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上來,我就不和你說黃金谷的事了,看你那德行,自己心里有鬼吧,為啥不敢上來啊?”靈兒說。
“上來吧,休息好明天好坐車。”靈姐說著下了床,拉著喬陽的一直胳膊往床上拉。
靈兒往里面坐了一點,喬陽就挨著靈兒在床頭坐下來,靈兒拉開被子蓋在兩個人身上。
被子的溫暖和女性的氣息一下是喬陽感覺熱乎乎的。
空氣彷佛一下凝注一般靜悄悄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喬陽感覺暖暖的如在香花嶺的春天里“記得當年年紀小,我愛讀書你愛笑!”
“哥,想啥呢?”靈兒說。
“我一直想著問你呢,你家在黃金谷,怎么還跑出來混啊,你是女孩子,一個人出來,家人放心么?”喬陽問。
“你真以為黃金谷了遍地都是黃金啊?說實話,我還沒見過黃金呢。
金礦在山上,找到礦脈挖出來的也是石頭,金礦也不是誰能挖就挖的。
能挖金礦的人都是有錢或者有勢力的,大多老百姓還是靠種地和給礦老板挖礦和拉溜淘金生活。”靈兒說。
“拉溜”喬陽第一次聽這個詞,就問靈兒這個詞的意思。
“哥去看了就知道了!”靈兒說。
“哥不會也是想去拉溜吧?”靈兒問。
“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一定會再回到石門來看你的!”喬陽笑著認真的說。
“我該起來出發了吧?”喬陽在模糊中醒來,鼻子里是夜里冷冷的味道。
夜色中鬧鐘好像一下子才開始滴滴嗒塔響起來,時針正好指向五點。
“我一定會再來看你的!”喬陽又一次說道。
白皮膚,大而圓潤的臉。兩條細黑的直線眉下,一雙閃爍著黑亮黑亮光芒的大眼睛。
幾多年后,走過了很多地方,遇見很多美麗的女孩子。
喬陽總是還會想那個北方秋天的凌晨,靈兒那一雙美麗的透著溫暖氣息的大眼睛。
在人聲嘈雜和發動機的轟鳴聲中,客車開動了。
大客車上坐滿了人,還有各式各樣的背包和行李,聽不懂的說話聲音,空氣了滿是陌生的氣息。
客車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發動機的轟鳴聲也變的沉悶起來,車子傾斜,車窗外已是暗白色冷峻崢嶸的群山。
大客車開始在山路上盤旋,路還不錯,都是柏油公路。
一直的向上,有時很長久爬坡,有時候順著山勢環繞,有時候似乎走過一線天。
喬陽平生第一看到真正的石頭山。
山上的草樹已經灰黃,讓人感覺到北方的偉岸!
喬陽后來知道,這條馬路不但連接著黃金谷,還是一條去一個革命圣地必經之路!
大山深處還有個神秘的兵工廠。
“小伙子!你一個人么?”坐在喬陽身邊的一個三十多所中年人在客車的行進間,用肩膀扛了一下喬陽一下問道。
“是的!”喬陽回答。
“也去黃金谷吧!”那個男人又說道。
路邊楊樹的枝葉看起來越來冷峻和高聳,山似乎伸向天際,也似乎在眼前。
汽車馬達的轟鳴聲變得低沉用力,車速卻明顯慢了。
車窗外一邊是陡峭清灰色的山巖,一邊是遠去的S型溝谷還有遠去的越來越不清晰的大平原。
聽同車上人的對話內容和口音,喬陽大概判斷出,這輛車上的乘客有三類:
當地山上下山去城里辦事的山民。
去黃金谷淘金的外地人。
還有一些去黃金谷做生意的商人。
汽車馬達的轟鳴聲繼續在低沉中起伏,有盤山路,有幾乎直上的陡坡。
中午過后,汽車的轟鳴聲平靜有力起來,車速也突然加快,車身也平了起來。
喬陽在看窗外,汽車好像行在一座長橋上,一邊是整齊排列的石墩,一邊竟然是一大片在陽光下锃亮湖水。
水的盡頭是清晰的遠山!
“到了,下車了!”喬陽在聽到喊聲,一下從夢中醒來。
大家都擠著往車前面的門口走,車頂上已經有人上去搬行李!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喬陽背上自己包下了車,四周打量。
周圍全是夜暮下黑乎乎的高聳的山崖,頭頂有熠熠的星光,人似乎在一個高山頂部的峽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