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唱紅歌，治癌癥；想妹子，抗毒氣

    /v>

    另一堆篝火正在熊熊燃燒，毒液和灰燼正并排坐在一邊，一起盯著篝火默默發呆。 M*/.//*毒液又戴上面具，灰燼兩邊唇角都微微彎起，似乎正心情不錯的微笑。一團火焰正在她的膝蓋前跳躍，不斷變化著各種形狀，時而像鳥，時而像狗，時而是波浪，時而是綻放的煙花。這只是她心情愉悅時的無意識小動作，已經足夠驚世駭俗。火焰的本質是一團形狀不確定的高能粒子，想要塑造火焰非常苦難，許多塑能師一輩子也只能把火焰捏成一個球。灰燼卻能隨性所欲的操縱火焰，甚至不用認真去控制——這已經不是技術，而是唯美的藝術。

    “看來我估計錯誤。”毒液淡淡的說。

    “你預期我會很不爽，滿腹怨氣，所以驚訝我現在的平靜？”灰燼微笑著問。

    毒液沉默一會，才答非所問的說：“曾經有人對我這么說，艾爾達先知擁有凡人難以企及的智慧，她們的長遠目光幾乎可以媲美眾神。艾爾達先知的決策在當時，往往被世人所不理解，甚至被嘲笑。但幾十上百年后，后人會滿懷敬畏的贊嘆先知的睿智。”

    跳舞的火焰化作煙花綻放消失，灰燼笑容更加燦爛了：“你覺得我也會這樣，這次的行為看著愚蠢，卻會在幾十年后被證明為睿智嗎？嘻嘻，怎么可能。就算有人提起來，也是這么說‘灰燼啊，那個謀算別人，卻把自己賠進去的羞恥先知嗎。簡直是艾爾達之恥’。”

    “那你為什么一臉享受的笑容？”毒液問。

    “反正已經賠了，就隨波逐流的享受唄，將就一下也挺不錯的。”灰燼笑著說。

    “你到底在謀劃什么？”毒液問。

    “我的目的還是那個，很久以前就告訴了你。”灰燼微笑著說。

    “你真是瘋子。竟然還癡心妄想那個？這對你沒有半點好處。”毒液問。

    “好處？”灰燼笑著搖頭：“確實沒有好處，但很精彩很華麗，不是嗎？”

    毒液似乎無奈的輕輕搖搖頭，沉默一會才問：“這次有進展嗎？”

    “不知道，但比之前更進一步了，我的計劃也變了。”灰燼突然嘆了口氣，摘下手套看著左掌心的束縛烙印，嘟著嘴巴幽幽的嘆息：“我原本打算與你一起干。這次計劃如果能成功，就能把你拿下，就算不能得手，也能牽制住你。讓你再也不能亂跑。但實在是低估了他，以為他只是工具，哪知道他的那只魅魔才是隱藏的大黑手。還被逼得訂下‘不死者盟約’，他*，老娘這輩子是完蛋了。205億星鉆啊，真是太羞恥了。”

    “這不是你自找的嗎？”毒液說。

    “哼，你的戰術分析很厲害，但對謀略的理解還是差點。青琉璃為什么讓銀月露臉？她讓一個強大的菲蘭圣女隱藏在暗處。不是更有威懾力嗎？她把這張牌亮出來，就是告訴我。”灰燼微笑著說：“如果你不服。我就把你獻祭掉，變成與菲蘭圣女一樣的魅妖。”

    毒液想了想。才說：“這么一看，確實是這樣的意思。”

    “變成半人半鬼的魅妖多可憐啊，我只能避重就輕，表演一出腦殘戲劇……”灰燼說。

    “不，當時你不是表演。”毒液插話說。

    灰燼想了想，笑著說：“也是，當時感覺挺有趣的，不知不覺就投入了。干你妹的，你們竟然串通起來逼我，就算知道你們是在演戲，也實在忍不下這口氣。不過當時，我處于弱勢，也只能順著你們的意思往下走。不想淪為魅妖，就要讓你們滿意，不是嗎？”

    毒液思索一會，才說：“但你也不必開出410億的身價啊。”

    “不是說太投入了嗎，誰讓你們的演太逼真，弄得老娘情緒上來了。(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灰燼笑嘻嘻的說：“不過沖動過后，我感覺這也不錯。青琉璃確實奸詐神秘，來頭很不尋常。能把女玩家吃下去變成魅妖吐出來，這能力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好在她有一個主人管著，我試探過他們的契約，確實是古鐵主導的契約。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古鐵管著她，那我只要管住古鐵，就可以管住青琉璃。你很喜歡古鐵，只要管住古鐵，就可以管住你。”

    “隆斯人沒有什么喜歡，我不可能喜歡他。”毒液說。

    灰燼翻個白眼，嘆息道：“好吧，換一種說法，你對他有特殊的關注和特別的關心。”

    毒液仔細想了想，點頭說：“這些我承認。”

    “所以說，四萬億和四億都沒有差別，天文數字級別的債務反而給我更充裕的時間活動。四億實在不保險，哪天不小心干了一票大的，一下子贖身了反而不好。嘿嘿，我可以慢慢的增加他的好感，讓他淪為我的裙下之臣。只要他對我迷戀得一塌糊涂，那你也要聽我的。我一直沒法拿下你，卻想不到能通過他實現。嘿嘿嘿……，嘿嘿……”灰燼笑著笑著，又笑不出來了，幽幽的嘆息：“只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真是太羞恥了。”

    毒液早知道灰燼的一片‘癡心’，所以也不驚訝灰燼的說法。依照灰燼肆無忌憚無法無天的性格，能這樣坐著慢慢說話，已經是空前甚至絕后的乖順，毒液已經很滿意，才不會奢望灰燼向良家少女一樣說話。她思索一會灰燼的新圖謀，才問：“你打算怎么做？”

    “訓練古鐵，讓他更強大更聰明，更有主見。”灰燼說。

    “哦……”毒液略微有些意外：“站在你的角度，他越強大，不就越難控制嗎？”

    “我控制他是次要的，甚至是次要的次要。首先。他能管住青琉璃，這是最重要的重點。這只魅魔深不可測又狡詐陰險，最可恨是毫無節操，為了尋歡作樂會不折手段。我們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又想干什么，所以必須讓古鐵管好青琉璃，讓她不能亂來。”灰燼說。

    毒液頓時沉默了，側頭盯著灰燼，雖然被面具遮蔽表情，但疑惑之意很是明顯。

    “怎么，有什么要補充嗎？”灰燼問。

    “我同意你的意見。只是你說別人深不可測又狡詐陰險，這很滑稽。”毒液說。

    “哈哈哈，我畢竟是人，再怎么突破下限。也是沒法跟惡魔比的。”灰燼笑瞇瞇的說：“另外一點，我剛才已經說過，我的計劃變了。我原本計劃你和我一起干。嘿嘿嘿……，不過現在，我計劃他、你和我。我們三個一起去做。所以他必須更加強大，不論智力還是體力。在這一點上，我們應該有相同的目標。你想觀察他的成長，我想讓他成長。那么這樣。我訓練他的智能和靈能，你訓練他的體能和戰斗技能。怎么樣？”

    毒液沉思一會。才說：“我同意，但是不要妨礙他的獨立成長。”

    “這是當然。傳奇可不是訓練出來的，我們只訓練他的基本功。”灰燼笑瞇瞇的說。

    “很難得我們能取得共識，先開始怎么樣的訓練？”毒液問。

    “這里物資太缺乏，沒法展開合適的訓練，先設法離開這里吧。”灰燼說。

    毒液點點頭，突然問：“毒屬性的門魔獸被封印了嗎？”

    “他們封印錯了，61號的要害是下半截，他們封印了上半截。”灰燼說。

    “知道了。”毒液淡淡的說：“那我們先訓練他的抗毒能力。”

    …………………………………………………………………………………………

    幾個小時后，一堆架著大量魔獸腿的篝火旁，只穿著短褲的古鐵正盤腿坐著，抱著一塊魔獸腿肉狼吞虎咽的猛吃。——在青琉璃的治療下，古鐵的傷病已經完全恢復，只不過臉上和身上增加許多刀疤，頭發在排毒時被剃成光頭，身體消瘦一些。青琉璃跪坐在古鐵身邊，用嬌小的拳頭敲碎烤焦的魔獸腿，從里面掏出肉交給古鐵。她對古鐵的光頭貌似挺感興趣，時不時摸一下，用指甲刮硬扎扎的頭發渣子，把頭皮蹭得油膩膩的。

    在篝火的另一邊，灰燼和毒液肩并肩坐著，看著就像多年的好友。古鐵吃完后在褲腳上擦了擦油膩，然后抬起頭左右打量。灰燼笑嘻嘻的說：“想找你的衣服和鎧甲嗎？它們正在進行特殊的改造，現在沒法用。嘿嘿，你現在要進行特訓，也是要光著膀子。”

    青琉璃點頭說：“唔，主人這樣挺好，脫褲子也方便。”

    古鐵隨手給青琉璃一個腦崩，有些不自在的問：“什么特訓？”

    “抵抗毒氣的特訓。”灰燼說。

    古鐵頓時渾身不自在，訕訕的說：“還訓練這個干嘛，61號不是已經被封印了嗎？”

    “61號的要害在下半身，你封印了上半身，等于沒有封印。”灰燼笑嘻嘻的說。

    古鐵聽得一愣，隨后想起一幕情況——第一發猩紅閃電劈在61號上下半身的連接處，把61號炸成兩截，上半截的六臂人身飛上天空，就像是斷了線的傀儡；下半截的蛇軀在地上劇烈扭動掙扎，相當的充滿活力。從這個情況來看，要害確實在下半身。

    “好吧，確實是白忙活了。”古鐵翻了個白眼，別開臉不去看灰燼。

    毒液淡淡的說：“古鐵，因為這件事情，她已經欠下一份用不死者盟約書寫的205億星鉆的債務，所以你們之間已經扯平，不應該再有怨恨。現在我們向前看，怎么解決61號門魔獸。上次你強行封印61號差點喪命，表明防護服不是很管用，你知道吧？”

    “知道。”古鐵低頭說，心情有些微妙，對61號不怎么在意，更在意別的什么。

    “我們會設法增強防護服，但這里的資源有限，防護服的增強也有限。”毒液淡淡的說：“所以你要還增強自身的抗毒能力。青琉璃給你療傷的期間，我們分析了你帶回來的那些殘留毒素。調配出一些類似的毒藥。你先活動熱身，半小時后開始抗毒訓練。”

    古鐵一聽毒液這么說，立刻精神抖擻的答應，隨后開始熱身運動。他現在篝火附近跑了十圈。然后做一百個俯臥撐，休息一會又跑十圈，又做一百個俯臥撐……。這樣折騰了半個小時，他出了一身熱汗，渾身都充滿力量，隨時可以在奧林匹克運動會上拿一塊金牌。

    毒液見古鐵已經調整好狀態，就帶他來到附近的一個地坑旁。這個坑就像一個埋在地下的老式水鍋，內壁有幾個通氣孔。坑口可被蓋上。毒液沉聲說：“這個就是毒氣室，訓練很簡單，你在毒氣室里忍耐毒氣，扔到不能忍受的時候敲艙蓋。”

    古鐵也沒有問什么毒氣。就干脆的說：“這就下去嗎？”

    “是的，你站在里面，不能忍受的標準就是無法站立。”毒液說。

    古鐵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跳進毒氣室內，然后張開雙手亂摸一通。發現毒氣室差不多是兩米高，抬手就能夠到外面。室壁是一種粗糙的膠質物，手感類似于橡膠，但比橡膠更有彈性。毒液單膝跪在坑口旁。深深的看古鐵一眼，沒有什么廢話。就提起艙蓋蓋上坑口。

    狹窄的毒氣室頓時昏暗無光，古鐵終于有一點緊張。張開雙手扶著兩邊的墻壁，生怕自己會被一熏就倒——事實就是這樣，他不怎么擔心自己會被毒氣傷害，就是擔心會讓毒液失望。過了一會，他聞到一股淡淡的辛辣味，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接著又打了一個噴嚏。很快，他開始流眼淚，耳朵也有些嗡嗡直響，耳朵、脖子上有些辣的麻癢，一個接一個的不停的噴嚏。沒過多久，他打噴嚏打得頭暈腦脹，眼前的黑暗似乎化作漩渦，在不停的旋轉，讓他難以站穩。脖子和耳朵上的麻辣在加劇，向上擴散到臉上，向下擴散到胸膛上。

    古鐵有些難受，但不是無法忍受。在嗆鼻的黑暗中，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毒液典雅沉靜的面容，立刻打心里暖洋洋的。當他從病痛中醒來時，她緊蹙著秀美的眉毛守候在旁邊，面容是那么憔悴消瘦，看得讓他無比心疼和愧疚。她之所以這么虛弱，是為了救治他，照顧他。他只是一個大腦開發百分之十幾，肌肉蛋白質含量二十幾的腦殘兼身殘。他到底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積攢多少的好人品，才能得到她的眷顧……

    一想到毒液，古鐵就精神振作，感覺毒氣不嗆鼻了，整個人充滿了力量。沒辦法，這就是天朝子民的偉大天賦，只要有信仰，就能變成無敵小強。比如天朝某某年某某地，唱紅歌的某某治愈了癌癥，克服了不孕不育，還能解精神抑郁，達到延年益壽效果。

    ………………………………………………………………………………………………

    在地面上，毒液、灰燼和青琉璃站在艙蓋旁，都一聲不吭的看著古鐵。這艙蓋是單面透視的，從下面看上面是一片漆黑，上面可以清晰看到下面。她們可以清晰看見滾滾毒氣中的古鐵。毒氣越來越濃郁，但古鐵一直面帶怪異的傻笑，似乎沒有一點感覺。他臉上不斷出現紅疹，紅疹逐漸變成一片片的水泡，水泡逐漸變成一塊塊的癤腫，鮮血從他眼角和鼻子里面流出……，但他似乎還是不感覺難受，依然咧著嘴露出牙齒傻乎乎的笑。

    見識廣博的毒液和灰燼也無法感覺這情況，納悶古鐵怎么還忍得住？

    青琉璃看見自家主人變成一個活脫脫的紅燒豬頭，卻笑得跟向日葵一樣燦爛，大眼睛都瞇成兩彎月牙兒。因為古鐵的心中沒有痛苦，只有滿滿的，濃濃的，甜甜的愛情，青琉璃最喜歡這種味道。而且古鐵待會出來了，她可以繼續給古鐵療傷，享受無窮盡的。

    灰燼先忍不住了，向青琉璃問：“他到底在干嗎？”

    “唔，主人完全沉浸在對毒液的思念愛戀中。”青琉璃笑瞇瞇的說。

    灰燼瞟毒液一眼，瞪著毒氣室中的古鐵干巴巴的說：“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嘛嘛，灰燼大人，你是師兼大術士，談什么科學嘛。”青琉璃說。

    “不，找書苑 ｗww.zｈａoshuｙuan.com 靈能也有靈能的法則，愛情有這么大的魔力，讓他完全不怕毒氣？”灰燼很不悅的說：“這毒氣可是毒液和我聯手調配的，由她調配物質部分，然后由我附加邪惡魔力。論理說，古鐵只能堅持十分鐘，但他已經在里面泡了半個小時，還一臉很爽的賤笑。”

    一直默默觀察古鐵的毒液突然指著古鐵的臉：“那是什么？”

    一種極度暗淡，肉眼難以分辨的淺淡紫光籠罩著古鐵的臉上。這種光原本不可能看出來，哪怕隆斯人、艾爾達人和魅魔的眼睛也難以看清。但滾滾的黃綠色毒霧形成鮮明的對比，讓紫光顯得比較顯眼。這層紫光就像一層保護膜，緊密的覆蓋在古鐵的臉上，把毒霧隔開。

    “這……”灰燼揚了揚眉毛，驚訝的說：“靈能護盾，他什么時候學會的靈能盾？而且這種顏色……，我的女神啊。普通的靈能盾都是無色的，這是高級的神圣護盾。”

    ——————————————————————

    PS：古鐵的訓練有些惡搞，大家不用太較真，就當古鐵被毒氣熏陶出牛逼的護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