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與‘無銘’英靈混合而導致的異常現象,到了現在似乎已經有所緩解。起身,活動了下慣用的右手,雖說還有些不適應,但整體來說應該不影響行動。
少年的Master,棕色卷發的少女趴著身子,睡在他床墊的左側。從服裝和這睡死的神態來看,多半是照顧了自己一整晚。
“........我作為Servant還真是失格,你明明是應該守護的對象卻老是要被你照顧........”
以不讓少女醒來到的細小動作,少年萬般憐愛的撫摸著她的頭發。
“你先好好休息下吧,Master。”
小心地將少女放置到自己剛才熟睡時使用的被褥上,確認其還處于夢中后,少年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離開房間,朝著位于這座日式宅院后方的道場走去。
是自己起的太早了嗎?前往道場的路上非常安靜,如果不是能從屋內聽到平穩的呼吸聲,這座有一定年代的大宅簡直如同鬼屋般。
——為什么要去道場呢?少年自己也不清楚,在理清昨晚發生的一切后,不應該是先去找姐姐商量之后的事情嗎?
少年發現了自己行動中的矛盾,但還是無法控制般走到了道場前,將這用于劍道鍛煉的大門打開。
沒有任何多余物品,鋪著木板的空間
不是為了生活,而是為了鍛煉自己而建的道場
淡淡的陽光從窗口處灑落,毫無聲響的那場所
她,只是自然地坐著。
金發的少女,一點污染都沒有地將她和道場溶為一體,凜然端正的姿勢,感覺不出一絲動搖,連帶著這空間本身都陷入了嚴肅一般,仿佛發出聲音都是一種罪孽。
“..........有什么事嗎,Archer?”
在少年發聲前,她先開口了,翠色的瞳孔朝著大門方向的自己看來。
不稱呼自己的‘名’或是‘姓’,以Archer作為代稱,應該是出于為了不將自己同他人弄混的想法吧。
自己倒也不是不習慣這樣的稱呼,至少在月上之時,‘Archer’這一稱呼的使用頻率早已超過自己的本名了。可他也不清楚,明明昨晚見面時并沒有這樣的感覺,可這時卻希望眼前的少女能稱呼自己‘士郎’。
“稍微,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之一空,少年用與她同樣端正的坐姿,坐到了阿爾托利雅的面前。
“昨晚,你認出了我取出的劍吧........不是干將莫邪,而是轉輪勝利之劍,Excalibur-Gallatin,你為什么會知道?“
那是,在月之里側的戰爭中,那位太陽騎士托付給自己的武器。雖然現在被‘言峰士郎’奪走,但那是一定要奪回的武器,不止是因為其強大的破壞力,更是因為那是對友人承諾的象征。
“.........轉輪勝利之劍(Excalibur-Gallatin)嗎.........”
少女雙眼微閉,似乎是通過這個名詞,回憶之海中有著什么東西上浮了。
“關于這個的話,我也有話要問你。那把圣劍據我所知,持有者并非是你,你又是從何處得到的?”
應該老實交待嗎?她雖然是姐姐的Servant,但可以對她把一切都說出來嗎?
“我曾經在一場圣杯戰爭中,因為某些原因與那把圣劍的主人并肩作戰。在他快要被敵人打倒前,將圣劍交給了我。你既然一眼就認出了那把圣劍的真名,那它的持有者的身份我想你也一清二楚.........你,應該是圓桌上的某位騎士吧?“
“........騎士嗎........是的話,難道是高文卿有什么想要托你傳達的嗎?”
“不,對于圓桌上的同僚,他如果有必須對話的對象,那也只有蘭斯洛特卿。與其說是傳話,不如說,我想從同為圓桌騎士的你身上知道關于某個人的事情.......”
圓桌之上,應該是不存在女性的吧。想來,應該是傳說記載的失誤,或者她生前是以女扮男裝的形式加入圓桌騎士的也說不定。
少年在心中做出了自己認可的解釋后,繼續說道:
“騎士王,關于亞瑟·潘德拉貢的事情。”
“.....................”
少女聽完他的疑問,無言地垂下腦袋,過了一會兒,才將頭抬起說:
“高文卿,他對你說了什么嗎?”
——是自己對于成為圓桌騎士的不甘?還是對于自己的舅舅-亞瑟王的憤怒?
在經歷過于蘭斯洛特的兩次戰斗后,阿爾托利雅不得不再此審視自己的所作所為。
曾被認為應該是仇恨著自己的蘭斯洛特,在亡故之前所說的話——
「如果能夠被你制裁……如果你能向我要求補償……那么我也一定會相信贖罪……我一定會相信,總有一天能找到原諒自己的方法。……王妃應該也是同樣吧……雖然是以這樣的形式,但最后我還是借用了你的胸口……在王的懷中,王的眼前死去……哈哈,這樣的我簡直……就像一個忠義的騎士那樣……」
因為自己的寬容,導致蘭斯洛特和格尼薇爾無法原諒她們自身的所作所為而痛苦一生。那么,即使是昔日最為尊敬騎士王的高文卿,恐怕對自己保持著的,也并非是無窮的敬意吧。
“王,是完美的。”
但少年的回答,讓阿爾托利雅的表情一瞬間僵硬了。
“如果是王的話,即使成為了吾等這般的英靈,恐怕也還是在為自己將國家斷送而感到自責吧。”
“.......自責并沒有任何意義,那個人,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成為‘王’.........”
“和高文完全相反的說法呢........”
“相反?”
是對亞瑟王有著不滿嗎?嘛,畢竟圓桌上的騎士有百人之多,如果全都是像高文那般,才是奇怪吧。(其實真的差不多是完全一致)
“他是這么說的........[招致國家毀滅的是蘭斯洛特,而將一切破壞殆盡的是莫德雷德,王并沒有任何過錯,就算真的有,那也是身為王的右手的自己,沒能在最后陪伴在王的身邊的自己,所犯下的最嚴重的過錯......]。所以,我才想要知道,那個讓高文敬仰到這種地步的騎士王到底是個........“
“........不是的.........”
“Saber?”
“錯的不是蘭斯洛特卿也不是莫德雷德,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更不是高文卿,錯的是我.........是我明明身為王卻沒能逆轉不列顛毀滅的命運!!”
凜然端正的身姿,隨著阿爾托利雅那如同哭訴般的聲音,崩壞了。
“.........你,就是騎士王,亞瑟·潘德拉貢........”
(與此同時-倫敦開往冬木的某部飛機上)
帶著兜帽,印象色為灰的少女,在睡眠中感到有些不對勁。
被她背在身后的圣槍,仿佛感覺到了什么,開始散發出一種少女無法理解的波動。
“怎么了,格蕾?發出這種古怪的魔力。”
“.......抱歉,師父,是這個.........“
“........在高興著......”
長發男子看到圣槍發出這樣的現象,心中隱隱有了什么不好的預感。
“高興?”
“啊,高興著。就像是快要到分開已久的主人的忠犬那樣,迫不及待的想要為主人大展身手一番呢.......也就是說,這把槍的主人,恐怕也在冬木之中吧,騎士王-亞瑟·潘德拉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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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依然是過渡,嘛,現在想想,要寫的人實在太多了,就先把呆毛的事情解決好了。全裝呆毛沒準真的可以湊齊也說不定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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