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練習室門口看到打扮整齊的徐賢，李天澤腦子里的記憶有些沖突，身份變了，時間變了，場合也變了，唯一不變的就是小女孩兒眼中的驚和喜，外加一點茫然不知所措。
看到眾女眼中的詢問之色，李天澤笑了笑，說道：“我是今天的代班MC，負責從你們身上挖出一些勁爆的新聞！”
“大家好，我們是少女時代！”小個隊長帶著組合成員行了個大禮，然后看了看申東燁，又看了看現場的負責PD，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夜行星？”
“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品！”申東燁大聲笑道。
經過一番準備，少女時代八人坐成了兩排，腿上有傷的帕尼依然在宿舍休息。
按照慣例，主MC申東燁在開場后先是簡單介紹了一下少女時代最近的新聞，剛從日本征戰回來，攜帶著專輯《Hoot》完美回歸，權侑莉和林允兒兩個領舞還現場表演了經典的射箭舞，兩人手中的無形之箭仿佛都對準了李天澤，一剛一柔的兩種氣息牢牢地把他鎖住。
因為拍攝現場是S.M公司內部，所以作為地頭蛇的銀赫一開始就搶過了話語權，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這里是他的地盤，他是老大。
“我想問一個很是敏感的話題！”銀赫看著手中的小本子，娓娓說道，“我想知道，在日本，少女時代和Kara究竟誰比較紅，比較受歡迎？嗯…這個問題就請最正直的徐賢來回答吧？”
“果然是很敏感的話題啊，是公司讓你問的嗎？”申東燁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啊，天澤，作為中立的一方，你怎么看？”
老奸巨猾的申東燁不著痕跡地把問題丟給了李天澤，這讓李天澤一陣頭痛，他想了想，唯唯諾諾地回道：“那個…一定要說實話嗎？”
銀赫頓時怒了，重重地拍了拍李天澤的肩膀：“呀！你小子沒上過綜藝嗎？不知道怎么做節目嗎？當然是有什么說什么了，我知道你和少女時代的關系比較好，但這個問題必須客觀地來回答！”
李天澤點點頭，老老實實地說道：“哦，那個…我對日本市場不了解，平時也不關注…所以…我不知道！”
本來等著看好戲的申東燁差點一口鹽汽水噴出來，他愣了半天，才顫巍巍地說道：“天澤，你不是藝人嗎？為什么…為什么連這些都不了解？”
李天澤很是委屈，“L.Y是影視公司，所以對這方面不了解也很正常啊；再說了，我做藝人的時間一年都不到，每天都忙著拍戲，沒時間去關心這些啊…銀赫哥，這個問題還是你來回答吧…”
忙你妹啊，你有什么好忙的，一天到晚忙著和漂亮女孩私會吧…銀赫暗暗罵道，臉上卻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這個…我不好回答，還是請徐賢來回答吧！”
徐賢的綜藝水平經過姐姐們多年的調教已經有了不小的提高，不再是當初那個要么是有什么說什么要么就是一句話都不說的小丫頭了，她想了想，組織著最合適的語言：“少女時代和Kara應該是兩個風格不同的組合，所以應該都比較受歡迎吧…不過在日本市場的話，Kara算是我們的前輩，她們的粉絲群應該更多一些，更固定一些…”
忙內的話說的滴水不漏，李天澤偷偷地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看到沒什么料可以爆，申東燁有些著急，輕輕地推了一把銀赫：“銀赫，少女時代里有你的前輩嗎？練習生時的前輩。”
“不記得了！”銀赫一本正經地說道。
“銀赫哥，西卡和孝淵不是你的前輩嗎？”李天澤幽幽地說道。
“對，我和西卡在當練習生的時候確實是銀赫oppa的前輩，那個時候我和西卡進公司兩年不到點，我還很清楚記得第一次見到銀赫oppa時的情景！”金孝淵不顧滿臉郁悶的銀赫，自說自話起來，“那個時候銀赫oppa梳著很整齊的學生頭，一看到我走進練習室，馬上就站起身打招呼，很有禮貌的樣子，然后就走到一旁的角落里自顧自的練習起來！”
“呀！那是我不想和你呆在一起！”銀赫大聲怒道。
“那對其他人的印象呢？”申東燁繼續問道。
李天澤也想知道，多年前的少女時代到底是樣子，是不是跟現在一樣？是一群整天瘋瘋癲癲的轟子…
“其他人？”一向爽朗的銀赫突然變得有些忸怩，眼神飄忽，“那個…這個話自己說出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我覺得吧，那個時候，秀英應該…應該是喜歡我的…”
李天澤正在往嘴里倒著礦泉水，聽到這話后差點一口噴到銀赫臉上，秀英喜歡你？有沒有搞錯？你們倆的身高差不多，都是一副排骨樣，怎么看怎么不配啊！sunny喜歡你還差不多…你這哥們的臉皮很厚啊…
崔秀英倒是很大方，連連擺手，“銀赫oppa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啦，只是那個時候整天練習很無聊，所以才會找他聊天的…”
“那西卡呢？”申東燁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直接岔開了話題。
“西卡？不記得了…”銀赫的話讓西卡頓時鼓起了包子臉，一臉的不爽，剛才否認她是前輩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說不記得了！
“呵呵，西卡給我的第一印象是漂亮，冷冰冰的氣質卻讓我不敢靠近，所以才會不記得！”銀赫及時挽回的話讓西卡頓時燦爛起來，全無一絲冰山的樣子。
一談起sunny，銀赫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支支吾吾地說道：“sunny的性格是很好…不過…我們都不敢過多地議論她…”
李天澤心中了然，sunny的叔叔正是李秀滿，而當時的李秀滿還是S.M的掌舵人，知道了這層關系后，哪怕sunny的性格再好，其他的練習生心里總會有一層疙瘩，更不敢在背后議論她。
好在sunny已經熬過了最艱難的日子，現在在她前面的是一條平坦而寬闊的陽關大道。
“銀赫哥，讓你印象最深的是誰？”李天澤低頭看了看臺本，輪到他出場了。
“印象最深的？應該是允兒吧！”銀赫想了想，“允兒進公司的時候才十多歲，不過已經很漂亮了，性格…呃…性格非常活潑，雖然和其他練習生相處得都很愉快，不過基本上沒什么朋友！”
不知為何，林允兒今天表現得很矜持，像個小學生一樣，一本正經地坐在椅子上，雙腿并攏，面帶微笑。不過這幅淑女的樣子在聽到銀赫的話后，瞬間崩塌了。
“沒什么朋友？為什么？剛才你不是說允兒人長得漂亮，性格又好，為什么會沒有朋友？”申東燁奇怪地問道。
其實這個答案李天澤早就知道了，以前和金希澈他們喝酒的時候就曾經說起過這事。一個女孩兒長得越是漂亮，就越會受到其他女孩兒的排擠，再加上十多歲的時候就不停地參加各種各樣的面試，時間有限；至于異性，大多數都是沖著她的容貌去的，所以那個時候林允兒的知心朋友真的很少。
“因為允兒長得很漂亮，所以公司決定讓她往影視圈發展，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參加一些MV、短劇和廣告的面試，呆在公司的時間不多！”銀赫的理由半真半假，不過已經足夠糊弄住申東燁了。
老男人點點頭，感慨道：“看來練習生真的很辛苦啊，十幾歲的孩子每天就忙成那樣，我那么點大的時候，不知道在哪玩呢！”
一旁的李天澤也是點頭同意，韓國的練習生制度有利有弊。好處是，通過練習生出道的藝人，他們的舞臺表現幾乎完美，找不出一絲的瑕疵，因為多年的練習已經讓這些成為一種本能，只要鎂光燈亮起，瞬間就會變成只適合舞臺的樣子。
相比起好處來說，壞處更多，為了那個浮華的夢想，只能沒日沒夜的練習，大把大把的時間被留在了公司，從而失去了人的一生中最美好的童年，失去了一些最基本的生活常識，失去了和家人團聚的時間…
“氣氛有些悲呢…”申東燁自嘲一笑，看了看時間，隨即附到銀赫耳邊輕言了幾句，然后抬起頭，眼中帶著狡黠，“那個…天澤，知道我還主持過哪個節目嗎？”
李天澤一愣，腦子開始飛快地轉了起來，申東燁還主持過哪個節目？他有點印象，不過不太記得了，因為上次林允兒和他說起過，少女時代就曾經參加過申東燁主持的節目，叫什么來著？
李天澤想了半天，不確定地問道，“是那個和申鳳善一起主持的節目吧？叫什么…香…香檳？”
“對，就叫香檳！”申東燁點點頭，“那你知不知道在香檳中有一個很火爆的環節？”
李天澤心里‘咯噔’一下，背后沒來由的滑落一絲冷汗，找書苑 ｗwｗ．zhaｏsｈuyuan.com 艱難地點點頭：“好像有點印象，就是那個什么…世界杯的？”
“知道就好！溫流仍在趕回來的路上，趁著還有點時間，我們來重溫一下理想型世界杯吧？”申東燁的小瞇眼中帶著莫可名狀的笑意，就連旁邊的銀赫也是一臉狡黠。
李天澤愣住了，林允兒愣住了，權侑莉也愣住了，甚至還包括別人…
“嘿嘿，是銀赫哥要做理想型世界杯嗎？”李天澤帶著最后一絲僥幸，尷尬地問道。
“我？我早就做過了，再說了，我和丫頭們太熟悉了，做不做有什么關系？”銀赫搖了搖頭，把李天澤心里最后一點期待都給無情地打碎了。
“可是…我和她們也很熟悉啊…而且理想型世界杯不是應該有三十二個候選人嗎？這里人數不夠啊！”李天澤仍然做著最后的掙扎。
“嗯！因為時間有限，人數有限，所以我們直接從八強開始好了！”申東燁大笑，“天澤，就當是為《夜行星》的收視率做點貢獻吧，節目組會對你表示感謝的！”
感謝？感謝你妹啊，就知道代班的MC不好當，自己怎么那么犯賤呢？干嘛要接銀赫的電話？干嘛要答應他來S.M，老老實實呆在家里睡覺不好嗎？你看，現在出事情了吧？出大事了吧？
“嗯，就按照座位的順序來選擇吧，第一組，侑莉和徐賢！”不等李天澤開口，銀赫已經說出了第一組的人選。
你妹啊，給點緩沖行不行？
李天澤暗罵一聲，抬起頭，卻看到了兩道同樣充滿期待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