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進屋子里,只見趙天翔已經把大餅和臘肉擺到桌子上了,小米粥也已經盛好了。
黑牛見了嘿嘿一笑。
“我說老叔,原來你們家中還有這些好東西呀!
怨不得我兄弟不愿意去呢!有這樣的好東西的話,你說誰還愿意出門呀!
老叔,你也趕緊坐下一塊吃吧!
今天我就耍個沒皮臉,在你們這里混頓好吃的吧!
唉,我們家的生活可真是不行呀,跟你們家的條件比起來的話,我們家那可真是差得太遠了。”
三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然后就開始吃飯了。
黑牛一邊拼命地吃,一邊大聲嚷嚷道:“嗯,好吃。真是好吃呀!
能吃到這么好吃的東西,那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兒呀。”
趙飛宇一邊拼命的往嘴里塞東西,一邊含糊其辭地說:“既然好吃的話,那你就多吃點兒吧。
我們家這好東西今年也差不多快吃完了,以后能不能吃上這些好東西,那還真不敢說了呢。”
等三個人吃飽了以后,趙天翔把剩下的大餅和煎肉分了兩半兒。
趙天翔分別用兩個展布將這些東西包了起來。
“這些東西你們一個人一包兒,拿回去你們再吃上一頓吧。
我說飛宇呀,收拾收拾你那些東西,一會兒我送你們倆去吧。
去了以后,我見一見那巴特爾老爺,讓他對你們倆多少照顧著點兒。”
趙天宇開始收拾自己的破衣裳和破被子去了,收拾好了以后,趙天宇把這些東西塞進了一個破袋子里了。
然后笑呵呵的對黑牛說:“黑牛哥哥,我已經收拾好了。
一切東西我都沒有落下,我看咱們趕緊走吧!
我們家離那巴特爾家有十幾里地呢!”
趙天翔從自己的兒子手里接過了那個大口袋,然后笑呵呵的說:“我說飛宇耶!你那木劍和飛刀什么的都帶好了嗎?”
趙飛宇聽了點了點頭。
“我是練武之人,這兩樣東西又怎么能丟得了呢?
飛刀在我帖身上貼身裝著呢,那把木劍我也塞進口袋里了。
爹!既然你想送我去的話,那鎖好了家門兒咱們就走吧。”
趙天翔鎖好了門以后,替自己的兒子扛著破行李,跟著兩個孩子,直向巴特爾家走來了。
一共也就十一二里地,那是不一小會兒就到了,黑牛笑呵呵地說:“我說老叔,你把我兄弟的行李給我吧。
我給他搬進我們屋子里去就行了,你還是領著我兄弟去見巴特爾老爺吧!”
趙天翔把趙飛宇的行李交給了黑牛,然后領著趙飛宇只白巴特爾租的房子走來。
那巴特爾正在屋子里喝奶茶呢,趙天祥領著自己的兒子走進來了。
兩個人見到了巴特爾以后,立刻跪倒給他磕頭見禮。
巴特爾笑呵呵地說:“我說趙天翔,飛宇,你們倆趕緊起來吧!
到了我這兒還客氣個什么勁兒啊!
我說趙天翔,你這個兒子是怎么鬧的呀?
這小子長的也太快了,他好像今年剛十歲吧!
你看這個子,這比年前又長高了不少呀!
嗯,現在都成了半大小子了,那真是越長越出息了。”
有史以來,巴特爾這老小子還從來沒有夸獎過漢人的孩子呀!
今天這是破天荒呀!
趙天翔聽了咧嘴一笑。
“謝謝巴特爾老爺夸獎,這個小子從小的時候就吃得多,因此他長得比較快吧!
巴特爾老爺,我這傻小子給你放牛,你多少給我照顧著他點兒,這孩子幾歲上就沒了娘了,這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呀。”
巴特爾聽了仰天大笑。
“我說趙天翔,瞧你說的剛才這話,我如果不是看上了這孩子的話,我能讓黑牛到家里去找他嗎?
這放牛的孩子多了去了,你說我巴特爾叫人叫過哪個呀?
這飛宇是我派人從你們家中叫過的第一個孩子呀。
這個孩子很有事業心,從去年我就看出來了,有這個孩子給我放牛的話,俺巴特爾心中也就放心多了。
去年他們倆放著那群牛,始終是膘肥體壯呀!
我說飛宇,你就在我這里好好地干吧,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飛宇呀!你就回你的屋子里去吧,這里沒有你的什么事兒了。”
趙飛宇一聽巴特爾這么一說,就從屋子里退了出來,回自己住的那個院子里去了。
阿特爾望著趙天翔說:“我說趙天翔,你小子可真是有福氣呀。
你那兒子也太厲害了,那么小小的年紀,去年他就能一個人弄死三條狼!
像這么厲害的孩子,那真是少之又少呀。”
趙天翔聽了咧嘴一笑。
“我這個兒子本來就愛運動,至于他為什么這么厲害,連我這當爹的也不知道呀!
我說巴特爾老爺,你還是歇著吧!
我把孩子送過來了,那我就回家去了,一會兒這天氣就黑了。”
“嗯,那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趙天翔從巴特爾的屋子里退了出來,一轉身回家去了。
從此以后,趙飛宇和黑牛又開始給巴特爾家放牛了。
似乎一切什么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現在青草剛剛的露頭兒,趙飛宇和鐵牛轟著牛群漫山遍野的放著牛,那是一點兒也不敢松懈呀。
不過,即使再繁忙,兩個孩子仍然沒有忘記練習武藝呀。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年巴特爾給的趙飛宇他們倆的牛群特別大,別的孩子是兩個人放五十頭牛。
可他們的牛群卻是八十頭牛,兩個人起早貪黑,辛苦地放著牛群,那是從來也不說辛苦。
牛群的數量一旦多了的話,那放牛就更加辛苦了,現在野地里的青草還沒有真正地長出來。
因此,兩個人轟著牛群漫山遍野地轉,到天黑的時候,才勉勉強強的把牛群放飽了。
兩個人自認倒霉,可倒霉又有什么法子呢?誰叫自己端人家這碗飯呢!
端人家飯碗的話,那就受人家的管教。
兩個人誰也不吱聲,都選擇了默默地忍受了。
半個月以后,那青草才慢慢地長上來了,一場春雨過后,野外的綠色頓時就濃重了起來。
兩個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青草一旦長上來了以后,兩個人放牛,再也不用那樣太辛苦了。
兩個人又騰出來了許多的空閑時間,兩個孩子又拼命地練上武了。
尤其是那趙飛宇,每天除了練習自己學的那些拳術和劍術外,她現在已經迷戀上了大力金剛掌了。
這個地方到處都是沙土,他每天都拼命地拍打這沙土三千次以上。
黑牛見了笑嘻嘻地說:“我兄弟,你這可真是吃飽了撐的呀!你每天除了練習武藝以外,還拍打那些沙子有什么用呢?”
趙飛宇聽了咧嘴一笑。
“黑牛哥哥,那母牛又快下小牛犢兒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如果不把冬天的一身騷肉鍛煉下去的話,一旦有了牛奶,我還怎么喝牛奶呀?”
黑牛聽了沒好氣地說:“我說你這個人還真是的,就為了喝那么口牛奶,你就玩這個命呀。”
趙飛宇聽了一眨眼睛。
“我不玩命又有什么辦法呢?誰叫我嘴饞呢?
我如果不嘴饞的話,我也就不跑過來給他放牛了。
說句實話,今年我們家的糧食并不怎么太少,這一年就是不出來的話,我們家的糧食也夠吃了。”
“我說兄弟,你吹牛呢吧?你們家的糧食如果真夠吃的話,那你還跑出來干這個呀?
要知道,咱們哥倆干的這可是個要飯的活兒,那你們家省著那糧食干什么呢?”
“這個事兒還用問,過兩年我不得娶媳婦呀!我們父兒倆如果糧食夠吃的話,將來如果再娶了喜婦的話,你說她能不吃糧食嗎?
與其那時候忍饑挨餓,還不如提前攢下點兒呢。”
黑牛聽趙飛宇這么一說,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說兄弟,你今年剛剛十歲呀!這么個小屁孩兒就想著娶媳婦了,我看真是弄不了你了。”
趙飛宇笑呵呵地說:“這叫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呀。
這娶媳婦兒這不是早晚的事兒么,這又跑不了,提前攢下點兒有什么不好呢?”
趙飛宇這么信口胡說,那黑牛還真相信了。
“嗯,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就接著練吧。
等你把身上的肉都抖落完了以后,到時候你小子在拼命的喝牛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