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世上最強，最袖珍，最可愛，被怪物無視的戰士

    骷髏守衛低頭凝視著紅白，深陷的眼窩中燃燒著兩團紅sè火焰。 火焰在跳躍，如同墳場上的鬼火，似乎能吸走人的靈魂，帶到無盡痛苦的深淵煉獄。但與恐怖的視線相反，骷髏守衛沒有任何攻擊行為，沒有揮刀，沒有出拳，也沒有踢腿，一直默默的凝視著紅白。

    紅白蹦蹦跳跳的哇哇叫嚷，又轉身撅起小屁股，沖著骷髏守衛拍屁股喊：“喂，玻璃排骨，親元大人的屁股，元大人給你一點面子。對了，你是玻璃排骨……”紅白又轉身做一個鬼臉，比劃一個下流的手勢：“也就是基佬排骨，但你沒有菊花，怎么搞基啊。”

    骷髏守衛依然沒有動作，如果不是眼窩的火焰，簡直與雕像沒有差別。

    紅白見骷髏守衛完全沒反應，撅起小嘴扭頭喊：“喂，沒節cāo，嘲諷不管用啊。”

    骷髏守衛霍然抬頭，看著在墻角探頭探腦的古鐵和青琉璃，一步從紅白頭上跨過，掄著大砍刀直沖向兩個大人。紅白一看就著急了，飛撲抱住骷髏守衛的一條腿，掄著小錘子在膝彎砰砰敲，瞪著小眼睛大叫：“討厭，跟劇本不一樣，戰士嘲諷，你要攻擊戰士。”

    骷髏守衛完全沒有停留，依然大步如飛的沖刺。

    古鐵看看骷髏守衛，再看看骷髏守衛腿上的紅白，對青琉璃說：“盜賊，給背刺啊。”

    青琉璃眨眨大眼睛，扯下兩縷頭發揉成一團。扔到了骷髏守衛的身上。絲球一碰到骷髏守衛就爆炸，變成一張巨大的蛛網裹住骷髏守衛，把紅白一起包裹在里面。骷髏守衛奮力掙扎，但絲網越收越緊，讓它無奈的倒在地上。古鐵隨后沖出，右手抓著劍柄左手抓著劍顎，懷著摧毀城墻的決意全力突刺。懲戒劍金光閃耀，劍刃燃燒神圣的金sè火焰，一劍就貫穿骷髏守衛的面門。骷髏守衛眼窩的火焰隨后熄滅，分裂成碎片撒了一地。

    青琉璃招了招手。絲網縮成一個小珠自動飛回青琉璃的手中。紅白抱著一條小腿爬起，瞅瞅古鐵的懲戒劍，瞅瞅青琉璃的絲球，再瞅瞅骷髏守衛的小腿，撅起小嘴不高興的喊：“古鐵哥哥壞蛋，青琉璃也是壞蛋，怪物也是壞蛋，全都不按劇本來，討厭。最討厭了。”

    古鐵連忙解釋：“我是近戰獵人，不是shè擊獵人。”

    青琉璃掂了掂絲球。笑瞇瞇的說：“咱是陷阱盜賊。”

    “陷阱是獵人的技能，盜賊只會拆陷阱。”紅白氣鼓鼓的喊。

    青琉璃大眼睛一轉，摟著古鐵的胳膊笑瞇瞇的說：“咱是獵人的使魔，所以會陷阱技能。”

    “你終于意識到你是我的使魔？”古鐵問。

    “兼愛人。”青琉璃嫵媚的眨眨眼睛，踮腳親了古鐵一下。

    古鐵被弄得心跳臉熱，訕訕的說：“我終于想起來了，原來你是魅魔。”

    紅白見古鐵和青琉璃繼續跑題，抓狂的大喊：“討厭，要集中注意力。”

    “是是是。你要繼續拉怪嗎？”古鐵問。

    “當然，盜賊開路。”紅白氣鼓鼓的說。

    青琉璃抱起紅白親一口，躡手躡腳的走入臺階。紅白和古鐵繼續跟著，不過與剛才不同，古鐵jīng神抖擻許多，紅白耷拉著小尾巴，jīng神有些萎靡。臺階一級接一級的螺旋向下。盡頭是一道厚重的大門。門上有鎖眼，需要某種鑰匙才能打開。青琉璃拔下一束頭發，在鎖眼中旋轉撥刮，手法十分嫻熟。沒過多久。大門咔咔咔的連響，隨后隆隆的張開。

    古鐵十分驚訝，忍不住問：“你還這么擅長開鎖？”

    青琉璃拍拍胸脯，笑瞇瞇的說：“咱不擅長解鎖，但她們有幾個是開鎖大師。”

    古鐵知道是什么回事，贊許的豎起大拇指。祭品被囚禁在青琉璃的心里，只要青琉璃愿意，她們可以看見青琉璃看見的，聽見青琉璃聽見的，與青琉璃隨時交流。所以青琉璃遭遇什么難題，她們可以提供有用的信息。愿意協助青琉璃的祭品，距離魅妖往往也不遠了。

    門開啟之后，紅白扒著門探出小腦袋偷窺，看見兩只魁梧的骷髏守衛。它們已經被開門的動靜吸引，正大步如飛的趕來。紅白扶了扶頭盔，抄起小錘子迎了上去，nǎi聲nǎi氣的大喊：“孫子，趕緊告訴姑nǎinǎi，基佬骷髏是怎么搞基的，明明你們沒有菊花的……”

    兩只骷髏守衛完全無視紅白，邁出長腿跨過紅白的頭頂，大步沖向門口的青琉璃和古鐵。青琉璃立刻甩出一枚絲線球，纏繞住骷髏守衛1號，然后拔出消聲手槍對骷髏守衛2號狂shè。古鐵繞開骷髏守衛2號，用懲戒劍捅死骷髏守衛1號，然后轉身干掉骷髏守衛2號。

    戰斗結束，古鐵和青琉璃依然默契高效，紅白依然被無視。

    紅白氣壞了，小眼睛水汪汪霧蒙蒙的，似乎隨時會哭出來。

    古鐵幸災樂禍的說：“紅白，要不你做盜賊，我做戰士，青琉璃做獵人。”

    “不要，紅白是最強mt，銅墻鐵壁的身軀。”紅白氣鼓鼓的說。

    “但你拉不住怪，要怎么辦呢？”古鐵問。

    “紅白一定能拉住怪。”紅白說。

    “怎么啦？”古鐵問。

    “紅白絕對有辦法。”紅白氣鼓鼓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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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骷髏守衛隆隆的跑過來，紅白哇哇的沖上去。骷髏守衛直接從紅白的頭上跨過，紅白飛撲抱住骷髏守衛的腿，用錘子砰砰猛砸。但骷髏守衛們一步都沒停留……

    又是幾個骷髏守衛隆隆的沖過來，紅白又哇哇的沖上去。骷髏守衛提起長腿企圖從紅白頭上跨過。紅白強力的跳起，一頭撞在骷髏守衛的肚子上，像皮球一樣彈開……。

    還是幾個骷髏守衛隆隆的沖來，紅白還是哇哇的沖上去，被骷髏守衛們一腳踢開……

    仍然是幾個骷髏守衛沖來，紅白沖上去，用鐵鏈拴住骷髏守衛，然后拖著走……

    毋庸置疑，紅白確實是銅墻鐵壁的身軀，踩不壞踢不爛。但這堵銅墻鐵壁只有一米高，重量只有四五十斤。根據動量守恒定律，四五十斤的小東西與百斤的大東西對撞，一定是小東西彈開。而且骷髏守衛身高三米多，不低下頭還看不見紅白，所以……

    紅白被一次又一次，一次再一次的忽視！

    大約半小時后，地下迷宮的第五層，青琉璃走在探索。古鐵躡手躡腳的跟隨。紅白正掛在古鐵背上，小嘴撅得老高。小眼睛淚汪汪的，如同一只被大朋友欺負，滿心委屈的小朋友。她確實滿懷委屈，但不是被‘大朋友’欺負，而是大朋友們完全不欺負她。

    青琉璃在一處十字路口停下，翻看一會地圖，把地圖收了起來。

    “地圖已經不準了？”古鐵問。

    “唔，已經沒有參考價值了。”青琉璃說。第一層和第二層，nǎi媽隊繪制的地圖還是很jīng確。基本每條岔道和死胡同都準確描繪。第三層和第四層，地圖就陸陸續續出現錯誤，但還是有參考價值。第五層，地圖基本沒有參考價值，正確率不到五成，看了不如不看。

    “現在往那邊走？”古鐵說。

    “星彩石在哪個方向？”青琉璃問。

    古鐵閉著眼睛感覺一會，指著右下方說：“已經很近了。大概就是這里。”

    青琉璃抬頭望著天花板，低聲說：“你覺得地板有多厚？”

    “我們從四樓到五樓的樓梯是112級，每級大約40公分，總深度大約45米。這一層的高度大約5米。那四層到五層的地板厚度是40米。第一層的地板是28米，第二層是32米，第三層是36米。按照這個比列，我們腳下這層地板大概是44米。”古鐵說。

    “嗯，搶來強行挖坑是不可能的。”青琉璃說。

    “是呀，紅白連膽汁吐出來都不夠。”古鐵摸摸紅白的小腦袋。

    紅白在古鐵的手指上輕啃一口，氣鼓鼓的說：“龍沒有肝臟，也沒有膽汁。”

    “哦，那龍肝鳳髓是什么典故？”古鐵問。

    “古鐵哥哥老家的文人們異想天開。”紅白說。

    古鐵笑著搖搖頭：“好吧，我們接著走那邊？”

    “唔，好馬不吃回頭草，走死胡同掉頭很不爽。”青琉璃說。

    “走迷宮不走死胡同，你倒是想得美啊？”古鐵說。

    青琉璃歪著頭思考一會，突然在腦袋上用力一拍：“咱聰明過頭了。”

    “什么聰明過頭？”古鐵問。

    “咱一門心思想著地圖和地洞，卻忘記了最原始的追蹤方法。”青琉璃大眼睛瞇成月牙兒，把古鐵背上的紅白摟在懷里，揉揉小腦袋摸摸小臉。紅白心情很惡劣，把小臉埋在青琉璃的胸脯上，夾著小尾巴悶聲不吭。青琉璃接著說：“星彩石在下面，肯定從第五層經過。她，沙暴，知更鳥都是香噴噴的妹子，肯定會留下氣味，追蹤氣味就能找到路。”

    古鐵恍然大悟，笑著說：“對呀，龍的嗅覺比蛇和狗加起來更敏銳。”

    紅白聽見議論，不高興的喊：“紅白是戰士，才不做獵人。”

    “不是讓你做獵人，是讓你做獵犬。”青琉璃笑瞇瞇的說。

    “紅白更不做獵犬。”紅白小眼睛一瞪，氣鼓鼓的說。

    “1000星鉆。”古鐵說。

    “成交。”紅白立刻舉起小手，沒有她媽的0。1秒猶豫。

    古鐵跟紅白拍掌立誓，紅白跳到地上，在白光閃耀間變成龍形，噏動鼻子吐出舌頭嗅來嗅去。她一邊嗅一邊爬，速度越來越快，耷拉的尾巴漸漸翹起，象征著迅速好轉的心情。過了一會。她來到一個丁字路口。這里有很多細微的痕跡，灼痕，刮痕，抓痕和許多無法分辨的痕跡。——很顯然，這里曾爆發過一場戰斗，本地的主人已經清掃殘骸和碎屑，卻無法消除破損。因為結晶巖石是如此堅硬，很難留下痕跡，留下痕跡后也難以清除。

    古鐵在一處抓痕上比劃一下，低聲說：“這是波紋功的痕跡。”

    “嗯。她們應該是一邊戰斗一邊前進。”青琉璃若有所思的說。

    古鐵察覺到青琉璃的疑慮，jǐng惕的問：“你發現了什么？”

    “不是很確定，走吧，很快會知道了。”青琉璃說。

    紅白原地轉悠三圈，朝一個方向蹦蹦跳跳的跑去。在龍形態下，她身軀沉重腳步明顯，奔跑起來隆隆作響，很快有幾個骷髏聞聲找過來。紅白看都不多看一眼，繼續一邊嗅一邊爬行。直到這些骷髏守衛沖到跟前。她才噴出一團紅熱的火焰，吞沒了這些骷髏守衛。當龍息散去后。這段通道已經處于半熔化的紅熱狀態，骷髏守衛們像熔化的蠟燭一樣。

    古鐵想起先前的鬧劇，忍不住感慨：“這樣不是好好的嗎，非要做什么戰士？”

    “拜托，她現在人是幼女，龍是雛龍，你奢望什么？”青琉璃說。

    “還好星鉆是她的命根子。”古鐵嘆了口氣，快速跟上紅白。

    在紅白的帶領下，古鐵和青琉璃走走停停。終于來到一個向下臺階的入口。洞口沒有守衛，卻有極其慘烈的戰斗痕跡。火焰的灼痕，酸液的蝕痕，銳器的刮痕，還有大大小小的撞擊痕跡，遍布每一尺的巖壁。古鐵心生jǐng惕，沉聲說：“這些痕跡……有些不對。”

    “是的。非常不對。”青琉璃說。

    “我們這一路上，只碰到一些零星的守衛，第一層第二層還有一些守衛，但越往深層。守衛越少。就算主力被魅妖們引走，內部也不至于這么空虛。”古鐵撫摸著墻上的密集痕跡：“她們在這堅持了很久，不論怎樣也不愿意進入第六層，但最后不得不讓步。這里的奈瑟亡靈在逼迫她們，迫使她們進入第六層，然后把她們困在第六層。”

    “第六層是一個監獄，如果我們進入第六層，相當于自己跳進監獄。”青琉璃說。

    “我們要仔細考慮……紅白呢？”古鐵驚詫的問。

    “唔，貌似已經進去了。”青琉璃說。

    “噢，我的女神啊。這下不進去也要進去了。”古鐵長長的嘆氣。如果紅白沒有下去，古鐵可以考慮讓紅白慢慢嘔吐，把地板腐蝕出一個抵達第六層的對穿窟窿。但紅白下去之后，古鐵和青琉璃留在上面也干不了什么，還不如下去與星彩石會合。

    “唔，那么走吧。”青琉璃先行一步走入洞口。

    古鐵跟在青琉璃后面，每走一步都默數臺階數。第六層比預期更深，總共有187級臺階，這表示第六層到第五層的地板非常厚。一層白sè霧氣籠罩在入口，讓古鐵看不清內里的情況。青琉璃站在白霧門前端詳一會，對古鐵說：“紅白剛剛進去了，你試試發短信。”

    古鐵用手機給紅白發一條主人給魔寵的指示，紅白也很快回復，卻是一堆無法辨認的亂碼，顯然受到某種力量的妨礙。古鐵又試著用心靈感應呼喚星彩石，星彩石也迅速的回復。但某種力量阻隔在他與星彩石中間，讓感覺如同漣漪的倒影一樣模糊不清。

    “她們就在里面。”古鐵說。

    青琉璃歪著頭想了想，把匕扔向白霧門。匕沒有收到任何阻力，直接消失在白霧中。青琉璃又拔出消聲手槍，伸長手小心翼翼的試探白霧，但消聲器剛剛碰到白霧，無法阻擋的力量籠罩她全身，把她強行拉入白霧中。古鐵連忙拉住青琉璃，也被一起拖入白霧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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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白霧門后，古鐵兩眼驟然一黑，方向感隨后改變。明明是向前行走，身體保持直立，卻變成整個人橫著下墜。緊接著，下墜的方向急遽變化。他一會橫著下墜，一會豎著下墜，一會斜著下墜，一會劇烈翻滾。這種感覺在浮空群島經歷過，連續變化的重力導致方向感混亂。他頭暈目眩，產生強烈的嘔吐感，好在青琉璃纖細的胳膊依然在手中，讓他得到一些安慰。他用力把青琉璃拉到懷里，在苗條的嬌軀上仔細撫摸，確認她沒有受傷害。

    青琉璃低聲說：“我們在飛天石建造的迷宮里。所以重力劇烈變化。”

    “猜得到，你能看見嗎？”古鐵問。

    “我們懸浮在半空中滾來滾去，星彩石她們正盯著我們。”青琉璃說。

    “那在我嘔吐之前，能讓我下去嗎？”古鐵連忙說。

    “唔，主人臉部肌肉扭曲，臉sè蒼白的可憐模樣挺可愛的，趁熱來一發。”

    青琉璃摟住古鐵的脖子，獻上甜蜜的雙唇，細長的舌頭像蛇一樣靈活。撬開古鐵的唇舌侵入口腔，與古鐵的舌頭緊密糾纏著。注入粘滑的蜜液。古鐵恐慌的意識到，這只無節cāo的小魅魔真想趁熱來一發。她真想當著星彩石的面，跟古鐵來一次凌空翻滾的啪啪啪。

    平常時，青琉璃不會這么干，但現在為了向星彩石示威，她真會亂干。

    “喂，星彩石，你能放任這只沒節cāo胡來？”古鐵在心中狂吼。

    “當然不能。”一個蘊含炙熱威壓的冰冷聲音在古鐵心中響起。一股強大的力量隨后纏住古鐵，把青琉璃分開。讓他降落到一個冰冷的平地上。混亂的重力隨即消失了，古鐵躺在地上呼呼直喘氣，腫脹發黑的雙眼漸漸舒暢，一張又一張俏麗的臉蛋逐漸清晰起來。

    知更鳥跪在左手邊，沙暴跪坐在右手邊，更遠處站著兩個陌生的女戰士，星彩石站在腳前。她們的表情都很奇怪。目光閃爍，顯然都很不自然。兩個女戰士應該是冰妖和王子，古鐵不認識她們，她們對古鐵也陌生。所以暫缺不考慮她們的問題。沙暴、知更鳥和星彩石應該是久別勝新婚，情不自禁的撲到他身上，與他擁抱，親吻，燥熱的撕掉衣服滿地打滾。

    古鐵想了想，笑著說：“你們來找我，但顯然我先找到你們啊。”

    知更鳥，沙暴更加的別扭了，星彩石冷哼一聲，反倒是兩個外人輕松一些。

    古鐵扶著地面坐起，沙暴和知更鳥連忙攙扶他。知更鳥還好，沙暴剛剛碰到他的手臂，眼圈就明顯發紅，然后以窒息的力量擁抱住他，燙熱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臉龐，失控的大聲嚎哭起來。古鐵擁抱住這具消瘦很多的健美，親吻臉龐和眼睛，想說些什么，卻不知該說什么。過了許久，直到沙暴哭聲漸漸平息，他才低聲說：“對不起。”

    沙暴深吸口氣，哽咽的說：“是……我們……拖累了你。”

    “女人制造麻煩，男人解決麻煩，這是地球的歷史。而且你們為了我跨越時空，從現實跑到這個不現實的鬼地方，我除了喜歡還是喜歡啊！”古鐵輕輕撫摸沙暴的后背，看看知更鳥再瞅瞅星彩石，嘆息：“你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聽紅石和藍龍說，你們先前往一個土元素界域，然后用土元素界域的時空隧道到達晶石界域，這真是太神奇了。”

    “全靠灰燼。”星彩石簡單的說。

    古鐵想了想，笑著說：“如果回憶過去，我們要花費很多時間。”

    “是的，先想著怎么出去。”星彩石說。

    古鐵拍拍沙暴的肩膀，又與知更鳥擁抱親昵幾下，然后在兩個美少女的攙扶下站起。事實上，他不用攙扶，只是她們不愿意放開，似乎擔心一松手就失去他。古鐵只好在兩個外人的火辣辣注視下‘左擁右抱’，觀察這個第六層的迷宮。——第六層壓根不是迷宮，而是一個龐大的洞窟。地上生長著一叢叢的能量水晶，穹頂上是密集如蜂巢的洞窟。紅白依然保持著巨龍形態，正趴在一叢能量水晶中，嚼冰棍一樣嘎嘣嚼碎能量水晶吞下去。

    古鐵左右觀察一會，皺眉問：“青琉璃呢，怎么轉眼看不見人了？”

    “她飛上去探路了。”沙暴指著一個穹頂上的窟窿說。

    “我和青琉璃從這個洞里下來的？”古鐵問。

    “是歸是，但沒有意義。”知更鳥說：“星彩姐已經勘探過，這些洞窟都是聯通的。它們內部的重力亂流隨時在變化，讓人無法分辨方向。這是一個煩，另外還有一個麻煩。這里有一個結晶骷髏頭，一旦我們試圖爬出洞窟，它就會出現阻止我們。”

    “結晶骷髏頭？”古鐵驚訝的問。

    “是的，只是一個骷髏頭，沒有軀干，飛得非常快。”沙暴說。

    就在這時，青琉璃從一個窟窿中飛出，后面跟著一個光芒絢麗的骷髏頭。它確實只是一個骷髏頭，晶瑩剔透的顱骨光芒耀眼，鑲嵌著各種華麗的寶石。右眼窩嵌著一塊炫目的紅寶石，左眼窩燃燒著一團紅sè火焰。知更鳥和沙暴一起喊：“就是這個。”

    古鐵腦中靈光一閃，大吼：“紅白，飛翔的點心。”

    紅白抬頭一看，立刻拍扇翅膀騰空飛起，張開血盆大口撲向骷髏頭。但離地之后，她遭受到嚴重的重力困擾，半空中劇烈翻滾起來，無法撲向骷髏頭，只能憤怒的大吼。骷髏頭被紅白吸引注意力，舍棄青琉璃朝紅白飛來，但沒有靠近，只是遠遠的看著。

    古鐵擔心紅白有危險，連忙取出狙擊槍，但骷髏頭非常機jǐng，迅速的鉆入窟窿中，不讓古鐵有任何瞄準的機會。星彩石和青琉璃用頭發纏住紅白，把她拖到地上放著。落地之后，紅白脫離重力亂流的困擾，立刻變成幼女模樣，屁顛屁顛的飛撲到古鐵的懷里。

    “古鐵哥哥……，古鐵哥哥……”紅白嗲聲嗲氣的喊。

    “我知道你想吃，我們也會幫助你吃掉它。”古鐵說。

    “紅白最喜歡古鐵哥哥了。”紅白興奮的大叫。

    “所以我們要齊心協力的合作，一起抓住這個骷髏頭。”古鐵說。

    “嗯嗯，紅白什么都聽古鐵哥哥的。”紅白興奮得直點頭。

    古鐵摸摸紅白的頭，對其他人說：“我大概有一個想法了，坐下來談談吧。”

    星彩石、青琉璃、沙暴和知更鳥都圍過來，找書苑wｗw.zｈaoｓhuyuan．ｃom 那兩個外人識趣的靠外一些。古鐵終于醒悟自己沒與她們打招呼，就笑著說：“在這之前，我已經見到了齒輪幾個。他們對我提起過一件事，星彩石帶著幾個特別能打的斷后，但想不到特別能打的都是女士啊。”

    兩個女戰士是同一個種族，身材都很苗條，相貌都很漂亮，與瑪各有些類似。左側的女戰士金sè短發，充滿勃勃的陽剛氣息；右側的女戰士銀sè長發，相貌比較嫵媚，氣質比較嬌弱。金sè短發的女戰士先捂胸鞠躬，落落大方的說：“我是王子，很榮幸見到戰團長鐵爺。還有，我是一個同xìng戀，所以起名叫‘王子’。冰妖是我的伴侶。”

    “我是冰妖，見過鐵爺。”銀sè長發的女戰士低頭說，明顯有些緊張。

    “非常榮幸，我認識一個名叫‘瑪各’的女孩子，她跟你們很像。”古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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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今天更新多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