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峨眉觀以后,兩個人將馬匹栓在了院子里的兩棵松樹上,然后跟著赤練仙子直向待客室里走來了。
進了屋子以后,三個人分賓主落座了。
女道姑命人獻上了香茶來,三個人一邊喝著茶水,一邊聊天兒。
雙方各自問著對方的情況,都對對方做著深一步的了解!
趙飛宇和黑牛第一次出這么一遠的門,對這里的一切都感覺十分地新鮮呀!
女道姑望著兩個人笑道:“二位恩公,去年你們二位伸手相救,貧道我十分感謝呀!
你們倆遠道而來,相信走了很多天了吧!”
黑牛聽了咧嘴一笑。
“誰說不是呀!我們哥兒倆從九月十初就往這里走!
這不是今天才到這里嗎!”
女道姑聽了咧嘴一笑。
“你們倆走的時間也真夠長得了,相信你們途中一定是游山玩水來吧!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走這么多天呀!”
趙飛宇聽了一搖頭。
“我們哥兒倆并沒有怎么游山玩水,一則是我們道路不熟,斷不了走些冤枉路。
二則是我們走到離這峨眉山不太遠的地方,聽說此山中出了條巨蛇。
傳聞怪下人的,嚇得我們哥兒倆沒敢過來。
傳聞那條長蟲有十幾丈長,有水甕那么粗!
你說這么大的玩意兒,誰能惹得起它呀!
這要是訪友不成,再變成那蛇糞的話,那不就玩蛋了嗎!
聽到這個消息,嚇得我們哥兒倆在這附近找了戶人家待了三個多月!
現在是臘月天,已經是那最冷的時侯,想那個玩意兒也躲在蛇洞里不出來了吧!
因此,我們哥兒倆才趁這個空垱兒過來了。
我說老仙子,你跟我們哥倆說句實話,這峨眉山中到底有沒有那么粗的長蟲呢?”
那位老道姑聽了一陣苦笑。
“都說無風不起浪,這句話兒,那是一點兒也不假呀。
說句實話,這個事兒貧尼我早就知道了。
不過,那長蟲既然已經長到這么大了,要想把它除去的話,那也確實非貧尼的本事所能做到的。
像那十幾丈長的巨蛇,那大嘴一張有門口兒這么大呀!
那巨蛇長到這么大的話,它的皮也已經太厚了,恐怕咱們普通的刀劍,已經對它造不成怎么大傷害了。
前陣子我確實聽說過了,這條孽畜已經吃了五十多個人了,而且它吃的山中的野物那也就沒有數了。
好在我們這些人住在峨眉山頂上呢,我們這些人也能做到自足自給,一般情況下我們是不下山的。
自從得到這個消息以后,我就給我的弟子們下了嚴格的命令了,她們任何人都不許下山,免得到時候丟了性命呀。
現在是那最冷的季節,我們利用這個季節下山采購一些鹽巴什么的東西,然后就回山上來了。
至于那條巨蛇的事兒,我們這些人是無能為力的。
有個消息恐怕你們沒有聽到過吧,這是半個月以前的事兒了。
我聽說這條長蟲已經引起了官府的注意了,官服曾經派兵想用弓箭射死它。
結果非但沒有把它射死,反而還讓它又吃了十幾個士兵充饑了。
這條可惡的孽畜,真不知道怎么弄死它好了。
你們說的這個事兒非常重要,你們倆就是不跟我說這個事兒。
待一會兒我也得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們的。
你們倆雖然武功好,可終究不會是那條巨蛇的對手的。
你們兩個來我這峨眉山上訪友,如果在這里丟了性命的話,那貧道我這心眼兒里會內疚一輩子的。
我說二位小友,你們請喝茶吧!
你們倆千里來訪,貧道我心中感激不盡呀。
我說霞兒,你趕緊命令廚房里做上點兒好吃的吧!今天晚上我要招待貴客!”
“是!弟子知道了!”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道姑轉身出去了。
這個老道姑望著趙飛宇和黑牛說:“我們這里生活清苦,這道觀里也沒有什么好東西招待貴客的,希望你們倆別挑我們的理兒門喲。”
趙飛宇聽了嘿嘿一笑。
“我們兩個人也是苦孩子出身,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們哥兒倆這才浪跡江湖了。
至于吃喝嗎!只要能吃飽就行,我們兩個人也不挑吃的,也不挑喝的。
只要你們能吃的話,那我們哥倆也能吃。
我們在你們這里轉轉,看一看這峨眉山的景色,過個幾天我們就回去了。”
那個老道姑聽了咧嘴一笑。
“你們倆即然來了,說什么貧道也得要留你們多住一陣子的。
你們兩個既然是武術大家,來了以后,咱們怎么也得好好的交流交流吧!
如果你們匆匆離去的話,那也就太不夠意思了。
我這里雖然清苦一些,不過供應你們吃喝還是沒有問題的。”
趙飛宇聽了嘿嘿一笑。
“我們哥倆也就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能在你們這里學習幾天,那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兒的。
從明天開始,我們哥倆就學習學習你們這峨眉劍法吧。
只有博百家之所長,才能功夫上有所長進呀。”
老道姑望著趙飛宇和黑牛說:“上次我們師徒行色匆匆,你們兩個人雖然給我們報了姓名了,可是老身我也已經忘了。
唉,看起來真是年歲大了,這記事兒的能力也不行了。
如果連二位少俠客的性命都記不住的話,那多少也有點交代不過去了。
我說二位小友,你們倆今年都多大了呢?你們倆又叫什么來呢!”
趙飛宇聽了呵呵一笑。
“那我就再給你介紹一下吧。
我姓趙,我叫趙飛宇,直隸宣化府人氏,我今年十二歲了,這馬上不是就過年了嗎,過了年我就十三歲了。
這位是我的一個哥哥,他姓張,他叫張黑牛,他比我大五歲,他今年是十七歲了。
在我們家鄉那里,十七歲都開始娶媳婦了。
可是他浪跡天涯,那娶媳婦兒的事兒就別想了。
我們哥倆一塊兒給人家放牛。
由于在家鄉混不下去了,我們哥倆只好跑出來了。
唉,說句不嫌丟人的話,現在我們哥倆成了喪家之犬了。
他們家跟我們家離得也不遠,他也是宣化府的人氏。”
黑牛聽了小聲嘟囔道:“我說兄弟,你提那個事兒干什么呢?說出來還挺丟人的。
莫非你還想跟哥哥我找個媳婦嗎!那恐怕是不可能的吧。”
老道姑聽了咧嘴一笑。
“嗯,這下我就記住你們的姓名了。
大家彼此認識一下,那也是非常好的。
我告訴你們倆說吧!
貧道我姓鄭,我的老家是成都府人氏,自幼兒我就跟人家當童養喜婦,我比我那當家的大七歲,從小我就看著他長大的。
好不容易熬到他長大了,他剛滿十五歲的時候,我們倆就拜堂成了親了。
唉,也是貧道我命太苦了,成婚沒有兩年,我那當家的就被蒙古人給打死了。
我一氣之下,就殺了那蒙古人全家了,既然已經殺了人了,再在家鄉也就呆不下去了,沒有辦法,我就只好跑到這峨眉山上出了家了。
幸虧我的師父可憐于我,他老人家才把我收留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跟著師父苦學武藝,這功夫才超過了同門的師妹師姐了,師父見我武功大成,才讓我當了這峨眉山的當家人了。
這風風雨雨的一呆就是二十多年了!由于貧道我疾惡如仇,也曾得罪過許多江湖上的朋友。
由于我出手過于狠辣,漸漸地江湖上的朋友才給我起了個綽號,叫什么赤練仙子。
唉,真是人在江湖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呀。
說這些干什么呢,咱們一會兒還是吃飯去吧。
依貧道之所見,趕明天早晨,咱們還是趕緊交流一下武藝吧!
我說二位小友,走吧,跟著我吃飯去吧。
你們也走了一天的路了,想必現在也又饑又累了。
吃了飯你們早點兒休息,趕明天咱們再詳談吧!
唉!我說飛宇,那華山論劍是什么情況呢?
由于貧道我受了傷,我也沒有去摻和這個事兒的。
你們倆了解那華山論劍的情況嗎?”
趙飛宇聽了咧嘴一笑。
“我們哥兒曾跟著那通天觀的凌虛子老道去了那個會場!
我們哥兒倆本來打算看看熱鬧,不料碰上那崆峒派的大當家人尋仇,我們一氣之下就從那個會場退了出來了。
我們倆并非江湖上的人物,對那些事兒也不感興趣的。
因此,對那華山論劍具體情況,我們倆也的確不怎么了解的。”
“哦!原來是這么個情況呀!那貧道我知道了。
二位小友,走吧!咱們還是趕緊吃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