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關于魔寵、妹妹、女兒、哥哥和父親的倫理悖論

“下午大決戰？”
　　蜘蛛姐妹一起瞪大眼睛，如果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她們絕對認為是一個大玩笑。但毒液從不開玩笑，都是有什么說什么。但是的但是，戰爭有著戰爭的規矩，兩軍交戰先派遣斥候偵察，再小規模的交戰，然后逐漸升級規模，最后才是全面大決戰。白城現在還處于試探和小規模的階段，完全沒有升級的趨勢，怎么突然蹦出一個大決戰，還是四小時后的下午。
　　“大人，這是不是太突然了？”黑蜘蛛說。
　　“我們完全沒有準備好？”白蜘蛛擰著眉心說。
　　“我們不可能準備好。”毒液語氣很冷，含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強迫：“敵我的差距太大，他們有上百個玩家，我們只有幾個，他們有幾萬的職業軍人，我們只有一千多。我們不論怎么準備，都不可能準備妥當。你們目前的軍備已經很充分，已經足夠應對下午的戰斗，唯一不足是你們的精力。撤走所有蜘蛛女妖和蛛怪，充分休息4個小時。”
　　黑蜘蛛站著沒動，皺眉問：“但是……這個大決戰是什么？”

“你們現在不用知道，去休息吧。”毒液語氣柔和一些。
　　蜘蛛姐妹對視一眼，才不情愿的離開，并從前線撤走全部蜘蛛女妖和蛛怪。怪獸橫行的白城入口驟然安靜下來，陰沉的迷霧無休止的涌入，貼著坑坑洼洼的廢墟蔓延，沒有半個人影。角落里的黑暗似乎活了過來，變成不停蠕動的魔怪，正在悄無聲息的吸食生命。如果剛才的戰場是一片廢墟，那現在的廢墟是一片陰森的鬼蜮，彌漫著濃烈的死亡氣息。懦夫如果來到這里，肯定會恐慌的不停回頭張望，唯恐身后的陰影變成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鬼。
　　水墨卻知道這片廢墟比鬼蜮更恐怖，潛伏在黑暗中的不是惡鬼，是比鬼更危險的存在。毒液的克隆戰士，灰燼的鳳凰女妖，全都隱藏在一些不為人知的陰暗角落。在戰斗前，沒人知道她們的存在。只有戰斗爆發后，她們才會以最暴戾的姿態降臨。
　　毒液默默掃視一會廢墟，突然問：“好奇我為什么不告訴她們嗎？”。
　　“確實好奇，但我覺得自己不用知道比較好。”水墨坦率的說。

“你很明智，就算你想知道，我也無法回答。”毒液說。
　　“因為我……太笨了嗎？”。水墨自嘲的說。
　　“不是愚蠢，只是缺乏經驗，你被困在監獄島太久，認識的人，了解的事情，都太簡單。如果是你姐姐，應該已經猜到謎底。”毒液淡淡的說：“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她們知道下午有一場大決戰，與她們知道為什么下午會決戰，這兩者有什么區別？”
　　“如果她們知道為什么下午會決戰？”水墨擰緊眉心陷入沉思。
　　毒液默默的等待一會，才低聲問：“明白嗎？”。
　　“差了一點點，答案似乎在窗戶外，但就是打不開窗戶。”水墨說。
　　“所以你缺乏經驗，把答案留在心里，以你的資質，很快會明白的。”毒液說。
　　“是的，接下來，我們要做些什么？”水墨問。
　　毒液默默的走向廢墟一角，人無言，腳步也寂靜。水墨連忙跟上，不小心踩到一塊松動的碎石，發出嚓嚓的輕響，在死寂的廢墟中特別刺耳。“對不起。”她連忙道歉，既因為破壞了毒液的寧靜，也因為慚愧自己的浮躁和無能。毒液安靜得不可思議，步伐像貓一樣優雅，也像貓一樣無聲。每次跟在毒液身后，水墨總感覺自己像蹣跚學步的幼兒一樣無能。…。

水墨跟著毒液來到一處陰暗的角落，這是一塊潮濕的石壁，除去從石壁流下的地下水，還有六七個彈孔，一道爆炸形成的裂痕和一團火焰灼燒的炭黑痕跡。毒液默默望著石壁，水墨也好奇的打量，但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反復看三遍，也沒看出石壁上有什么好看的。直到石壁緩緩蠕動，浮現一道修長的人影，水墨才嚇了一跳，竟然有一個克隆人戰士在這。
　　這個克隆人戰士戴著甲蟲頭盔身著生物鎧甲，手中拿著一把長槍，全身上下覆蓋著一種類似苔蘚的奇異纖維。這種纖維不僅能夠變色，還能夠模仿巖石表面的質感。如果不是她主動現身，水墨覺得自己就算在是石壁前看一百年，也不可能看出一點異常。
　　“真是無懈可擊的偽裝。”水墨贊嘆。
　　克隆人戰士緩緩摘下頭盔，露出一張氣質獨特的面容，筆直的鼻梁，深邃的金色眼眸，竟然與毒液一模一樣，不僅相貌一樣，連寧靜典雅的氣質也分毫不差。克隆人與本體確實應該一模一樣，但僅僅是相貌相同，氣質不可能一樣。氣質是人在學習、生活、工作和戰斗中形成的，每個人的后天經歷不同，磨練出的氣質也是不同。同卵雙胞胎擁有一模一樣的DNA，擁有一模一樣的相貌、血液和骨髓，卻不可能擁有一模一樣的氣質。

水墨看看克隆人，再看看毒液，心生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
　　克隆人凝視著水墨，淡淡的說：“能夠分辨嗎？”。
　　“不知道，看不出來。”水墨使勁的搖搖頭，苦笑著說：“難道我一直與克隆人在一起？”
　　“今天去酒吧的那個灰燼是幻象。”克隆人說。
　　“啊，是嗎？”。水墨驚訝的問。
　　“早先對你性騷擾的灰燼也是幻象。”毒液接著說。
　　“什么？”水墨眼皮一跳，震驚的問：“那真灰燼在哪？”
　　毒液沒有回答，克隆人也沒有回答，兩雙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水墨。
　　水墨揪了揪蛇發，小心翼翼的問：“你們兩個都是克隆人？”
　　“你經常研究地球資料，是嗎？”。毒液問。
　　“是的，姐姐在銀行下載，一百萬金幣買了很多資料。”水墨說。
　　“一部名為《阿凡達》的電影，你看了嗎？”。克隆人問。
　　“看了，雖然3D技術很幼稚，但蘊含著很多思想。”水墨說。
　　“阿凡達的意思是‘化身’。”毒液和克隆人一起說。
水墨瞅瞅毒液，再看看克隆人，豎起大拇指說：“很高端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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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石界域，未知的時空隧道內，飛翔的金字塔上。】
　　人生最溫馨的事情莫過于抱著女兒摟著老婆，在風和日麗的早晨共享天倫之樂。古鐵尚且年輕，還沒成家立業，沒有老婆，也沒有女兒，不過有一只魔寵。現在，金字塔正在一條被七彩流光包圍的時空隧道中，以超越凡人理解的速度飛翔。銀白色能量罩環繞整座金字塔，讓塔內眾人不受時空變化的侵蝕。所以古鐵可以愜意坐在金字塔的一道臺階上，端著一杯水慢慢的喝，享受戰斗結束之后的輕松。這是真正的放松，不論身體或者心靈。
　　紅白跪坐在古鐵的大腿上，雙手放在膝蓋上，挺著小胸脯，睜著圓溜溜的小眼睛，殷勤搖著小尾巴，甜甜嗲嗲的喊：“爸爸，紅白最最喜歡爸爸，爸爸是天上的紅太陽，是女兒的希望，給女兒光明和熱量。爸爸還是夜晚的月亮，溫柔的月光落在地上……”…。

“這不是女兒對父親，而是太監對皇帝。”古鐵隨口說。
　　紅白眨眨小眼睛，舉起雙手最熱情的喊：“爸爸，紅白想要爸爸抱抱。”
　　古鐵視線從紅白亂搖的尾巴上掃過，搖頭說：“還是差了一點。”
　　紅白又眨眨小眼睛，突然張開粉嫩的小嘴，打個哈欠瞇上小眼睛，蜷縮成一團躺在古鐵的大腿上，然后以舒緩輕柔的旋律滾動。她從膝蓋慢慢滾到大腿根部，又慢慢滾回到膝蓋，再慢慢滾回來，小眼睛似乎沒睡醒，半睜半閉的瞇著，咧著小嘴吐出含糊的哼聲：“爸爸，嗚嗚……紅白想睡覺覺……爸爸摟著紅白……一起睡覺覺……暖烘烘的爸爸……”
　　“有一點感覺了。”古鐵說。
　　紅白一聽就興奮了，小尾巴嘩嘩連搖幾下。
　　“又沒感覺了。”古鐵說：“你一搖尾巴，我總聯想到狗，不是女兒，把尾巴割了吧。”
　　紅白咕嚕一下翻身爬起，小尾巴夾在，雙手緊緊拽著尾梢，如同一個正好奇研究自己小的小男孩。但她沒有任何一點自覺，瞪著小眼睛氣鼓鼓的喊；“討厭，紅白的尾巴是最重要的珍寶，爸爸……不，古鐵哥哥不許割掉紅白的尾巴。”

“可地球人沒有尾巴，地球人的女兒也不會搖尾巴。”古鐵說。
　　“紅白是古鐵哥哥和毒液姐姐生的，所以有尾巴。”紅白振振有詞的喊。
　　“毒液沒有尾巴，而且生不出你這么沒節操的女兒。”古鐵說。
　　“那紅白是古鐵哥哥和灰燼姐姐生的。”紅白說。
　　“灰燼的節操確實夠少，但也沒有尾巴。”古鐵說。
　　紅白歪著小腦袋認真思考，突然站起抓住古鐵的護頸，小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很認真的說：“難道紅白是古鐵哥哥和泰拉生的？泰拉有兩條又長又粗，專門抽臉的大尾巴，經常有事沒事抽紅白的臉蛋。古鐵哥哥，泰拉跟你有一腿，是不是違背了絕對中立原則？”
　　古鐵當場瞠目結舌的傻掉了，星彩石、青琉璃、知更鳥、沙暴、王子、冰妖等等觀眾全部呆傻了。藍龍捅捅紅石的胳膊，怪笑著說：“嘿嘿嘿，聽見沒有。我們的戰團長可是多元宇宙最強的男人，搞上了最兇殘的售貨機公司大董事長，連女兒都已經這么大了。”
　　紅石撓撓頭，納悶的嘀咕：“如果這樣，五頭龍應該能有P會員的優待吧。”

古鐵僵硬的扭轉脖子，看著周圍上百個觀眾，突然無比的后悔。不久前，戰斗結束了，古鐵坐在臺階上休息，用僅剩不多的水滋潤干渴的喉嚨。但青琉璃和紅白不知為什么打賭，如果古鐵能摸摸紅白的頭，用最親切和藹的聲音說‘紅白，你真是爸爸的好女兒’，紅白就可以得到100金幣。于是有了以上的事件，紅白在古鐵的大腿上使勁賣萌裝可愛，企圖讓古鐵承認她是女兒。裝女兒也沒什么，只不過紅白突然間歇性的腦殘……
　　早知如此，古鐵一開始就該撫摸紅白的頭，說‘好女兒，你可以滾了。’
　　現在，他似乎已經鑄成大錯，來不及亡羊補牢了。
　　古鐵怔怔發呆，紅白卻跳離古鐵的膝蓋，屁顛屁顛的跑到紅石身邊，從紅石的頭盔內掏出一個小盒子。紅石人生只有兩個愛好，一個是‘練肌肉’，第二個是‘呵護發型’，所以頭盔內藏著小梳妝盒，里面有定型水、梳子和鏡子。紅白掏出小鏡子，又屁顛屁顛的跑回到古鐵身上。這次不是爬到古鐵的膝蓋上，而是爬到古鐵的背上，像壁虎一樣趴著。她從古鐵肩頭探出小腦袋，把小臉蛋貼著古鐵臉頰，然后舉起小鏡子一起照兩人的臉。…。

鏡中出現兩張人臉，一張是紅白的圓圓小臉，白皙的肌膚，粉紅的臉蛋，明亮的小眼睛，粉紅的小眉毛，火紅的頭發，粉嫩的小嘴，每個細節都散發著可愛的香甜氣息，讓人恨不得抱著使勁愛撫。另一張是陌生的大臉，臉上有很多污痕和疤痕，卻能看見蒼白繃緊的肌膚，棱角鋒芒的臉頰像刀斧削出，眼睛特別的明亮，如同兩顆閃閃發光的漩渦。
　　紅白瞪著小眼睛，脆脆的說：“古鐵哥哥，紅白和古鐵哥哥的眼睛像不像？”
　　“我是大眼睛，你是小眼睛，不像。”古鐵干巴巴的說，鏡中的大臉生硬抽動了幾下唇角。紅白又眨巴幾下眼睛，捏著自己的小下巴嘀咕：“嗚嗚，古鐵哥哥的眼睛確實好大，比紅白的眼睛大。古鐵哥哥的鼻子也比紅白的鼻子大，古鐵哥哥的嘴巴也比……”
　　古鐵終于忍無可忍，皺眉說：“紅白，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紅白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麻溜的爬到古鐵胸前掛著，摟著古鐵的脖子親昵蹭臉，甜甜的喊：“爸爸，紅白最最喜歡爸爸。”古鐵摟住紅白香軟的小身子，在紅白的小臉、小耳朵和小脖子上啵啵連親幾下。紅白便縮著小脖子，開心的咯咯傻笑：“討厭，爸爸胡渣子好硬。”

古鐵摸摸紅白的小腦袋，親切和藹的說：“紅白，你真是爸爸的好女兒。”
　
　“紅白也最最喜歡爸爸。”紅白開心得咯咯直笑，在古鐵臉蛋上啪的親一下。
　　古鐵微笑著點點頭，翹起大拇指戳戳青琉璃：“好了，你找她要錢吧。”
　　紅白終于想起先前的賭約，立刻歡天喜地的撲向青琉璃，大喊：“沒節操的，100金幣。”
　　青琉璃抱住了紅白，掏出一張‘某年某月某地，青琉璃因某事欠紅白100金幣’的欠條，笑瞇瞇的說：“紅白，如果你可以讓你的古鐵爸爸跪在你面前，抓著你的小手，送上一枚鉆石有雞蛋大的鉆戒，說‘可愛的女兒，嫁給爸爸吧’，咱就給你100萬金幣。”
　　古鐵頓時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用最兇惡的眼神瞪著青琉璃，試圖要生剝了她的皮。
　　紅白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嘟著小嘴說：“嘛嘛，這種事情很難辦。”
　　古鐵松了口氣，欣慰的暗想：“原來紅白還是有一點常識的。”
　　青琉璃笑瞇瞇的說：“所以呢，獎金也提高了10000倍，是10000倍的獎金喲。”

紅白立刻轉身撲到古鐵的大腿上，仰起小臉，濕漉漉的小眼睛一眨不眨。
　　古鐵面無表情的發呆半晌，突然雙手抓住紅白的兩只小耳朵，一只順時針擰，一只逆時針擰。紅白立刻疼得淚眼汪汪，哇哇嚎哭著喊：“爸爸，紅白錯了，紅白再也不干了，請爸爸饒了紅白……”晶瑩的淚滴從小眼睛中不斷溢出，從小臉上滾下，似乎是真哭。
　　古鐵心都被紅白哭軟了，但紅白口口聲聲喊‘爸爸’，逼得他更用力的使勁擰。
　　突然間，浮空金字塔沖出了彩光絢麗的時空隧道，來到一片金色的天幕下。隔著半透明的能量罩，古鐵能看見一座如同擎天柱般的雄偉高峰，金光從峰頂噴發，像噴泉一樣沿著天幕擴散，把天空染成華貴的金色。古鐵心中一驚，連忙松開紅白的小耳朵——這里是龍族意志的地盤，紅白是龍族唯一的自由后裔，他總不能當著龍族先祖的面體罰紅白吧。…。

　紅白依然咿咿嗚嗚的嚎哭，兩只小耳朵又紅又腫，隱隱有些半透明的質感，受傷似乎有些嚴重。古鐵連忙把紅白塞入星彩石的懷里，皺眉說：“快修好這只沒節操的耳朵。”他又摸摸紅白的頭：“紅白，如果你能開開心心的笑，古鐵哥哥就給你100萬金幣。”

紅白立刻停止嚎哭，瞟一眼雄偉的龍巢，豎起兩根小手指：“300萬。”
　　“這討價也太兇了吧？不少字天朝的進口車嗎，無理由直接三倍？”古鐵皺眉說。
　　“要不然紅白就告訴大菠蘿，古鐵哥哥使勁虐待紅白。”紅白指指紅腫的小耳朵，淚眼婆娑的抱怨：“紅白告訴大菠蘿，古鐵哥哥扯紅白的耳朵，還讓紅白做苦力打仗，讓紅白滿臉滿身都是包，漂亮衣服破破爛爛。古鐵哥哥還不喜歡紅白，還要割掉紅白的尾巴。”、
　　“好吧，三百萬，回去后給你支票。”古鐵嘆息。
　　紅白立刻陰轉晴，抹掉小臉上的淚水，又揉揉小耳朵，紅腫的耳朵頓時恢復如初。
　　古鐵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只知道一點，自己又被紅白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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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空金字塔緩緩降落，銀白色能量罩隨后消失，然后無數雄壯的飛龍包圍了金字塔，一些飛龍有黑色鱗片，外面覆蓋著黑色板甲；一些飛龍有光芒絢麗的金鱗，眼中也閃耀金光；一些飛龍是青水晶的鱗片，通體都是半透明的……。這些都是最古老和強大的龍獸，龍巢的飛龍護衛，它們從出生到死亡都只有一個使命——守護龍巢，犯龍巢者殺無赦。

現在浮空金字塔突然出現在龍巢附近，它們沒有立刻攻擊已經很自制。
　　“它們似乎很不客氣？”古鐵說。
　　五頭龍的玩家們很是驚奇，個個都瞪大眼睛觀看，就像小朋友到了世界唯一的侏羅紀公園。但停歇在金字塔上的龍獸群很是驚慌，像烏鴉一樣不住呱呱亂叫。爍華連忙長嘯一聲，沉聲說：“所有人都不要亂動，讓手遠離武器，不要盯著它們的眼睛看。”
　　紅白瞅瞅這些飛龍，突然跳到地上像小狗一樣趴著，隨后渾身光芒閃耀，嬌小的身體急遽膨脹，變成一頭剽悍的小紅龍。古鐵等人正站在紅白的周圍，被急遽膨脹的紅白強行彈開，稀里嘩啦摔成一團。紅白扇了扇翅膀，駕馭旋風沖天而起，吼出一聲悠長的咆哮。
　　古鐵連忙喊：“紅白，你要干嘛？”
　　紅白回頭看古鐵一眼，繼續吐出一聲接一聲的咆哮。古鐵聽不懂龍語，卻感覺到紅白的真切憤怒，這只貪財小惡龍又莫名其妙的生氣了。星彩石似笑非笑的說：“嗯……，龍的領地習性很強烈，紅白認為她的領地受到侵犯，所以正在譴責這些龍巢護衛。”

“紅白的領地？”古鐵皺眉說：“難道她認為這金字塔是她的領地？”
　　“不，她正憤怒的大吼‘誰敢欺負元首大人的古鐵哥哥’。”星彩石說。
　　“什么，她認為我是她的領地？”古鐵無奈的咒罵。
　　龍巢護衛只是忠誠，不是傻子，當然認得出什么是龍族的后裔，所以沒有搭理亂吼亂叫的紅白。偶爾紅白兇惡的沖過來，它們還略微退開一些。但它們沒有離開，圍繞金字塔快速飛翔。紅白耀武揚威的旋轉一圈，才落到金字塔急遽縮小，變回嬌小的。她屁顛屁顛的撲到古鐵胸口，繃著小臉很認真的說：“古鐵哥哥，紅白會保護古鐵哥哥。”…。
“謝謝紅白。”古鐵摸摸紅白的頭，皮笑肉不笑的說。
　　“那古鐵哥哥可以拿著雞蛋大的鉆戒向紅白求婚嗎？”。紅白甜甜的說。
　　“想都別想。”古鐵斬釘截鐵的說。
　　紅白嘟起小嘴，不高興的說：“可是紅白替古鐵哥哥出頭了。”
　　“古鐵哥哥也摸摸紅白的頭。”古鐵又撫摸紅白的小腦袋。

紅白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鼓著小臉說：“這樣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古鐵問。
　　“紅白給古鐵哥哥出頭吼了三分鐘，古鐵哥哥只摸紅白兩下，才兩秒鐘。”紅白嘀咕。
　　“這個……，好吧，摸三分鐘下。”
　　古鐵嘆了口氣，把紅白摟在懷里撫摸小腦袋。紅白也瞇著小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小尾巴歡快的搖晃。過了一會，環繞的龍群突然散開，爍華沉聲說：“主上已經明白了情況，主上已經為五頭龍的諸位開辟一個專門的庇護所，那里有食物和清水。但高更例外。”
　　“高更怎么例外？”古鐵皺眉問。
　　那精瘦的結晶猴子出現在古鐵身邊，找書苑wｗw.zhaoshuｙuan．com 很平靜的問：“需要我做什么？”
　　“你要在這里解決你的問題。”爍華說：“舍棄你的力量和魔格。”
　　高更很鎮定的說：“我已經做好準備。”
　　古鐵擰緊了眉心，不悅的質問：“如果我沒有理解錯誤，你打算這樣。高更剛剛為我們解決幾百萬的奈瑟亡靈，還跨越幾千里送我們回來，你就要把他就地活剝。喂，替我轉告龍群，如果用人類的標準，你這種做法是很不義氣，很無恥，只有懦夫才會這么做。”

爍華很果決的說：“謝謝你的告誡，但這是原則。”
　　高更主動解釋：“古鐵，謝謝你的關心，我相信這是有機生命才擁有的感情，比如‘憤怒’，‘同情’之類。我只能通過數據膚淺的理解，真遺憾。龍族意志的做法是正常的，因為奧格賽是晶石界域表層的共同敵人，作為奧格賽曾經的爪牙，我確實沒資格接近這里。為了前往晶石界域，成為一個真正的有機生命體，我自愿舍棄力量和魔格，成為最低等的小懼魔。我早有這樣的覺悟，所以不用擔心我，我知道怎么做，龍族意志也知道怎么做。”
　　古鐵默默盯著高更一會，才說：“我欠你的，到了現世，我請你喝酒。”
　　“我會盡快準備好味蕾和消化器官。”高更說。
　　爍華接著說：“高更留下，其他人登上坐騎，排成一列跟隨我。”
　　古鐵嘆了口氣，向眾人喊：“紅石，所有人，騎上自己的飛龍，跟隨爍華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