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婆扶著手腕往后翻,險險躲過了直沖面門的寒霜劍,靠在車廂上手腕一抽一抽的疼。“月錦,你不是受傷了?”
啞婆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瞪著月錦,好像這樣就能用眼刀子從月錦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月錦摸著貓的手指不經意地頓了頓,忽然笑了出來。“你覺得……有誰能傷得了我?”臉上頗有些無奈。
啞婆盯著月錦的臉,看起來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難道她騙我?該死的賤人!
啞婆對上月錦似笑非笑的眼神,打了個冷戰。“月二小姐,你想怎么樣?”是殺了我?還是……啞婆眼神暗了暗,月錦殺人不眨眼這事可是遠近聞名的,自己怎么還會指望她放過自己?
月錦給大黃喂了顆補血丹,換了個方式抱著它。“啞婆是嗎?我這個人向來講道理,只要你告訴我是誰告訴你我受傷的消息,我就可以放過你。”月錦的聲音婉轉悠揚且充滿蠱惑性。
啞婆警惕地抬頭,眼底卻有一分隱晦的希冀。“你說真的?”實在不怪啞婆太謹慎,主要是世人皆傳月錦是個陰晴不定的老妖婆。
雖然看不出是個老妖婆,但說不準陰晴不定是真的!
月錦隨意地擺了擺手,即使是簡單的動作月錦做起來也姿態萬千。“愛信不信!”反正她捏死啞婆只需動動手指而已。
啞婆從懷里掏出頭巾把右手手腕包扎好,勉強用這個止住了血。“希望你說話算話!”啞婆兇狠地瞪了月錦一眼。
啞婆聲音天生嘶啞,聽起來如有沙礫在喉中摩擦。“你認為九幽有誰敢得罪你?”與其得罪那個月錦,還不如得罪那個女人。
月錦不適地掏了掏耳朵。“那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聽到這話,啞婆眼中的怨毒之氣更加深厚。“國仇家恨!既然我技不如人,自然死不足惜,可恨我沒能手刃仇人!”
月錦沉默了,她殺過的人何其多,小小一個啞婆自然從未放在眼里過。“你的國家是?”月錦抱著大黃,眼里有些無奈,身在不同的國家,自然忠于不同的國家,有沖突那也是在所難免的。
“三苗國!”啞婆眼中似有兩簇火苗,沒關系,自己一定會讓月錦記住自己,記住自己的國家。
月錦搜刮了自己所有的記憶,最終搖了搖頭。“我對這個國家并沒有什么印象。”
啞婆眼睛都氣紅了,對我的國家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居然還當做什么都沒我發生。
月錦目光澄澈,毫無心虛之意。“我確實從未與這個國家打交道,不知你是從何處聽說我與這個國家有淵源?”
啞婆愣住了,心中的火似乎要從嘴里噴出來,怎么有這么厚顏無恥的人!!!“何止是有淵源,要不是你!我的國家也不會成為一片廢墟!”
這么一說,月錦更加無辜了。“我從來不會讓一個國家變成廢墟,我向來都是以招降為主的,不投降也不過給他換個皇帝而已。”至于變成廢墟?以整個國家的生命,換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