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寫作‘龍’，讀作‘萌’的1些奇跡生物

山下有座城，城里有座賽車場，車道在空中延伸，車仿佛在中飛翔。紅白一望見山下的螺旋飛空賽道，小眼睛就直愣了，小嘴緩緩咧開，口水堅定的流到下巴上。

這么一瞬間，被機油和煙灰污染的小臉不再憤怒扭曲，只有一種純粹的向往，如同沙漠旅者看見清泉，囚犯看見女人，官員看見找自己辦事的屁民，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往死里干。

十六掂掂諾基亞，淡淡的說：“如果你要參賽，我可以贊助你一輛賽車。”

“真的？”紅白小眼睛一亮，小尾巴充滿戰意的高高揚起。

“絕對。”十六蠻認真的說：“頂級設備，最優的做工。”

“哇哈哈哈，讓車神···…”紅白狂熱的沖出，但沒跑幾步又停下，撓著后腦勺發呆，仿佛出門想起自己沒帶鑰匙。過了一會，她仰望黑白飛走的方向，小眼睛失去閃亮的戰意，露出水的委屈，淚汪汪的說：“十六，古鐵哥哥不在這，邪惡的黑龍搶走了王子。”

“他有什么用？又不能幫你賽車。”十六皺了皺眉心。

“可紅白已經習慣在極速漂移時，從后視鏡中看古鐵擰成一團的臉。”紅白淚汪汪的說。

“這個······”十六無語的發呆一會，才說：“在后座按個全息投影機，做一個他的投影。”

“不要，紅白想跟古鐵哥哥玩。”紅白撅起小嘴，不高興的說。

十六很無奈，板起臉說：“好吧，你選擇，要賽車還是要古鐵？”

“兩樣都要。”紅白小嘴越撅越高。

“很遺憾，你只能選一個。”十六說。

紅白眨眨小眼睛，又蹲下抱著小腦袋，夾著小尾巴簌簌發抖，似乎在努力的醞釀什么。十六很是納悶怎么紅白不一哭二鬧三上吊，擺出一副抱頭蓄力的架勢。過了一會，紅白突然抬起頭，睜著水汪汪的小眼睛仰望十六眸中仿佛倒映漫天的星辰，閃爍讓人驚艷的美麗星光。那微微張開的小嘴如同一朵即將綻放的玫瑰，讓人恨不得用指尖輕柔的撫摸。十六頓時傻眼，恍惚片刻才嘆息：“唉，原來你除去抱頭蹲防，還會抱頭蓄力放大招。”

紅白又眨眨小眼睛，小臉的可愛神采驟然消失不高興的嘀咕：“哼，不管用。”

十六想說‘很管用，，但不想助長紅白的囂張氣焰，只好辛苦的忍耐。

紅白瞅瞅山下的剛玉城，再瞅瞅黑白飛走的方向，又瞅瞅山下的剛玉城，又瞅瞅黑白飛走的方向。事實是殘酷的，熊掌和魚翅不能兼得古鐵和賽車不能一起玩——至少這次不能。那這次先玩古鐵，還是先玩賽車呢？紅白糾結得不行，不知該選哪個好。如果去追古鐵就會錯過賽車比賽。剛賽過的車手與剛射過的男人一樣，有一段時間不能雄起，她要等好久才能等到下一輪。如果參加比賽，就會丟掉古鐵。黑白會趁機猛刷古鐵的好感。

紅白糾結了一會，掏出一個硬幣說：“1是古鐵哥哥，菊花是賽車。”

“什么？”十六瞅著紅白手中的硬幣，納悶這是什么玩意。

紅白高高彈起硬幣，瞪著小眼睛看硬幣落下。硬幣在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叮當落在地上，可以看見一個明晃晃的‘1，。紅白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撿起硬幣塞在兜里，然后又蹲下抱著小腦袋，夾著小尾巴簌簌發抖，又在努力醞釀什么。過了一會，她一下蹦起老高·小眼睛染著狂亂的怒火齜著小犬牙尖叫：“哇啊啊啊啊······，黑白，你要付出代價。”

烈焰從嬌小的身軀中噴發，紅龍咆哮展翅飛起，駕馭旋風沖向天際

十六呆呆仰望紅龍的離去，無奈的嘆息：“唉，節操的下限啊！”

在更遠方的天空，古鐵坐在黑龍背上，安逸的欣賞秀美山河。—龍不依靠翅膀的振扇飛行，而是用雙翼控制空氣形成旋風，形成抵消重力的升力。所有龍的飛行原理都一樣，但飛行效果天差地遠。黑白的飛行很順滑，沒有轟鳴的風聲，也沒有劇烈的顛簸，就像一輛高檔轎車，比那頭沒節操紅龍強不知多少倍。紅龍的飛行與飆車是一回事，能飛多快就飛多快，見彎道就極限漂移，見直道就極限加速，從來不踩剎車，最后撞上什么東西停下。

突然間，古鐵隱隱聽見一聲憤怒咆哮，忍不住笑著說：“我想多了，不該想她。”

黑龍回頭看一眼，雙持連續拍扇幾下，驟然加快了飛行速度。古鐵頓時笑不出了，拿出望遠鏡回頭觀察，見到一團排山倒海的云霧。一聲聲的龍吼不斷從云中傳出，每一次吼叫都讓云霧加快速度。古鐵有些著急，連忙問：“黑白，這是什么見鬼的特異功能嗎？”

黑龍吐出一種與平常完全不同，十分悠揚粗獷的語言：“龍語法術，旋風沖刺。”

“平常沒看見她用過。”古鐵說。

“憤怒激發她的潛力，現在的她力量更強，節操更少。”黑龍說。

“該死的，她應該去剛玉城飆車，怎么追我們了。”古鐵無奈的說。

“主人，坐穩。烏爾－納－卡斯特。”黑龍吐出一串震撼的音節，雙翼振扇驟然加快許多倍，像火箭加速一樣急速前沖。古鐵差點被甩出去，不得不緊緊伏在鞍上，一邊納悶黑龍為什么逃跑，一邊擔心被紅龍追上。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隱隱有些發慌，仿佛做錯了什么。

黑龍死命的飛，紅龍死命的追，如同轎車的速度無法與賽車相比，紅龍越來越是接近。沒過多久，古鐵便透過云霧看見那頭紅龍，仿佛鋼澆鐵鑄的鱗宛如紅熱如鐵水的雙眼，如果單論賣相，確實是威嚴十足的巨龍。古鐵惱火的咒罵：“為什么世界都這么虛偽呢？名叫‘人民共和，的國家，但人民沒有尊嚴，名叫‘巨龍，，卻沒有一點威嚴。”

“主人直線沖刺無法擺脫她，我嘗試用機動性甩掉她。”黑龍說。

“隨便吧，我已經準備好大招。”古鐵說。
黑龍停止用龍語法術，減速并低頭俯沖。紅龍很快追上來張開血盆大口咬出。當她剛張開獠牙大嘴時，威嚴和煞氣還滿滿的，但很快一點都不剩。因為她追著黑龍的尾巴咔咔猛咬，黑龍把尾巴甩來甩去，她就搖頭晃腦的追咬。古鐵看著滑稽，但黑龍很是緊張，連忙翻滾旋轉的機動閃避尾巴一直甩個不停。紅龍也緊追不放，一直兇狠的追咬尾巴。

古鐵靈光一閃，笑著說：“其實……我有一個辦法。”

“主人，有什么辦法？”黑龍沉聲問。

紅龍相距不遠，也聽到古鐵的說話，就咆哮著說：“元首天不怕地不怕。”

古鐵聳聳肩，笑著說：“她咬你的尾巴，你就咬她的尾巴。”

紅龍竟然緊張了發出虛張聲勢的低吼。黑龍被追得急了，就奮力前翻掉頭，一口咬向紅龍的尾巴。紅龍連忙甩尾閃避不甘示弱的咬向黑龍的尾巴。黑龍一邊閃避一邊追咬，紅龍也是一邊閃避一邊追咬。就這樣，兩頭巨龍團團轉的相互追逐，咔咔猛咬對方尾巴。

幾小時后，白塔上頂第二層，魅魔樂園的餐廳內，古鐵坐在一角，拿著一個肉罐頭吃得狼吞虎咽，面前還有一堆后續的罐頭。毒液就在對面，正用小刀剝堅果挑出果仁放在盤子里。在更遠處，星彩石、青琉璃和灰燼一起圍觀相互追咬的兩只小動物。紅白和黑白還團團轉的追咬尾巴，只不過換成半龍的幼女形態，地點也換到一張長桌。

毒液剝好一疊果仁，疑惑的問：“你對她們做了什么？”

“是紅白先開始，然后我小小的提議她們就很開心的一直玩。”古鐵說。

“龍群如果看見，估計又要糾結。”毒液抿了抿嘴，露出一個嫵媚動人的笑容。

古鐵看得一愣，有些心不在焉的說：“其實所有巨龍，都可以讀作mengwu。

“什么意思？”毒液問。

“比如你看見她們，嘴上說‘看，兩頭巨龍，，心中想‘噢耶，兩只萌物，。”古鐵想了想，笑著說：“在綠森，泰拉收購紅白收集的二手裝備，把所有小姐妹都帶出來了，好大一群小王八羔子，小臉粉嫩衣服漂亮，精力充沛多才多藝，都有一條嘩嘩搖晃的小尾巴。”

“她們都喜歡你，粘著你使勁蹭。”毒液接著說。

古鐵納悶了，笑著問：“你怎么知道？”

“作為臭名昭著的大魔女，我可是很狡猾的。”毒液眨一下右眼，送出一個讓人心濤澎湃的秋波。古鐵吞下突然大量分泌的口水，但罐頭變得索然無味，眼睛有些離不開毒液。幾天不見，她頭發略微蓄長一些，后面扎著一條麻花辮，額發從中間分開，整整齊齊的梳到兩鬢。發型很普通，但發色夢幻誘人，發根是深沉的深藍，向發梢逐漸變淡，最后成晶瑩剔透的淡白。簡單的發型反而加倍凸顯夢幻的發色，讓她像女神一樣圣潔又性感。

毒液很享受古鐵的注視，把果仁推到古鐵跟前：“這些天你瘦了，補充植物脂肪。”

“天天吃野生的粗蛋白和粗纖維，想吃脂肪也找不到。”古鐵笑著說。

“噢，對你的食譜，我就不評價了。”毒液俏皮的歪歪頭，帶動小麻花辮搖了搖。

古鐵拿起果仁慢慢吃，笑著問：“這幾天，白城有什么新聞？”

“五天前，藍龍和鷹眼回到白城，得到英雄式的歡迎，所有同盟會的仇家都感激得流眼淚。”毒液語氣很平靜，卻有一些調侃的意思：“沒有審判庭，沒有西土同盟會，同盟會基本算全面撤離西海岸地區。將近半個世紀里，同盟會還是第一次全面敗退。娜迦姐妹趁機把幾次作戰錄像編輯成記錄片，預制的五萬套轉眼買完，還得到一百多萬套的訂單。”

“哇哦。”古鐵笑著說：“看來賺到不少。”

“知更鳥招了一批自由玩家，先注射噬魔菌，然后送到晶石界域訓練。”毒液收斂笑容，雙眸一眨不眨的凝視古鐵低聲說：“或許你早已經知道，但我必須提醒你。知更鳥表面柔弱，但野心很大。即使在我和灰燼看來，她的戰略運籌戰術編排，對人性的掌控，都非同一般。藍龍、鷹眼都服從她的指揮。她到白城才五天，就豎立非常高的威望。”

“你擔心她會脫離我的控制？”古鐵問。

“善于謀略的玩家都受智慧神的寵愛，這位神最喜歡慫恿別人背叛。”毒液說。

“無所謂，只要她不算計你。”古鐵握住毒液纖長光滑的手掌，拿到嘴前吻一下柔聲說：“這幾天里，我靜下心思考，我到底想要什么，我戰斗的動機是什么？但想來想去，我發現力量，權勢等等都無所謂。只要你們幸福快樂，我的人生目標也就這么一點。”

毒液臉頰浮現淡淡的紅暈，反握住古鐵的手掌似笑非笑的問：“真的？”

“當然，所以親愛的，告訴我你想要什么？”古鐵故作嚴肅的說。

毒液眼睛一轉，微笑著說：“把星彩石送給我，怎么樣？”

“你們會玩百合嗎？”古鐵立刻反問，眼珠子賊亮。

毒液撲哧笑了，甩開古鐵的手說：“趕緊吃完，然后去五頭龍的訓練營逛逛。”

“噢，我還……”古鐵見毒液這么，就失望的長長嘆氣。哪知道毒液回頭看一眼灰燼她們，掀起桌布鉆到桌子下面。魅魔樂園的餐廳很高檔，餐桌都有長長垂下的桌布她往下面一鉆，外面壓根看不出來。古鐵滿意的長長嘆氣，大口大口的猛吃果仁和罐頭。

一個小時后，古鐵神清氣爽的離開白塔，前往五頭龍的訓練營。——自從五頭龍戰團出現后，水墨就安排工人晝夜加班把基雷德玩家的彩虹花園重建再拓展，建成一座高端洋氣上檔次的大樓。主體建筑是一座五邊形大樓，上下五層，內外五環，中央是一個垂直起降機場。在主樓外面，還有各種附屬建筑，比如圍墻、炮塔、露天靶場等等。

訓練營的出入口是一群鐵人傭兵，古鐵不認得他們，但他們認得古鐵，連忙恭恭敬敬的送古鐵進去，簡直像見到親爹一樣。古鐵來到訓練營外環一樓的大廳，見到一片超級豪華的健身房。整個外環都是健身房，裝備豐富又眾多，各種臥推架、深蹲架、舉重機、跑步機，一排接一排。大量土人傭兵正哼哧哼哧的跑步，墻上貼著藍龍、鷹眼等人的海報。

“這了不得啊。”古鐵很是驚訝，穿過外環進入更內的四環。基地從外面看是一座樓，其實是環環相套的五棟樓，最外是五環，最內是一環，相互用天橋連接。古鐵到達四環之后，發現整個四環還是健身房，不過設備更加高檔，環境更優雅，海報更豐富，傭兵的軍官在這里訓練。古鐵又前往三環，發現整個三環依然是健身房，全都是頂尖設備，環境也非常好，海報都不一樣。三環的客戶不是傭兵，而是一些來路不明的玩家。

古鐵繼續前進，發現二環還是健身房，更更更豪華。但大部分房間都是空的，擺放寥寥幾樣設備，只有少數幾個健身房的設備齊全。五頭龍玩家們集中在一個大型健身房，汗如雨下的勤奮訓練。藍龍正躺在一個人工重力臥推床上，使勁推人工重力杠鈴，兩塊胸肌像小山一樣鼓起，暴突的血管讓人聯想起樹根、葉脈等等。

鷹眼穿著一個重力背心，在一個斜坡型跑步機上狂奔。他只穿著背心短褲，肌肉強健的四肢完全不像是艾爾達人。

見到古鐵到來，五頭龍戰士們紛紛招呼：“嗨，鐵爺。”

“，猛男們。”古鐵皮笑肉不笑的招呼。

鷹眼一邊負重狂奔，一邊氣定神閑的說：“鐵爺，我有一個問題。”

“不，我先問，你跑得這么狠，這么不喘粗氣？”古鐵納悶的問。
“大多數德魯伊都能用皮膚呼吸，作為一個德魯伊兼狙擊手，我把皮膚呼吸練到最高級。當運動量加大，我能開啟皮膚呼吸的面積。”鷹眼跑得更加兇狠，笑著說：“所以劇烈運動，或者遭遇驚變時，我不會呼吸急促，也不會心跳加快，可以保證雙手能一直平穩精準的射擊。但許多時候，我的呼吸和心跳還是會加快，呵呵，沒有百分百有效的能力，不是嗎？”

“也是，很優秀的能力，現在輪到你問了？”古鐵笑著說。

“瑪各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鷹眼收斂笑容，蠻嚴肅的問。

“瑪各的性別是瑪各，你想干嘛？”古鐵語氣曖昧的問。

“我嚴的打算追求瑪各。”鷹眼說。

“噢，那你要面對很多情敵，瑪各可是不分男女的大眾情人。”古鐵笑著說。

“抗議，找書苑 www.zhａoｓhuyｕaｎ.com 在下嚴肅抗議，鐵爺，你怎么可以這樣。還有鷹眼閣下，你實在太······”瑪各從健身房的一角走出來，小臉紅撲撲的，眼睛瞪得滾圓。她脖子上搭著一條毛巾，穿著粉綠色小背心和小短褲，露出纖細白皙的四肢，一點肌肉輪廓都沒有，讓人聯想啟初中女生。她走到古鐵面前，很嚴肅的說：“鐵爺，在下是男人，跟鷹眼閣下不可能交往。”

“沒關系，他是基佬，艾爾達人又是雙性戀，你是男是女是瑪各都成。”古鐵說。

“在下是男人，只喜歡女孩子。”瑪各眼睛水汪汪，似乎要哭出來。

“那你拒絕他，難道你沒法保護自己的尊嚴？”古鐵笑著問。

“這······”瑪各偷瞟一眼鷹眼的大腿肌肉群，嚇得縮緊脖子垂下小腦袋。

“這個世界的法則是強者為尊，你只要把鷹眼打趴下，他就不敢騷擾你。”古鐵拍拍瑪各的肩膀，走向健身房里面的跑步機，知更鳥和幾個女玩家正在大步飛奔。瑪各呆呆站在一群肌肉猛獸中間，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委屈表情。周圍的玩家都嗷嗷起哄，鷹眼冷哼鎮住這些玩家，然后柔聲說：“瑪各，我會保護你的。我發誓，我不會對你不尊敬。”

“但在下是男人。”瑪各說。

“沒關系。”鷹眼微笑著說。

ps：唉，一整天都肚子咕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