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觸手是少女的天敵，但碰上兄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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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渡提要：焦點回到古鐵這里。】

    古鐵像飛魚一樣從小河中沖出，動作華麗無比，然后趴在岸邊……像剛剛跑完馬拉松的老水牛一樣呼呼喘氣。沙暴不緊不慢的走上岸，哭笑不得的瞅著古鐵。為了躲避霸權的追查，兩人在水下潛泳了一小段距離，也就六七分鐘，他就像瘋了一樣。

    沙暴當然不知道，地球人是很弱的，一般人閉氣一兩分鐘，訓練有素的水兵也就閉氣三五分鐘，古鐵的六七分鐘已經是狗急跳墻的超水平發揮。更能憋的地球人不是沒有，不過那些都是閑著蛋疼沒事干的神經病，為了打破吉尼斯紀錄死命的練憋氣。

    古鐵趴在地上喘了好一會，才站起來感慨：“我的女神啊，真的差點死了。”

    沙暴沉默了一會，才干巴巴的說：“你以后要多練潛水才行。”

    “是是。”古鐵沒好氣的答應，又苦笑著說：“對不起啊，把你的鞭子弄沒了。”

    “武器本就是用來戰斗，你當時沒有用錯。我給你的鞭子，你用來救我，也算是所得其所。”沙暴滿不在乎的說，卻掩飾不了語氣中的失意。古鐵有些稀里糊涂的愧疚，就是那種明知道自己沒有做錯，卻老感覺自己錯了，心里堵得慌的別扭感覺。他怔怔發呆一會，摘下頭盔取下耳機拉下面巾，清理掉夾在里面的水草和泥沙，然后才重新戴上。沙暴拔掉纏在機槍上的幾根水草，然后捧著濕漉漉的機槍：“這個……它會不會壞掉？”

    “沒事。它是青琉璃槍的放大版，絕對可靠。”古鐵很自信的說。

    沙暴端著槍端詳一會，還是拆開槍把槍機簡單清理一遍，然后裝上新的彈箱。古鐵先把耳麥清理干凈戴上。對著麥克風說：“喂喂，聽得見嗎？”耳機中很快想起回話聲，知更鳥脆脆的說：“話機大概沾了水，略微有些不清晰，不過沒有問題。”

    “現在的情況怎么樣？”古鐵問。

    “奪心蟲人鉆入下水道了，霸權分空中、地上、地下三路追擊。”知更鳥說。

    “奪心蟲人堅持得住嗎？”古鐵笑著問。

    “霸權雖然在圍堵奪心蟲人，但一直被牽著鼻子走，一時追不上。”知更鳥說。

    “很好。其他的玩家呢？”古鐵問。

    “部分玩家看見霸權的戰機群，就識趣的躲起來。”知更鳥說。

    “另一部分的腦袋比較遲鈍，就被逮了？”古鐵問。

    “不是全部被俘虜，一些玩家被當場殺掉了。”知更鳥說。

    “好吧。讓他們先鬧騰吧，那我們也有我們的工作。”古鐵笑著說。

    五頭龍戰團的計劃很簡單，讓霸權與奪心蟲人糾纏，自己尋找黑名單上的目標。在知更鳥的指引下，古鐵和沙暴避開霸權活動的地區。搜索其他僻靜的地區。沒過多久，古鐵的手機再一次震動。索敵程序找到了一個新目標，箭頭上的編號是‘026’。

    古鐵自信的咧嘴笑了，沉聲說：“知更鳥。搜索西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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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6的箭頭正在急促閃爍，斜向下指示著前方的高樓。如果第二十六個倒霉蛋在高樓的一樓。那箭頭應該是水平的。現在斜向下指示，就表示這棟樓有地下建筑。目標就在地下。古鐵和沙暴圍繞著高樓走一圈，找到一個通往地下的入口，但只有一個。

    古鐵示意沙暴準備戰斗，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入口附近，蹲在一叢茂密的灌木叢旁。變色龍迷彩迅速改變他的外觀，讓下身變成棕黑色，上半身是枝葉一樣的墨綠色，不論質感、紋理或者色澤，都與旁邊的灌木一模一樣，即使從旁邊經過也不容易發現。

    “青琉璃，輪到你了。”古鐵在心中呼喚。

    青琉璃雖然平常不見蹤影，但古鐵呼喚的時候，她總是有求必應。她從林子里晃晃悠悠飛出來，二話不說就沖入到地下入口。古鐵隨后接收她傳回的視野，發現里面的格局類似于地下停車場，停放著不知多少年頭的破車，都已經銹爛得看不出原樣。因為地下停車場的地勢低洼，雨水都流到這里聚積著，讓地下室變成一塊小池塘。這些破車就成了島嶼，許多蛙類聚集到這里，正在呱呱咕咕的大叫，讓這片地下室生機勃勃的熱鬧非凡。

    青琉璃不聲不響的往深處飛，在停車場的最盡頭見到一堆亂木頭。上面亂七八糟的堆放著許多鎧甲、兵器和半腐爛的人頭。在破爛堆的最高處，一個半人半獸的猙獰怪物正在呼呼睡覺。它有惡龍的頭和人類的身體，肌肉鼓脹的身軀上覆蓋著厚實的鱗片，屁股上還有一條粗壯的尾巴，看上去三分像人七分像獸。它的雙臂上纏著血跡斑斑的鎖鏈，鎖鏈一頭拴著它的手腕，另一頭各連著一把血跡斑斑的釘頭錘，錘頭的尖刺上還沾著幾塊肉。

    古鐵借青琉璃的眼睛看了一會，在心中問：“青琉璃，此事你怎么看？”

    “主人，我覺得此事有蹊蹺。”青琉璃一本正經的說。

    “哦，說得更仔細一些。”古鐵問。

    “主人，它不是機器人，也不是蟲人，從外觀上來看，應該屬于有性繁殖的物種。但它能夠列入黑名單，那肯定是不符合女神的口味，不是不能談情，就是不想談情。 ”青琉璃把鏡頭對準這家伙的襠部，給一個超清晰特寫：“主人，這就是真相。”

    這家伙沒穿褲子，平坦的胯間沒有隆起也沒有凹陷，只有一塊老大的燒傷疤痕。

    古鐵愣是看傻眼了。干巴巴的問：“這……這是什么？”

    “他木有小，原因是火燒鳥。”青琉璃說。

    古鐵沉默了好一會，才無奈的說：“你很仔細，其實我是問怎么干掉它。”

    “唔。主人竟然這么正經？”青琉璃用驚詫的語氣反問。

    “閉嘴，我什么時候不正經了？”古鐵惱火的反問。

    “唔，好吧，那咱也正經的辦事。”青琉璃轉移視角觀察水面：“地上的水很深，涉水偷襲肯定不行。破車可以讓主人行動，但是……”她放大鏡頭觀察一輛銹跡斑駁的車子：“這破車的鐵皮都銹爛了，踩上去肯定會吱呀吱呀的想，絕對會驚動這位火燒鳥閣下。”

    她又把鏡頭對著在破車上呱呱叫的青蛙。一本正經的說：“這些矮挫窮……”

    “等等，為什么到你的嘴里，青蛙變成矮挫窮了？”古鐵反問。

    “矮挫窮不是青蛙嗎？”青琉璃說。

    “算了，我知道該怎么辦了。你先出來吧。”古鐵無奈的中止心靈感應，向沙暴招了招手。沙暴到古鐵身邊蹲下，低聲問：“敵人怎么樣？”古鐵苦笑著搖搖頭，低聲說：“我們一直想著先天沒有的蟲人和機器人，卻忽略了后天沒有的一些人？”

    “后天缺乏。你是說閹人？”沙暴問。

    “里面就有一個。”古鐵笑著把情況簡述一遍。

    沙暴聽了之后，滿不在乎的說：“我把它引出來，你伏擊，很快就搞定。”

    “不。我有一個更簡單的戰術。”古鐵說。

    “什么戰術？”沙暴好奇的問。

    “我看見你遙控飛鏢爆炸，你是怎么做到的？”古鐵問。

    “把波紋功注入特制的。然后用意念引爆。”沙暴說。

    “有距離限制嗎？”古鐵問。

    沙暴隱約猜到古鐵的想法，好奇的問：“你想去安放遙控炸彈？”

    “不是我。是她。”古鐵指指搖搖晃晃飛回的青琉璃。

    沙暴明白了，沉聲說：“如果專心遙控炸彈，那距離會很遠，半里肯定沒問題。”

    “這里沒有半里，那么開始吧。”古鐵微笑著說。

    沙暴取出一只爆炸飛鏢，取出里面的芯，往里面注入波紋力。古鐵摘下自己隨身攜帶的兩個手雷，拔地上的草莖編織成草繩，把兩顆手雷捆成一束。沙暴給芯注入波紋力后，把芯與兩顆手雷捆在一起。前后不到一分鐘，一顆簡單粗暴的遙控炸彈成型了。

    青琉璃從腹部伸出兩只機械爪，抓起手雷飛入地下車庫中，沒過多久輕松愜意的飛了回來。古鐵向沙暴點點頭，沙暴閉上眼睛，雙手在胸前比劃一個手勢，釋放出一股很奇特的能量。這力量在虛空中一閃即逝，地下停車場中立刻爆發一次劇烈的爆炸。

    古鐵的手機立刻發出震動，他一看就驚訝的說：“咦，怎么是我的擊殺？”

    “因為是你的手雷吧，咦……”沙暴拔出個人終端瞅瞅，就發出驚呼聲：“咦，你沒開玩笑吧。‘玩家沙暴，你淘汰玩家黑沼之王，得到獎金1700星鉆’，這是怎么回事？”同時，知更鳥也在耳機中驚呼：“咦，我得到助攻，是鐵爺和沙暴姐的聯手擊殺耶。”

    古鐵瞅瞅手機，笑著說：“我的手雷，我的青琉璃安置，然后由你引爆，缺少任何一個環節，都會讓這種擊殺無法實現，所以這算是我們的聯手擊殺。了不起的新發現，合作愉快，戰友……”古鐵向沙暴伸出拳頭，打算進行一次戰友之間的碰拳祝賀。

    沙暴想起古鐵曾經握著知更鳥的手說：“這是地球上表示友好的禮節，我向你伸出手，你把手放在我的手里，握住我的手，我也握住你的手。”所以她抓住古鐵的拳頭，輕輕的搖了搖。古鐵瞅瞅自己的拳頭，再瞅瞅沙暴的爪子，假裝若無其事的縮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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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分鐘后，數里外另一座破樓前，古鐵正蹲在一塊灰白色的破石頭旁。變色龍迷彩讓他變成石頭的灰白色，看著就像石頭的一部分。根據索敵指針的指示，027號目標就在這棟樓內，青琉璃剛剛進去搜索。古鐵正在接收青琉璃傳回的心靈視覺。

    這座大樓應該是怪獸的巢穴，到處散落著陳年的骨頭，足跡和糞便到處都是。不過巢穴的主人已經慘遭不幸，在一處樓梯口，一頭類似于虎豹的巨獸一動不動的躺著，它渾身纏著墨綠色的絲線，腦袋歪斜的耷拉著，露出脖子上的一個大窟窿。里面沒流出一點血跡。在房間的另一頭，另一頭相同的巨獸也被墨綠色絲網五花大綁著。一只上半身像人，下半身像蜘蛛的怪物正壓在它身上，鉗著它的脖子貪婪吸血——這情景有點怪異。這怪物上半身是人形，右臂跟人類一樣，左臂又是一根粗壯的螯肢，但螯肢的末端不是噗通的鉗子，而是一個類似兵蟻的口器。它正用口器鉗著巨獸的脖子吸血。發出咕嚕咕嚕的允吸聲。

    古鐵見過奪心蟲人后，審美觀的下限已經被拉扯到多元宇宙的最底層，現在看見這怪物感覺挺清新的。沒有寄生，也沒有吃腦。沒有觸手，很干干凈凈的吸血。正當他這么想的時候。上層樓板突然破裂，幾條粗壯的觸手像巨蟒一樣沖下來纏住吸血怪。

    古鐵嚇了一跳。連忙問：“青琉璃，這是什么東西？”

    “主人，吸血的玩家不是我們的目標，觸手才是。”青琉璃說。

    樓板不斷稀里嘩啦的坍塌，更多的觸手用下來，終于露出027號的真貌。這是一個由觸手、眼球、口器組成的巨球，更直白的說，如果一個球上擠滿了大小不一的眼球，大小不一的尖牙利嘴，粗細不一的觸手，就是這個怪物。它非常的巨大，卻能像軟體動物一樣能蠕動變形。它像擠入窄口瓶的章魚一樣擠入這個方向，用無數條觸手從四面八方纏住吸血怪，用無數張嘴巴沖上去一通猛咬。這個吸血怪轉眼間就四分五裂了。

    沙暴聽見樓內發出怪異嚎叫和劇烈震動聲，便在話機中問：“里面怎么了？”

    “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古鐵嘆了口氣：“知更鳥，召喚重型攻擊小組。”

    “是的，重型攻擊小組開始出發，需要立刻通訊連接嗎？”知更鳥說。

    “讓他們接入公共頻道。”古鐵說。

    “請稍候……”知更鳥頓了頓，脆脆的說：“好了，大家可以說話了。”

    耳機中隨后響起紅石渾厚的聲音：“嗨，鐵爺，碰到什么怪物了？”

    “嘿嘿嘿，我的大槍已經饑渴難耐了。”藍龍怪笑著說。

    “希望它能夠耐揍一點，我已經渾身癢得不行，哈哈哈哈……”紅石說。

    “呵呵呵呵，爺爺要射它滿臉滿身。”藍龍說。

    兩個純爺們還沒弄清楚狀況，就戰意抖擻的哈哈哈怪笑。古鐵情不自禁的聯想起一些奇怪的景象，比如紅石和觸手怪肉搏，藍龍對著觸手怪嘩嘩猛射……。他連忙驅散這些不堪入目的想象，沒好氣的說：“這是一個很大很軟，渾身長著觸手、嘴巴和眼珠的肉球。”

    “那捏起來手感一定不錯。”紅石笑呵呵的說。

    “它有多少張嘴，我要在每張嘴里來一發。”藍龍說。

    古鐵想不到自己都明白的說了，他們還是這么葷腥無忌，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沙暴聽得莫名其妙，很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怪物，竟然能讓古鐵直接召喚兩個重武器。剛好這個時候，高樓第二層的墻壁破裂，從里面鉆出許多跟蠕動的觸手，接著是更多的觸手。

    沙暴怔怔的仰望一會，笑著說：“嗨，你們兩個快些來，你們的愛人已經等不及了。”

    知更鳥也通過無人機看見觸手怪，傻傻的說：“這個……這個……這個……”

    古鐵和沙暴組成游騎兵小組，負責搜索獵物，干掉容易對付的獵物。紅石和藍龍組成的重型攻擊小組，負責對付難纏的硬骨頭。先前游騎兵小組到處亂跑的時候，重型攻擊小組在知更鳥的指揮下，也一直轉移位置，與游騎兵小組保持大約三五里的距離。

    古鐵知道他們回來得很快，所以立刻召回青琉璃。帶著沙暴遠離這里，爬到附近一座遙遙相對的高樓上等著。果然沒過多久，古鐵就聽到遠遠傳來的嗚嗚低吼，這是噴氣背包的引擎轟鳴。他們就在兩條街外。轉眼間就會到這里。這觸手怪也聽到轟鳴聲，又縮回到樓內一動不動的藏著。很顯然，它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不知道這轟鳴聲就是沖著它來的。

    “鐵爺，精確標注目標的位置。”藍龍沉聲說。

    古鐵瞄準這棟樓的第二層啟動激光指示器，射出一束肉眼無法看見的紅外激光。在平常人看來，這棟樓沒有什么異常，但在有特殊儀器的藍龍和紅石眼中。紅外激光的光點可是非常閃亮。“你們注意第二層墻壁上的那個大洞，剛剛它打算爬出來。”古鐵說。

    “是的，長官，開始炮火支援。”藍龍怪聲大笑著。與紅石一前一后的沖到在這棟樓外。他穿著高達鎧甲，背著噴氣背包，雙手提著一挺機炮，飛行背包的兩側還掛著其他武器，看著無比的威風。紅石依然是臂炮加機械拳套。只不過多背著一個噴氣背包。

    紅石懸浮在高處不動，藍龍先繞著大樓飛翔一圈，然后懸浮在二樓的大洞外，對著洞口開始掃射。暴雨一般的穿甲燃燒彈在墻壁上鉆出一片片的窟窿。在樓內引發熊熊大火。潛藏在樓內的觸手怪一連挨了好多發，凄厲尖嘯著往另一個方向逃跑。

    紅石一聽聲音就知道它要逃跑。立刻繞到大樓另一側截擊……

    當藍龍和紅石開始戰斗，古鐵就停止激光指示。遠遠的欣賞這場戰斗。按照某些邪惡設定，觸手是少女的天敵，但紅石和藍龍完完全全不是少女，而是硬邦邦的純爺們真漢子。所以戰斗一開始，觸手怪就被紅石和藍龍壓著打，完完全全沒有翻身的跡象。

    古鐵看一會就沒再多看，在話機中說：“知更鳥，周圍的情況？”

    “霸權還在搜捕奪心蟲人，他們應該已經察覺這里的異常，但暫時還沒有反應。周圍有一些玩家被驚動，他們都登上高處用望遠鏡察看，暫時沒有玩家過來。”知更鳥剛說完，紅石就接著說：“鐵爺，這個怪物容易對付得很，你們繼續找下一個吧。”

    “明白，你們盡量速戰速決。”古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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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渡提要：一夜之后，公正與榮耀同盟會的兩位考官并肩欣賞‘日出’。】

    第二天清晨，一整夜淅淅瀝瀝的雨終于停止，綠森某地的一座高樓頂端，一架公正與榮耀同盟會的女武神戰機靜靜的挺著，師綠光扶著斑駁的斷墻，眺望著東方朦朧的白色。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一絲痕跡，卻在他的眼眸凝聚了無盡的滄桑。他的視線仿佛能夠穿透朦朧的陰云，一直看到火紅的朝陽。在師的身邊，是本次的另一位考官，身著重型動力裝甲的超級戰士日暈，雄偉身軀支撐起的墨綠色裝甲仿佛不可搖撼的山岳。

    “斥候找到多少處痕跡啊？”綠光微笑著問。

    “二十三處。”日暈的聲音像石頭一樣冷硬。

    “二十三處，呵呵，從凌晨初到黎明，不到六個小時竟然狩獵二十三次，平均每個小時四次，真是緊鑼密鼓加班加點。好勤奮呀，真是讓人欽佩。”綠光微笑著說：“不過……我們似乎被鄙視了呢。在同盟會的眼皮底下，他們竟然這么高調的狩獵。”

    日暈重重的冷哼一聲，冷冷的說：“恥辱。”

    “昨夜還有一架女武神被擊落，五個玩家遇難，一個玩家失蹤，一個玩家被俘。”綠光笑著說：“我從事特遣隊護衛兩年，從事助理考官一年，從事正式考官三年，前后總共六年，在六個新人試煉場見過七千多個新人，還第一次見到這么囂張的新人。明知道同盟會的力量，還悍然擊落同盟會的戰機，殺害同盟會的玩家。面對我們的主力，他們竟然用一個奪心蟲人引誘我們，然后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狩獵，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呢。”

    “哼，他們是新人？”日暈沉聲說：“他們知道同盟會肯定不會坐視奪心蟲人，新人怎么可能知道？蓋斯被他們俘虜時，曾聽他們提起過‘霸權’，他們又怎么知道外人對我們的誤解和誣蔑？他們的行動隱秘迅捷，明顯受過專業的訓練，哪有半點新手的樣子。”

    “呵呵，從表面上來看，這是一群來打肉雞的沒出息老鳥，但我確定，這是一群新人，不過是老手指點過的新人。”綠光拿出一束絞成8字型的長鞭，放在眼前仔細的把玩：“昨夜追蹤奪心蟲人時，我發現了這個，它的上面沾染著奪心蟲人的血液。”

    日暈轟隆轉身一步，盯著綠光手中的長鞭，沉聲問：“這是他們落下的武器？”

    “是的，而且屬于他們的戰團長。”綠光微笑著說：“我在上面讀到一段記憶，就是它最新的故事。戰團長潛伏在廢墟旁，它靜靜的纏在他的腰間。當奪心蟲人突襲隊友時，戰團長猛的甩出鞭子，像閃電一樣纏住奪心蟲人，隊友再反身一腳踢斷了奪心蟲人的那條腿。這是我從它身上讀取的記憶片段。呵呵，我從上面讀取到更多的記憶片段，總結總結再總結，終于總結出這是一群新人，有朝氣有才能，同時也魯莽狂妄。”

    “他們在哪里？”日暈沉聲問。

    “你要做什么？”綠光微笑著問。

    “讓他們明白同盟會不可侮辱。”日暈說。

    綠光閉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氣，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眸中射出兩束翠綠的光芒。光芒落在長鞭上，鞭子上便浮現大量的綠色幻象，都是它與主人的相關過去。主人怎么練習使用，又怎么用它去戰斗，怎么把它纏在腰上到處跑。這些幻象并不連貫，很多部分都模糊不清，無法完全重現它的過去，但日暈和綠光并不需要它的完整過去，只需要一些關鍵信息。幻象中的很多場景是它曾經所在的位置——它頻繁的呆在一個地下室，這個地下室比較特殊，似乎是一個地鐵站。地下室有一個出口，出口附近有一條筆直的人工河……

    信息越來越豐富，可能的范圍越來越少，這個小戰團的藏身點漸漸要呼之欲出。找書苑 www.zhaoｓhuyｕan.coｍ 就在這時，一個急促的呼喊聲在兩位考官的耳機中爆發：“報告綠光大人，報告日暈大人，第3小隊突然失去聯系，他們的信號完全消失。重復一遍，第3小隊突然失去聯系……”

    綠光眼中的光芒驟然消失，浮現在鞭子上的幻象也隨之消失。“知道了，我馬上就去。”他簡單的告訴手下，就輕輕嘆了口氣：“讓奪心蟲人做誘餌確實很無恥卑鄙，但也確實有效。我們不能對奪心蟲人坐視不管。日暈，先對付奪心蟲人吧，他們飛不了。”

    “哼，才沒有這么簡單。”日暈冷冷的說。

    “哦，你打算怎么辦？”綠光饒有興致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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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非常抱歉，真是找不出理由解釋了。碼出的字數其實不少，只是刪刪改改之后，可以用來更新的很少。主要是因為新手場的劇情要結束了，想寫一個比較壯觀華麗的結尾。但想來想去，想得太多了，反而不知道怎么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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