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 殺壞人痛快，不得不殺好人就糾結

    黑暗的森林中，一條凸出地面的樹根上，古鐵無聲無息的蹲著，用靈能視覺默默觀察。m肉眼中的森林很昏暗無光，熒光菇的那點亮度像天朝低保一樣可以無力。但在靈能之眼中，森林清晰柔和，樹木和腐地是暗淡的黑灰色，空氣中漂浮著微涼的白霧。樹根下的洞窟里，一支不知名的小動物探出尖尖的鼻子，胡須微微顫抖。在樹冠的高處，鳥雀在枝頭做窩，類似猿猴的動物在樹干上搭建巢穴。不少住戶正警惕的探出頭，聆聽或者觀察小說章節 。

    古鐵仔細觀察周圍的動物植物，尋找它們的靈能痕跡。如果木風用德魯伊法術對付它們，不可能不留下蛛絲馬跡。就像天朝的村官競選，內地農村比較保守，或許沒有什么競選，但南方沿海幾個省份的村官競選已經成為一種風俗。候選人先擺流水宴請吃飯，然后給支持者們送紅包，請人家辦事，肯定要給人家好處。古鐵正在尋找木風送出的紅包。

    在遠處的大樹上，一只類似松鼠的小畜生引起古鐵的注意。它的光芒比同體型小動物更明亮，冰冷的夜里也不好好睡覺，在枝頭獨自跑來跑去。古鐵壓低身體屏住呼吸，遠遠的關注著。這小畜生沒有接近古鐵，在周圍幾棵樹上轉一圈，就向南方跑去。

    古鐵目送小畜生消失，望著前方一棵大樹的樹冠，甩手射出一條細鎖鏈。鎖鏈的前端是一個鉤爪，無聲無息的釘入一根粗樹枝。古鐵無聲無息的躍起，細鎖鏈隨之連續縮短。拉著古鐵掠過林地。古鐵蕩到最高點時。鉤爪自動松開樹枝。鎖鏈自動縮短回到古鐵手中。古鐵在夜空中安靜的滑翔一會，落到另一段凸出地面的樹根上，再一次甩出鎖鏈……

    這鎖鏈是終結者金屬變的，古鐵可以隨意操縱，簡直比觸手怪的觸手更麻利。依靠終結者鎖鏈的神奇運用，古鐵一路高速滑翔，還避免了踩踏枯葉的聲響。黑白像小貓一樣掛在古鐵背上，探出小腦袋睜著小眼睛。警惕的觀察周圍。紅白也掛在古鐵背上，不過是倒掛著酣睡，小臉紅撲撲的，小尾巴依然拴著背包的一個扣頭，懷里還抱著一塊干癟的獸皮。

    “主人。”黑白在古鐵耳邊細聲說：“10點鐘方向。”

    古鐵迅速收起鎖鏈，飛撲旁邊一棵大樹上，用蛛行術貼在樹干的凹陷處。過了一會，一只不好生睡覺的野鹿跑過，一邊跑一邊鬼鬼祟祟的到處亂瞟。古鐵等它走遠才出來，貼著樹干滑到地上。然后繼續用鎖鏈擺蕩滑翔。連續飄蕩幾次后，古鐵見到一群采蘑菇的怪物。連忙貼著樹干藏好。這群怪物身高大約兩米，身體覆蓋著樹皮，頭和后背長出樹枝和樹葉，有兩條纖細的胳膊和四條腿。它們各背著一個大籮筐，正在大量摘采蘑菇。

    黑白探出頭看一眼，細聲說：“這是德魯伊召喚的樹人，類似于灰燼的戰斗幻象。”

    古鐵像壁虎一樣貼在樹上，一邊看一邊說：“被它們看見，等于被德魯伊看見。”

    “是的，但樹人的知覺不靈敏，所以德魯伊才需要專業的哨兵。”黑白說。

    “你對德魯伊法術了解很多。”古鐵說。

    “德魯伊法術對養蘑菇很有借鑒價值。”黑白說。

    古鐵又啟動靈能視覺，見到一片讓人驚嘆的景象。這些樹人光芒明亮，不亞于普通士兵，大腳向地下釋放出一種熒熒發亮的能量根須。相鄰樹人的根須相互連接，形成一個龐大的網絡。如果木風用這個網絡控制所有樹人，那只要沿著網絡尋找，就能找到木風。古鐵又甩出鎖鏈，無聲無息的掠過樹人們的頭頂。樹人們確實很遲鈍，一直專心致志的采蘑菇。

    大約半小時后，古鐵找到一處熱鬧非凡的林間空地。這里的‘屋頂’有一個缺口，銀白的月光傾瀉在地上。樹人源源不斷的送來蘑菇，堆積在月下林地上。大群類似健壯的亞龍聚集在月光下，貪婪的享用蘑菇。動物有草食性肉食性，亞龍也有草食性和肉食性。這些亞龍體格類似牛馬，長著寬闊的蹄子，沒有獠牙大嘴，正在安詳的享用蘑菇。木風沒有在這里，但這些亞龍種類各不相同，不可能自然聚集，肯定是木風把它們弄到這里。

    “為什么不訓練一些兇狠的肉食猛獸？”古鐵問。

    “因為木風在訓練軍隊，肉食動物桀驁不馴，不愿意聚集在一起。草食動物更容易聚集，更容易訓練。而且肉食動物的體型比較小，草食動物的塊頭很大，就像獅子和水牛。如果小數量的戰斗，獠牙利爪的獅子更有優勢，如果成百上千的大規模沖鋒，皮粗肉厚有犄角的水牛更危險。”黑白很認真的說：“木風召集這么多草食亞龍，肯定在策劃一次大進攻。”

    古鐵取出蛇眼地圖查看軍情。在這個晚上，災厄軍團把大規模兵力集中到中路，在灰燼的配合下持續進攻；上路沒有大規模進攻，但毒液一直賴在戰線上，保持持續的壓力；下路的蔻蔻和羅格已經逆轉戰局，正在快速反擊。神圣聯盟的前線壓力非常大，所以木風騷擾得很勤快。古鐵查看木風的歷史記錄，發現最近五個小時內，木風出現了九次，五次騷擾中路，二次騷擾上路，一次騷擾下路，一次出現在末日火山附近，破壞了一個投石車軍營。

    古鐵估算木風的移動路程，低聲說：“這家伙真能跑，總路程大概有1200公里。”

    “木風的‘落葉隨風’能像風一樣到處飛。”黑白說：“他快來了，不到五分鐘。”

    古鐵看一眼時間記錄，微笑著點點頭，爬到樹冠上隱藏。最近5個小時內。木風出現了9次。大概半小時出現一次。木風不可能一直飛來飛去的騷擾。還要照顧這里的亞龍。正常情況下，木風應該是一次前線戰斗，然后到后方照顧怪獸，順帶恢復疲憊的身心，再接著下一次戰斗，如此反復循環。那么一次戰斗結束后，木風應該在15分鐘內到達。

    木風的最后一次出現是10分鐘前！

    古鐵默默等待一小會，空中就想起呼嘯的風聲。一道落葉旋風從天而降，凝聚成一個披著樹葉的鹿頭人，正是古鐵見過一次的木風。古鐵繃緊身體卻放松精神，甚至沒有盯著木風看，只是用余光關注。木風可是德魯伊，知覺像野獸一樣敏感，盯著看會引發警覺。盡管如此，木風還是有些疑惑，不住的四下亂瞟，似乎有些不安。好在亞龍們幫了大忙。它們像見到金三胖的北朝鮮人民一樣，熱情的團團圍著木風。伸出頭用鼻子在木風身上拱。

    木風被連續拱了幾下，就忽略了周圍的情況，親昵的拍打撫摸獸群，如同慰問基層百姓的偉大領袖。古鐵緩緩伸出雙手，終結者金屬無聲無息的延伸拓展，塑造成狙擊槍形態。他取出一個彈匣，小心翼翼的裝入槍中，又慢慢拉上槍栓，然后瞄準獸群中的木風……身后的一只亞龍。他不是瞄準木風，只是瞄準木風身后的目標，木風只是擋在目標前。

    木風不是古鐵的目標，所以沒有任何危機感，正陶醉于大自然的懷抱。

    古鐵緩緩呼氣，正要扣下扳機，卻有一頭高大亞龍爬到木風身前，擋住木風的頭部和胸口，只露出半片肩膀。因為肩膀不是致命要害，所以古鐵只能等一擊致命的機會。過了一會，這頭亞龍緩緩走開，木風卻盤腿坐在地上，拄著木杖詠唱詩歌，整個獸群一起趴下聆聽，密密麻麻擠在周圍。古鐵這下連肩膀都看不到，只能看見木風的兩根鹿角。

    “要讓獸群離開木風。”黑白細聲說。

    “你有什么建議？”古鐵問。

    黑白解下紅白放在樹干上，然后取出一顆蘑菇塞入紅白口中。紅白毫不猶豫的咀嚼吞下，盡顯一代吃貨的本色。過了一會，紅白睜開小眼睛，歪著小嘴怔怔發呆。黑白湊到紅白耳邊，低聲說：“你偽裝成小亞龍，下去拉走那群亞龍，古鐵哥哥給你100萬的小費。”

    紅白立刻精神起來，把獸皮平攤在地上，然后卸下裝備脫下外衣，再然后穿上獸皮。這獸皮是被古鐵吸干鮮血的小亞龍，骨頭已經全部掏掉，只剩下一個完好的皮套。紅白把小尾巴插入獸尾，把手腳插入獸足，把獸頭套在頭上，兩只小角剛好從獸角留下的孔中伸出，兩只小眼睛也剛好對著獸眼。不過紅白的小嘴不夠前凸，所以沒法撐起吻部。

    黑白歪著腦袋想了想，掏出一蓬類似金針菇的蘑菇，把獸皮的嘴巴塞得鼓鼓的，然后用針線從里面縫上。這么一來，腦袋飽滿了，整個獸皮竟然完美符合尺寸。紅白趴在地上伸一個懶腰，然后撲到古鐵懷里呼呼搖尾巴，不僅外表是小物，連行動也是小動物。

    “這么一來，木風就算看見紅白，一時半會也不會警覺。”黑白說。

    古鐵摸摸紅白的頭，微笑著說：“去吧，如果干得漂亮，還有100萬的額外嘉獎。”

    紅白嗚嗚低吠幾聲，扒著樹干滑到地上，屁顛屁顛的跑向獸群。接近紅白的幾頭亞龍立刻有所警覺，站起瞪著紅白，不斷噴出不善的響鼻。紅白沒有一點畏懼，爆發出一聲‘哇啊啊啊啊……’的大叫，屁顛屁顛的直沖上去。獸群迅速被完全驚動，如同遭到惡狼襲擊的羊群，所有亞龍都在吼叫。最先驚動的幾頭亞龍怒不可遏，咆哮著直沖向紅白。

    獸群在吼叫，獸群在奔騰，靜坐的木風不得不站起，控制住受驚的獸群。

    世界驟然靜滯，混亂的林地仿佛正100倍慢放，獸群很慢，木風就像一根慢慢長出的目。古鐵一邊計算木風的動作，一邊瞄準木風的頭、鎖骨、胸膛、腹部，然后連續扣動扳機……。當世界恢復喧囂時，連續的槍聲驟然爆發，木風被多發爆矢彈同時擊中。頭胸腹連續爆炸。碎葉飛濺。斷藤四射。流淌著綠汁液的斷肢撒了一地，木風應該死得不能再死。

    古鐵正要抱著黑白慶祝，卻看見無數乒乓球大小的lǜsè光球從木風的碎尸中涌出，在空中擰成人形。這是一個綠光閃耀的能量體，面目俊美長發披肩，兩眼閃光雙耳修長，赫然是艾爾達人的模樣。他看向古鐵方向，淡淡的說：“上一次這樣。還是六十年前。”

    古鐵心生強烈的危機感，連忙抱起黑白沖向鄰近大樹。但這些大樹突然活化，樹干劇烈揮舞，對著古鐵一通猛拍。古鐵沒法呆在樹上，不得不跳下樹。但在木風的驅使下，無數亞龍已經列陣等待，一起齜牙瞪著古鐵，仿佛剛剛被古鐵強奸了老婆和女兒，血仇不共戴天。古鐵把槍口對準地面，打算轟出一個登陸點。但木風甩手射出一團兇狠的lǜsè光箭。

    如果轟擊地面，會被lǜsè閃電擊中。如果躲避閃電。可能被揮舞的粗大樹枝拍到，落到地上也會被怪獸群毆。一時間，古鐵仿佛陷入了絕境。就在這個絕望的瞬間，紅白撕開嘴巴伸出小腦袋，掏出一瓶藥劑淋在頭上，尖銳的大叫：“孫子們，你們全家女性。”

    一股超自然的魄力從紅白體內爆發，讓所有亞龍渾身滾燙的憎恨。一種濃烈的氣味從紅白頭上爆發，這種氣味叫‘魔導師之死’，俗稱‘都來咬我’。所有亞龍一起撞頭瞪著紅白，喘著粗氣咯咯咬牙，仿佛親眼目睹紅白強暴了自家的老媽，老婆，女兒和全部姐妹。紅白不僅操了，操完還虐殺它們，殺死之后又操一遍。紅白豎起兩根小中指，然后屁顛屁顛的轉身就跑。獸群驚天動地的怒吼，不顧一切的擠成一團追擊，完全沒有先前的和平氣勢。

    古鐵立刻用風行術急速下墜，避開射來的lǜsè光箭，然后大喝：“古靈。”

    女劍士從古鐵體內射出，像離弦之箭一樣射向木風，揚起十字大劍就是一記突刺。木風連忙召喚獸群保護，但獸群全部進入瘋狂狀態，完全不聽使喚。他不得不后退閃避，高聲大喝：“你拿著懲戒劍，施展懲戒劍法，玩家古鐵，你們與懲戒者是什么關系？”

    “懲戒者算是父親的師傅。”古靈一劍刺空，隨后排山倒海的連續揮劍。

    “什么？”木風大吃一驚，不小心被劈斷右臂，發出痛苦的大叫。

    古鐵見獸群被紅白拉走，木風被古靈貼上，以為勝券在握，抱著黑白準備慶祝。但黑白抱著古鐵的臉用力一擰，讓他看見一束從背后射來的lǜsè光箭。古鐵大吃一驚，連忙急退閃避。lǜsè光箭落到地上彈起，射中附近的另一顆大樹，再度反彈射向古鐵，比先前更快更兇。黑白急速說：“這是‘自然之怒’，可以說是德魯伊的終結大招，綜合性能最強，每次擊中樹木都會反彈追蹤，還會增加威力，還會治療施法者。每一次反彈，都讓木風變強。”

    古鐵瞟一眼木風，發現他的右臂恢復了，沉聲問：“只有擊中樹木才會反彈嗎？”

    “擊中地面彈向樹木，擊中樹木彈向目標。”黑白迅速說。

    古鐵瞇起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lǜsè光箭，放開槍抓著腰帶上的手雷。當lǜsè光箭射到跟前時，他靈活的橫移避開，然后奇快無比的摘手雷扔手雷。兩顆破片手雷，兩顆反坦克手雷，兩顆反碉堡手雷一起分散向四方，炸得轟轟烈烈地動山搖，讓一大圈樹木倒下。

    “你竟然敢破壞森林？”木風憤怒的大叫。

    “今年植樹節，我會多種幾棵樹。”古靈笑著說，又揮劍砍斷了木風的右臂

    木風的右肩綠光一閃，斷臂瞬間長出。lǜsè光箭更加迅速的射向古鐵，比最初粗壯了一倍不止。古鐵飛撲避開，在地上滾一圈爬起，取出火匣放出大量彈藥箱，獵龍彈，爆矢彈，還有大量手槍彈和炸藥，什么都有。他用靈能之手抓起獵龍槍、狙擊槍和手槍，對著四周森林猛轟，同時狂扔炸藥。森林遭到毀滅的轟炸，大量樹木被硬生生的炸碎……

    不知過了多久，轟炸終于停止了，以古鐵為中心的500米內沒有一顆直立大樹，坑坑洼洼的地面像月球表面一樣美麗。木風被古靈踩在一塊被燃燒彈焚毀的燙熱焦土上，lǜsè能量體淡幾乎透明，邊緣輪廓也已經模糊不清。古鐵扛著槍管滾燙的獵龍槍，走到木風身邊站著，淡淡的說：“放出‘自然之怒’后，你一直沒有還手，一副很弱的樣子。但為了破解‘自然之怒’，我用了212顆獵龍彈，其他彈藥無法計算。你到底是很強還是很弱？”

    “如果我……”木風突然一陣模糊，聲音也嚴重失真：“……你承諾嗎？”

    “什么承諾？”古鐵問。

    “種一千棵樹，隨便哪個世界。”木風聲音模糊的說。

    “可以，我也算環保主義者，當然不是極端的那種。”古鐵說。

    “你不必在森林……與德魯伊為敵，森林是……德魯伊的領域……”木風唇角彎起一抹模糊的弧度，似乎在歡笑：“德魯伊是森林……的守護神，離開森林……一無是處。你在森林中……擊敗了我……就像晨星。他也這樣破解……自然之怒，你們……很像。”

    “哦，是嗎？”古鐵問。

    “唉，我終于理解晨星，這次競技場是恰當的。”木風突然說出一句清晰完整的語言，但能量體卻開始消散，從腳尖和指尖開始化作綠氣蒸發。古靈松開腳后退一步，拄劍低下頭，尊敬而嚴肅的送別。木風卻毫無畏懼，凝視著古鐵說：“當你日后憎恨晨星的時候，請務必記住。晨星的敵人不是你，他是真正的無私，他用畢生的一切追求他的理想。”

    “什么理想？”古鐵好奇的問。

    木風嘴巴動了動，但崩潰已經越過胸膛到達脖子，只剩下一顆頭顱。他無法發聲，只是凝視著古鐵，化作最后一蓬綠氣。古鐵手機劇烈震動，得到一條短信：“玩家古鐵，你淘汰玩家木風，拿下第一滴血，得到4600星鉆的個人淘汰獎金，2000星鉆的額外個人獎金，10000戰魂的第一滴血團隊獎金。戰神滿意你的杰出表現，給予10000戰魂的額外獎勵。”

    古鐵拿著手機，卻完全高興不起來，默默看著地面，木風最后消失的位置。

    古靈幽幽嘆息：“我就說呢，為什么平常總感覺好人太少。”

    古鐵什么都沒說，收起獵龍槍撿起終結者，又放出一堆子彈。沒過多久，地面就隆隆震動，紅白風風火火的狂奔出森林，屁股后面跟著無數怪獸，比先前拉走的亞龍多了足足兩倍。她一點都不害怕，隔著老遠就大叫：“古鐵哥哥，好大一波錢，DPS一定要夠啊。”

    古鐵忍不住咒罵：“這只沒節操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ｎ．com 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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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煙彌漫的焦土，古鐵怔怔望著夕陽發呆，頭被熏成黑色，臉被熏成黑色，鎧甲被熏成黑色，只剩充滿血絲的眼白成了紅色，整個人沒有一點白色。尋找木風用了半夜，殺木風用了十分鐘，殺紅白拉來的獸群用了一個黎明加一個上午，煉制尸體用了一整個下午。不知不覺間，黃昏來臨，血紅的晚霞染紅整個西天，把血淋淋的焦土染得更紅。

    精力無限的紅白都累得睡著了，像壁虎一樣掛在古鐵背上。黑白跪坐在古鐵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耷拉著小腦袋靠在古鐵身上。古鐵默默坐了許久，突然若有所感的取出蛇眼地圖。中路和下路的戰斗都已經停止，灰燼已經攻陷中間要塞，不過整個要塞夷為平地，沒有辦法駐兵，所以退回到河岸要塞。蔻蔻和羅格已經離開下路，退到后方進行補給。上路的戰斗依然在繼續，不怎么jīè，也沒有結束，毒液的代號依然掛在戰場旁。

    PS：看錯了時間，該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