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沒聽懂，踩AJ？為啥。
但是沒聽懂是一回事，那想踩的心倒是從那雙布靈布靈的眼睛里看得一清二楚。
那眼神，幾乎是快迸出光亮一樣。
“真的可以嗎？”
林哲嘴里說的問句，腳步已經是朝前走了幾步。
和墨衍拉近了距離。
就連他的腳都已經是處于蠢蠢欲動的狀態了。
墨衍把腳伸的前面了點，并且警告，“只能踩鞋。”
“好好好。”林哲再一次聽到，也確認了墨衍這是在給他送福利啊。
當真是一腳踩了上去，但是他也控制著力道。
雖然AJ如何也一雙鞋罷了，可是對林哲而言，這一腳是信仰，是踩在了金錢之上的快樂。
林哲滿足了，瞬間也不對考砸了的數學卷子有任何的自閉了。
他追問道，“墨哥，墨哥，你為什么突然出現，又突然讓我踩你的AJ？”
墨衍低頭把另一個長盒子里的鞋拿出來換了，原本就是來給林哲踩上一腳的。
他還是喜歡穿這雙和顧黎是情侶鞋的運動鞋。
林哲沒聽見墨衍回他，但是看著墨衍腳上的小粉紅。
莫名的覺得有點眼熟。
好像在自家的鞋柜里有看見過。
他突然想起來。
“誒，墨哥，你這雙和我表姐有一雙很像誒。”
“你還記得啊？”
顧黎的那一雙鞋，本來就是在N鎮商城里買的，自然也是在這邊穿過的。
林哲怎么感覺聽墨哥說這句話的時候，這尾音有點上揚？
“嗯啊？”
林哲遲疑的應了一句，
墨衍活動了一下肩膀，打發著人，“行了，這次過來也就是為了和你辦了這事，現在沒事了，你該回家去了。”
“？”林哲愣了愣。
還沒等他問原因的時候，他就看見他面前的墨衍突然展露笑顏。
但看著的方向并不是他，而是他的身后。
林哲轉身看去。
瞳孔慢慢放大。
他好像看見了一個很久沒看見的人。
顧黎嘴里還叼著一顆棒棒糖。
口袋里也攥了幾個。
因為小的時候，吃糖會影響到那些人需要的實驗數據，所以她若是吃了糖，就會被打。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沒有人會再因為她吃糖而對她下手了。
顧黎也不是一個嗜糖的人，就是因為突然想吃了。
林哲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那酷似他表姐的人，在靠近他們的時候，帥氣的拆了一顆棒棒糖塞到了他墨哥的嘴里。
而他墨哥更是一臉幸福的含著糖，喊道。
“漂亮妹妹。”
突然有個畫面竄進了林哲腦袋。
是上半年春游時候的畫面。
在那樹林里，他看見顧黎和墨衍的吻，又想起了一句話。
——什么時候顧黎親我了，我就給你踩（AJ）
林哲默默的低下頭看著那雙已經被收起來的AJ，又想起了剛剛的那一腳。
滿腔見到人和踩了夢寐以求的AJ的喜悅全沒了。
他懂了，這兩人突然出現，就是為了給他強塞狗糧的是嗎？
林哲呈西子捧心狀，欲哭無淚。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林哲一連說了兩聲，但顧黎并沒有懂他的點。
倒是墨衍在一旁毫不留情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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