接著兩個大漢把她架住,“其他人,給我上!廢了這小子!”
“嘭,噗,咣!”“古戰!古戰!別打了!別打啦!”
嘈雜的叫罵聲,雨點般的木棍擊打聲,于倩兒的哭喊聲混合在一起,凄慘凌厲,劃破天際。古戰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于倩兒在大哭大叫,隱隱約約看到于倩兒死命地試圖掙脫那兩個人的控制,卻毫無作用。
古戰隱約聽到于倩兒喊了一個名字,讓他來救自己,然后一木棒下去,就沒了知覺。
第二天,下午,京兆人民醫院。
“古戰,你醒啦!”守在一旁的于倩兒看到古戰緩緩睜開的眼睛,激動的叫了出來,“醫生!醫生!古戰他醒了!”
“我這是在哪里?我怎么了?”古戰滿臉的問號,“阿喲,我身體好痛!”
“你千萬別亂動啊,你昨天被那幫人打成重傷,是你舍友吳雨峰把你救下來送的醫院,你千萬別亂動啊,等醫生來。”于倩兒在一旁焦急的說道。
“古戰,你終于醒了。”吳雨峰也湊了過來說道。
“謝謝你,雨峰。”古戰道。
“沒事的,舉手之勞罷了,別放在心上。”吳雨峰道。
三人正說話間,醫生走進了病房,說道:“同學,你醒了。”
“醫生,我究竟受什么傷了?”古戰問道。
“你全身上下遭受了五十多下重擊,手臂幾乎脫臼,肋骨也差點斷掉了,你的后腦有也遭受過重擊的跡象,不過奇怪的是,你的體格好像異常好,普通人受幾下就會骨折的重擊,你卻僅僅是軟組織挫傷,最嚴重的也不過就是脫臼,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謝謝你,醫生,麻煩大家啦。”古戰對在場的人說道。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雖然你的身體現在已無大礙,但是你的大腦遭受過重擊,有腦震蕩的傾向,還是要多休息幾天才能出院啊。”醫生道。
“是的。”古戰道。
“那我去給你開點藥。”醫生道。
“醫生,我跟你去拿藥吧。”吳雨峰說道,隨即跟醫生出了病房。
“倩兒,你有沒有事,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古戰焦急地問道。
“那倒也沒有,他們把你打昏了以后,也沒太為難我,剛好你的舍友路過,我就朝他呼救,他過來把那幫壞人全打趴下了,真厲害啊。”于倩兒佩服的說道。
“你是說吳雨峰一個人把那一幫人都打倒了?”古戰一時有些不敢相信。
“是呢!你那個舍友可真厲害。”于倩兒一臉夸張的說道。
古戰張大了嘴巴,一時間難以置信,“吳雨峰?他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怎么有功夫把這么多兇神惡煞、還拿著武器的人打趴下了?真可怕!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來我以后要好好報答人家才是。”古戰在心里想道。
“等等,你剛剛說那些人并沒有找你的麻煩?”古戰問道。
“對啊,我也奇怪呢。”于倩兒說道。
“那就好。”古戰長吁一口氣。
“古戰,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上了那輛出租車,還害得你這么慘。”
“沒事,都過去了。”古戰安慰道,“不過這個事出的實在蹊蹺,你是說他們并沒有怎么樣你是嗎?”古戰問道。
“對啊,我也納悶呢。”于倩兒疑惑的說道。
“這樣看來,此事并不簡單。至少能說明他們并不是一時的見色起意,是早有預謀。而且他們的對像也并不是你,而是我。”古戰分析道。
“嗯……倒是有點道理,可是你初來乍到的,能得罪誰啊?”于倩兒還是不解。
“你想,我這些天跟誰打交道最多?”古戰說道。
“啊!你是說徐志?”于倩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是他,還能有誰?”古戰恨恨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徐志安排好的?”于倩兒一臉的不敢相信,“他的城府竟然深到這種程度,想想都可怕。”
“現在我敢百分百斷定,就是徐志!”古戰咬牙切齒的說道。
吳雨峰從藥店回來了,順便給古戰捎來了晚飯。“謝謝你啊雨峰。”古戰感激道。
“都應該的。”吳雨峰客氣道。
“你們也都忙了兩天了,回去休息休息吧。”古戰道。
“那你一個人多保重,照顧好自己。”于倩兒關心道。
“放心吧,我會的。”古戰道,“倩兒你先走吧,我還有兩句話想跟雨峰聊聊。”
“好,那我先走了。”說罷,于倩兒走出了病房。
“雨峰啊,還是要謝謝你昨天晚上救了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會被打成什么樣子呢。”古戰道。
“區區小事,不值一提了。”吳雨峰哈哈一笑說道。
“雨峰兄弟啊,你怎么有這樣好的身手的?”古戰問道。
“也沒什么,小時候跟爺爺學過兩招,防身用的,登不得大雅之堂。”吳雨峰道。
“你就別謙虛了,你那哪是幾招兒啊,三拳兩腳就把幾個大漢撂翻,這可不是一般練武的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沒影的事兒。”吳雨峰謙虛道。
“請問令尊和令祖父分別是誰?”古戰問道。
“爺爺是吳家通臂拳第五代傳人,我家本是武術世家,但是到我父輩不愿習武,就改行了,我父親叫吳迪,以前也是京兆農業大學的籃球教練。”
“吳迪,吳迪,在哪聽過,”古戰嘀咕著“啊!吳迪!京兆農業大學的吳迪!”古戰說道,“是不是當年大學籃球黃金一代時期的三大名帥之首的吳迪?”
“不敢,就是我父親。”吳雨峰說道,話里帶著幾分驕傲,又帶著幾分辛酸。
吳迪這個人可是大有來頭,曾經的京城國手,卻在二十八歲那年跟腱斷裂,生涯報銷。不甘心的他繼續從事籃球行業,于是轉投當時還叫京兆農學院的京兆農業大學當了一名教練。
在他執教生涯里,曾經率領京兆農學院多次殺進Cuba總決賽,并創造了Cuba史上最長的連冠王朝——六連冠。可是十年前,就在他獲得執教生涯的第九個冠軍時,突然巔峰宣布卸任,令國內球迷大失所望,特別是京兆地區的球迷更是對他罵聲一片,京兆農學院在他離職以后也變得一蹶不振,從那之后也僅僅闖進過一次總決賽,時至今日,更是一落千丈,掉到了陽光組去。而自始至終,吳迪也從沒出面解釋過任何一句話。
“可是你的父親當年為什么突然選擇退役呢?是因為身體原因嗎?”古戰不解地問道。
“具體原因吧……原諒我暫時不能告訴你,實在是說不出口。”吳雨峰無奈的說道。
“好吧,既然你有難言之隱,我尊重你的選擇。”古戰道。
“謝謝你。”吳雨峰道。
“天也不早了,你也快點回去休息吧,明天你們還得上課呢,記得幫我給老師請個假。”古戰道。
“放心吧,你安心養傷,我走了。吳雨峰說罷,離開了病房。
此時的病房再無一人,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古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古戰此時心亂如麻,他腦子里充斥著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先是跟徐志的梁子,再是跟學姐的相遇,吃飯,到一同被徐志算計,還有韓滔的斥罵,吳雨峰的父親吳迪……他現在心亂如麻,信息量太大一時難以接受,他越想越亂,到最后索性不想了,一頭睡了過去。
第二天,古戰一覺睡到了中午,醒來一看,發現眼前站著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有他的舍友,還有于倩兒,還有輔導員和班主任,嚇得他蹭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古戰啊,我們聽說你在校外出了點意外,來看看你。看來你這精神頭還挺好啊。”輔導員笑了笑,說道。
“感謝大家的關心,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馬上就能出院了。”古戰道。
“那就好那就好,戰哥,你都把哥幾個給嚇死了,沒大礙就好。”李輝在一旁高興道。
“大家放心吧,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沒什么問題的。”古戰笑道。
“既然沒什么問題,那就盡快回學校吧,還有很多學習工作呢。”班主任在一旁說道。
“是……”古戰道。
“哦對了,鑒于你這兩天落下的課程,院教導處決定讓你利用周末補完。”輔導員笑著說道,“那行,沒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說完,一隊人馬朝門口走去。
“不是吧,阿喲,這下慘了。”古戰叫苦道。
輔導員已經走出門外了,又扭過頭來說道:“逗你玩呢。”說罷,笑了兩聲離去。
古戰抓了抓頭發,尷尬的笑了笑,瞬間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