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不思悔改的極致不是不會改，而是錯誤的悔改

    

    或許是臨近午夜，霧氣越來越濃烈，或許是眼睛過度疲勞，視力急劇衰退。 m古鐵現在只能看清附近一小片地面，大概只有五六米，甚至更短，更遠處就是陰沉沉的迷霧，就像是天上的烏云落到地上。周圍的灌木、地面都隱藏在茫茫的迷霧中，只呈現一道道若有若無的輪廓。古鐵看不見灰燼在哪里，卻能感覺到她的氣息。自從剛才，他表示‘四個人的標準是十二發’之后，她就不說話了，散發的氣息越來越強烈，讓人難以呼吸。

    這是一種無形的熱氣，不會讓身體讓熱，只是讓人心里焦躁。前方，后方，左方，右方，都在噴涌熱量。她似乎無處不在，從四面八方一起包圍古鐵，就像在周圍擺放一圈大功率的電熱風扇，把功率跳到最大，對著中間一起呼呼猛吹。古鐵被烤得心煩意亂，心怦怦狂跳不止，膝蓋也在簌簌發抖。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恐懼，很久不曾這樣劇烈的恐懼。

    “她不是神……她不是無所不能……要冷靜……要冷靜……”

    古鐵在心中不斷自我安慰，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同時也在思考對策。是的，灰燼不是神，不是無所不能。她要抓住他，不是一句話‘啊，我抓住你了”他就會渾身麻痹的癱在地上。她要用火球電弧冰霜轟擊，把他折騰得無法動彈，或者用某種靈能力場控制他。總而言之，她只是一個更狡猾更兇殘的女巫，不論施法還是辦事，都是要一步步的來。

    突然間，左右前后的迷霧一起閃耀不自然的光芒。古鐵心中一驚。連忙用最大的力量跳起，隨后全力發動風行術。一束紅色火焰從前方射來。一束藍色冰霜從后方射來，一束金色電弧從右方射來，一束褐色沙塵從左方射來，差一點就把古鐵包在里面碾壓。古鐵剛松口氣，卻看見四束元素匯聚在中間，相互擠壓相互融合，變成一團讓人看著很不舒服的大球。這球足有石油桶那么大，形狀是上大下小的鴨蛋形，還很詭異的不停蠕動著。

    古鐵想都沒有多想，迅速拉動槍栓裝彈上膛。然后瞄準這團怪球。幾乎同一時間。這個球突然裂開，沖出一只形狀像斗牛犬，渾身有無數火眼的怪物。古鐵一槍命中這怪物的腦門，卻沒有把怪物爆頭，因為他的子彈是毒液特制的橡膠彈。這發橡膠彈狠狠轟在怪物的頭上。像砸石頭的雞蛋一樣炸開，白huāhuā的粘液濺了怪物一臉，但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我操。”古鐵看了看子彈，咬牙吐出一句咒罵。

    “真下流，真射在我家的卡卡臉上。”“真是我錯，可憐的卡卡，你完蛋了。”“卡卡，用他的鮮血洗刷你的恥辱。”周圍的迷霧中爆發一通嘰嘰喳喳的叫罵。這只百眼怪犬咆哮著高高躍起，揮舞四足踩著空氣快速奔跑。古鐵連忙使用風行術逃跑。同時大聲解釋：“這是演戲用的彩彈，外面是軟質橡膠，里面是白色染料，你的召喚物已經掛了，退場。”

    “別找借口了，用下流的白色漿液射卡卡一臉。竟然還說是彩彈。”“連卡卡都不放過，真是太扭曲了，果然是禽獸。”“嘖嘖嘖，可不是一般的禽獸，喜歡狗狗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一頭漂亮的小母狗，那就算了，但是……，唉！”“第一，卡卡是公狗，第二，卡卡是地獄犬。”迷霧中的魔女唧唧咋咋說個不停，這只百眼怪犬也越來越兇惡，跑得越來越快。

    古鐵用風行術急速滑翔一會，突然看見前方有一片模糊的陰影，終于想起這里不是空曠荒野。但減速已經來不及了，他重重的撞在了樹上，痛得半邊身子都發麻，然后落在樹下的灌木叢中。那些蟒蛇一樣的怪藤勾住他的手腳，讓他一時無法動彈。百眼怪犬嚎叫著追上來，隔著老遠就張開獠牙錯亂的大口。他連忙放出靈能之手抓住百眼怪犬。但百眼怪犬渾身的每只眼睛同時噴射火焰，燒得靈能之手失去穩定，無法有力的控制。

    “干她妹的，被針對了。”古鐵咬牙咒罵，看著百眼怪犬的血盆大口，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他迅速卸下槍的消聲器，然后睜大眼睛瞪著百眼怪犬那越來越近的大嘴。當百眼怪犬張開嘴巴撲咬的一瞬間，他把槍管狠狠搗入百眼怪犬的口中，然后扣下了扳機。沒有了消聲器，這把大口徑狙擊槍爆發炸雷般的轟鳴，槍口噴出的高壓氣流零距離轟擊百眼怪犬脆弱的咽喉，造成摧腐拉朽的破壞。百眼怪犬被轟得翻滾后退，身體稀里嘩啦的崩潰了。

    “我的神啊，你你你……實在是太變態了。”一個灰燼憤怒的尖叫。

    “可憐的卡卡，先被射臉，接著被……”又一個灰燼抓狂的尖叫。

    灰燼們嘰嘰喳喳的尖叫咒罵，有斥責古鐵的變態，也有悼念卡卡的節操。古鐵沒有搭理她們，用靈能之手幫助自己從灌木叢中離開，然后給槍裝回消聲器。經過剛才的驚險，他反而不怎么緊張害怕，笑著說：“灰燼，我有一種感覺，你是一個悶騷的宅女，表面上很風騷，心里卻很寂寞。以你的性格，應該從沒男人敢接近你，你應該還是一個處女吧。所有性知識都來自記錄片和科普讀物，當然也包括偷窺，所以看見這些，就激動得不行。”

    嘰嘰喳喳的噪聲消失了，隨后有一個聲音氣急敗壞的大罵：“你這個死人。”

    “在風暴之源中，偷看我和青琉璃時，有沒有硬啊，下身是不是濕了，有沒有自摸啊？對了，以你的才學，肯定能知道魅魔的特性，如果你發出甜蜜的嬌喘，會被魅魔聽見。所以你一定用了高明的法術，躲得遠遠一邊偷窺一邊自摸？”古鐵又問。

    “你……你真下流，我才沒有。”灰燼語氣似乎有些慌張。

    古鐵上好了消聲器，拉動槍栓重新裝彈。同時放出大量靈能觸手。每條觸手都是觸覺的延伸，像蛛網一樣擴散向四面八方。雜亂的草地。粗糙的灌木，堅硬的樹皮，大量繁雜的信息通過觸手傳入古鐵腦中。古鐵完全忽略這些觸感，直到又摸到兩坨尖尖圓圓的東西。他立刻瞄準這種觸覺所在的位置開槍，然后擊中了什么，傳來一聲人體倒地的噗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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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迷霧森林的另一處，青琉璃和星彩石正遠遠的對視著。濃霧遮蔽她們的體型，卻無法遮蔽她們的視線。兩雙燃燒的眼睛懸浮在迷霧中，一雙是紅色，一雙是深青色。像珠寶一樣美麗。又閃耀著妖異的火光。過了一會，青琉璃輕笑著說：“喲，好姐妹，好懷念啊。”

    “是的，自從成為最終兵器。我們從未這樣對峙過。”星彩石說。

    “嗯嗯，對了，我贏了可以得到樂團，你贏了，有什么？”青琉璃問。

    “成就感，我打敗了你，攻擊力最強的初號機。”星彩石說。

    “但我不是很想與你打，我跟隨主人已經很久，現實時間加上風暴之源的時間。差不多有二三年了。”青琉璃輕笑著說：“我有十二只琢磨成型的魅妖，有近百個正在磨煉的女玩家。你呢？跟隨主人還不滿一個月，只有十個最基本的女玩家，還有大堆粗笨的蜘蛛女妖土人，那些重傷的女海妖不能給你能量，反而需要你耗費能量修補。最近。你又讓主人吸收了你的一部分本源，原本不強的力量再度削弱。唉，你現在真是太弱了。”

    “哼，那你還猶豫什么，碾壓過來呀？你不是最喜歡碾壓弱者嗎？”星彩石說。

    “沒有，咱才不會這樣沒節操呢。”青琉璃說。

    “你又開始胡說了，沒節操的。”星彩石說。

    “嗯嗯，與熟悉的人打架，果然是最無聊了。”青琉璃笑瞇瞇的說，燃燒的雙眸隨后熄滅。

    星彩石立刻瞇起眼睛，絢麗如晚霞下櫻huā的長發像鳥翼一樣張開。她飛掠到一棵大樹后，比暴雨更密集的彈幕隨后降臨，殘酷無情的摧殘森林。泥土翻飛，灌木碎裂，巨樹轟得千瘡百孔，樹皮一塊塊的剝落，露出大片大片的樹皮。彈幕的火力是如此兇猛，以至于大樹很快被轟得搖搖晃晃。星彩石不敢停留在一處，借助樹木的掩護不停的移動。

    青琉璃一邊掃射一邊笑嘻嘻的說：“喲喲，星彩石女王要試試我的新玩具嗎？”半分鐘后，一架架長度大約一米，倒三角形，機翼內置螺旋槳的小飛機蜂擁而至，從四面八方展開包抄。星彩石一看就郁悶了，連忙更快的移動：“這是你以前的宿體，你倒是真能玩。”

    “嘻嘻，不久前，我還拿著一代宿體突突射怪獸呢。”青琉璃笑嘻嘻的說。

    這些小無人機迅速又靈活，兩隊從左右包抄，一隊繞前方截擊，很快把星彩石困在一處大樹后。機載的小機槍隨后猛烈開火，星彩石連忙用盾牌護住頭臉，咬牙冷哼一聲。像鳥翼展開的發絲自動編成一束束的辮子，靈活如同一條條的蛇，纏住背上的兩柄長劍，腰間的兩柄短劍，還有許多隱藏的匕首，形成十多條利刃之鞭，然后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極速揮舞。小無人機們距離太近，轉眼間被切得連續墜落，只剩下兩架僥幸逃脫。

    青琉璃吃了虧也不惱火，笑嘻嘻的說：“觸手怪，前面有大觸手怪。”

    “還有什么玩具？”星彩石冷冷的問。

    “我的進攻回合完了，現在輪到你了。”青琉璃說著說著，還真停止了開火，隱藏在濃郁的迷霧中不出來。星彩石突然有些郁悶，因為她跟隨古鐵確實不夠時間，進攻能力沒有充分開發。青琉璃跟隨古鐵更久，光宿體就更換過兩次，戰斗技能肯定更豐富更成熟。

    星彩石沉默了一會，才說：“這個進攻回合送給你，繼續耍你的玩具吧。”

    “不，咱要看你耍。”青琉璃笑嘻嘻的說。

    “那我們不就……”星彩石正想說‘打不起來”卻再次看見一群小無人機從四面八方沖來。這批小無人機與第一批明顯不同。更加的粗糙厚重，戰斗方式也不同。第一批是圍繞著星彩石射擊。這批直奔著星彩石撞上來。星彩石立刻破口大罵：“你這個沒節操的。”

    “神風敢死隊，要鉆進星彩石號的大煙囪啰。”青琉璃笑嘻嘻的說。

    星彩石知道逃跑來不及，立刻讓頭發急遽生長，環繞在周圍形成一片層層疊疊的帷幕，顏色也變成huā崗巖一樣的棕褐色huā斑。小無人機們撞上星彩石的帷幕上，發生驚天動地的劇烈爆炸。這些爆炸不是普通的轟鳴，而是一種怪異的嚎叫，就像山谷中回蕩的狼嘯。帷幕被炸得一層層崩潰，但不斷有新的帷幕生成，源源不絕前仆后繼。硬是擋住了爆炸。

    爆炸結束后。層疊的帷幕散開，星彩石單膝跪著呼呼喘氣，困擾的琢磨接下來該怎么辦。——現在迷霧重重，缺乏視野的青琉璃無法盡情的遠程射擊，星彩石只要能找到青琉璃。就能用近身攻擊的優勢取勝。但青琉璃使用這些自爆小飛機，本體不知道藏在哪里，這就有些麻煩了。就在這時，一陣尖銳凄慘的幼女嚎哭遙遙傳來，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星彩石十分驚喜，連忙在心中祈禱：“女神保佑，一定讓這些沒節操繼續沒節操啊。”

    她立刻前往哭聲傳來的方向，也就是先前無節操三人組大戰嚎獸的戰場。嚎獸已經死光了，在一堆尸體中。紅白正孤零零的坐在血跡斑斑的泥地上，抱著聚能劍哇哇大哭。這只小家伙渾身都是污血和焦痕，小腦袋上卻是一大塊白斑，似乎被人用白油漆潑了滿頭滿臉，瞅著分外可憐——不是誰用油漆潑她，只是古鐵用演戲用的彩彈爆了她的頭。星彩石會心的一笑。藏在一堆焦黑的爛泥中，頭發覆蓋在身上，變成與周圍一樣的顏色和質感。

    過了一會，青琉璃輕飄飄的飛過來，抱著紅白使勁撫摸小腦袋，溫柔的不住安慰。紅白看見青琉璃過來，就哭得更加壯烈，撲在青琉璃的懷里一邊哭一邊喊：“嗚嗚嗚……紅白死了……古鐵哥哥爆紅白的頭……嗚嗚……討厭古鐵哥哥……紅白的腦門好痛……”

    “嗯嗯，待會我們暴打他，敲碎他的腦門。”青琉璃說。

    “嗚嗚……沒用……紅白死了……沒有紅寶石秘銀賽車……嗚嗚……”

    “不會的，紅白的犧牲換來我們的勝利，他照樣要給獎品。”青琉璃說。

    紅白哭聲嘎然而止，哽咽著問：“那紅白還有紅寶石秘銀賽車？”

    “是的，紅白表現卓越，讓他加一個秘銀輪轂……”

    砰砰兩次槍響，青琉璃抱著紅白倒在地上。紅白扭動著小屁股從青琉璃的下面鉆出來，瞅瞅不遠處拿著的星彩石，再瞅瞅青琉璃后腦和后背的兩塊白斑，小嘴一撇又嗷嗷大哭起來，眼淚嘩嘩流出，比先前更凄慘。唉，好不容易才復興的希望就這么沒了。

    青琉璃摸摸后腦勺的白色染料，沖星彩石憤怒的大叫：“你真無恥。”

    “誰讓你們沒節操，死人嗷嗷的哭，活人開小差，然后都死了。”星彩石說。

    “這不算，我們再比劃一場。”青琉璃瞪著眼睛氣洶洶的說。

    “不，已經結束了，你們哭吧，為你們丟失的節操和獎品。”星彩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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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你們這些廢物。”

    一聲凌厲的冷喝在售貨機的小樹洞內爆發，三只無節操由大到小依次坐在小板凳上，個個都沒精打采的低著頭。灰燼坐在最左邊，高聳的胸甲上有一大塊白斑；青琉璃坐在中間，后腦和后背上各有一塊白斑；紅白坐在右邊，滿頭滿臉都是白色顏料。毒液雙手叉腰站在她們面前，臉上沒有戴面具，擰緊的眉心和緊縮成細縫的瞳孔表明她非常的憤怒。

    “現在，灰燼，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會死？”毒液冷冷的說。

    灰燼低垂著美麗的面容，幽幽的嘆息：“我看見古鐵眼睛紅彤彤的。留著眼淚從樹上跳下來，一副很純很可愛的樣子。就像調戲調戲他。哪知道他好下流，說出一大堆的下流話，我被弄得十分羞恥，注意力不怎集中。然后，他又用出那一招反隱形龍抓手，我又羞又怒，正要給他嚴厲的斥責。哪知道他非常迅速的舉起槍，給我的大寶貝們來了一發。”

    毒液沉默一會，盯著青琉璃問：“你呢？”

    “紅白哭得好可憐，我一時沖動。只想呵護哭泣的紅白寶寶。”青琉璃怯怯的說。

    毒液沉默一會。又盯著紅白問：“你呢？”

    “紅白以為賽車沒了，然后賽車真的沒了。”紅白淚眼婆娑的嘀咕。

    毒液揉按一會緊皺的眉心，才低聲說：“現在，我們做一個簡單的總結，首先說你們的第一個失敗。紅白剛開始就被淘汰。你們戰術思路是正確的，引誘敵人出現，然后伏擊敵人。可紅白為什么會被識破？在一場三對三的戰斗中，你們竟然一上來就傷亡一人。”

    “我明明精心準備了一個誘餌，跟我完全一模一樣，還很容易下手。紅白在一群怪獸中竄來竄去，不論從哪個角度都不好下手。他竟然不要我，一槍崩掉了紅白。”灰燼幽怨的看著古鐵，小嘴撅得老高。古鐵正躺在長椅上。枕著星彩石的大腿，接受星彩石溫柔的眼保健操。灰燼把一根粘在身上的小枯枝扔到古鐵身上，氣鼓鼓的大叫：“喂，你是不是戀童癖，一個漂亮的大姐在你面前飛，你不感興趣。卻去推倒一只難度超高的小幼女？”

    毒液也看向古鐵，眼中也有疑惑。當時，換做她選擇一個目標，絕對會一槍打爆灰燼，而不是亂竄的紅白。古鐵不僅選擇了紅白，還奇跡般的一槍命中。古鐵嘆了口氣，沒好氣的說：“如果換做一個高明的狙擊手，應該會第一槍射灰燼，第二槍射青琉璃。我剛開始也是一直瞄著灰燼，畢竟灰燼最容易下手。不過我是一個菜鳥，最容易下手的灰燼，我也要瞄上半天，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正因為瞄得久，我越瞄越感覺這個是假貨。”

    “這樣啊？”灰燼想了想，才不情愿的說：“這也是有道理，畢竟假象就是假象，跟真相本質不同。如果一直盯著看，確實會看出一些小破綻。也就是說，我的誘餌可以欺瞞干脆利索的高手，卻不適合對付猶豫遲疑的菜鳥。這種解釋合理，卻讓人非常不爽啊。”

    毒液沉默一會，又盯著紅白問：“紅白，你怎么會‘死’掉？”

    紅白眨巴幾下小眼睛，可憐兮兮的仰望著毒液，水光蕩漾的小眼睛中似乎閃耀著許多小星星。無節操就是無節操，面對無法回答的問題，就企圖賣萌扮可愛蒙混過去。旁邊的青琉璃看得小臉紅撲撲的，一副很心動的樣子。但毒液一眨不眨的盯著紅白，淡淡的說：“紅白，請回答。當時，你在一群嚎獸中間，以你的體型，可以借助嚎獸的掩護不受傷害。但是你卻脫離大群的嚎獸，去追擊……一只單獨的嚎獸，結果失去了掩護，為什么？”

    紅白嘟起小嘴想耍賴，青琉璃好意的勸說：“老實的招供吧，第一，她不吃你的賣萌撒嬌；第二，她非常聰明，能夠看穿你的把戲；第三，她是未來的主母，兼任主人的老師。”紅白立刻泄氣了，細聲細氣的說：“紅白是戰士，青琉璃是射手，灰燼是法師，戰士要拉住怪物，為射手和法師提供一個安全穩妥的輸出環境。所以怪物跑了，紅白想拉回來。”

    “你一直在玩？”毒液問。

    紅白小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小嘴不停的蠕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原因可以確定，你們的第一次錯誤，三分歸咎于灰燼的計謀不全面，七分歸咎于紅白的不務正業。”毒液冷冷的說：“我不知道，戰斗真正爆發的時候，紅白，你能不能認真專注的全力以赴。但是這一次演戲，你徹底的失敗，你害死你自己，還謀害你的隊友。”

    紅白耷拉著小腦袋，可憐兮兮的說：“對不起，以后再也不會了。”

    “接著說你們的第二個失敗，灰燼為什么會死。”毒液微微弓腰，盯著灰燼冷冷的說：“一個馳騁殺戮廢墟這么多年的老手，竟然被一個剛離開肉雞場的菜鳥干掉了。死因是她一時大腦發熱，忘記自己的性經驗基本為零，忘記自己的對手是擁有兩只魅魔的惡魔術士，竟然對著他說污言穢語。然后，當他用言語反擊時，就一個勁魂不守舍的害羞害臊……”

    “啊啊啊啊……，羞死了羞死了。”灰燼捂著耳朵閉著眼睛，滿臉蕩漾著誘人的潮紅，發出一連串蕩氣回腸的叫喚：“我知道錯了，別再羞辱我了。毒液女王的訓誡不斷鞭笞我的，讓我隱隱產生一些快感。啊啊啊啊……，好羞恥好羞恥，我快要壞掉了。我錯了，我不想成為一個變態，請不要繼續下去，啊……”她神經兮兮沒羞沒臊的叫嚷一通，然后睜開眼睛瞅著滿屋瞠目結舌的眾人，輕咳一聲平靜的說：“這一招怎么樣？”

    毒液沉默一會，冷冷的問：“什么怎么樣？”

    灰燼向古鐵眨一下右眼，微笑著問：“夠不夠擊敗這個惡魔術士？”

    毒液又沉默了一會，用更加冰冷的聲線問：“你總結了剛才戰斗的失敗經過，認為自己失敗的原因，是缺少語言性騷擾的經驗和羞恥的下限，找書苑 www.zhaoshuyuａn.com所以才輸給了古鐵。所以你決心提高自己的性騷擾能力，降低自己的羞恥下限，然后對古鐵再次發起挑戰？”

    “是的，吃一虧長一智，不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灰燼蠻認真的說。

    一個無比響亮清脆悅耳的腦崩聲驟然爆發，灰燼捂著額頭直接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一陣陣的抽搐。青琉璃和紅白嚇得一哆嗦，同時捂住額頭，就像那些見到同性被踢爆蛋蛋，也一起捂著褲襠的蠢男人。毒液甩了甩略微疼痛的右手，沉聲吩咐古鐵：“她剛才的表現，你也看見了。這是一個足夠聰明，也足夠瘋狂的女人，她的智慧能給予你很大的優勢，她的瘋狂也會給你制造很大麻煩。這是一把雙刃劍，你揮舞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古鐵呆呆的問：“為什么是我揮舞？”

    “因為目前，她最在意你，你要設法控制住她。”毒液說。

    古鐵看看地上這個女人，瞪大眼睛說：“我的女神啊，干脆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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