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 對于沒節操來說，1切都只是錢的問題

    昨天，基地升級導彈防衛系統，立馬進行一輪試射，十多枚導彈對著森林狂轟濫炸。m

    前天，基地升級主炮，隨后進行一輪試射，對著森林傾瀉三十多發炮彈。

    大前天，毒液進行生化武器測試，制造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生化危機。

    前天的前天，基地升級近防炮系統，總共八門加特林機炮，分別對這八個方向狂射。

    這六天里，小隊晝夜不停的刷怪，吃光殺光搶光，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這樣折騰了六天，天災森林終于變成一塊丑陋的牛皮癬，完全沒有怪物，只剩下一些膽戰心驚的蛇鼠鳥雀爬蟲。如果要繼續狩獵，只有前往更遙遠的荒原。古鐵和他的隊友們昨晚做好了準備，原本預定今天早上出發，不過因為他的遲到，所以干脆放半天假。

    一想到遠征，古鐵就想起同盟會小隊。至今為止，他不知道對手的陣容，不知道災厄軍團和神圣聯盟在哪，甚至不知道整個神魔荒原的地形。掌握的情報是如此貧瘠，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古鐵并不心虛。這六天里，他們晝夜不行的屠殺怪物，每天只睡四小時。他們大把大把的刷怪的，大把大把的收錢，拼經濟和裝備絕對有優勢，絕對不怕硬碰硬。

    小米蘭端著盤子守在古鐵身邊，見古鐵吃完煎餅，就拿起一塊喊：“干爹，給。”

    古鐵接過煎餅咬一口，一邊咀嚼一邊贊嘆：“很不錯，從生活售貨機買的？”

    “不是，米蘭親手做的。”小米蘭甜甜的說。

    “真的？”古鐵看看色香味俱全的煎餅，大聲贊嘆：“小米蘭將來一定是賢妻良母。”

    小米蘭很是開心，小臉紅撲撲的喊：“米蘭要做干爹的賢妻。”

    古鐵笑容頓時僵硬了，正在打牌的羅格卻滿不在乎的說：“這孩子很有眼光。”紅白今天手氣臭得不行。又抓了一手臭牌，扔掉紙牌氣鼓鼓的喊：“不要了。笨蛋米蘭，你是一個二傻子。古鐵哥哥的媳婦是毒液姐姐，二奶是灰燼。小三有一打，情婦有一群。你應該好好利用聲清腰柔易推倒的優勢，乖乖做女兒。嘛嘛，古鐵哥哥過年的壓歲錢全是你的。”

    小米蘭聽得直點頭。認真的喊：“干爹，小米蘭將來要做一個盡忠職守的干女兒。”

    古鐵沉默一會，用靈能之手把紅白捉過來，拎著尾巴像樓梯口走去。紅白被搖搖晃晃的倒提著。像小猴子一樣蜷縮著四肢，脆脆的喊：“古鐵哥哥，你給紅白買籌碼嗎？紅白剛剛輸了5萬。但信心沒有動搖。紅白一定可以翻盤。只要1萬星鉆，當然2萬會更好……”

    “不是籌碼。”古鐵面無表情的說。

    紅白歪著頭想了想，脆脆的問：“那古鐵哥哥要干嘛？”

    “調教時間。”古鐵說。

    紅白小眼睛一亮，甜甜的問：“嗯，調教完了，古鐵會給紅白10萬籌碼嗎？”

    “一個都沒有。”古鐵說。

    紅白立刻憤怒的大叫：“古鐵哥哥，你不帶這么無恥的。古鐵哥哥調教紅白，紅白拿古鐵哥哥的錢。這才是宇宙唯一的真理——平等交易。這才是市場經濟，古鐵哥哥，作為改革開放三十年的經濟大國的公民，你應該有思想覺悟，不給錢，紅白就不給古鐵哥哥調教。”

    “唉，天朝一直是計劃經濟，市場在政府手里，所以王老吉變成了加多寶。”古鐵說。

    紅白一聽就著急了，使勁扭來扭去，氣急敗壞的大叫：“古鐵哥哥，你不能這么無恥。”

    古鐵沒有多說，拎著紅白跳下樓梯，來到一樓的靶場。這個靶場非常小，從射擊臺到槍靶只有十多米，不是練習槍法，而是測試槍械的性能。古鐵按下射擊臺上的回靶鍵，合金槍靶沿著地面軌道移動到射擊臺前。他卸下了合金板，把紅白捆在槍靶底座上。

    紅白一下就著急了，瞪著小眼睛喊：“古鐵哥哥，你要干嘛？”

    古鐵沒有說話，又按下放靶鍵，底座便帶著紅白一起移動，在軌道盡頭嘎啦停下。紅白更加著急了，小眼睛水汪汪的瞅著古鐵，可憐兮兮的喊：“古鐵哥哥，紅白不要10萬籌碼，給5萬好不好。一下從10萬減到5萬，減了足足一半，紅白超級有誠意……”

    古鐵拔出手槍瞄準紅白的腦門，扣下扳機砰的一槍。紅白腦門炸開一團火花，腦袋往后一仰，帶著哭腔喊：“只要3萬，3萬……”古鐵又碰的一槍，紅白腦門又炸開一團火星，連忙哽咽的喊：“不要3萬，2萬，2萬星鉆，古鐵哥哥……”古鐵收起了手槍，似乎打算就此罷手。紅白以為古鐵成交了，便咯咯歡笑：“紅白最最喜歡古鐵哥哥，呃……”

    古鐵摘下左腕的手表，召喚出終結者狙擊槍瞄準紅白，淡淡的說：“2萬星鉆啊。”

    紅白頓時夾緊小尾巴，連忙喊：“古鐵哥哥，紅白只要1萬，1萬，錯過這廟沒這和尚。”

    “紅白是和尚嗎？”古鐵問。

    “和尚只是比喻……”紅白還沒說完，就被一發特制彩彈命中腦門，濺得滿頭滿臉都是黑巧克力奶油。她吐出小舌頭舔掉唇上的奶油，淚眼婆娑的哭喊：“只要9000，9000星鉆就能調教紅白。錯過這廟沒這個尼姑，修女，女公務員，隨便什么，只要9000。”

    古鐵咧嘴一笑，又啪啪啪的扣下扳機，黑巧克力奶油槍榴彈不斷發射，打得紅白哇哇哭著求饒，價格從9000，8000，7000一路往下掉。不過掉到500時，紅白不論被巧克力奶油怎么射，也不愿意松口。她嗷嗷的哭喊：“古鐵哥哥，500星鉆都不給，你實在太禽獸了。校長拐小學生去開房，也出房錢、飯錢和來回路費，加起來也要500多。”

    古鐵沉默一會。收起終結者取下右腕的手鐲，召喚出暫別六天的獵龍槍。

    紅白哭都不敢哭了，哆嗦著尖叫：“免費，免費。紅白免費，隨便古鐵哥哥干什么。”

    古鐵嘆了口氣，淡淡的說：“紅白，不是免費。是道德。”

    “嗚嗚，調教紅白不給錢，這是什么道德。”紅白怨氣十足的嘀咕。

    “你做人要講道德，自己沒節操也就算了。不能惡意帶壞別人。你應該教育小米蘭怎么勇敢堅強，做一個沒有畏懼的女戰士，做一個堅韌的女強者。為她豎立健康的人生觀、價值觀。”古鐵無奈的說：“但你教了她什么。二奶，小三，怎么都是這些亂糟糟的東西。”

    “嘛嘛，她是一半魅魔血統的魔人，做干女兒已經很純潔。”紅白瞪著小眼睛，一本正經的解釋：“干女兒只被干爹上，雖然不符合倫理。但男女關系還簡單。如果她不做干女兒，做魅魔術士什么的，跟一群魅魔上，跟一群男人上，那才是真正亂糟糟的東西。嘛嘛，教育女兒是父親的責任，跟紅白沒關系，紅白干嘛要教小米蘭。而且羅格巴不得小米蘭跟古鐵哥哥好，指不定暗地里還給小米蘭支招。古鐵哥哥，就收了小米蘭吧……”

    古鐵聽得呆愣了，終于明白一個道理，在扭曲的世界中，正義反而是荒謬的。

    …………………………………………………………………………………………

    中午時，三輛摩托呼嘯滾出基地，后面是蔻蔻的煉獄戰馬和灰燼的機械劍齒虎。古鐵騎著一輛重型裝甲摩托，馳騁在最前面。紅白坐在古鐵懷里，戴著頭盔、防風鏡和面巾，小臉被遮得嚴嚴實實，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那條歡快搖晃的小尾巴表明，紅白心情與今天的太陽一樣明媚。不過這小尾巴搖得太歡快，對著胸甲一直啪啪猛抽。沒過多久，一只鉤爪從肩甲與胸甲的縫隙內伸出，抓住這尾巴向上一甩，把紅白扔到背上掛著。

    紅白也不介意，像壁虎一樣趴在古鐵背上，興高采烈的繼續搖尾巴。

    “干得好，終于省心多了。”古鐵笑著說。

    “你太寵她，你越放縱，她越是沒節操。”星彩石冷冷的說。

    “家庭教育這個問題，看著簡單，但永遠是復雜的。”

    古鐵笑著搖搖頭，猛的一擰油門，摩托伴隨著紅白的尖叫轟鳴沖出。這摩托跟地球上的摩托不一樣，車輪非常寬，分別由三個窄輪胎并列組成，單個爆胎不影響行駛。寬闊的車身如同一艘小船，駕駛者可以調整把手，選擇趴著或者坐著。它的發動機更是極其恐怖，推力足夠帶動一輛裝甲車。重量級動力與輕量級車身結合，就只能說是‘超級他媽的酷。’

    不到幾分鐘，古鐵就離開黃土丘陵，進入荒蕪的天災森林。森林的樹木所剩無幾，樹根還剩不少，高速行駛非常危險。但古鐵沒有絲毫減速，擰著油門沖入森林，用眼花繚亂的技術避開樹根。如果實在避不開，他釋放風行術給自己和摩托車，直接從障礙物上飛過去。紅白緊緊趴在古鐵背上，每一次古鐵離地飛起，都興奮的哇啊啊啊尖叫。

    古鐵沖了一會，指著前方的一輛廢棄卡車：“紅白，你看。”

    哇哇亂叫的紅白立刻老實了，把臉緊緊埋在古鐵肩上。在五天前，毒液聯手古鐵戲弄紅白，紅白興沖沖的開車回去找古鐵，卻不知道古鐵在副駕駛座上。等到發現古鐵時，紅白過度激動亂踩油門，有史以來第一次撞毀了車子，破壞了完美駕駛記錄。紅白深以為恥，一見到這卡車就害羞得不行，頭都不敢抬，把滾燙的小臉埋在護肩上碎碎啃咬。

    古鐵繼續前進，穿越林地飛躍河流，一半時間在地上馳騁，一半時間在空中滑翔。不到一個小時，騎隊就離開焦土森林，來到一片茫茫荒野上。天空依然春光明媚，陸地卻缺乏綠瑩瑩的春意。土壤是不自然的焦黑色，大都是碎石和沙粒，以及風一吹就鋪天蓋地的塵埃。植物非常稀少，只有一些葉片稀少，棘刺叢生的怪異灌木，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生機。

    古鐵減慢了速度。警惕的睜大眼睛。紅白像小狗一樣抬起頭，拉下面巾哼哼噏動小鼻子，似乎聞到了什么氣味——這沒節操只能聞到錢的氣味，在這個見鬼的世界。錢代表怪獸。古鐵見紅白這么敏感，就把車速降低到最低。尾隨的隊友也減慢速度，羅格和蔻蔻分列古鐵左右，毒液和灰燼落后。形成一個前三后二的陣型。羅格不想完全看紅白表現，拿出一個掃描儀搜索。沒過多久，紅白的小鼻子和羅格的掃描儀朝向一個方向——地面。

    “你們發現了什么？”古鐵問。

    “地下潛伏著什么，個頭不小。”羅格說。

    “好大一只嘎嘣脆。”紅白咧開紅艷艷的小嘴。唇角溢出一滴晶瑩的口水。

    突然間，地面微微震動起來，似乎什么怪物要破土而出。古鐵和隊友們相互對視一眼。同時掏出手雷扔在地上。然后加速四散逃跑。不到一秒鐘，一只巨蟲像天朝高鐵一樣沖出，有天朝高鐵一般粗，也有天朝高鐵一般長。它的體型類似蚯蚓和毛蟲的私生子，最前端的口器張得老大，把手雷和泥土一起吞下，然后掉頭向下俯沖。直奔著古鐵沖過來。

    “為什么是我？”古鐵納悶的心想。

    “擰掉頭，皆可食。”紅白瞪著小眼睛說。

    巨蟲頭部轟然爆炸，碎肉和紫色血漿像雨點一樣飛濺，其中一塊粘糊糊的東西剛好砸在古鐵身上，粘稠的紫色汁液濺得到處都是。古鐵聞到一股發霉的土腥味，就像隔夜變味的土豆雞丁。紅白拿起一塊碎肉咬了咬，點頭說：“嘛嘛，蛋白質非常豐富，富含礦物質。”

    巨蟲的無頭尸體轟然砸在地上，又劇烈蠕動一會，終于一動不動的停止。古鐵調轉車頭停下，探出手機查看收入，就露出介乎郁悶和便秘之間的表情。這鉆地蟲中看不中用，塊頭看著那么大，僅僅是520點魂。當初的貪食暴龍價值十二萬，外加五萬的任務獎金。紅白也嘟起小嘴，氣憤憤的喊：“古鐵哥哥，這蟲蟲這么吝嗇，我們吃掉它，讓它用還債。”

    “別用有歧義的雙關語。”古鐵沒好氣的說：“而且它這么大，我們又能吃多少？”

    “嘛嘛，那煉制成子彈。”紅白更氣憤的喊。

    “它擺明是軟體類，沒有骨骼，我也沒法煉制子彈啊。”古鐵說。

    “那煉制成炸藥，炸藥不要彈頭，炸藥炸藥。”紅白捶著古鐵的肩膀使勁尖叫。

    “我們的炸藥已經夠多，你把它全煉了，我們也帶不走。”古鐵說。

    “哇啊啊，不論做什么，都不能讓它賴債。”紅白吸了吸小鼻子，隱隱有些哭腔。

    “它有欠我們債嗎？”古鐵納悶的問。

    “當然有，我們以為它價值5000，它卻只給500，所以它欠4500。”紅白大叫。

    古鐵聽得呆了，長長的嘆息：“紅白，你不去天朝銀行真是浪費人才。”

    紅白嬌小的身子扭來扭去，帶著哭腔喊：“古鐵哥哥，一定要討回一些什么啊。”

    羅格對紅白一直很有好感，不僅因為紅白分擔了斥候尋怪的工作，還因為紅白對小米蘭的特殊指導。現在見紅白哭得這么厲害，羅格主動提議：“我們已經離開天災森林，對周圍不熟悉，冒然趕路不好。不如我們原地扎營，先簡單休息一下，再探索這荒漠。”

    “好吧，就這樣吧。”古鐵無奈的說。

    “那我先去探索，鐵爺帶路辛苦，先休息吧。”羅格說。

    “這里的風景不錯，我也四處走走。”灰燼笑嘻嘻的說。

    接下來，灰燼和羅格探索新地區，毒液采集生物樣本，蔻蔻照顧煉獄戰馬，古鐵去煉制炸藥——之前也提到過，子彈去掉彈頭，就是非常高性能的炸藥。古鐵煉制了一會，很快發現鉆地蠕蟲蘊含的能量非常強，簡直是高濃縮的烈性燃油，血液都能當火箭燃料用。

    毒液來到古鐵身邊，沉聲說：“對于這巨型蠕蟲，我有一種奇妙的預感。”

    “這巨型蠕蟲的生命能量非常充沛。”古鐵說。

    “是的，目前的生物分析表明，它非常受歡迎。”毒液說。

    古鐵眼睛一轉，笑著說：“老師，對于本地土著而言，它的肉很鮮美嗎？”

    “不只對于本地土著。”毒液說。

    紅白不知何時離開古鐵，順帶拔走古鐵的軍刀，正蹲在一塊半透明的紫紅色蟲肉前一邊切一邊吃。在不遠處，黑白也放下生物采集器械，用小刀切肉吃。古鐵很是好奇，拿起一塊濺到肩頭的肉渣，放入口中仔細咀嚼。味道確實很腥，就像發芽的土豆炒變質雞肉，同時有一種很沖的辣味，讓渾身血管充脹，血液似乎在沸騰燃燒，整個人充滿了活力。古鐵知道自己流淌著龍血，也知道了巨型蠕蟲的獨特——對于巨龍而言，它也是難得的美味。

    剛離開不久的灰燼急匆匆跑回來，找書苑 wwｗ.zｈaoshuyuan.coｍ笑著說：“我知道怎么讓它還債。”

    “用它的血肉勾引附近的怪物嗎？”古鐵問。

    灰燼呆了呆，沮喪的嘀咕：“討厭，變聰明的小鐵一點都不可愛。”

    “發現了多少怪物？”古鐵問。

    “很多。”羅格風馳電掣的趕回，在不遠處急剎停下：“這蠕蟲在空中爆炸，沖擊波把它的血腥味擴散出很遠。我使用魔眼術探測一下，發現三里內都有驚動的怪獸。根據目前的風速，大約半小時后，方圓二十里的怪物都會趕來。前提是它們不自相殘殺。”

    “那就別讓它們自相殘殺，紅白，準備拉怪。其他人找地方布陣。”古鐵說。

    ——————————————————————————————————————————————

    PS：最近狀態實在不好，需要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