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收拾后,我在廁所開始練習異能。
學著之前像攻擊尸體那樣,我如同操控提線木偶一般抬起手,揮掌攻擊向浴簾。
除了被我動作帶起來的風以外,浴簾輕晃了下無事發生。
小說里是怎么寫來著的?我回憶,好像是集中注意力,無雜念緊盯眼前事物。
無雜念無雜念無雜念……
我嘗試著摒棄腦海的思緒,目光如狼獵食般只容下浴簾。
圍繞在我肩膀兩側的黑霧有了動靜,它們以極慢的速度涌向浴簾,我大喜,卻在下一秒看見黑霧停止移動,又像出殼的蝸牛一樣縮了回去。
好家伙還帶回城特效的,我無奈咂嘴,再次嘗試。
食指緩緩轉動,在半空中畫圈,我假想自己正在畫圓。
過了一兩分鐘,逐漸有黑霧飄散進我畫的圈中,隨著我的手指一起轉動。
接著,把黑霧凝結成實體。
我把黑霧想象成水,水凝結成冰的過程就是黑霧凝結成實體的模板。
逐漸冰凍,逐漸堅硬,最后無懈可擊。
狹窄浴室中,無人看到溫潤青年灰瞳微亮,額頭隱隱發光,源源不斷的黑霧從他指尖泄出,凝聚成圈。
以黑暗之名,許你王冠。
我看時機差不多,輕喝一聲,食指發力將黑球扔出,浴簾被大力掀起,黑球砸穿浴簾被丟進了浴缸,產生不小的動靜。
廁所門被“啪”的一聲推開,喻凡心急火燎地邊跑邊問:“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我在練習異能,吵到你了不好意思。”我解釋到。
喻凡抬頭看我,一下子睜大眼睛,“哥,你額頭!”
我額頭怎么了?
我看向鏡子,驚訝發現額頭上生長了一些碎鉆一般的黑色晶石,環繞額頭一圈像是裝扮用的額鏈。
我碰碰,不痛不癢冰冰涼涼,仔細看還有黑色的細小紋路環顧四周,疑似遠古的晦澀圖紋。
“應該是異能產生的副作用。”我放下手,沒放在心上。
喻凡滿是羨慕:“哥你現在好酷哦!”
酷嗎?我看著鏡中全然不像顧卿的自己,倒覺得更像某種荒唐的玩笑。
非我族類,必遭戒備。把喻凡送到避難所后,自己就遠離人群吧。
接下來的幾天,喻凡鍛煉身體,而我練習異能。
隨著我練習的頻繁,我發現自己指尖逐漸漆黑,指甲那一塊像涂了黑色指甲油一樣。
大概是異能褪色了吧,我邊切菜邊想,家里蔬菜快吃完了,時間一到該走了。
這幾天國家是徹底亂套了,各國感染人數超過了百萬,索性都是喪尸攻擊人所導致,像之前的“天降死亡”是再也沒有了。
第三天就斷水了,我所在的小區也徹底安保喪失,好在還能接收到外界新聞,也不算太糟糕。
本該安穩度過這個星期,然后把喻凡送到安全地點,自己再隨處流浪,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未來。
可就在第五天,老天爺日了狗般開了個玩笑。
半夜,喻凡突然發起高燒,我喂給他感冒藥仍然不見好,用醫用酒精擦拭他全身還是沒用。
我看了體溫計,40度了,照這樣燒下去這孩子得變成傻子。
不行,得趕緊想辦法!
我掀起一角窗簾,對街的店鋪基本都被洗劫一空,碎磚亂石遍布地面。我記得一條街外有家藥店,路程不遠可要出小區,且天快要涼了要速戰速決。
我彎腰輕輕搖醒喻凡,“我幫你找藥去,你在這等我。”
喻凡本來半昏半醒的,一聽我要出去瞬間清醒,“不、不行哥,外面太危險了。”
“我這就只是普通發燒,會好的。”
我看著他燒通紅的臉,狠下心,說啥都不能苦了小孩。
“我可是異能者,你放心。”
“安心睡吧,再醒來病就好了。”
喻凡實在病得太嚴重了,他沒有力氣再勸說我,逐漸失了力氣睡著了。
我趁機拿上一把刀推門出去,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忽略掉心中的不安。
小孩,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