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舉旗吶喊，公然造反，先干瓦崗，再操洛陽（7）

    此時乩童、鴉、武威已然趕至，二話不說，各自爆發，兇悍無比的殺向四大圣僧。想要解姚玄之圍。

    “妄想！！！”一聲輕叱，梵清惠、師妃暄，同時越過姚玄，直撲對方來援。

    “砰砰砰砰砰砰！！！！！！！！！”

    五人頓時戰在一處，快如閃電，兔起鶻落間，已然互相死死纏住。

    姚玄此時，別無他想，已然精氣神合一，武道靈覺發散，陷入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

    通過與對方禪杖的交擊，能夠用清楚的感到帝心尊者大圓滿杖的內勁深正淳和，有若從山巔高處俯瀉的淵川河谷，廣漠無邊，陰毒紫氣硬攻進去，卻如同把小石投向那種無邊空間，最多只能得回一下回響。不能撼動對方根本。

    但是姚玄的紫氣自不可輕容易被破，不屈不撓的在接著每一次的交手，在對方體內緩緩動作。

    帝心尊者還是首次遇到這樣的異種真氣，垂眉喝道，“唐施主確是高明。”說話間禪杖先順勁微移，倏地爆起漫天杖影，往姚玄攻來。

    姚玄像早知他會有此一著般，閃電橫移，身形陡然虛化，蓄勢以待弓背彈撲，一招“倒踢紫金冠”，一腳遽然踹出，硬攻進如狂風暴雨的杖影深處。

    “嘭”！杖影散去。

    帝心尊者柱杖而立，姚玄雙目紫芒閃爍，皆有橫掃三軍之慨。兩人隔遠對峙，互相催迫氣勢，殿內登時勁氣橫空，寒氣迫人。

    道信、智慧、嘉祥同喧佛號。倏忽間分別攻至，把姚玄圍在正中。

    嘉祥大師比帝心尊者還要高上三、四寸，瘦似枯竹，臉孔狹長，雙目似開似閉，左手木魚、右手木槌，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有道高僧風范。道信大師身體胖大，自有股懾人的風范。智慧大師高瞻遠矚。雙目如同深潭般不可測度。

    姚玄身形猛然夢魘般拉長，縮短，哈哈鏡一般身形變幻，如同幻影。忽大忽小，忽實忽虛。妖魔般硬生生嵌入四人之中。

    帝心尊者雙目猛睜，精芒劇盛，若是在庸手眼中，只能看到姚玄借步法令自己閃移不定。務讓出手角度更為難測刁鉆。但帝心尊者何等樣人，一眼便看出其幻術本質，隨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渾身劇震。脫出而出，“石老魔的【幻魔身法】！！”

    其余三人頓時身軀一震。隨即手上攻擊不由一頓。

    其中帝心尊者更是面色極其凝重，他悟佛多年。心意圓滿，微一接觸便知姚玄此人，雖然年紀輕輕，但是魔功奇藝層出不窮，功力精深，身形更是飄忽難擋。如被他尋找機會，出手必是雷霆萬鈞，威凌天下之勢。

    以帝心尊者的造詣，亦萬不能任他蓄勢全力出手，禪杖疾出，橫掃姚玄。

    “一人主攻，三人覷空，四大禿驢，不過爾爾。”姚玄冷哼一聲，突然一步踏出。

    在場所有人，包括軍士百姓在內，都感到姚玄這一步實有驚世駭俗的玄奧蘊藏其中，看似一步，竟縮地成寸的搶至帝心尊者杖勢之外。后者受他步伐所眩，一時失察下那凌厲無匹的一杖，竟絲毫威脅不到這比他年輕兩甲子以上的對手。

    哪怕身在局中的嘉祥大師等人亦感到嘆為觀止，他非是未領教過【幻魔身法】，只是想不到他能如此全出乎天然的混雜在其他別有作用的步法中使出來，配合無間。先誘敵出手，才在對方猝不及防下驟然施展，最難得處是在全無先兆。

    “嗚嗚嗚嗚嗚嗚嗚”！！！！！！！

    一連七拳連環搗出，魔氣陰森，真氣狂飆，將帝心尊者完全籠罩其中，每一拳均從意想不到的角度，于不可能之間硬生生砸入如墻如山的杖影里，每一拳均封死帝心尊者的后看變化，逼得這佛門高人無法全力展開它的大圓滿杖法，帝心尊者心下駭然，其他三僧則更不用說。

    “砰砰砰砰砰砰”！！！！！

    兔起鶻落間，姚玄已然占據絕對上風，不過他也并不輕松，“傷其五指不如斷其一指”的說法，正是他第二個座右銘。眼中冷芒一閃，正要趁勢施展以傷換傷大法，拿下帝心尊者。

    “篤”！

    哪怕是1000點神識固化的姚玄，亦感到一陣心寒膽落的悸動，這下由嘉祥大師敲出的木魚聲，似有穿墻透壁的異力，且送進他心靈的至深之處。

    這一聲木魚聲，如同一個信號一般，道信與智慧兩人亦全力出手。

    眼前一花，一對巨掌迎面推來，看似沒有任何招式花巧，甚至沒帶起半分勁氣狂風，可是姚玄卻知對方已到大巧若拙的至境，無論作何

    閃躲退避，仍逃不出佛掌的籠罩。

    頓時將渾身魔功催發極致，雙掌毫不相讓的結實迎上。

    “蓬”！

    四掌對實。

    發掌攔截的正是智慧大師，近百年的佛門正宗玄功立如長江大河般傾瀉過去，同一時間，姚玄雄渾深厚的魔功亦毫無保留的轟然撞至，臉上紫氣上涌，瘋狂硬撼。

    “噗”！！！

    兩人同時吐血，反震退開。

    姚玄應掌像斷線風箏般往后飄飛，到達街道盡處，眼看要由那里穿出，進入人流主道，逃之夭夭。

    如此情況，智慧大師震驚之下，大出意料之外，他和道信、嘉祥、帝心四人定下的戰略，就是要教姚玄離不開這條街道，利用四人超過三百年的雄厚無匹功力，與這年青一輩最杰出的高手，比拚韌力和耐性，直至他斗志盡喪，袖手認輸。

    卻沒想到對方生生擋下自己全力一擊。平分秋色之下，竟然想要遁去。此時紫氣侵蝕尚未化去，智慧大師一時竟是追記不得。

    “唐施主果然了得！不過，天色還早。這是想去哪里？！”

    姚玄身后嘻哈之聲響起，回首一瞥，頓見活像一尊大肚彌勒佛般的禪宗四祖道信和尚，正悠閑自得的一腳往他踹來，就似是來和他玩耍似的，臉上仍掛著笑嘻嘻的開懷表情。

    “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

    忽然間，姚玄的心神完全被他這一腳吸引過去至乎忘了這是夕陽當頭的下午時分。交手的地方更在長街之上。

    姚玄雖然之前曾與梵清惠那種頂級高手對敵，且不落下風。但眼下對道信和尚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腳，仍大感頭痛。最要命處就是這一腳發出的氣勢勁道，產生出龐大無匹的壓力。把他的感官完全籠罩其中，連肌膚也如被針刺，失去往常的靈銳。

    寸步難移下，道信大師腳速驟增，疾取他腹下氣海的重要部位。

    姚玄本來做做樣子。想要引出一人落單的想法，頓時落空，反而身體像被萬斤重石硬壓著一般，不過好在靈臺仍是一片清明。神識反罩之下，完全恢復。立即雙掌一前一后同時下按。

    “蓬”！

    姚玄應腳斜沖而起，同時緩過氣來的智慧大師亦如影隨形般的凌空從下方趕上。雙手盤抱，一股氣柱立時沖天而至，直擊姚玄背心，如被擊中，即便姚玄魔功深厚，亦將失去對抗之力。

    “哼”！！姚玄不屑冷哼。

    自出道以來，連他都記不起有多少次給人圍攻，在這方面的經驗豐富至極。所以剛才擋道信和尚那一腳是以卸為主，順勢拔起，便是要脫出這禪門高僧可怕的勁氣場。

    姚玄陡然一聲長嘯，凌空翻騰，變成頭下腳上，一個“飛燕回翔”，然后雙掌屈指轉化為抓，“惡蛟探爪”，全力痛擊在智慧和尚所發氣柱的鋒銳上。

    “轟”！！！！

    勁氣四濺。

    姚玄再次噴出一囗鮮血，翻翻滾滾的硬被頂回距離之前嘉祥大師、帝心尊者處的高空。

    智慧大師低暄佛號，嘴角灑落一片鮮血，往下落去，降在道信和尚之旁。

    兩人心中均知此戰接近尾聲，皆因姚玄無論如何厲害，智慧和尚近兩甲子的功力亦不是白給的，接連兩次被迫硬拼，應已互受重傷。

    智慧此時的傷勢恐怕沒有一旬半月絕難以回復，刻下已無再戰之力。由此推之，姚玄身上亦不樂觀。

    道信和尚叫道：“罪過罪過，事非得已，唐施主莫不如隨我回返山門，從此不問世事，亦不逍遙快活。”

    話雖如此，雙掌合什間道信和尚，不敢輕慢的提聚功力，仰首看著姚玄落下，準備出手將他制住。

    就在此時，自以為身受重傷的姚玄一聲長嘯，雙拳下擊，紫意倏然大盛，在三丈上的高空同時攻襲兩僧。

    道信大師和智慧大師哪想得到他仍有余力反抗，不但沒有力竭之象，且更勝剛才交手時所表現的功力，無奈下道信、智慧各拍出一掌，迎上姚玄的拳勁。

    但就在此時，驚人之極的一幕陡然出現。

    姚玄下落的身軀陡然如同麻花一般扭曲起來，化實為虛，不但同時避過兩人的反擊，更是如同陀螺般在兩人之間猛地飛速旋轉，手腳好似提線木偶模樣打出一指三掌七拳十二腿。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道信和尚悶哼一聲，臉色陡然慘白，七竅同時溢出一絲鮮血，受創非輕。

    而智慧和尚猝不及防之下，更是臉皮鮮血般漲紅，渾身毛孔舒張，如同蒸籠般熱氣熏騰。竟然已被傷及根本，不然不會連爭斗中，毛孔閉合鎖住精氣外泄都做不到。

    說時遲那時快，這三人的交擊只不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已完成。

    “篤篤篤”！！！！

    嘉祥大師見勢不妙，頓時連續敲打木魚。聲震長空，姚玄身體一震，身在空中頓時無法借力。落葉般飄落而下。

    嘉祥大師身形如同行云流水般，欺進姚玄，枯瘦的右手從上托變為平伸，身體則像一根本柱般前后左右的搖晃。右手再在胸前比劃，掌形逐漸變化，拇指外彎，其他手指靠貼伸直，到手掌推進至盡，拇指剛好一分不差的按在姚玄的胸口之上。

    “噗”！！！！

    姚玄倏然張口一大口鮮血夾雜著內臟碎塊，如箭矢般噴出，將趁勢而襲的帝心尊者逼住。嘉祥大和尚眼中精芒頻閃，再次一指印出，這一刻，他終是放棄了帶姚玄回返山門的愿望。改為除魔衛道。

    “大師動怒哩！！！！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姚玄臉上浮起詭異的笑容，面對嘉祥、帝心、道信等搶占先機的悍然出手，身形不退反進，魔幻般陡然竄入三者之間。

    隨即一陣似乎微不可聞的低吟，在姚玄手中響起。連嘉祥的詭異木魚聲，亦不能掩蓋。

    一道寒光遽然而出，如同蛟龍出海，大鵬展翅。先是一團光芒，耀目生花。然后光芒驀然爆開，化作一天光雨。漫天遍地的將三人以及落后一步的智慧和尚一卷而入。

    一連串聲音響起，活像驟雨打在風鈴上。

    每一點光雨，硬碰上帝心尊者的禪杖，嘉祥大師的木魚，道信大師的雙掌，智慧大師的佛珠。

    每一點相撞的光雨再次爆開，如同世上最美麗的煙花。

    同一時間，姚玄的身形在無數劍光反照夕陽的余暉之中，漸漸淡化，扭曲。

    帝心尊者暴喝連聲，“【大圓滿杖法——正眼法藏】！！”身形向左右閃電急移，每一次變化，都帶起滿天仗影有如暴雨狂風般，由不同的角度襲向姚玄。

    道信大吼一聲，手訣變化，化作一個玄奧手印。“【達摩手印——降妖伏魔】！！！”

    智慧和尚也是悶哼一聲，強自出手，雙掌遮天蔽日般擊出。“【天臺蓮法——心佛神掌】！！！！”

    嘉祥大和尚枯瘦的臉上古井不波，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柔和的意味，右手由左向右橫比，左手由下而上縱比，在虛空中畫出一個“十”字。悠忽間便擊向劍雨光芒最盛之處。“枯如乾井，滿似汪洋；三界六道，惟由心現。【枯禪玄功——一指頭禪】！！！！！”

    但無論怎樣攻擊，姚玄手上爆開激射的劍雨，總能點在對方的攻擊手段之上，硬把攻勢封擋。

    難作寸進。

    身前身后，盡是真龍妖刃在空間迅速移動所引起的嘯聲，四周滿是劍雨。

    但姚玄想要攻擊卻也難上加難。

    不過，這里面卻有著一個身負重傷的智慧大師……

    姚玄手中之劍刃一振，再次化出千道寒芒，萬點光雨，一時天地間盡是劍鋒和激動的氣旋，嘯嘯生風。

    被劍光反照隱去的身形，已然悄無聲息的轉至智慧大師的身旁。

    智慧大師近百年佛法功力，深厚雄渾，心性亦是剔透晶瑩，但奈何身負重傷，傷及根本，靈臺暗蒙，神智被遮，心底無由升起一股危險，大駭之時，再想要躲閃，功力提聚卻只有六成不到，已然是有力未逮，遲了一拍。

    懵懂間一頭撞入了真龍妖刃化開的劍雨里。驀然呼吸不暢，像有千斤大石壓在心頭，全身有若刀割，劍鋒的寒氣使他像浸進萬年寒冰里一樣，暗叫一聲我命休矣。

    生死立決。成功失敗，都變化于剎那之間。

    智慧大師什么也看不到，只覺眼前盡是刀光劍影，耳內滿貫劍嘯龍吟。

    光點散去。

    姚玄負手而立，真龍妖刃已消失不見。

    道信大師臉色慘白，帝心尊者面露悲苦，嘉祥大師臉色肅穆，甚至梵清惠、師妃暄等人也是停下身形，乩童、鴉、武威也是困惑不解。

    這些人雖然身在當場，但雙目為姚玄劍雨所眩，其它事物一點也看不到，有一剎那他們甚至聽不到劍與佛珠觸碰下的交鳴聲。

    姚玄與智慧大師交手的時間，似乎在瞬息間完成，又像天長地久般的無盡極。

    那是難以形容的一刻。

    智慧大師面色霍地褪盡血色，跟著眼觀鼻，鼻觀心，隱現一絲莊嚴法相。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各位師兄，智慧去矣。”

    其余三人表情各異，同時口宣佛號。

    智慧大師當街盤膝而坐，緩緩閉上雙目，卻是聲息皆無。

    此時百姓，兵丁眾人才知道這表面上卻是全無傷痕的老和尚竟然傷重至死。

    楊公卿、王玄恕更是相顧駭然，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譽滿大隋的四大圣僧之一，智慧大師竟然圓寂于此。真真是不可思議之極。

    這個唐小花真是妖魔一般的人物啊！！！

    姚玄依然大模大樣的站在那里，瞇起雙眼，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不知他是驚是喜。

    一本泛著紫光的秘籍冉冉升起，赫然是智慧大師生平最得意的武技功法——【心佛神掌】。

    一把撈起。

    隨即一團劍雨再次一爆而開，光點飄飄灑灑向四外急速標射。

    趁你病，要你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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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玄臉上泛起一絲冷笑，擇日不如撞日，爆率如此之高的SS級人物，可不是那么輕容易碰到的。

    【覆雨翻云出月劍法】全力舞動。徜徉漫步間，姚玄昂首低吟，“獨坐幽篁里，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唰”！！

    漫天劍雨光點之中，陡然出現一片幽深茂密的竹林，隨風搖擺，栩栩如生，一道模糊的身影，寄居其中，彈琴弄弦，仰天長嘯，隨即一輪皎潔明月陡然升起，灑下一片清冷月光。將剩余的三大圣僧映照得纖毫畢現，團團圍住。

    嘉祥、帝心、道信哪里見過如此神乎其技的劍技，令人擋無可擋，退無可退。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轉瞬之間，三人渾身便出現數十道寸許長傷口，如同水泵般，齊齊往外噴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