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 真正的萌物從不故意賣萌

古鐵緩緩回過頭，看著越走越遠的毒液，心情很復雜，不知該怎么說。毒液察覺到古鐵的凝視，肩膀微微顫抖一下，但并沒停下腳步。古鐵暗暗的嘆息，又仰望血紅的朝陽，唇角露出苦澀的笑容。他對毒液的愛意從沒變過，不論過去、現在、未來。但他也知道，毒液對他不是單純的男女之情，有幾分老師與學生，有幾分科學家對課題，還有一些更復雜的。在某些方面，毒液與灰燼的立場相同，所以兩個魔女才能和平共處 。
反思種種細節之后，古鐵對毒液的感情沒有絲毫動搖，但心態有了明顯的變化。
“古鐵哥哥。”紅白突然拉著黑白跑上來，精神抖擻的大喊。
古鐵打開面罩，看向兩只永遠可愛的小龍女，不禁露出了微笑。經過一夜的鬼混，紅白的白狗布偶服沾滿了血霧、泥土，還有不少子彈的刮痕。黑白的黑貓布偶服非常褶皺，在陸地極限的炮艙中滾得那么辛苦，留下這些褶皺也是正常。不過她們的精神十分好，小眼睛明亮有神，白里透紅的小臉粉嫩可愛，彷佛正在成熟的清新蘋果。經歷兇殘復雜的成人世界之后，看見這兩只童真可愛的小女孩，真有一種脫離寒冬，沐浴春光的舒暢感。
紅白像小狗一樣撲到古鐵懷里，甜甜的喊：“古鐵哥哥，紅白一定一定不會賣古鐵哥哥。”
“那不是賣，只是……考試。”古鐵淡淡的說。
黑白歪著頭想了想，脆脆的說：“下次還有考試。我們與古鐵哥哥一起考。”
“謝謝。多虧你們給我補分數。要不然這次真會掛科。”古鐵欣慰的嘆息，把兩只小家伙摟在懷里，親吻她們的臉蛋和額頭。在很早前，他已知道兩只小家伙的完美答卷，火速援救基地，阻止公爵私生子炸毀基地，又單騎偷襲同盟會基地，炸飛兩個基地。還抓回兩個重要俘虜。多虧她們的奇跡表現，斯溫和晨星早早脫離戰斗，聯盟也不敢放肆進攻。
黑白像小貓一樣乖乖偎著，享受這難得的溫馨。紅白卻不安分的扭動小身子，小尾巴搖得跟風車一樣。過了一會，她扭動小屁股退出古鐵的懷抱，從背包中掏出一個小機器人，歡喜的大喊：“古鐵哥哥，你看了這個，絕對精神抖擻。像吃下滿滿的十瓶偉哥。”
“這是什么？”古鐵拿著機器人翻來覆去的看，越看也是納悶。這是一個排球大小的機器人。機身分上下兩部分，下半是履帶底盤，上半酷似地球的單反相機，似乎是一種攝影機器人。但古鐵成為玩家這么久，見過無數先進的工藝品，知道殺戮廢墟的相機都很小巧。專業攝影的超清相機只有手機那么大，更大的玩意一般都是軍事級別的光電雷達。所以這個機器人只有兩種可能，要么非同尋常的簡陋原始，要么非同尋常的先進。
“超超級好玩。”紅白嗲嗲的喊。
“一聽你這口氣，我就有點渾身發毛。”古鐵說。
黑白幽幽的嘆息：“全名是‘全自動環境掃描儀’，功能很復雜。但簡單的說，它只是一個功能復雜的3D數碼相機，可以拍攝目標的形體、顏色、密度、溫度，完美記錄所有信息。在同盟會基地搜刮戰利品時，紅白找到這個東西，然后做了很多很丟臉的蠢事。”
“噢，那趕緊看看。”古鐵說。
這掃描儀的功能強大，但也能當做相機用。紅白掰開機器人的后蓋，露出一片極薄的屏幕，然后播放里面的視頻，跟相機的用法差不多。視頻剛一開始，就是一張霸占整個屏幕的小圓臉紅白鼻子貼著鏡頭，板著肉乎乎的小臉，瞪著亮閃閃的小眼睛，很嚴肅的說：“古鐵哥哥，你看見這個錄像時，紅白已經死了。紅白就算死了，還最喜歡古鐵哥哥。”
古鐵扭頭盯著紅白，掐住小耳朵旋轉九十度，皺眉問：“你已經是鬼了？”
“不是不是，紅白只是練習遺書，好多英雄都喜歡錄像做遺書。”紅白連忙喊疼。
“唉，以后別干這種傻事。”古鐵用力拍一下紅白的后腦勺。
紅白歪頭瞅瞅視頻，嘟著小嘴說：“這相機好差勁，把紅白的臉拍好大。”
“那是你自己犯二。”古鐵和黑白一起大喝。
紅白還沒有死，依然節操無下限，但錄制好的遺書依然要繼續。在視頻中，紅白依然貼著鏡頭，很嚴肅的說：“古鐵哥哥，你是我最最信任的人，所以我托付你一件任務。在白城神殿的寶庫里，紅白有好多好多的錢和寶貝。請燒掉這些寶貝，不要用燃油和激光，請用酒精。然后每年的清明重陽，古鐵哥哥一定要給紅白燒錢，每次一百萬，要真鈔，不要冥鈔，還是用酒精燒。還有端午節和中秋節，古鐵哥哥一定給紅白燒嘎嘣脆……”
古鐵已經不知該說什么好，黑白羞臊的別開臉，紅白本人卻沒有一點自覺，還蠻糾結的嘀咕：“忘記了，紅白只是說‘酒精’，萬一古鐵哥哥給紅白送工業酒精，工業酒精很嗆，一點都不好喝，沒有一點香味。紅白要96度的波蘭精餾伏特加，濃濃的，麻麻的。”
古鐵和黑白對視一眼，都無奈的搖搖頭。
視頻中的紅白嘀嘀咕咕一通，傳入一句畫外音：“紅白，別鬧了，聯盟來了。”
紅白屁顛屁顛的跑開，鏡頭也終于拍到周圍。從左側的樹干，鏡頭下緣的枝葉，還有遠景的高度來看，相機應該在一棵大樹上，位置非常高。遠方是一片風景絕美的湖泊，湖畔有一座熊熊燃燒的建筑。古鐵意識到這是同盟會基地，便集中精力觀察。但突然間，紅白的半張小臉又伸入鏡頭。眨巴著小眼睛喊：“古鐵哥哥。紅白忘記說了。古鐵哥哥給紅白燒錢的時候。不要用工業酒精，最好用高濃度烈酒，最好是96度的波蘭精餾伏特加。”
紅白本人咯咯笑了，開心的說：“嘛嘛，原來紅白還是有補救的。”
“不，你絕對無藥可救了。”黑白長長嘆息。
在視頻中，黑白也大喊：“滾到一邊，別擋鏡頭。”紅白俏皮的吐吐小舌頭。才笑嘻嘻的挪開小臉，再度露出湖景和基地。過了一會，一隊聯盟騎兵急匆匆趕到，把基地團團圍住。或許是擔心敵人還沒走，所以大部隊留在外面，只有一個小隊進入基地。但突然間，紅白又把臉強勢插入屏幕，甜甜的說：“現在是戰地記者紅白的獨家報道，我們正在……”
一道黑影出現在紅白身后，抓住紅白的腦袋快若閃電的一擰。紅白眼歪口斜吐出舌頭。從鏡頭中徹底消失。古鐵十分痛快，向黑白眨眨眼睛表示稱贊。嘴上卻說：“沒看到紅白記者的實況報道真遺憾。不過呢，紅白，可以用后期解說彌補嗎？1000金幣的小費。”
紅白正齜牙咧嘴的瞪著黑白，像一只生氣的小狗。一聽有小費，她立刻把黑白扔到一邊，脆脆的輕咳兩下，一本正經的說：“現在是資深主播紅白的獨家解說。可靠情報表明，這支騎兵名叫‘疾風驍騎軍’，神裔帝國下屬的一支王牌部隊，功勛卓著，以行動迅捷見長，經常擔任‘快速反應部隊’的角色。在上次世界大戰中，疾風驍騎軍曾攜手烈日騎士團大戰綠光騎士團，打得那個天昏地暗風云色變，差一點就把綠光騎士團給滅了。現在，烈日騎士團與綠光騎士團一起完蛋，疾風驍騎軍能否擔任‘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的重任呢？讓我們拭目以待。現在，疾風驍騎軍迅捷卻不魯莽，派出一支經驗豐富的斥候小隊。”
紅白抿抿小嘴，繼續說：“這支斥候小隊有精銳的老兵和先進的設備，但他們不知道他們的敵人是什么？那是一只很可愛，很帥氣的黑龍，雖然外表很可愛，但良心與奶量一樣貧乏。她把十噸G7炸藥布置在基地內，G7炸藥的威力很一般般，但任何預言術和探測器都發現不了。沒有引爆的G7炸藥，就像泥土一樣安全。這些斥候一定想不到呢，他們走入了地獄。在他們周圍，有整整十噸的G7，喪心病狂的黑龍還破壞了控制中心，讓……”
基地突然消失了，濃煙和烈火從基地深處噴發，周圍的湖面掀起十多米高的波浪，聯盟騎士們像落葉一樣吹飛。然后，鏡頭劇烈翻滾，麥克風吱吱響個不停，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見。紅白怔怔發呆一會，像瘋狗一樣撲倒黑白，騎在黑白身上哇哇大叫：“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沒拍到經典鏡頭？蘑菇云，貪吃的蘑菇貓，把蘑菇云吐出來。”
“你還怪我，明明是你一腳踢飛了相機。”黑白大罵。
“明明是你沒固定好，輕輕一碰就飛了。”紅白氣惱的大叫。
“再好的固定架，也經不起你的神經質暴力。”黑白毫不示弱的大叫。
古鐵終于忍耐不住，把兩只小家伙摟在懷里，親親她們的小臉，揉揉柔軟蓬松的頭發，然后長長嘆息。紅白和黑白停止了扭打，小臉紅撲撲的偎在古鐵懷里。過了一會，黑白像小貓一樣瞇起小眼睛，紅白又一次扭動小屁股爬出去，歡喜的叫喊：“古鐵哥哥。”
“又有什么事？”古鐵問。
“紅白抓到了菲羅薩和凱特，都是很正點的美女，有臉有胸有腿有屁股。”紅白說。
“我知道，你早說過了。”古鐵說。
“凱特20萬，菲羅薩100萬，成交？”紅白甜甜的喊。
“20萬和100萬？”古鐵有些疑惑。
紅白用力點點頭，很有自信的說：“古鐵哥哥最喜歡有氣質的成熟大姐，如果大姐有一個女兒或者妹妹，那是最好不過。嘛嘛，暖風港的大娜迦是典型案例。凱特布蘭比大娜迦差一點點，但也不錯，木耳還是新鮮的。還有一只很優質的女兒。這樣一個優質的女奴。只要小小的20萬。真非常非常的超值。菲羅薩是同盟會的高手，大美女，身材相貌都沒得說。上床可以用，下床也可以用。這樣好看又好用的女奴，當然要100萬。”
“這么一說，120萬金幣確實超值。”古鐵說。
“，，！”紅白搖搖手指。脆脆的說：“不是金幣，是星鉆。”
“120萬星鉆？”古鐵大吃一驚。
“120星鉆，舍得一時痛，幸福下半生的下半身。”紅白脆脆的說。
古鐵沉默了一會，才說：“紅白，你的身價才十萬。”
“嘛嘛，窮人也可以賣好東西。”紅白得意的挺起小胸脯，興奮的搖晃小尾巴。
“不，我是說，你才值十萬。這兩個女人怎么可能值120萬？”古鐵說。
紅白小眼睛一轉，連忙解釋：“不一樣。紅白是友情特賣，特價商品，所以才便宜。”
“泰拉賣貨看情分嗎？”古鐵問。
紅白小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鼓著小臉一句話都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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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越來越高，古鐵走下腥臭的尸堆，試圖找一些水喝。這里是末日火山的山麓，火山可沒有純凈泉水，獸人惡魔可以直接飲血為生，也不需要喝水。古鐵徒勞的尋找許久，最后被一位獸人將軍告知，最近一口泉水在二十里外的那里。獸人指著遠方的一片森林，但森林的前方是聯盟軍營。不知道聯盟的兵力，只知道帳篷漫山遍野，連綿到視野盡頭。
所以古鐵站在山坡上發呆，對比口渴與單挑幾十萬大軍的危險程度。
毒液走到古鐵身后，拿出一口水袋，柔聲說：“給你。”
古鐵接過水袋喝一口，皺眉說：“有點苦，還有一點硫磺味。”
“凈化過的火山泉水，有點異味，但還是能飲用。”毒液說。
古鐵口渴得厲害，也不計較這點味道，咕嚕咕嚕的一連灌下半袋。
毒液默默看著，等古鐵喝完才說：“其實這次……”
古鐵搖搖手指，淡淡的說：“不用說，我知道。”
毒液沒有多問，默默看著古鐵。
古鐵怔怔望著山下的彩旗，沉默許久才說：“我不生氣，只是有些難過。”
毒液依然沒有說話，依然默默凝視古鐵，睫毛微微顫抖著。
古鐵又沉默一會，才嘆息：“我知道，我太嫩，戰斗經驗還算可以，但戰略層面的經驗太少。現在，有一堂切身學習高端謀略的實踐課，你們當然愿意讓我去學習。我知道，戰斗有些累，我不在乎。斯溫的電擊很難受，我也不在乎。我可不是嬌生慣養的官富二代，肉體上的那點勞累疼痛，對我都不算什么。但是，災厄軍團的損失太不應該了。”
毒液睫毛明顯顫抖一下，沙啞的說：“這是戰爭，戰損只是一個數字。”
“我有一個問題。”古鐵回頭盯著毒液：“他們怎么上去的？斯溫是一個超級尖端的毀滅者，專精‘神圣雷電’，可不會雜七雜八的法術。晨星多才多藝，擁有神級的絕對防御，但不像是秘密潛入的大師。他們怎么秘密潛入龍神殿，關門屠殺了災厄軍團的高層？”
“我不知道。”毒液干脆的回答，很干脆，也太過于干脆。
古鐵沉默一會，笑著說：“算了，人都已經死了，追究也沒意思。其他人嗯？”
“羅格和灰燼正在統計敵我雙方的兵力，蔻蔻正在休息。”毒液說。
“兵力怎么樣？”古鐵問。
“目前是3萬比3萬，畢竟是神圣聯盟強攻，損失更加嚴重。但神圣聯盟可以治療傷者，復活死去的英雄，兵力恢復非常快，估計三天之后能增加一倍。他們肯定會優先恢復王牌部隊，王牌部隊的靈魂比較堅韌，死亡的英雄也更容易復活。大概三天之后，我們要面對一支高質量的大軍。”毒液淡淡的說：“災厄軍團難以復原，而且軍心已經徹底混亂。”
“也就是說，我們越早進攻越是有利？”古鐵說。
“確實是這樣，但災厄軍團自保都困難，如果要進攻，只能我們自己上。”毒液說。
古鐵在腦中模擬戰斗情景，越想越不樂觀。己方只有灰燼一個大范圍殺傷武器，對付大軍實在力不從心。如果晨星和斯溫率領大軍沖鋒，他們只能一刀一槍的打，會陷入痛苦的消耗戰。古鐵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什么辦法，只好問：“你的秘密武器準備得怎么樣？”
“病毒已經擴散到聯盟的每一個戰士，潛伏在他們的脊髓中。對于普通的神裔戰士來說，病毒從發作到致命，大概需要30分鐘。越是強壯的戰士，致命時間越長。”毒液說：“而且斯溫和晨星知道我會用病毒武器，所以都做好準備。一旦病毒初現端倪，他們會迅速應對，減弱病毒的傷害。病毒武器不是核彈，也不是火焰風暴，不可能一下秒殺全軍。”
古鐵知道毒液說得沒錯，病毒是生物武器，不是化學武器，不可能一下把人弄死。地球的埃博拉病毒極其猛烈，但也二三天才死人。被廣泛當做生物武器的炭疽病菌，要更久的時間才致命。找書苑www.zｈaoshuyuan．com 毒液的病毒從發作到殺人只要30分鐘，已經非常厲害。目前的問題不是病毒不行，而是病人不行。感染者們全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裝備齊全反應快速，還有神奇的各種治療術。他們發病之后，可不會擔心醫藥費不去醫院，或者去醫院排隊掛號等死。
毒液抿嘴微笑，柔聲說：“但病毒發作時，肯定會全軍虛弱。”
古鐵眼睛一亮，好奇的問：“多久？”
“就算他們全部躺在病床上接受專業醫療，也要虛弱七八天。”毒液說。
古鐵忍不住笑了：“削弱敵軍的計劃完成，接著該怎么振奮我軍。”
就在這時，遠處山坡上傳來一通殺豬般的尖叫。古鐵循著叫聲望去，見到一片瞎狗眼的‘肉體盛宴’。一群毛茸茸的獸人士兵圍成一圈，正在看幾個獸人壯漢摔跤，另外有幾個獸人壯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暴聯盟俘虜，有些俘虜是女人，有些俘虜是男人。毒液見怪不怪，淡淡的說：“這是獸人軍隊的風俗，名字叫‘夏嘎’，讓勇士們摔跤競技，勝者搞女獸人，敗者搞俘虜，男女隨意。每次戰斗結束后，他們都舉行夏嘎大會，用來提振軍隊士氣。”
“其他勢力呢？”古鐵干巴巴的問。
“亡靈沒有，惡魔和妖精都有，妖精更是擅長。”毒液說
古鐵瞠目結舌一會，突然對大笑起來：“我知道了，我們贏定了。”
PS：下周有些事情，更新要少一些，只能保持每日5000字，請見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