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據說無節操的年齡與節操成反比

古鐵挺喜歡喝酒，閑著沒事常光顧維納斯的酒吧，喝幾杯海妖美酒。但這酒也忒詭異，口感非常沖，還非常辣，還有一股煤油味，就像辣椒油、煤油和工業酒精混在一起，一起倒入口中點燃，從口腔一直燒到胃里。熱勁過去之后，生猛的火辣又轉變成一種濃香，讓整個人暖洋洋輕飄飄的，爽得腦袋發暈。不得不說，這酒確實值得紅白珍藏。

“鐵爺，這是什么酒？”藍龍拿起酒瓶看標簽，納悶的問：“咦，這是什么鳥字？”

“就別費神了，紅白從整個多元宇宙收集美酒。鬼知道這酒是什么文明。到時候拿空瓶去問泰拉，現在我們坐下慢慢喝。”古鐵又給藍龍倒半杯，找一張折疊椅讓他坐下。藍龍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一口喝干杯子，然后齜牙咧嘴的大呼小叫。古鐵看一眼藍龍的胳膊，再瞅瞅自己的大腿，發現藍龍胳膊的長度和圍度，基本跟自己的腿一樣。

藍龍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笑著說：“噢，老子想起了初戀。”

“噢，說說看？”古鐵作為魅魔術士，對風花雪月的初戀最感興趣了。

“她是一個婊子。”藍龍說。

“啊？！”古鐵心情急轉直下。

“難聽點說是‘婊子’，好聽點說是‘營妓’，文雅一點是‘文工團’。”藍龍怪笑著說：“嘿嘿嘿，那時，我的膝蓋中了一槍，退到后方治療。她的單位剛好在醫院附近演出，我沒事就去消遣。很快，我跟她的上司好上，那老婊子發現我是處男，就專門舉行一場畢業大會。她們七個如狼似虎的大姐，就我一個男人。當時我啥都不懂。還十分感激。然后，她們不停給我喂藥，輪番跟我搞，一直搞到第二天天亮。操，現在想想，老子被了。”

古鐵聽得瞠目結舌，給藍龍倒半杯。訕訕的問：“她是其中之一？”

“她那是不夠檔次，專門送水送藥，注射營養劑的。”藍龍說：“第二天早上，老子累得不行，老婊子讓她送我回去。過幾天，老子緩過勁。又找那些老婊子打炮。但老子已經不是處男，她們也不感興趣。軍隊里有大把如狼似虎的生猛處男，她們可沒空吃回頭草。那小婊子對老子倒是挺熱乎，跟老子一起出去開房間。后面幾天，只要老子去找，她從來不拒絕。打炮的時候，她還特別熱情。什么花樣都敢用，把老子當大爺伺候著。”

“噢，所以她打動你了？”古鐵又給藍龍倒半杯。

“是的，當老子膝蓋痊愈，重新上戰場的前夜，還跟她徹夜大搞一場。第二天，她是兩腿打顫的送我上穿梭機。”藍龍又一口干杯，齜牙咧嘴的長吁口氣。笑著說：“老子還打算跟她多聯系，發發視頻短信什么的。哪知道我沒能回原部隊，被發配到死亡率最高的一處戰場，連撒尿都沒空，哪里有精神發短信。八年后，那場拉鋸戰結束，我還特地去找她。準備炫耀聯邦軍最牛b的‘藍色榮耀勛章’，哪知道她已經是一個將軍的老婆。”

“看來她也不尋常啊。”古鐵笑著說，又給藍龍倒半杯。

“嘿嘿，老子打聽了一下。原來這婊子在文工團時，練得非常勤奮，白天練歌舞，夜晚連床技。老子只是一個精力充沛，體能強悍的陪練。跟老子一樣的陪練足夠編滿一個機械化步兵營。她從二等兵開始，一直往上睡，從班長到排長，從團長到師長，最后搞定一個將軍。”藍龍又一口干杯，笑著說：“現在想想，她如果能到殺戮廢墟，絕對是優質的魅魔術士。”

“嗯，魅魔享受，以為食，但通常不會把當做工具。”古鐵笑著說：“用為工具，操縱他人謀取利益，這是迷誘魔的做法。迷誘魔是懼魔的一種，陰謀與詭計的化身。如果你的初戀能成為玩家，估計能弄一只迷誘魔做使魔，成為懼魔術士。”

藍龍兩眼直愣的發呆一會，有些口齒含糊的說：“操，惡魔還真多。”

“有多少種人，就有多少種惡魔。”古鐵說：“惡魔源自人心，是人性的化身。”

“操，老四常說啥‘什么人養什么惡魔’，然后沖我奸笑，一直奸笑。”藍龍說。

“確實是這樣，惡魔術士與使魔，即使農場主與牲口的關系，也是飼料與牲口。”古鐵笑著說：“惡魔術士驅使使魔干這些干那些，讓使魔做牛做馬。但同時，使魔也吸收惡魔術士的，就像牛馬吃草料。暴躁的主人有憤怒的，使魔一般是血魔。奸詐的主人有陰險的，使魔一般是懼魔。所以什么人養什么惡魔，人品惡劣，惡魔也不會好。”

“老子喜歡打槍，喜歡干女人，喜歡說臟話，腦子還不好使，所以……”藍龍露出介乎郁悶和便秘之間的表情，咬牙切齒的說：“老子的使魔是一只隨口罵娘，天天發情，其蠢無比的草泥馬。操他大爺的，老子應該有一些優點吧，不會跟草泥馬一樣吧？”他驚惶起來，連忙說：“鐵爺，你有兩只超級聰明能干的使魔，怎么做到的，能不能幫我多弄一只？”

古鐵搖搖頭，平靜的說：“關鍵不是這個，我想告訴你，主人與使魔是時刻相互影響。奸謀的使魔會慫恿主人多陰謀算計，得到更多陰謀的。的使魔會迷惑主人多縱欲濫情，得到更多的。殺戮的使魔會讓主人多好戰屠殺，得到更多血腥的。這一點，你比任何人都明白，當草泥馬的魔力涌入你的身體，你最想要干什么事情。”

“是呀，渾身癢癢的想砍人。”藍龍說。

“如果你完全順從魔力，很可能沉迷于血腥，變成一個殺人狂魔。”古鐵說。

“謝謝鐵爺提醒，我會警惕那個狗娘養的雜種。”藍龍毫不客氣的說。

“這不是重點，你不應該警惕它，而是警惕你自己。”古鐵淡淡的說：“使魔以主人的為食，在吸收的時候，它們會遭受的影響。如果你放任自流。完全順從使魔的影響，那么它吸收越來越惡劣的，變得越來越惡劣，對你的影響也更加惡劣。你順從更加惡劣的影響，會墮落得飛快。所以關鍵在于，你要控制你自己，給自己一個下限。”

“啥下限？”藍龍納悶的問。

“喜歡打仗？當然可以。但什么人可以殺，什么人不該殺，要有一個明確的界限。喜歡爆粗口？沒問題，大老爺們說說臟話沒什么了不起的，但不能隨時隨地亂說。喜歡干女人？這是好事，但逼奸、、強奸之類的事情缺德。你看上某個良家婦女，合適做法是引誘她，你情我愿的通奸。”古鐵平靜的說：“你管好自己，做人有節操，做事有原則，那么使魔吸收到良性的，對你的影響也是良性。形成一個良性循環。這才是關鍵。”

藍龍想了想，厚著臉皮問：“鐵爺，我可以再喝一杯不？這信息量有點大。”

古鐵把酒瓶遞給藍龍：“整瓶拿走吧。”
藍龍興奮得大藍臉醬紫，一手拎著酒瓶，一手提著水桶，笑呵呵的走了。古鐵從抽屜中取出電子書，看著播放器猶豫一會，還是點下關閉鍵。從剛才的談話來看。藍龍還是愿意接受勸說，有理性和自制，那他也不必擔心藍龍會墮落成一個殺人狂魔，至少暫時是的。

艙門又開啟，紅白一本正經的走進來。古鐵剛剛放松的神經頓時繃緊，連忙瞪大眼睛觀察現在的紅白。額頭沒有角，頭發是黑色。扎著白色蝴蝶結，穿著黑色黨衛軍大衣，袖章、肩章、胸章、領章上都有明晃晃的‘節操’。古鐵暗暗的松了口氣，節操應該夠多。紅白輕輕關上門。向古鐵鞠躬說：“吾兄，貴安，小妹剛看見藍龍拿著一瓶眼熟的烈焰風暴。”

“那確實是你的，多少錢？”古鐵很干脆的說。

“不要錢。”紅白小眼睛笑瞇成月牙兒，聲音像蜂蜜一樣香甜。

古鐵頓時渾身惡寒，不由自主的說：“你別嚇我。”

“古鐵哥哥與小妹是最鐵桿的兄妹，理應相互支持。藍龍正在炫耀烈焰風暴，戰士們都很喜歡，所以小妹會贈送另外兩瓶珍藏的烈焰風暴，作為對他們的勇武和功勛的嘉獎。”紅白甜甜的說：“必須告訴古鐵哥哥，小妹的烈焰風暴是特制的，多元宇宙也獨一無二。”

古鐵面無表情的發呆一會，點一下頭，停頓一會又點一下頭。

紅白走到古鐵跟前，微微歪著小腦袋，一眨不眨的盯著古鐵，小眼睛泛著前所未有的異樣神采。不是戰意，不是食欲，也不是戲謔，而是一種包含戰意、食欲、戲謔的復雜。古鐵終于意識到事實——紅白真的長大了，不只是身體的成長，精神和思想都更加成熟。她以前只會大吃大喝，然后大肆玩鬧，現在會復雜的思考，更加的陰險、狡詐、邪惡。

紅白爬到古鐵大腿上，挺直腰桿跪坐著，雙手規規矩矩的垂在大腿上。

古鐵也不由自主的坐正，有些沙啞的問：“你想要什么？”

紅白搖搖頭，脆脆的說：“吾兄，你想錯了。不是小妹想要什么，而是‘我們’想要什么。小妹與吾兄是一個緊密不可分割的家庭，吾兄的利益即是小妹的利益，小妹的利益是吾兄的利益。我們是一個永恒的利益共同體。所以問題是，我們應該做些什么？”

“我們應該做些什么？”古鐵問。

“深挖坑，廣積糧。”紅白說。

“深挖坑？”古鐵想起原話是‘深挖洞’，兩者緊一詞之差，卻讓人有微妙的遐想。

“同盟會是殺戮廢墟最龐大的霸主，我們目前所觸動的，僅僅是同盟會最邊緣的一些皮毛。”紅白很嚴肅的說：“萬一同盟會不顧一切的全面進攻，讓天空艦遮蔽天空，動力裝甲像雨點一樣空投，我們是完全不可能抵擋。所以我們要準備一個超級大的坑，一旦同盟會全面進攻，我們就縮入坑中，讓那個同盟會無法追擊。龍群位于資源豐富的晶石界域，遠在天涯又近在咫尺。與我們的關系密不可分，絕對是最佳的‘坑選’。但問題也很明顯。”

“什么問題？”古鐵干巴巴的問。

“這個坑不夠干凈。”紅白說：“晶石界域的表層有三大勢力，龍群只是其中之一，奈瑟亡靈和結晶蟲群不可忽視。在晶石界域的深層，靠近亞空間的那一段，還存在一個極其強大的惡魔領主。如果不清掃這些垃圾，龍群就不是一個好坑。不能讓我們妥妥的縮著。但那龍群能力有限，不能橫掃這些垃圾，需要一股強大的外力援助，也就是我們。”

“確實有道理。”古鐵隨口說，滿腦都在回想‘龍群是坑’的邏輯。

“我們曾在晶石界域戰斗過，事實證明。半人半魔的魅妖能極佳適應晶石界域。我們目前只有十二只魅妖，加上即將誕生的新魅妖，也就那么幾十只。所以我們要量產更多的魅妖，源源不斷的輸送到晶石界域，協助龍群征服晶石界域。但是……”紅白瞪得圓溜溜的小眼睛，很嚴肅的說：“古鐵哥哥，你太沒有野心。不主動收集魅妖，也不主動訓練魅妖。”

“這個……”古鐵干巴巴的說。

“這些天，我們抓獲大把大把的妹子，把青琉璃和星彩石喂得滿滿的，但古鐵哥哥一直不怎么行動。”紅白很不高興的說：“如果古鐵哥哥把她們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猛干，跳彈、振動棒和觸手一起使用，絕對能大幅加快魅妖訓練的速度，古鐵哥哥可以干得爽。使魔可以快速成長，魅妖可以快速生產，這是三贏的局面，古鐵哥哥卻不爭氣的不干。”

古鐵訕訕的說：“我們昨晚鬼混了八個小時，差不多夠了吧。”

“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另外十六個小時在干嘛？”紅白嚴厲的問。

“管理戰團，學習法術。進行各種戰斗訓練。”古鐵說。

“這些事情，小妹會為哥哥做好，哥哥只管量產妹子。”紅白說。

“我還要跟你和黑白一起玩。”古鐵連忙說。

“小妹和吾妹已經是大女孩，會照顧自己。吾兄只管工作。”紅白嚴肅的說。
古鐵沉默一會，摘下紅白的袖章、肩章、胸章、領章，然后賣力撫摸紅白的頭。紅白立刻發生一系列顯著的變化，太陽穴上長出一對小角，頭發變紅，個子快速縮小，黨衛軍服稀里嘩啦的脫落，皮膚長出細密的紅鱗片，手足變成爪子，背上長出翅膀，小屁股長出一條尾巴。她歡快的搖晃小尾巴，在古鐵掌心使勁蹭頭蹭臉，瞇著小眼睛發出愉悅的哼聲。

古鐵露出欣慰的笑容，把嬌小一只的沒節操摟在懷里，深深嘆息：“這樣也不錯。”

紅白睜開小眼睛，嗲嗲的喊：“古鐵哥哥。”

“什么事？”古鐵笑著說。

“古鐵哥哥要生產大把大把的魅妖，征服晶石界域。”紅白精神抖擻的喊，意圖與剛才一樣，但情景完全不一樣，小尾巴使勁搖晃，小屁股跟著左右扭動，小翅膀一開一合。她雙手抓著古鐵前胸，小眼睛濕漉漉雨蒙蒙，吐出甜甜軟軟的可愛童音：“嘛嘛，整個晶石界域是一個大大的寶庫，殺戮廢墟最大的寶庫，所有寶貝都是紅白的，紅白統統都要。古鐵哥哥要跟紅白一起征服晶石界域，然后征服殺戮廢墟，腳踩同盟會，頭頂混沌四神的菊花。”

“頭頂混沌四神的菊花？”古鐵突然無力吐槽了，這也太奇葩了。姑且不論混沌四神有沒有菊花，人家是意識宇宙的意識體，或許沒有菊花，或許有千萬朵菊花。就算混沌四神有菊花，她不可能夠得到。就算她能夠得到，也不應該用……腦袋去頂啊？

“古鐵哥哥，你要支持紅白。”紅白趴在古鐵懷里，使勁扭動小身子。

“是是是，我會支持紅白。”古鐵連忙拍打紅白的小腦袋。

“那古鐵哥哥馬上去訓練魅妖？”紅白脆脆的喊。

“可古鐵哥哥想跟紅白一起玩。”古鐵掐掐紅白粉嫩的小臉。

“訓練魅妖更重要。”紅白喊。

“可兄妹之情是至高的，跟紅白一起玩更加重要。”古鐵說。

紅白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小眼睛一亮，精神抖擻幫的喊：“一邊訓練一邊玩！”

古鐵頓時僵硬了，一時自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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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古鐵走出臥艙，來到艦橋開會。這些天里，黑白一直在修理黑龍號。修復戰斗的損傷，增加更新更好的設備。現在的艦橋已經不一樣，面積接近一個大型教室，中央是一個橢圓形的全息投影臺，可以產生超高清晰的立體影像。周圍是一圈控制臺，分別負責雷達、通訊、炮火等等。船長座位于投影臺的正前方，又高又大。造型還高貴冷艷。

鷹眼是黑龍號的船長，但沒有坐上船長座。如果周圍都是部下，他肯定大咧咧的高貴冷艷一把，但古鐵是上級，知更鳥是半個上級，藍龍、羅格都是同僚。明確的做法是低調。所以古鐵到達時，見大家都站在投影臺周圍，對著一個復雜的建筑投影指指點點。眾人見古鐵到來，一起轉身準備招呼，但看見被古鐵拴上鎖鏈的紅白，就瞪大眼睛一起傻掉了。

紅白像小狗一樣跟著古鐵，小尾巴呼呼搖晃。小眼睛瞇成月牙兒，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古鐵假裝沒看見他們的眼神，笑著說：“情報處理得怎么樣了？”

知更鳥愣了愣，干巴巴的說：“抱歉，剛才內存溢出了，你說什么？”

“情報處理得怎么樣？”古鐵問。

“已經整理昨天采集的情報，與以前的情報交叉對比，分別存入情報庫中。”知更鳥清楚明白的回答：“審判庭的相關情報。沒有實質的增長，但牽扯出同盟會北方分部‘雪絨花聯盟’的許多情報。海妖的冰霜王族位于北極冰海，與雪絨花聯盟地理接近，存在千絲萬縷的關系。冰霜王族一直得到雪絨花聯盟和審判庭的雙重協助。這些年來，野心勃勃的冰霜王族秘密入侵颶風王族，沒有雪絨花和審判庭的助力，她們無法這么順利。”

“把情報發給她們了嗎？”古鐵走到知更鳥身邊。紅白也像小狗一樣蹲坐著。

“已經交流了情報，她們送來這個……”知更鳥看向建筑投影，脆脆的說：“冰霜王族的另一個基地，位于西海岸地區的西北海域。接近維納海盟的冰火群島。根據維納海盟與五頭龍的協議，只要是痛擊同盟會的任務，他們很樂意與我們一起攜手合作。”

“維納海盟，冰火群島？”古鐵想了想，皺眉說：“那都快接近北極圈了。”

“但這個基地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類似于夏威夷對美國。”知更鳥說。

鷹眼接著說：“這些天里，我們一直襲擊同盟會的各個據點，徹底打亂了同盟會的節奏。同盟會的情報流通，武力輸送全都混亂。如果我們趁勢遠征這個夏威夷，那么美國夏威夷的珍珠港戰爭很可能重演。我們可以收獲大約一個師團的女海妖，女玩家大概也不少。”

“哇啊啊啊啊……”紅白一聽這么多妹子，就亢奮的奶聲奶氣叫喊。

知更鳥眨眨眼睛，低聲問：“她的語言能力已經退化？”

古鐵聳聳肩，無奈的說：“我們的武裝？”

“昨天的補給很充分，備用燃料艙都塞滿了。”知更鳥說。

“那客氣什么，狠狠干一場。”古鐵笑著說。

“事實上，我們已經在路上，大約31分鐘之后抵達。”知更鳥說。

“噢，那我該做些什么？”古鐵笑著問。

知更鳥比劃幾下，把投影改成一片群島，然后說：“這次是突襲，任務分成三個階段。第一階段，黑龍號進行試探性的攻擊，會發射大約20枚導彈，打擊幾處防空炮臺。如果她們確實防備空虛，那么進入第二階段作戰。黑龍小隊在外圍的多個小島登陸，破壞敵人的通訊設備；藍龍小隊在中間的幾個小島登陸，破壞內外交通；鐵爺將進攻本島。”

她指著群島中央的一座大島：“這是本島，有一處空港，有重火力防御，找書苑www.zｈａoｓhuyuan.coｍ肯定有玩家駐守。黑龍小隊和藍龍小隊的襲擊，肯定能引誘他們出來。等玩家出擊后，鐵爺便迅雷不及掩耳的奇襲空港，在玩家返回之前摧毀空港。空港一旦被毀，我們就獲得戰術優勢。”

“真是性感的戰術，我喜歡。”古鐵笑著說。

接下來，黑龍號繼續航行，古鐵幾個一起分析群島的防御，安排各種進攻戰術。半個小時后，a、b、c三套戰術安排完畢，黑龍號抵達一片群島的上空。知更鳥脆脆的說：“黑龍小隊、藍龍小隊、黃龍小隊，請立刻進行作戰準備。轟炸將在10分鐘后開始。”

古鐵咧嘴一笑，抱起紅白轉過身，卻全無心理準備的看見某人，嚇得大叫一聲。藍龍、鷹眼、知更鳥快如閃電的把槍，但這人輕輕一揮手，就讓他們無法動彈。紅白小眼睛瞪得滾圓，像小瘋狗一樣嗚嗚低吠，飛撲咬住這人的小腿，然后搖頭晃腦的使勁撕扯。

這人抱起紅白摸摸頭，紅白很沒節操的順從了，貼著這人的胸膛使勁蹭臉。

古鐵皺眉問：“十六，怎么在這？”

“同盟會下屬的審判庭要與你談判，涉及到競技場，所以我來傳話。”十六專心致志的撫摸紅白，漫不經心的說：“他們愿意加入競技場，在戰神的注視下公平公正的決斗。但他們不是無條件加入，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條件，首先，你要釋放所有同盟會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