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吃了早飯以后,趙飛宇和黑牛就把他們的想法跟張之若和梅娃子說了。
張之若和梅娃子聽了全都愣住了。
過了好長時間,那張之若才開口說:“你們倆要走的事兒,我們倆心眼兒里也多少清楚一點兒的,不過沒想到你們倆走的這么快呀。
你們在我們這蜀地已經呆了這么長的時間了,難道說你們就對我們這個地方沒有一點兒留戀的嗎?”
趙飛宇聽了呵呵一笑。
“我說之若姐姐,瞧你說的這話兒,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呢?
只是我們在你們這里呆的時間太長了的話,那也是有點兒多少不合適的了。
我們兩個人又不是道士,又怎么能長期居住在這伏龍觀里呢?
如果我們倆在這里呆的時間太長了的話,那周圍的老百姓該嚼舌頭根子了。
到時候他們要說這道觀里快生出小道士來了的話,那不就完蛋了嗎?
雖然咱們是清清白白的,可這里的山民們不見得那么認識呀!
到時候再傳出風言風語的話兒來的話,那恐怕就不好了。
我們倆走了以后,你們倆就再也沒有這后顧之憂了。”
張芝若聽了咧嘴笑道:“我們姐倆已經還俗了,這事兒你們倆也是知道的。
他們任何人嚼舌頭根子的話,我們才不怕那個呢。
如果你們倆走了以后,恐怕我們倆也不會在這里再生活太長的時間了。
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這雞狗都已經跑了,我們姐兒倆再呆在這里也就沒有意思了。
等到那天氣轉涼了以后,干脆我們就去你們的家鄉找你們去吧。
這道觀里還有一些干木耳和蘑菇什么的,到時候我們把它變賣完了,也可以在路上當些盤纏的。
好再這半年多來我們也積攢了一些銀子了,去你們家鄉的路費我們是有了的。
如果再有你們給的我們倆這兩匹馬的話,去你們的家鄉恐怕也不會太費力氣的!
只是我們姐兒倆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回家,你們倆能不能把這個告訴我們呢?”
黑牛聽了一陣苦笑。
“不是我們哥倆不愿意告訴你們,說句實話,我們哥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家呀。
我們哥倆要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家的話,那我們倆也就不在這外邊游蕩著了。
你們倆如果覺得跟著我們倆不上算的話,你們倆完全可以改變主意的。
說句實話,你們倆就是改變主意的話,我們哥倆也不會怪罪你們的。
畢竟追求那幸福的生活,是每個人的權利呀。”
梅娃子聽了咧嘴一笑。
“我說之若姐姐,難道你就沒有想到嗎?
這兩個小子之所以游蕩在外,那肯定是兩個逃犯呀。
他們倆如果不是逃犯的話,又在怎么可能在外邊游蕩著呢?
這倆人不定犯了什么錯兒了呢,由于被官府通緝,沒有辦法才成了喪家之犬了。
你瞧咱們姐倆這命,原來找了這么倆玩意兒呀。
這真是廁所里的大蛆,不是什么好蟲兒呀!”
趙飛宇聽梅娃子這么一說,他也有點兒不高興了。
“說梅娃子,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們哥倆呢?
我告訴你們倆說,我們倆并不是官府通緝的要犯,也不是什么廁所里的大蛆!
短時間里我們就是不想回家,這個事兒是任何人也管不著的。
你們倆如果瞧不起我們哥兒倆的話,那咱們就兩來無事。
現在你們也不欠我們的,我們哥倆也不欠你們的。
你們如果覺得吃虧的話,那你們完全可以不去。
放心吧!我們哥兒倆絕對不會勉強你們的。
你們倆完全有可能找到比我們倆更好的男人,當然了,我們倆也完全有可能找到比你們倆更好的媳婦的。”
梅娃子聽了咧嘴一笑。
“我說之若姐姐,你瞧見了沒有,這個臭小子不識逗,一逗他,他就急了眼了。
這么個臭小子,脾氣還不小呢。”
張之若狠狠地瞪著梅娃子一眼說:“我說梅娃子,瞧你剛才說的那話兒,人家飛宇不給你急眼才怪呢。
你把人家兩個人說成了逃犯也就罷了,還說人家是廁所里的大蛆,不是什么好蟲兒!
這話兒讓誰聽了,你說誰不生氣吧?
我告訴你說吧,我要是非宇的話,我早就不要你了。
你還有臉說人家不識逗呢,有你這么逗的嗎!
我說梅娃子,你說有你這么跟人開玩笑的嗎?
我告訴你說,你這個玩笑有點兒過了。”
梅娃子聽張之若這么一說,也就不敢再吱聲兒了。
趙飛宇笑呵呵地說:“我們哥兒倆也知道你們積攢了一些銀子的,這些銀子你們就留著吧。
我們走了以后,有這些銀子的話,你們用起來也十分方便的。”
張之若望著趙飛宇說:“我說飛宇呀!
我知道,那黑牛一切事兒都聽你的,那你們倆打算離開我們這里往哪兒去呢?
你是不是有什么計劃呀?”
趙飛宇笑呵呵地說:“不是那江南比較亂嗎?
聽說那里有好十幾個反王呢,我想到那個地方看一看去,看一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情況呀!
如果真有那明主要推翻這大元朝的話,我們哥倆也好住他們一臂之力呀。
如果都是一些碌碌無為之輩的話,那到時候我們兒倆再說唄。
實在沒有辦法了,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回家去呀。
說實在的,我們哥倆已經在外游蕩好幾年了,也想回家去轉轉了。”
梅娃子聽了笑道:“這么說來,原來你們倆不是逃犯呀。”
“我說梅娃子,你這是怎么說話呢?
什么我們倆就是逃犯了呀!
我告訴你說,我們倆可是大大的良民呀。
那違法的事兒我們倆不做,那缺德的事兒我們倆不為。
在家鄉一提起我們倆來的話,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一定所有的人都說我們倆是大大的好人呀。”
梅娃子聽了咧嘴一笑。
“你們倆是不是好人,你說這個事兒誰知道呀?
我看你們倆別是那好人堆里挑出來的人吧!”
趙飛宇聽了呵呵一笑。
“我說梅娃子,你就別惹我生氣了,我告訴你說,你如果真嫁給我的話,像你老這么氣我的話,到時候不定我怎么收拾你呢?”
張志若一聽說趙飛宇他們到江南去,不由得搖了搖頭呀。
“江南那個地方也太亂了,你們去了就不怕出現什么危險嗎?”
黑牛笑呵呵地說:“那諸路反王,他們也需要招收那能打的人物,誰是那能打的人物呢?
我們就是那打的人物呀!
我們哥兒們去了以后,不但我們哥兒不會有什么危險,反而說不定我們哥兒倆成為他們爭取的香餑餑呢?”
張之若聽黑牛這么一說,忍不住也笑了。
“嗯,你說的也許多少有點兒道理!
至于你們倆能夠投靠何人,那就看你們哥兒倆的造化了。
我說飛宇、黑牛,那你們倆打主意什么時候走呢?”
黑牛看向趙飛宇說:“我說兄弟,這個事兒我聽你的,你說什么時候走,咱們就什么時候走吧。”
趙飛宇想了想說:“明天咱們就好好的休息一天吧!
后天早晨,咱們哥倆就走。
反正咱們身上還有不少的銀子呢,短時期內受不了窮的。”
“那好吧,那后天早晨咱們倆就滾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